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长超:奥巴马的笑脸及其他

朱长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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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月8日讯】我研究生物进化史的时候,有了一个小小的“发现”,(也许别的生物学家早已发现)笑是高级灵长类动物的专利。黑猩猩遇到高兴的时候,会嘿嘿发笑。人类在遇到快意的时候,也会哈哈大笑,或者微微一笑。微笑是一种世界性的语言。如果你来到异国异族,人地生疏,语言不通,但你浅浅地一个微笑,就会诱导出人们心底的善意,你就会找到朋友,就会得到人们的理解和帮助。当年的冤家相见,微微一笑,“相逢一笑抿恩怨”,仇恨的结就会松开。笑是多么地重要啊!

不过,人类爱笑的程度还是有所不同。有的人爱笑,有的人则不太爱笑。还有的人喜欢发怒,喜欢哭泣,喜欢紧崩着脸。

奥巴马是一个喜欢笑的总统。他的脸部总是面带微笑。在紧张的竞选过程中,他带着微笑;面对着沉重的金融危机,他带着微笑;在家里面对妻子女儿,他带着微笑;面对着中国政府精心挑选的青年和精心安排的问题,他面带微笑;登临从历史中绵延过来的长城时,他面带微笑;在斯德哥尔摩领取诺贝尔和平奖的讲坛上,他面带微笑;在哥本哈根讨论辣手的减排目标时,他面带微笑。就是在关系到地球和国家命运的重大外交场合,他也带着微笑。

他的微笑是自然的,真诚的,发自内心的。他与俄罗斯首脑会谈时,一只小苍蝇飞到了他的手上,奥巴马敏捷地用力一拍,苍蝇被他打死了,他天真地笑了,仿佛一个孩子成功地玩完了一个游戏。他的微笑,并不是因为他大权在握了,并不是美国可以高枕无忧了,他有权,但是,他在美国人民的监督之下;美国虽然强大,但是,恐怖主义、金融危机,令他操心的事情多着呢。但尽管如此,奥巴马仍然经常面带笑容,达观而自信。

微笑是一种友好,一种善意,一种从容,一种自信。美国人民喜欢微笑,美国总统也喜欢微笑。美国人能正视自己的缺点,能真诚地相处。美国人没有三角债那样的恶意赖账,没有中国人司空见惯的假药假酒,没有三聚氰胺牛奶,没有硫磺漂白的白木耳,没有敌敌畏捈抹的火腿,没有工业酒精掺水制造的美酒。美国人民应该微笑。微笑,这正是一个健康民族的行为特征。美国公仆人能允许人民说话。美国没有上访阻拦大军,没有规模庞大的武警部队,没有互联网强大的元始天尊式的天罗地网,也没有几十万昼夜操劳的网络警察,没有华盛顿市的六州联防,也不设立一个美国共和党或民主党宣传部,没有宣传部下发的这也不准说,那也不准印、这也不准见报之类详尽的规定。这些国家行为,也是与奥巴马总统喜欢微笑的风格相一致。微笑的国家,是一个大度,宽容,理性的国家。从奥巴马的真诚的笑容,我们可以感受到总统对人民、对国家的责任,可以看到美国总统和人民对未来的信心。奥巴马的笑容是美利坚合众国大国风范的一张最好的名片。

奥巴马为什么总是笑?为什么美国总统喜欢笑?

这是因为美国人民喜欢微笑,美国的总统是人民投票选出来的,不是国家的某个太上皇指定的,不是在美国顾问委员会的客厅里三四个人拍板决定的,更不是由太太上皇隔代指定的。美国没有顾问委员会,美国没有太上皇。美国人民喜欢笑,他们怎么可能选一个整天阴沉着脸的人当国家的总统呢?怎么可能选一个整天紧崩着脸、一个怒气冲冲的人当公仆呢?怎么可能选一个整天呆板着脸、像雕像一样面容的人当公仆呢?可以说,美国总统的笑脸是美国人民选出来的,是美国人民塑造出来的。你看,克林顿、大小布什、罗斯福、肯尼迪,哪一个总统不是喜欢微笑呢?

