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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門招商,關門宰狗」

美籍華商揭露真實的今日中國系列報導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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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2年12月15日訊】(大紀元記者蔡溶紐約報導)2012年9月15日晚,中國文聯在紐約林肯中心Alice Tully廳主辦「今日中國」——《永遠的旋律永遠的愛》綜藝晚會,然而,大廳的入口處,一個不協調的景象映入眼簾:何米高(Michael Hull)頭上戴著自製的紅紙做成的高帽,一隻手揮舞著美國國旗,另一隻手舉著中英文的大展板,寫著「今日中國:美國籍華人誤信共黨官員,回大陸投資,資產被掠奪,護照被搶走,遭公安暴打,更被遞解出境,致血本無歸。」

「今日中國就是沒有人權的國家!」何米高說,中共的獨裁本來和他無關,但是30年前受中共招商迷惑,把辛苦積攢的血汗錢投入中國山西太原市,對中共並無認識的他從此親身見識了中共的腐敗,和法院聯手掠奪外商的手段。

警醒華人:別上中國政府的當!

「我那時不知道中共的歷史,我要知道就不會落到今天這一步。現在見到它又搞文化輸出,我就要叫華人知道我們華僑的悲慘,不為別的,就是想警醒世人,尤其是華人:不要再上中國政府的當了!看看我多年投資的結果就知道你們去那裡會是什麼樣的結局了。」

美籍華人何米高,小時候隨父母從香港移民美國定居曼哈頓唐人街,曾任職曼哈頓的大通銀行(Chase Manhattan),後專注於國際貿易和投資。自從1982年以來,他來往中國30年,最後10多年他在中國大陸的投資企業成為他揮之不去的惡夢,令他痛苦不堪。

「過去的10多年,耗盡了我所有的時間和精力。」現在新澤西居住的何米高疲憊的說,早在1982年時他就去中國建立貿易關系,幾乎見證了整個中國開放發展的歷史。1996年他響應山西政府招商引資,與山西太原物資局合資成立中何公司,美/中雙方的出資比例是55/45,然而4年後,他發現公司資產全部被中方占有,他的投資化為烏有,自此他開始長達10年的調查,四處陳情、上訪無果。

「過去的10多年,耗盡了我所有的時間和精力」現在新澤西居住的何米高疲憊的說。(攝影:費佳華/大紀元)

他最後一次去中國是2010年4月,那次他與「香港(內地)投資權益關注組」的一些人前往上海的世博會時,被秘密警察跟蹤並非法拘禁,最後全部被驅逐出境。

投資被官員侵吞 血本無歸

與山西太原物資局合資成立的中何公司,何米高任董事長,太原物資局則派出胡傳東任總經理,中方在董事會裡的人有三個,美方的只有兩個。2000年,何米高發現超過100萬美元的投資被轉移到中方國有企業,公司所有帳戶的錢沒有了,就請會計師審計。

經過山西省會計師審計,何米高了解到,中方的45%投資根本就沒有到位,「中方是假投資。我們經過山西省會計師事務所,用了6個月,幾十人,一票一票的查,查不到中方有什麼投資,全是假帳,銀行沒有一分錢投入,造了假發票,說他付了多少款,說他投資了多少,全是假的。」

此外,「還有幾千萬收入款沒有入公司帳,胡經理離職前將公司重要文件、工程合同全部銷毀、帶走,他自己在外面抓著合同向客戶收款,將我們的資產、樓宇、機器賣了不入公司帳。這屬於經濟犯罪。」

中何公司把報告上交太原公安廳和檢察院並起訴胡傳東,「太原市公安局說這是一個非常嚴重的例子,他們會追查。但是兩個月過去了,沒有任何消息,上下都被胡買通,公安推給法院,法院又推給檢查院,無人處理,胡的背景就是花我的錢去買通官員保護他自己。」

中國外事部門互相推諉

後來,何米高將案件投訴到當時中國的駐美總領事李肇星。在外交部的介入下,山西省成立了專案組,但是後來卻不了了之。何米高說,2001年另外一名領事館高官說:「我一定要把你的投資拿回來。」後來又說:「我們真的盡力了……」

同時何米高也把案件交由北京國務院僑辦處理,「國務院說他們用四個律師查我的審計報告,查完後把報告給山西省省長。如此把報告給山西省省長多次後,他回答我:『山西省長沒處理這個案子,我們也沒辦法。』」

「整個事件被當局的地方政府官員『保護』起來了!」何米高感到他成了國營企業和當地政府官員合夥吞食的「唐僧肉」,不甘心百萬美元如此被吞噬,他決心維權到底。

加入香港(內地)投資權益關注組

回到新澤西的家後,何米高到網上搜索上訪途徑,發現有一組人也同樣在合資企業中被欺騙,而且多年來已經對遞交請願書很有經驗了,這是一個叫「香港(內地)投資權益關注組」為了自救而成立的自發組織,由來自美國、加拿大、澳洲及香港的華裔商人組成。

