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山
最近西藏發生事件,讓我想起隱藏在心中的兩個令人傷心的悲慘故事。由於各種各樣的原因,兩個故事我從來沒有和別人說起過,也從來沒有形諸文字。兩件事都是在西藏的時候,由當事人親自告訴我的。
藏區不是一個概念。中國人談到的西藏,指的多是西藏自治區,這個面積一百二十萬平方公里的省級行政區域,人口約兩百萬,是中國唯一一個少數民族人口佔多數(約百分之八十)的地區。而藏區則有一百八十多萬平方公里,人口近五百萬。藏族人無論政治觀點如何,多是虔誠的佛教徒,對達賴喇嘛尊崇致極。藏族人有自己的語言、文化和宗教信仰,也具有十分強烈的民族認同。
來自山東的杜克大學學生王千源,在中國「愛國」學生和藏人支持者之間謀求對話和妥協,被指責為「漢奸」,不但本人收到死亡威脅,遠在中國大陸的家人也遭到連累。在中國的互聯網上查詢,王千源的主要罪行有三,一是在藏人支持者背上寫下西藏自由的字樣,二是作出了「經過改造的『同一個世界、同一個夢想』的手勢」,三是接受了美國公共廣播公司NPR的採訪。
現今中國社會最有趣的地方,是全社會失去了討論問題的基本點。任何一個問題,張三舉出一套理論評論,李四抬出另一套思想批判,不但立場相異出發點不同,甚至推理的邏輯過程也南轅北轍毫不相關,當然往往得出風馬牛不相及的結論。大家坐在一起(或不坐在一起)一本正經地討論嚴肅話題,看起來總是特別的滑稽。
人類大腦的運作遵從一個非常神祕的機制,科學家們投入了無數的金錢、時間和人力,但仍然沒有研究明白。有一種研究的方法,把大腦當成一個黑盒子,看看輸入資料和人類反應之間的關係。這種研究雖然很不「科學」,但卻能夠獲得一些具有啟發性的結論。
印度的電腦專家米特拉,在加爾各答一個貧民窟的石頭牆上,安裝了一臺觸屏式電腦,並且在對面的房子中安裝了一臺攝像機,以觀察當地從沒有學過任何電腦知識的人如何對待這個新設備。獲得的結果令人吃驚。一群六至十二歲的兒童對這臺沒有任何說明文字的電腦開始感興趣,三個月之後,這群兒童相互交流經驗,不但學會了開設新檔案、剪貼文字和圖像,甚至學會上網,並且能夠在網上觀看好萊塢動...
一九八三年剛到西藏不久,一次遇到藏族牧民敲開我的房門,用手勢比劃要些食物。因為沒有現成的食品,我隨手給了他一塊錢人民幣,這位滿身塵土的藏民大喜過望,打開隨身背著的皮囊放進去。讓我大吃一驚的是,這個皮囊裏面塞滿了錢,驚鴻一瞥之下,好像大部份都是一元兩元的紙幣。他背好皮囊之後,繼續跟我比劃要食物,這使我極為不快。路過的一位藏族同事趕快解釋說,這位藏民肯定是去拉薩...
中國中南和西南各省發生嚴重的雪災,導致廣州火車站乘客延滯,人數最多的時候超過八十萬人。廣州是我的家鄉,無法想像近百萬人聚集在廣州火車站是個什麼樣的情景。然而今年的雪災卻令我想起了二十多年前遇到的一次雪災。
「中華人民共和國全國人民代表大會是最高國家權力機關」,中國的憲法是這樣規定。因為我們據說也是一個共和國,所以必須有民意代表,代表這個國家的公民進行立法和對政府進行監督等工作。按照中國的法律,全國人大代表由地方人大代表們間接選舉產生,而地方人大則是中國公民「一人一票」直接選舉。然而,香港的「全國人大代表」即沒有直接選舉,也不是間接選舉,而是由一個一千三百人來歷...