有人会说,照你说,美国总统的笑脸是美国人民选择的结果,那么,美国人喜欢笑脸的国民性又是怎么形成的呢?

这也许是美国历史形成的,是美国人民的生存方式决定的,是美国的民主制度创造的。美国的先民们因信仰受到打击而飘洋过海乘坐5月花号越过大西洋来到波士顿海岸时,他们经历了生死的考验,战胜了海洋的波浪,来到一块充满阳光和自由的土地,怎么会不感到胜利的喜悦和自由的幸福呢?他们终于寻找到了精神的乐土和肥沃的粮仓。他们感恩,他们高兴,他们微笑。美国人民在人权宪章的阳光下,过着相对民主的生活,他们避开了二次大战的破坏,享受着和平的生活。同时,由于美国人民的努力,美国的国民产值达到了世界第一,宇航员的足迹踏上了月球的表面。美国人民的成就培养了美国人的自信、快乐、向上的民族性格。这样的民族性,自然比较地爱笑,这样的国民,自然选择比较阳光、爱笑的总统。

不过,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公仆都喜欢笑。不少公仆是不喜欢笑的。一国有一国的规矩,一国有一国的风范。不爱笑的方式虽然各各不同,但不爱笑的公仆都体现了一种国家的风格,体现了一种传统,一种文化,一种治国方略。微笑不微笑,背后有复杂的文化的、社会的、政治的内容。

有的公仆总是怒容满面。金刚怒目,这当然也体现着威严,体现着爱憎。他一上台,就怒气冲冲地嚷着要冲地雷阵,要上刀山火海,就声称准备了一百口棺材,最后一口准备留给自己。但是,尽管怒容吓人,也只是虚张声势。怒容没有吓倒一个贪官,贪官们反倒越来越多,贪欲也越来越大。那九十九棺材大部分保存完好,自留的那一口也完整无损。他满脸怒气下推行的三大改革,即住房改革,教育改革,医疗改革,并没有给人民带来好处。相反,“住房改革,老底出空;教育改革,逼得发疯;医疗改革,早早送终。”到如今,一般家庭一年的收入,吃穿用之余,即使省吃俭用,积下的钱,也只够买一二个平方米的高价住房。他对台湾人怒气十足的讲话,反倒激起了台湾人民的反感,等于为民进党大拉了一番选票。可见,怒容、怒气并不是治国的好办法。

有的公仆则经常哭丧着脸。看到无钱看病的农民要流泪,看到讨不到工钱的农民工要哭泣,看见地震压死了孩子要呜咽。哭泣表达了他对人民的同情,显示了他的真诚和善心。但是,眼泪治不了腐败,眼泪也帮助不了民众。看腐败分子,一个个春风得意,种族兴旺。倒了陈希同,还有陈良宇,死了王大臣,还有后来人。看重庆,小荷才露尖尖角;看中华,到处贪官唱凯歌。如果民众遇到悲惨的境遇要哭,中国政府对中国民众说,有二三千万民众还没有解决温饱,在哥本哈根会议上,则说还有1.5亿中国人不得温饱。如果真要为民众的艰难民生哭泣,那就会比林黛玉哭得更多。他的眼睛“怎禁得起从春流到夏,从秋流到冬?”如果是因为中国官场腐败而哭泣,那么,面对每年30%以上的腐败增长率,面对越来越巨大的腐败金额,实在是哭不胜哭。

还有的公仆喜欢铁板着脸。面部肌肉之间似乎有太多的摩擦力,或者脸部的表皮太过狭小,将笑肌包裹得死死的,很难露出笑容。因此,人们看到的,只是一张紧崩着的脸,一张严肃的脸,一张似乎全国人民都欠着他很多钱的没有笑容的脸。即使是一些热爱他的同胞,举着他的画像从他跟前走过的时候,他的脸仍然那么严肃而刻板,没有一点笑意。

本来,他是应该放声大笑的,至少应该是经常微笑的。笑的理由可以归纳千百条:

