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友魚:再嚼漢字簡化(上)

熊友魚
font print 人氣: 62
【字號】    
   標籤: tags:

嗟夫。天下之事,沒有比漢字的繁(正)簡之爭更為無聊的了。卻偏偏有人熱中此道,麈尾論道,長論不衰。某祇得俯首馬槽,再將那些草料胡亂咀嚼一通,尤其是那些含砂量高的草料。

退而言之,爾來繁(正)簡之爭有若打鼓,卻沒打在那個「點子」上,不成禮樂,反而「梆梆」作聲,嚇人。那末,哪兒才是鼓的「點子」之所在呢?——繁簡本無所謂優劣,某以為,合理不合理才是問題的焦點。乘此亦簡而述之。
拙文以繁(正)體字寫成,若轉換成簡體字閱讀,請特別留意討論「例字」的那些部分。

【拿甲骨文咋呼誰來?】

今有「智者」,自幼熟習繁(正)體字,卻極其鄙夷繁(正)體字,認為,唯有現行的大陸簡體字,方才代表歷史前進的方向。並進而認為那些主張「棄簡從繁」的老頑固,是走歷史的回頭路,還奚落他們說:「何不回復使用甲骨文?」一句話就把老頑固們嗌得喘不過氣兒來。再回頭瞧那位智者,正腆着肚子,從眼鏡片子後瞇縫起眼睛,脖子前後撲動着,嘴上嘶嘶作聲呢。

那好啊,既然說到甲骨文這份兒上了,就讓我們簡單回顧一下漢字的沿革流變吧。

打自倉頡造字,歷經甲骨文、鐘鼎(金)文、大小篆、隸書、楷書(行、草乃楷書之變,一般不用作刊印文字),而成今文(楷書之現體)。每次變革,雖包含簡化(也有化簡為繁的,詳後)的成分在內,但這不是上述變革之本質所在。本質何在?如果用現在的話來形容,這些變革,與其說是「精減機構」,毋寧說是「體制改革」。怎麼說?——每次變革,都是一次大型的外科手術,對整體「字形」進行了翻天覆地的改造,出落成為一種面目迥異的新型字體。而其中的筆劃增減,不過是順手牽羊的副業,亦必然而為之。

這些翻天覆地的改造,大致表現在:漢字外形從不規整到講究法度,字體從圓變方,弧線理成了直筆,圓肩改為方角,從刀刻過渡到適宜於筆書,最後歸結為工整的方塊楷體。楷書越千年,延用至今,未嘗再有過「體制改革」。若要談論楷書「體制改革」的嘗試,倒是有,「五四」之際提出的「羅馬字化」,和大陸五十年代提出的「拼音化」,或許可以算作其「佼佼者」了。但是「羅馬字化」和「拼音化」都只是「紙上談兵」,早已「胎死腹中」了(參拙文《漢語拼音化的一夕反芻》)。而隨後流行的漢字簡化,充其量是一些「精減機構」的小動作,且其合理性,從五十年代起,即被反復詬病至今。就像一個小學生,錯別字大王,他寫的所有錯別字,現在一律喚作「簡體字」,卻被奉為聖明,校長和教導主任現在都歸他管教,他比白卷英雄還橫呢。

楷書千年罔替,「簡化」字再「橫」,也不過是小打小鬧的瞎折騰,又豈能突破「體制改革」的概念?上述那位「智者」,要想奚落「棄簡從繁」的老學究們去回復使用甲骨文,本身就好像是一個惡劣的移民官:他不但要把偷渡客(非法移民)遣返原籍,還硬要把他們塞回生母的肚子裡去,生母再塞回姥姥的肚子裡去(語糙見諒),可謂荒唐之極。惡劣的移民官呀,快快收起你那嘴上嘶嘶的笑聲,怪嚇人的。

智者如果閒極無聊,又對「體制改革」念念不忘的話,何不鑽出冬眠的洞穴,一頭扎入「中文洋碼字化」的研究中去呢?

