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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如何呼吸的怪病

华景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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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版〈无法解释的神秘疾病〉一文中提到英国的一项研究报告,说:“英国有四分之一以上的病人饱受不同程度的病痛所苦却无法查出病因,也因此而形成病症难以根治的现象。多数的病人都希望能从医生那儿得到快速的治疗效果,然而却仍有非常多的症状是医生们无‘迹’可循的。这些患者除了可能有慢性疼痛的困扰,更可能面临知觉麻痹、行走困难、幻觉及非心脏疾病之胸痛等诸多症状。有些患者更可能同时患有8种以上无法解释的身体疼痛与不适。”

看了这则报导,笔者想起一个病人来。她来看病的时候,一见到笔者就絮絮叨叨讲她的生病史,从久婚不孕,到求医诊治,到生产过后得了忧郁症、心脏病,然后是一些没听过的、医生说的奇奇怪怪的病名。最后一个医生说她得的是“呼吸强迫症”。

从那以后,她就开始注意自己的呼吸,她发现自己真的忘记了以前是怎么样呼吸的。而她越关注自己的呼吸状况,就越不知如何正确呼吸。这个情形给她带来极大的痛苦,辗转四处求医,花掉了大部分的积蓄,病情却依旧。笔者猜测,她的情况如果没有改善,过不了多久就会被转成精神科的病人。运气不好说不定就真的变成长期的精神病患了。

这个病人,她的初期症状只是感觉胸闷,有吸不到气的感觉。医生发现她的心跳比别人快,怀疑心脏可能有问题。她也就觉得自己得了心脏病了。她焦虑的告诉笔者:我还那么年轻,就得了心脏病,怎么办?所以她六神无主,到处求医。

也因为她的焦虑不安,所以有一个医生告诉她,她得的是忧郁症。她也就认定自己是忧郁症患者了,转到一个专治忧郁症的中医师那里去看诊了。笔者发现她的脉浮数,就告诉她:“你感冒了,心跳很快。”她立刻辩解:“我没有发烧、咳嗽、流鼻涕,我没有感冒。我的心跳一向比别人快,因为我有心脏病。”在腹诊时,扣击她隆起的季胁,发出“彭彭”的气声。笔者告诉她:“你的病邪停留在这里,使得吸气时横隔膜无法下降,呼气时横隔膜无法上升,就造成你胸闷,吸不到气。因为呼吸不正常,全身的细胞可能缺氧,而且堆积很多二氧化碳排不出来,使得你的心跳加速工作,跳得很快。”对于一个完全没有中医基础概念的人,笔者只能尽量用她能理解的话给她解释病情。

中医将“风、寒、暑、湿、躁、火”外界环境因素造成的疾病,分为六个主要的“症候群”,名为“六经病”。每一经病有主要的症状及脉象,也有一定的治法。张仲景的《伤寒论》,把它简化来说也不过是这几句话而已,却难倒了千年来无数皓首穷经的习医者。因为正统中医的失传,使得一个简简单单的病,变成了群医束手的难治之症MUS (Medically unexplained symptoms)。(请参考〈无法解释的神秘疾病〉)

前文提到的这个病人,邪结少阳,正确的治疗是用“和解之剂”,散去少阳结热,就会脉平、呼吸流利、胸闷解除。哪来什么心脏病啊!忧郁症啊!呼吸强迫症啊!把个好好的人医来医去,医成了精神病患,那不可悲吗!目前,对于西方医学找不出病因的所谓MUS,医学家们也发现了从缓解压力、改变生活型态、运动等等心理层面的调整,可以达到缓解病情的作用。

当然,不是说传统中医可以解决所有的疾病,但是,如果习医者愿意静下心来,放弃本位主义,搁下利益之争,中西医共同合作,回归习医的本怀:济世救人。那么,现在慢性病患的人数将大幅减少,以台湾的优渥条件,是可以在全球执医学之牛耳的。 ◇(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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