第一,中国成了超级大国了,许多大小文人都说中国进入太平盛世了。这种大好形势该不该笑?应该笑。应该大声笑。其二,中国现在成了大富翁了。美国人欠了中国2万亿美元的债。过去是杨白劳欠黄世仁的,现在是中国杨白劳成了黄世仁了,是黄世仁向杨白劳借债了。我们大大地阔了。中国杨白劳也不像当年黄世仁那么小家子气,只借给杨白劳二三个银圆。中国杨白劳一出手,就借给美国黄世仁二万亿美元,虽然国家据说还有1.5亿人处于绝对贫困线之下。国家富得快流油了,干部子弟都富了起来,应该不应该笑呢?应该,非常应该,而且应该大笑。为什么还不高兴呢?其三,小平公仆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的伟大理想,在前一届和这一届公仆的手里,终于圆满实现了。根据世界银行的调查报告,全国0.4%的人,终于占有了全国70%的财富。一个老人的理想,终于经过几代公仆人的努力,在当代领袖的手中实现了,这是多么令人兴奋的事情啊,这是旷世奇功啊,这是多么值得高兴的成就啊。这难道还不值得笑吗?当然是值得笑,不仅是微笑,而是应该大笑,爽朗地笑,忘情地笑,哈哈地笑。

值得笑的理由还有很多很多。国家搞得兴旺发达,家庭也治理得圆圆满满。毛泽东治国能干,而治家稍逊。现在的公仆,不仅治国有方,治家也有方。女儿聪慧,留学海外。儿子办着公司,做着生意,挣着大钱,一个劲地为发展中国特色的市场经济作出重大贡献,也为和谐社会建立大业。即使不为国家的太平盛世而微笑,也应该为和谐家庭而微笑。

再退一步,不为国家而笑,不为家庭而笑,也应为自己而微笑。自己更有许多值得笑的理由。论权力,“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无论是党的,国家的,军队的位置,都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全国13亿人,什么人能与他们相比呢?全世界60亿人口,谁能与他们相比呢?潘基文能与之相比吗?奥巴马能与之相比吗?想品赏一下当领袖的滋味,有关方面让穿戴漂亮的美男倩女高举着他的画像,在他面前款款地走过。全世界人民都看到了威严的画像,这是多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啊。想看看声势壮大的演出,全国人民出资5000个亿,举办了世界规模的超大型演出,还让飞机导弹一齐壮大声势,让他与少数中国贵宾尽情地观看演出。这是一场耗资达5000亿元的演出啊,这是导演了一年之久的世界级大舞台上的演出啊,这是由演员们流了金水河般的汗水而排练的演出啊!为了公仆们高高兴兴地放心地看这一场世界最豪华的演出,长安街的每一个窗口,都进行了封锁;为了能微笑着看这一场空前绝后的演出,六省一市的千万个民警组成了联防的钢铁长城,把那些可恶的顽民、刁民、劣民组成的上访大军,一一挡在了外面,以免他们妨碍公仆观看演出的雅兴。但是,看着如此精彩的演出,看着如此昂贵的演出,却仍然紧板着脸,依然不露一点笑容。中国古人曾说,千金买笑,我们用5000亿元也难买公仆的一笑啊。他的笑,也许实在太贵重了。是不是水涨了,房涨了,电涨了,菜涨了,肉涨了,笑的价格也涨了呢?