【「繁體」?「正體」?】

漢字原本不「繁」,因為大陸推行了簡體字,漢字就「繁」起來了。漢字本來也無所謂「正體」,因為手寫字有「俗體、異體」,漢字就「正」起來了。拼音的洋文字母有大寫小寫之分,而漢字沒有此說。也不必把「俗體、異體」,甚至「簡體」,說成是漢字的「小寫」,因為這很矯情,也不合乎國語實情。

但是,無論是洋文字母,還是中文漢字,都有印刷體和手寫體之分,倒是真的。手寫體也稱花體字,不管你寫得多麼龍飛鳳舞,刊印在書報上時,沒得說,都變成了印刷體。誠如上述,漢字印刷體無所謂大寫小寫,惟有正俗、正異、正錯之別。「俗體、異體」流行於民間,富有地區性特色,雖欠規範,並不纍贅。而「錯字」則是放諸四海而皆錯的。五十年代起,錯別字蜂擁而起,美其名曰「簡體字」而大行其道。挾帶着「俗體、異體」也被壞了名聲。

印刷體一般使用楷書,手寫體就是行書、草書。馬英九提「識繁寫簡」的建議,是一步政治上的臭棋,應改成「識楷寫行」纔對。「識繁寫簡」的要害,是承認了簡體字的合理性、合法性(在臺灣、在大陸之外),遭到民間非議,乃其必然。惟「識楷寫行」方纔符合國人千年傳統習慣。馬英九先生儘可以在內心,把「行書」理解成「馬氏大陸簡體字」,也不會有人來盤詰你的胸中塊壘。

【「政治化」和「爛尾樓」】

談論繁簡,有人認為必須刻意迴避「政治化」的傾向。這其實是把問題簡單化了。「政治化」就像一個標籤,一貼上就殭化。如果再釘死了板子,捂住了蓋子,不利於解決問題。讓我們打開門窗,要改革,必須開放,就是不改革,也須開放。

漢字簡化,蟄起於上個世紀五十年代的中國大陸。原始的動議,可溯洄到五四運動之際。當時給漢語開出了兩個藥方子:曰提倡白話文,曰方塊字變成洋碼(拼音化)。其中白話文運動,乃是沿襲古白話的發展軌跡,順理成章之舉,並非重起爐灶的偉大創世紀。它雖不是十全十美,且尚可斟酌修飾,但是行之成效。此不屬本文談論範疇,不提。而漢字變成拼音文字的嘗試,上已述及,早已「胎死腹中」了。五四以還,沉寂有時,可到了五十年代,在強權之催生下,腐草終於化螢。

毛澤東語錄:「如果我們要創立一種新社會文化(共產文化),我們非廢除中國方塊字不可。」此語雖出自三十年代,然其「偉大」思想,一以貫之,惟伺機勃發耳。好不容易等到「從此站起來了」,何事可思而不可為?此時不為,更待何時?於是一聲令下,百足齊舞,傾全國之力研究漢字拼音化。

然而拼音化難矣,儘管搜索枯腸,仍是躑躅不前。終於發現,那是牆頭跑馬,此路不通。卻又不願善罷甘休,無奈之下急病亂投醫,認為可用「漢字簡化」為先鋒官先作「探索鋪墊」,再作道理。毛澤東說要消滅漢字,周恩來何等狡黠,說且分兩步走,先來嘗試「漢字簡化」吧。

於是,轟轟烈烈的「拼音化」運動,變成了虛與委蛇的「漢字簡化」運動。乃鼓足蠻勁,不畏艱險,逢山開路,遇水搭橋,不在乎粗製濫造,不走到黑不言歇息。「第一批漢字簡化方案」(一簡)就是在這個背景下,草腐螢飛的。隨後的「第二批、第三批……」也蠢蠢欲動,伺機蟄起。至於簡化字之社會影響、成敗優劣,雖滿目瘡疥癬疾,均在所不計。蓋以為,待到拼音文字成功之日,簡體字無論曾經多麼惡劣,皆為湮沒也(見下述)。猶如草莽登極,龍袍之下,誰見滿身瘡疥?殊不知所謂瘡疥,總要迸裂、奪人於非命的。而所謂龍袍(拼音文字),今又安在哉?

強權之下,何物不成風?何風不得勢?於是書刊報載,魚龍混雜,泥沙俱下,亂簡成風,一時間風靡大陸上下。學校教學,自童蒙始,乃至耳順知天命者,皆孜孜不倦,樂而忘憂。「一簡」雖然只是「拼音化」的劣質半成品,但半個世紀以來,苦窳已經深入人心,成為無處不在的「三聚氰胺」,竟不可須庾剝離。其不倫不類、不離不棄、不思不移,已是今日之無奈局面,筆者拿它有二比,曰「爛尾樓」和「雞肋」是也。「爛尾樓」言其來由,「雞肋」狀其現況。而規劃中的「拼音化中文」,早已是「明日黃花蝶也愁」了。

