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衛方:想起了橫路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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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月13日訊】最近,腦子裡老浮現出日本電影《追捕》裡的這個人物的形象,並且跟現實中某人的面孔疊印在一起,揮之不去。

這部情節跌宕起伏的電影在七十年代末引進之後,風靡全國。對於我們這些剛進入法學之門的學生來說,杜丘就是法律精神的化身。當然,學習法律,做個檢察官,又能夠碰巧遇到真由美那樣的美女,簡直就是人生最高的夢想。

我們看了一遍又一遍;自己就看了五遍。大家把那些經典台詞都背下來了,並且常掛在嘴邊。上海電影譯制廠的配音演員們的聲音多麼令人陶醉,畢克、丁建華、邱岳峰,還有給長岡配音的尚華,把那個黑社會老大的老奸巨猾、色厲內荏演繹得如此渾然天成。遺憾的是,今天已經是字幕時代了,配音演員這一行已趨消亡。

《追捕》的吸引人不只是因為主要角色的出色,而且還有配角的精彩。例如那個參與陷害杜丘的出租車司機橫路敬二,飾演者是田中邦衛,總共鏡頭也沒幾個,台詞只有一句(「是他,就是這個人!」),但是他把這樣一個小人物受人指使的那種為虎作倀和性格的軟弱可欺表型得淋漓盡致。尤其是黑社會掌控的精神病院用中樞神經阻斷藥摧毀了他的正常思維,當出現在杜丘眼前時,他順從而躲閃的眼神、細膩的癡呆表情給人一種巨大的震撼力。是的,人的意志如此脆弱,藥物的控制,可以讓他完全聽從指令,讓他說什麼就說什麼,他可以用剪刀毫不猶豫地刺穿自己的手,可以縱身一跳,結束自己的生命……即便活著,也就像那個堂塔所說的:「幸福的人哪。過去看見的、聽見的事,人的慾望、野心、反抗心理全忘記了。正在歡度他的餘生。」

可怕的醫學!可怕的又豈止是醫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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