忘記在甚麼地方看到過一段話,用來形容世界上四個華人為主的地區:香港——甚麼都可以做,除了法律禁止的;新加坡——甚麼都不能做,除了法律許可的;台灣 ——甚麼都可以做,包括法律禁止的;中國大陸——甚麼都不能做,包括法律許可的。這大概是我看到過關於四個地方最精闢的描述了。若從自由度上來說,台灣是最自由的,中國大陸大概則是最不自由的了。而香港和新加坡有嚴格的英式法制...
中國大陸最近幾天的熱門討論話題,是政府制定饅頭標準、奧運會,以及湖北省天門市城管打死該市某公司經濟魏文華一事。
風即瘋也。要說瘋狂,恐怕必屬中國的房地產市場和股市了,這兩個市場都是所謂的「資本密集形產業」。這兩個行業去年末到今年初價格大幅波動,按照行內人士的話說,市場是「瘋了」。
胡紫薇女士因為她先生有婚外情,而大鬧中央電視臺奧運頻道開播新聞發布會,她斷斷續續地兩次引用法國前外交部長的話,「中國在能夠輸出價值觀之前,無法成為一個大國。」於是家醜、婚外情、道德、價值觀、中國的大國崛起,被某個不言而喻的隱性邏輯聯繫了起來,被大家熱烈討論。
八十年代中期的某個夏天,在川藏公路搭運木頭的卡車去四川,路途上遇到塌方,被困在理塘到巴塘之間整整五天。同車的還有四、五個從四川農村到西藏作工的民工。五天無事可做,於是和民工漸漸熟悉了起來。談話間才知道,中國農村的土地承包制是幾年一換地,所以農民並不認真對待這些「不是自己的土地」。
「動態穩定」是中共官員最新發明的詞語。中共中央編譯局副局長俞可平,就是前段時間頗惹人注目的〈民主是個好東西〉一文的作者,最近在北京說中國的政治改革要「動態穩定」。如果把這個相當費解的用語換成大白話,其實就是漸進改革和「小步走不停步」的意思,而「穩定」則是「動態」的前提。
近日中國網上熱炒兩大新聞,一是陝西村民周正龍聲稱拍下了野生華南虎的照片,被人指為假照片,是個紙老虎;另一件是中國首枚繞月衛星嫦娥一號發回的月表照片,被人批為抄襲Google上的美國照片。兩個事件雖然大為不同,卻都是民間人士出面「打假」,而竟成一時的焦點
對一個現代化的經濟體系來說,最重要的要素是資本和資產。這是兩個可以相互轉化的內容,所以現代經濟體系被馬克思主義者稱為資產階級管理的資本主義。對於大部份個人來說,房地產是他們最重要的資產,無論是在任何國家都是如此。
本期的《新紀元周刊》有一個專題新聞〈石油飆漲帶動世紀變化〉,文章不長,但卻引申出了一個目前人類世界面臨的大問題以及可能的未來走向。本刊記者季達並不是能源問題專家,但他提出的能源趨勢問題和蒐集到的資料,應該能夠引發更深的思考。
十多年前,一位朋友提出一個有趣的問題:為什麼共產國家的政治局委員多是工程師出身?因問題提得突然,一時不知如何回答,多年後對這個問題才慢慢有些頭緒。
中國的單腳進步文 ◎ 臧山瑞士蘇黎世大學的社會學學家費爾(Ernst Fehr),多年前曾經做過一個有趣的「公平和效率」試驗。他從大學裏找到一些志願的大學生,每人分給十元錢,然後由這些學生以任意數目(包括零元)自由向一個組織捐款,而組織將以捐款總額的一倍返還給學生,再由學生們平均分配。這個試驗之所以產生了有趣的結果,是因為其中這個學生群體中的某位單個個體,有...
