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久:《城市廣場》--喧囂浮世中的理性之光

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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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3月28日訊】電影《城市廣場》中,不屈從流俗與權威的羅馬女天文學家希帕提亞說:「正視這個世界,不要帶著任何觀念,看看會是什麼樣」。這句話打動了我。

她所抗衡的「流俗」,是世人對宇宙的傳統認知以及當時日益擴大的基督教勢力,她不服從的那些「權威」,是鑽營個人權力,力主控制人們思想信仰的教會領袖與政府高層。

這部電影中的基督教徒是以破壞文明、窮兇極惡的暴徒形象出現的,我想,與其說它針對的是基督教,不如說是針對那些利用宗教形式謀求個人利益的烏合之眾、邪惡之徒。他們的所作所為早已背離了正教的修煉性質。《聖經》本是指導信徒修煉的神諭,其內涵只有用超越塵世的眼光才能理解,影片中的主教卻每每以個人的低下認識解讀之。他所思所想的不是濟世救人,而是剷除異己、鉗制思想、爭權奪勢,所以他眼中的教義也就只有這一層次的內容。片中他為了發動對希帕提亞的聲討,斷章取義地解釋經文,又結合了個人對希帕提亞的詆譭,並強迫羅馬政府官員認同。那些希帕提亞的昔日同事、朋友、學生,則迫於壓力,紛紛在主教面前屈膝服從。

片中好幾處採用了Google Earth式的鏡頭推拉,隨著鏡頭的拉近,地球上的一切逐漸放大,從一個星球到一個大洲,再小到一個國家、一座城、一條街、街上的人……特效本身不足為奇,但在這部電影的背景下就有了更多涵義。一方面象徵希帕提亞的世界觀,另一方面則是在一場場驚心動魄的浩劫、爭鬥、迫害之餘,讓人們從地上的塵囂中抬起頭,感受一下人類的渺小與宇宙的浩瀚。此時你會覺得,人眼中遼闊的山河大地不過是宇宙中一粒微塵上的微塵,而人所認為最重要的東西——權力、利益、慾望,也僅僅能在一個極小極小的範圍之內起到一點微不足道的作用。片中的基督教會不遺餘力打擊異教徒,手段之殘忍(如投石、圍毆)令人髮指,狂熱的教眾高呼著「只有一個神」,野蠻的摧毀文明遺蹟和他人的意志,他們以為這樣就達到了目的,就可以改變整個世界。其實並不是。他們本不信神,他們追隨的只是個人慾望的宣洩,信奉的是他們賴以生存的宗教形式,否則他們不會肆意凌辱神像,按照自己的需要曲解神的教諭。這一切的發生地亞歷山大城,在人看來,它是一個帝國藝術、文化的中心,可是從更大的視角看,它只是地球上的一個微粒,僅此而已。千古興亡輪流轉,功名復歸塵與土。人所執著和看不透的那些東西,莫不如是。

希帕提亞,這位後來被拉斐爾畫入《雅典學派》的女學者,著作今已不存,相關資料亦甚少,故而《城市廣場》對此也語焉不詳,缺乏連貫的情節,只能著力表現她在紛擾浮世中,如何堅守自己遺世獨立的純潔。然而僅這一點,已足以令她約略的生平具有打動人心的力量。

影片中,她拒絕了一位學生的求愛,遞給他一塊沾血的女性衛生用品,以示自己天生不潔,並不如他想像中那般完美。別人追求的逸樂、榮華、愛情,對她毫無吸引力,她的生命似乎只是為了探尋宇宙奧秘而存在的,也正因此,任何人都無法強制她盲信或盲從什麼。

那位愛慕希帕提亞的學生後來成為了執政官,面對主教的威脅,他是唯一一個拒絕承認希帕提亞有罪的人。然而在承受巨大壓力離開時,他遭到了一位瘋狂教徒的襲擊而受傷。心煩意亂的他在好友軟硬兼施的勸說下,意志動搖,最終選擇向教會屈服。遭到完全孤立的希帕提亞在回家途中被一夥教徒綁架,並被殘忍地處死。那位愛慕者最後的選擇,或許應了希帕提亞最初對「愛情」的懷疑——看上去很美很純潔,其實不然。

影片結束時,鏡頭逐漸提升,又回到宇宙之中。在茫茫天宇中遙望地球,從一定程度上看也代表了希帕提亞的宇宙視角。人何其渺小,歷史何其短暫,與她同時代那些權傾一時的大人物,連同他們的野心、功名,都將被歲月的塵埃掩埋,然而一顆堅強心靈裡放射出的理性之光,卻會穿越時間的迷霧,長久地閃耀和傳承下去。@ (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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