有人認為,這麼說事,不免太過「政治化」了。那好,咱們來看看「第二批漢字簡化方案」的悲慘命運吧。「第二批」是1977年推出的。當時的主政者、「英明領袖」華國鋒,已無毛強權之勢,結果是,「第二批」呱呱墜地,即便夭亡。原因很簡單,是遭到八方抵制。其實,「第二批」之優劣,跟毛強權的「第一批」如出一轍(例見下)。而此時毛強權的「第一批」已經風靡大陸,醜媳婦熬成「拙荊」,難言離棄,「拙」便是「優」;奈何「第二批」缺乏天時地利,哪來人和?沒有人和,「優」也是「劣」。這難道不是「政治」嗎?

【提倡「識繁寫簡」是政治失足】

大陸易幟之前,國民政府也擬訂了「漢字簡化方案」,播臺後又過了滿滿一甲子,其間,「方案」之行止雙方,也曾打得不亦樂乎,然終未獲推出實行。究其根本原因,乃是民意主導所致。國民黨早期,也是強權,然跟毛強權不可同日而語。而今日之臺灣,已據民意走向了民主社會,由官方強行推出「簡化漢字」,匪夷所思也。

今有馬英九以總統之尊,推出「識簡寫繁」和「識繁寫簡」的論調。自以為得計,運足了政治手腕,撥弄文字遊戲,進行渾水摸魚、和稀泥。卻不料落入「簡體字」的圈套還不自知,可謂政治失足矣。是否關乎「賣國」,今且不予置評,置評可俟時日,先看民調低沉。可嘆,「獨裁」的國民黨未竟之業,將由民主政體下的國民黨來「躬行」之。

兩岸三地,隔海分治,莘莘華裔,播散全球。雖同文同種性相近,然文字隔膜習相遠。繁華紛呈,本來是一件大好事,但胸襟狹窄、胸無丘壑的政客,視之為「民族離散力」,真不知今夕是何年,必欲統而戰之,方始稱快。這又難道不是「政治」嗎?

然而文字畢竟只是文字,少談政治為妙。我這兒說少談政治,着眼點不在於去糾纏歷史,而是在於,處在當今全球一體、民主和諧的社會,我們如何應對已經成型的大陸簡體字(劣質半成品),以及如何克服不事反省的老大心態。畢竟「政治使人分裂而文化使人相親」(余光中言),而文字正是「相親」的基礎。

【繁簡優劣的小評判員】

撇開政治取向,有人來做社會調查,對象是海外中文學校的小留學生。他們是新移民的子弟,在僑居國出生,或是稚齡遷居國外,在雙語環境中學習成長。他們或多或少地接觸過漢語繁簡兩體,故有感性認識。於是調查者問:「小朋友們,你喜歡繁體字還是簡體字呀?」十之八九答曰:「簡—體—字。」調查者如獲至寶,欣喜若狂。社會調查畢,繁簡優劣,何須再論?

這些孩子在英語環境中長大,上中文學校,多半是家長的選擇決定。如果這時調查者再問:「小朋友們,你喜歡中文還是英(洋)文呀?」很可能十之八九回答:「英—文。」

我們能據此作出結論:英(洋)文好、中文不好嗎?

如果僅依「簡單易寫」為評判標準,那麼繁簡優劣確實無須再論,社會調查本身已是蛇足。就讓我們「一簡」之後,再來「二簡、三簡……」,這樣世世代代簡化不止,總會有一天,中文一定變成英文。顯然,「簡單易寫」並非評判標準,合理不合理,才是關鍵。

【現行的簡體字合理嗎?】

現行的簡體字中,也有神形兼俱、順理成章者。但總體來說,不合理的居多。

據稱,一部分簡體字是從約定俗成的手書體演化而來。於是,贊成者影印出古代大書法家們的字跡,以示先例,以示「正統」。譬如「書」字,早有古人寫成「书」字了;「雙」字,早有古人寫成「双」字了。

上面說了,行書、草書是楷書之變,一般不用為刊印文字。當然我們不能太絕對化了,為了簡化字體,合理的還是可以取用。但「書」字的行草寫法不下十一種,「雙」字的行草寫法不下十六種,哪個合理?又是由誰說了算?