對於大多數中國人來說,近期最大的新聞可能就是中共十七大的召開。也許坊間多關注哪些六十歲以下的中共官員能夠晉升到中共政治局委員甚或常委,因為這些人很可能是五年之後中共的最高領袖。但對於許多希望深入觀察的人來說,在中共胡溫政權確實把握了中國大陸的真實權力之後,其政策走向是否有更加人性化的變化更為重要。
最近,海外一些人發出呼籲,要求中國政府邀請異議人士回中國觀看奧運比賽,以此達成中國的和解。其實和解的呼籲,早在去年底今年初就已經出現了,而且背後似乎很有中共內部某些派別的支持,這和中共高層的「和諧」倒是有些遙相呼應的。
克服恐懼,從來都是人類最大的一個生活目標。從小時候對黑暗和昆蟲的恐懼,到長大之後對孤獨和寂寞的恐懼,再到進入社會之後對群體的恐懼,都可以說是所有作為一個社會人的行為的根源。對於中國人來說,對中共專制暴力的畏懼,可以說是一個共同的恐懼來源。當然很多時候,我們已經忘記或者假裝忘記了這種恐懼的真實原因,而去尋找一些次要的藉口來規避。中國著名的人權律師高智晟,在被無...
據中國官方公布的資料,中國的食品價格在上半年上漲了7.6%,其中糧食價格上漲了6.4%,雞蛋猛漲了27.9%,肉類、家禽和相關產品的價格也上揚了 20.7%。六月份,中國的通貨膨脹率達到4.4%,這是三十三個月以來的最高水準。如果加上資產通脹的水準,中國目前通貨膨脹水準,已經是上世紀九○年代以來的最高。
廣州市的沙河區,有一個十九路軍墳,離我家不太遠,小時候經常和朋友去那附近遊蕩。十九路軍墳有一個拱門,我們從來沒有給予太多的留意。拱門下面是各式各樣的小攤檔,除了西瓜攤之外,還有攤檔賣甘蔗和鹹酸(一種廣式泡菜)。記憶中那裏一片混亂,滿地都是垃圾和甘蔗皮。墳墓本身有十多根白色的石柱,圍成一個半圓形,我們在那裏追逐嬉戲。不遠處,有大約十多塊白色石碑,刻著人名和出生...
在紐約的地鐵上偶然認識了來自福建的陳先生,他講述了他在申請美國綠卡時所遇到的麻煩。陳先生是餐館的廚師,申請工作簽證的時候,因為中國護照上的職業是「農民」,導致移民局官員大起疑惑,最後經過多位中國問題專家書面解釋,這位美國官員終於算是明白了一個道理:在中國,農民是一種身份標誌而不僅僅是職業。
中國大陸的大學入學的高考剛過,對中學畢業生和他們的家長來說,這幾天都是非常重要日子,關係到他們人生的未來。
中國的老百姓形容一個無惡不作的壞人,常用「打瞎子,罵啞巴,掘獨戶墳,踢寡婦門」來歸納概括。很明顯,瞎子無法還手,啞巴無法還口,獨戶無人出頭,寡婦家沒有成年男子,這是一個只能忍氣吞聲的群體。按照今天時髦的說法,瞎子啞巴獨戶和寡婦,都是弱勢群體,概無可疑。以中國老百姓的標準,欺負這樣的群體者,必是壞人。
我是一個沒有家鄉的人,父親是南方人,母親是北方人,自己在北京和廣州兩個城市長大。南方人認為我是北方人,北方人卻一口咬定我是個南方 人,因此每當別人問到家鄉和籍貫的時候,總要花費許多口舌來解釋。後來在香港居住了很長時間,雖然也被人叫做大陸人,但我仍然隱隱的把這個城市當成了自己 的故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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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地時間6月1日,歐洲足壇壓軸大戲——歐洲冠軍聯賽(歐冠)決戰在溫布利大球場進行。結果,西甲豪門王家馬德里2:0擊敗德甲勁旅多特蒙德,以9勝4平不敗戰績,奪冠隊史第15個歐冠冠軍,再創歐冠歷史新紀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