十年砍柴 : 擠牙膏能擠出真相嗎?

十年砍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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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3月6日訊】雲南青年李蕎明生前默默無聞,死後卻婦孺皆知。他的出名和孫志剛一樣,付出了生命的代價,他只為了偷伐幾棵樹,孫志剛只為忘了隨身攜帶暫住證。

這類悲劇,如果沒有媒體的介入,或許就會無聲無息被街市的繁華淹沒。除了他們的父母在餘生中忍受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楚外,又會有誰會知道他們曾來到這個世上,短暫地旅行過,然後又悲慘地離去?李蕎明的死,帶來了一個民間詞彙「躲貓貓」的流行,被公眾廣泛引用不斷詮釋,就如去年貴州少女李樹芬的死,讓「俯臥撐」流行一樣。

我甚至在想,如果不是雲南省晉寧警方在最初宣佈李蕎明因「躲貓貓」而死,過於戲劇化,其匪夷所思超出一般人的想像,而是宣佈他死於「青壯年猝死綜合症」之類的急病,然後弄出一張像模像樣的醫學鑑定表,——這樣的事,在此之前也不是沒人做過。那麼還會這樣引起公眾關注麼?公眾對這樣的解釋已經見怪不怪了,不會像關注「躲貓貓」那樣起勁。當地有關部門再拿出一點錢,給家屬施加些壓力,這事多半擺平了。據媒體報導,同樣是這個看守所,兩年前一位青年也在裡面猝死。

由於輿論的持續關注,「躲貓貓」這出大戲情節起伏跌宕,而事先的劇本和排練過於草率和匆促,破綻百出,在各方壓力之下—–包括高層領導的批示,當地有關部門終於宣佈經過調查,結論是李蕎明死於牢頭獄霸的毆打。

公眾之所以對「躲貓貓」之說有種本能的質疑,這種結論之所以被視為離奇到荒誕不經的程度,是因為人們對看守所這類公眾視線之外的特殊場所,有一種幾乎趨同的經驗認識。我們讀歷史典籍,看古代小說,監獄之黑暗是種常態,《水滸傳》裡林衝到牢裡,馬上用銀子打點差人,才免掉殺威棒;宋江入江州監獄後,在沒有亮出黑道大佬身份之前,由於沒有奉送銀子給管事的戴宗,引起戴宗咆哮,揚言給他顏色看看,戴宗的跟隨李逵早就做好了拳頭伺候的準備。如果說《水滸傳》只是源於生活、高於生活的小說,那麼清代方苞的《獄中雜記》就是實錄了。

按說,我們今天所處的時代不是大宋,也不是大清,各種關於尊重在押人員和犯人人權的法律和法規出台不少,再簡單地古今類比,似乎不太合適。但這幾年有關在押人員暴死在看守所的新聞不時爆出,「躲貓貓」事件發生後,網上有人詳細地列舉了新進看守所的人如何被同監者虐待的花樣。這些「虐待遊戲」都被大牆之外的人所知,難道我們的看守民警卻不明白?而花納稅人錢購置的監控設備總是在關鍵時刻出故障或停開。這樣的「巧合」,在我看來,也就比「躲貓貓」撞牆而死的概率稍微高一些而已。

獄霸打死李蕎明的結論,是公眾齊心合力,不斷擠牙膏才擠出的結果。如果沒人擠,或者擠壓的力道太小,「躲貓貓」很有可能成為定論了。那麼,李蕎明被獄霸毆打致死是否就是真相呢?由於這種擠牙膏式的信息披露,參與調查的公權力部門信用已然大打折扣,人們不知道還有多少牙膏沒有被擠出來,怎敢斷然相信呢?只是獄霸毆打致死,比「躲貓貓」更合乎情理而已,這樣的結論並不能完全消除公眾的疑竇。如果這就是真相,我反而更加沉重。一位是離婚後承受巨大生活壓力的彝族漢子普華永,一位是馬上就要結婚的青年李蕎明,兩位底層人在看守所裡碰面的根本原因是:貧窮。這是一場窮人之間的相互傷害,監捨之外被法律賦予看管責任的警察,卻沒能制止這場悲劇。—–甚至,他們是這種悲劇的導演或編劇。(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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