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迫害訪談錄之十三

上海趙健如此被「鑒定」為「精神偏執」

【大紀元4月9日訊】趙健是上海市閘北區的一位訪民,2004年趙健因上訪被關進了精神病院,而直到他從精神病院出來後,當局才給了他一個「精神偏執」的結論,這個結論的出台又是那麼隨意和「可有可無」。2009年4月5日,民生觀察工作室劉飛躍(以下簡稱劉)對趙健(以下簡稱趙)進行了電話訪談,訪談內容如下:

劉:趙先生,很高興您接受民生觀察的訪談。您是因為上訪被關進精神病院的,首先想請您介紹下你個人的情況和你為什麼上訪。

趙:我是上海市閘北區北站街道的居民,2001年的一天,我正在家中看電視,一批人員突然闖入我的家中。他們說他們是北站派出所的,但我要求他們出示證件,他們未能出示。同時,他們也未穿制服。他們來後就在我家中搜查,還一個勁地說我是吸毒犯。

隨後,這些人對我帶推帶搡,根本不顧忌包括鄰居等眾人在場的情況,說我吸毒。我被帶到派出所後,他們對我進行了尿樣檢查,結果根本沒問題。雖然我很快被放回了家,但我無法接受員警執法犯法,我要求他們給我一個說法,但他們根本不予考慮,在這種情況下我只能上訪了。

劉:您是什麼時候、在什麼情況下被關進精神病院的?關在哪家精神病院?

趙:2004年9月8日,我正在北京國家信訪局上訪時,結果國家信訪局人員通知了上海駐京辦,很快閘北區北站街道的幹部和派出所人員將我帶回了上海。到上海後,北站派出所和北站街道綜治辦的人員不讓我回家,而是將我送到了閘北區精神衛生中心。到醫院後,這些人員說我是自願到精神衛生中心來的。我立即反駁了他們,當時我拿著一個包,包裡還有到北京的火車票。知道我是訪民後,剛開始在閘北區精神衛生中心會議室,該中心人員不肯收我,但後來經過北區北站街道的幹部和派出所人員與醫院「溝通」後,醫院還是收了。當時他們七、八個人在場,我根本無力反抗。

進入醫院後,我設法給我父母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們我被關精神病院了。我父母立即找到街道和派出所交涉,那些人就讓我父母簽字,並說「不簽字送精神病院就要被勞教」「進去只是做個檢查,一個月後等十六屆四中全會結束後即放人」。在這樣一種情況下,我父母被迫簽了。

劉:您進精神病院後,有被強制吃藥嗎?在裡面有遭受到毆打等酷刑折磨嗎?

趙:進去後,醫院方面就讓我吃藥。剛開始我不肯,偷偷把藥壓在舌尖下。後來護士盯著我吃藥,我不得不吃了好些次。吃藥後,我頭都抬不起來,人昏昏迷迷。一次昏睡後,我放在床上的部分上訪材料被人收走了。我有哮喘病,在醫院裡面我治治哮喘的藥竟然找不到了。被關期間,醫院還對我抽了幾次血,到現在我都不知道他們抽血幹什麼。這次在醫院裡面,還好,我總算沒遭毆打等折磨。

我曾找院方抗議強行讓我吃藥,院方竟說:「你進來了不吃藥,我們吃什麼?反正是政府出錢。」在醫院期間,有人專門找我談話說:「你不要再告公安了,再告人家會說你精神不正常」。當我提出要求出院時,那些抓我進來的人說:「你不知道我們的壓力有多大,等會議結束後再放你。」

劉:你是什麼時候放出來的?誰接你出來的?

趙:我是10月7日被放的,當時北站街道和派出所的人員將我接出來的。這次整整被關了一個月的時間。出來時,這些人還一再「勸」我不要再告了。

劉:知道你一出來就為被關精神病院這個事情討說法,但卻討得一個「偏執型精神障礙」的答覆。這是怎麼回事?

趙:出來後,我先是找北站街道,問他們為什麼關我進精神病院,街道幹部說他們管不了這事,也不給答覆。就這樣我被推到閘北區衛生局,衛生局的人員說他們管不了公安,並說我不上訪就行了。但我堅持要求衛生給個說法,衛生局說你非要說法的話「我們就只能給你一個精神偏執的結論了。」

我說:「你要這樣給就給吧」,結果他們真給了我一個「偏執性精神障礙」的答覆。後來我申訴到閘北區信訪局,他們剛開始也是讓我不要再討說法了,我不同意,他們就不僅說我是「偏執」,還建議「再送醫院治療」。這些機構說我「偏執」的依據是誣告我的,他們編出的理由是我曾說過「公安局人員曾偷過我的自選車。」

劉:你現在還在上訪嗎?沒再關精神病院了吧。

趙:我還在上訪,前幾天我還參與了批駁孫東東說訪民都是精神病的簽名活動,但我現在很少去北京了,中國就這麼一個權大於法的環境,他們什麼事都幹得出來的。

民生觀察工作室

(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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