再有,兼併同音字,也是簡化的手段,而且是對拼音化的直接鋪墊。最荒唐的同音字兼併,莫過于以「后」代「後」了。不顧詞義,惟音是問,乃其特色。以為將來中文變成了洋碼,它們都是hou了,誰還管它原來長得怎麼樣。不但如此,hou還包攬了諸侯的侯、厚薄的厚、氣候的候、喉嚨的喉、甚至於猿猴的猴等等。但是,現在還不到洋碼時代,在可以預見的將來,洋碼還出現不了。那末,現在就把「后」、「後」混用,是否合理?

先秦古籍中,偶爾見有用「后」字替代「後」字的。如《禮記.大學》篇云:「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靜。」又《儀禮.聘禮》篇云:「君還而后退。」這些大概是古人嬉而為之,或者,某些書吏在刊校時,突然感到「前急『後』重」,故而心有旁騖(如廁大計),結果草草地抓鬮出了錯。但秦之後,「后」、「後」兩字判若涇渭,不再混用。此後經歷了兩千年的沉寂規範,合理分工,相安無事。孰料,到了上個世紀五十年代,一幫閒極無聊的文字工作者,拾起那古人的牙慧,翻過來,倒回去,看了又看,嗅之再嗅,終於大腿一拍,咧嘴大笑起來,——就是它了。一錘定音,結果滑了一個千年的大稽。

從小沒有接觸過「後」字的朋友,見到「后」的本尊「後」字,竟不知「後」為何方神聖。他們永遠將「後」、「后」兩字混為一談。再耐心教導之,也無濟于事,似乎錯過了基礎學習的最佳時機,狀若朽木。他們老把「皇后」寫成「皇後」,把「皇太后」寫成「皇太後」,永無自知之明。

又譬如,由於「鍾—钟—鐘」的簡化和傳譯,「錢鍾書」就變成了「錢鐘書」(大呂黃鍾鳴不得,早有警鐘立上頭),甚至寫成「錢仲書」(竟然跟錢仲聯「雜交」,文學大師們,對不住您二老這一回了)的也大有人在。由於「乾—干—幹」的簡化和傳譯,「乾隆皇帝」就變成了「干隆皇帝」或「幹隆皇帝」(頗費思量)。「乾媽」(不是親娘,勝似親娘)也變成了「幹媽」(比國罵更惡毒百倍)。簡體字的「干媽」大概一語雙關,兩種意思都有了吧?而「幹細胞」(提供主幹的)就變成了「乾細胞」(乾巴巴的快倒斃了)。雖然奧巴馬總統解除了對它們的研究禁令,可眼瞅着都已經不中用了,幹嘛還研究它呢?

「蕭」與「肖」原是兩個不同的姓氏,聲調也不同。受同音字兼併的影響,「蕭」俗寫成「肖」,於是「蕭」「肖」兩家合併成「肖」姓了。類似的情況還有:「傅」「付」兩姓合併(付姓極少)成「付」,「范」「範」兩姓合併(範姓極少)成「范」,「于」「於」兩姓合併(於姓較少)成「于」等等不一而足。不但姓氏可以歸併,名號也可以異化。推行白話文的旗手胡適先生的大名,被簡化為「胡适」。繁(正)體「適」字同時被廢止,而繁(正)體「适」字也被迫改換門楣:「适」原讀闊,意疾速,與迅同義。單名一個「迅」字的現代人,多若牛毛;而單名一個「适」字的,祇有古人。唐朝第十二代皇唐德宗,名李适,如果他能活到今天,也只能埋名苟活了。這是鵲巢鳩佔的實例。

同音字兼併的笑話多如牛毛,就筆者親眼所見,此處收錄一些四字句,以博眾一粲(不涉之字,繁簡悉由電腦處理):鄰「裡」鄉親,萬里長「徵」,一目「瞭」然,社會「製」度,子「醜」寅卯,「範」進中舉,人「雲」亦「雲」,窗明「幾」淨,「豐」采依舊,山重水「復」,略輸文「彩(採)」,怒「發」衝冠。

【也有化簡為繁的】

歷史上漢文字的筆劃演變,雖然多半趨于簡化,但也不乏化簡為繁的,特別是在早期,當大量的轉注、假借字出現之際。那情形就像洛陽牡丹,被人工培育出千百個品種,每一種都有一個漂亮的名字,永不言「繁」。

譬如,成語「折衝樽俎」原來是寫成「折衝尊俎」的;「流血漂櫓」原來是寫成「流血漂鹵」的。現在很少有人把它們再「簡化」成「尊」和「鹵」了。又如,動物體內貯藏尿液的器官「膀胱」,原來是寫成「旁光」的;表示同袍的「夥伴」,原來也有寫成「火伴」的;「吉祥」原作「吉羊」。現在把它們都「簡化」回去,能合理嗎?又如「璧」字曾作「壁」,「暮」字曾作「莫」,「懸」字曾作「縣」……,例不勝舉。這些字化簡為繁,正是文字走向分工、精細、合理、成熟的過程。我們今天是否要把它們都「簡化」回去呢?