最近,值得笑的事情还有不少,更值得公仆们开怀畅笑。那个出了国门的冯正虎居然想回到自己的祖国,想回到家门口上海,被我们的边防大军英勇地阻挡在国门之外,他变成了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丧家犬。他八次回国,我们的英勇战士八次阻击成功。俗话说,“杀鸡儆猴”,现在看来,杀鸡是远远不够的,在中央公仆指示精神的指引下,这次来了个杀“虎”儆猴,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中国公仆人维护无产阶级专政的坚强决心。还有,刘先生11年徒刑,让他老老实实地蹲在大牢里好好学习“以人为本”和“和谐社会”的马克思主义的新理论。无论从那个角度,中国公仆都值得为此而高兴。一方面,拒虎捉刘,让全国的知识份子和老百姓乖乖地听党的话,听领袖的话。将不安定因素扼杀在摇篮里,确保无产阶级执政长治久安。另一方面,这样做,充分体现了以人为本的新理念。秦始皇焚书抗儒,汉武帝对司马迁动用宫刑,我们既不坑儒,也不宫刑,体现了在人权问题上的巨大的历史性进步!这也体现了以法治国、以德治国的巨大飞跃。这些都表明,我们在“意识形态方面,向朝鲜公仆学习”的伟大构想正取得巨大的进步。凡此种种,都是应该放声大笑的啊,更不要说微笑了。面对这样一系列的辉煌胜利,微笑是远远不够的。但是,很可惜,人民似乎还是没有看到他忘情的微笑。这实在是历史的遗憾啊。

公仆不大肯笑,这可怎么办呢?

不要紧。世界上有事情,办法总比困难多。中华民族有辉煌而深厚的历史遗产。中国古代就积累了使不笑的人露出笑脸的丰富经验。据说,周朝的妲己很少笑。周幽王为了引她笑,故意点燃了烽火台,各路诸侯以为匈奴入侵,急驰直奔镐京,赶来救援,却发现原来是一个玩笑。妲己见了,见千军万马受骗而来,乱成一片,终于笑了起来。杨贵妃也许也难得一笑,但看到了鲜美可口的来自南国的荔枝,禁不住也嫣然一笑。所以诗人杜牧才写出了“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的诗句。那些个经常板着脸的公仆,什么时候,也能舒心而真诚地微笑呢?中国各级公仆和人民,正为他们板着脸皱着眉而操心着呢。于丹一类的老师们熟悉儒家经典,能不能想出个好办法来,让公仆们纵情地大笑,至少是浅浅地微笑,这也是研究中国国学一个重要任务啊!如果让公仆笑了,这也是现代复兴儒学的大师们的一项重要贡献啊!如果他们笑了,全国人民心中悬着的一块石头,也就噗通一声落地了。

不过,我知道,存在的,都是合理的。公仆不笑,有不笑的理由。领导们发怒,有发怒的理由;公仆们哭泣,有哭泣的理由;公仆们板着面孔,也有板着面孔的理由。那么多豆腐渣工程,那么多腐败分子,那么多的假账假酒假博士,怎么能让公仆不怒气冲冲?那么多农民受了那么多的苦难和委屈,那么多的孩子屈死在腐败的豆腐渣工程下面,那么多的爱滋病人和爱滋病孤儿勃起于欣欣向荣的卖血产业,他怎么能不哭泣?中国表面上太平盛世,空前强盛,但是,几十万上访大军赶之不去,驱之不散,源源而来;杨佳怒起,玉娇横眉,瓮安万人集聚,石首怒潮涌起;更头痛的是,当年的中国,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而如今,渐渐变成了黑山赤水,癌症村遍布全国,铅中毒此起彼伏,天天八方告急,夜夜四面楚歌。如此种种,怎么能叫身负重任、将责任看得重如泰山的公仆们不忧心如焚呢?有忧自然就笑不起来,于是就板着面孔了。于是就发怒、发悲、发呆了,这实在是事出有因、情有可原的啊。

三十年的历史证明,怒也没有用,哭也没有用,板着脸更没有用。那么,怎么才有用呢?以愚之见,认真学习紫阳和耀邦的革命精神和民主思想,也学习一点国锋的宽容大度和自我批评精神,不妨也来一个躬身自问,作一点自我批评;不妨也拿出一点政治胆略,开始启动一点政治改革,让人民说话,天不会坍下来,将中国身上生长多年的政治脓包逐渐地作一些清创和切除的手术,该割去的肿瘤要割去,该出脓的烂疮要出脓。长痛不如短痛。然后使肌体健康,就可以长治久安。到那时,好怒的公仆也不必发怒,好哭的公仆也不必哭泣,喜欢板着脸的公仆,也不必整天紧绷着脸了。到那时,紧张了多年的脸皮,就可以好好放松一下、休息一下了。 (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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