所以說,合理的字形變化,是語言文字的發展方向,無論你是簡化或是繁化。同理,不合理的字形變化,是語言文字發展的逆方向,無論你是簡化或是繁化。@*

待續

如果您有新聞線索或資料給大紀元,請進入安全投稿爆料平台。
related article
  • 通常一個人出生之後,子隨父姓,無謎可言。可是清太祖努爾哈赤的姓氏,在文獻記載、稗官野史中卻是雜說紛紜,莫衷一是,成為一團歷史之謎。北京市社會科學院研究員,滿學專家閻崇年教授在其文章《清太祖姓氏之謎》中,考證大量史學資料,試解努爾哈赤姓氏之謎。
  • 如果說三皇走過神人共處的社會。距今約五千年前,黃帝為中華民族創造了豐富燦爛的中華文化,其實中國人「敬天法祖」的特性,除了與上古神傳時代的人神共處有關之外,與黃帝被認為是中華民族共同祖先有著密切關係。黃帝之後有「絕天地通」的傳說,即人神分隔,中華民族就在神傳的文化基礎上,從黃帝時代開啟了以人為中心的、一幕幕璀璨的半神文化序幕。
  • 中國古史,以夏商周合稱「三代」。因有關夏的歷史迄今尚無直接文字史料,史學界曾質疑這段歷史,直到河南偃師出土的「二里頭文化」,夏的存在經學者研究,已毋庸置疑。這也證實神話並不是完全不可信。
  • 商代文字,除了少數刻在銅器上的文字(圓形字體--金文)外,最多的是甲骨文,是中國目前能讀懂的最早的文字,六書已備(注三)。商代人敬天信神,遇事會先占卜,而甲骨文就是商人占卜時刻於龜甲、獸骨上的文字,所以又稱為「卜辭」、「貞卜文字」。
  • (shown)瘟疫和其他天災,旱、水、虫、風、地震等一樣往往對人類和人類的歷史起著關鍵的作用,在人間的社會、秩序、社會變動與重大事件扮演著重要的角色。縱觀歷史,是人主宰著人類的命運,還是蒼天主宰著人類的命運?從一些歷史上的大瘟疫事件,或許我們可以得到一些啟示。
  • 三峽工程36計
    「苦肉計」,為兵法三十六計之第三十四計,敗戰計其中之一。原文為:「人不自害,受害必真;假真真假,間以得行。童蒙之吉,順以巽也。」
  • 三峽工程36計
    當水庫發揮防洪效益,蓄水至海拔一百七十三米時,許多沒有被計算為三峽工程移民、沒有搬遷的居民該怎麼辦?長江水利委員會認為,這些居民可以跑到更高的山坡上去,即所謂的「跑洪」,等洪水過後,再回到被洪水淹沒過的家中。
  • 三峽工程36計
    文化大革命期間(一九六九年十月),湖北省革命委員會和水利部,向毛澤東提出修建長江三峽工程的建議。毛澤東本來是竭力支持以建設大壩和水庫來治理中國河流的想法,但黃河三門峽大壩工程的失敗,使毛澤東火冒三丈,以致對大壩工程的熱情驟然大減,便以戰備為由,拒絕修建三峽工程的建議。
  • 閻錫山。(公有領域)
    在「容不下一張安靜的書桌」的紛亂年代,閻錫山為山西孩子打造了美國最新樣式的建築,用於校舍與教室。閻錫山認為,什麼錢都可省,唯有教育不能省。1911年,山西省文盲占總人口的99%,閻錫山治晉近40年期間,山西義務教育普及率達60%~80%,各縣教育經費占行政支出最高時達82%。
  • 1999年4月25日逾萬名法輪功學員自發赴北京國務院信訪辦和平請願,一度震驚中外,被稱為中國有史以來規模最大、最和平理性的上訪,過程安靜祥和,秩序井然。法輪功學員所表現出來的純正善良與對正信的堅守得到國際社會的高度評價,然而中共卻對他們進行血腥的迫害,時至今日已達20年。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