加入這個組織後,何米高發現像他這樣慘遭「開門招商,關門宰狗」的外商血本無歸的案例比比皆是,地方政府對外商企業的掠奪形式可謂是五花八門、層出不窮,「有的是將外商企業改個名字轉讓私分;有的是勾結銀行利用合資企業貸款為中方所用導致合資企業被拍賣,外方投資化為烏有;一切開銷由合資企業報帳,利潤收益中方拿走,外商被掏空趕走;中國司法部門因被買通,全部拒絕審查或者推脫不查,即使法院定案外商告狀贏了官司,但是地方卻不執行;更有甚者是公安、法院藉刑事案件名義羈留關押外商,勒索和侵吞外商資產。」

北京信訪辦形同虛設

2009年11月,何米高第一次到北京上訪。抵達後,他很快意識到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為上訪的人太多。「現在正常情況下,你不能去那裡,因為有成千上萬的人在排隊,你待一個星期也不一定能進去。」

何米高這次上訪得到了國家安全部的安排,「是用他們國安的車從酒店送往國家信訪辦,見到人大主任和國家信訪辦的副主任,我有相片。」根據中國的法律,3個月之內應該給他一個回覆。「3月份沒有,我4月份再去。」2010年4月26日,何米高飛往香港,在那裡和另外10人匯合一起再去北京上訪。「那些投資者曾經是億萬富翁、百萬富翁,但現在都一貧如洗。一位上了年紀的損失超過1億元,還有一名澳籍老婦人損失3,000萬元。」何米高說。

到達北京第二天,一輛國安的麵包車來接他們,並帶他們到信訪辦。信訪辦外面,人山人海,有人哭泣尖叫。經過相對較短的4小時的等待,通過那個國安聯繫人,他們被帶進去。「他們什麼也沒有問我。他們只是把你的檔案輸入一臺電腦,就是這樣。然後他們說,好了,完成了。」何米高說,其他人陪同他一起申請的人已提交材料多年也沒有收到答覆,他感到「這個政府根本不在乎,他們只是讓世界相信他們有這麼一個機構,讓人民有個投訴的地方。」

何米高和一批權益組的成員在北京信訪局外等待。(何米高提供)

赴上海世博 秘密警察一路監控

遞交請願書後,何米高和其他10人決定在離開大陸前,前往上海的世博會。第二天早上他們搭乘9點的火車出發。環顧四周,火車上有點奇怪。何米高說:「我看到一些很面熟的面孔,我知道那些人在北京上訪時就看到。至少20至30名便衣跟著我們。」

晚上8點抵達上海站後,到處都是便衣警察,他們被無數雙眼睛看著走到出口處,「我們看到這麼多公安民警在火車站周圍,我知道我被列入黑名單了,為首一名指手劃腳的男子指著我說:『我知道你是美國人。』」他當時並不害怕,因為他沒有觸犯任何法律,上訪並不犯法。

何米高和其他10人被截停在車站,警察把他們帶到車站的一間房,他們在那裡被訊問:「為什麼來上海?你們要到這裡上訪嗎?」兩輛卡車開到車站,警察把何米高和其他人帶上車。凌晨1點他們被帶到離上海世博一個多小時車程的格林豪泰酒店(Green Tree Inn),由於在車站一直被控制行動,沒吃沒喝多時,抗議後,警察開車將他們帶到街對面的一家餐館,嚴密監視他們吃東西。

何米高和其他10人被警察非法禁閉在上海格林豪泰酒店。(何米高提供)

到達這家酒店後,主人告訴他們,警方已在樓房裡外和臥室內安裝了監視攝像機。但何米高並不理會,在美國長大的何認為如果他遵循法律,警察不會打他,因此心態平靜。
何米高和其他10人打算參加上海的世博會,卻被警察非法禁閉監視。(何米高提供)

第二天早晨,他們看到酒店到處是警察,被告知不能到世博會,完全不讓上街,也不供應午餐或早餐給他們,到了晚上,才送他們到那家餐館去吃飯。他們就告訴警察,不去參觀世博了,他們要回家。

第三天早上9點,何米高致電美國領事館「告訴領事館的人我已經被上海警方禁閉三天了,我該怎麼辦?」接電話的人說他會調查一下然後打回電話。「這樣,大約10到15分鐘,德魯(Drew)給我打電話說『我無能為力,因為你在上海秘密警察安全部隊的掌控下。我什麼也做不了。』」

上午11時,何看見警察用武力拖走了他同住的香港人,就用相機照了下來,但那人指著他說「下一次我來找你。」

關黑房遭毆打 遞解出境簽證被銷

由於害怕,何米高轉移到澳籍老婦人的房間,這樣可以相互見證保護,他們再次試圖打電話到各自的領事館,但發現電話線已被切斷。

兩個小時後,一群近十名穿便衣和著軍裝的人也不敲門,用一把刀具,啪的一聲把門上的安全鏈剪斷,幾分鐘就破門而入,什麼證件也沒有出示,一名軍官去到浴室門前,一腳就踹開了門,衝了進去,何米高說:「我就聽到澳籍老婦哭,說『你要殺了我嗎?』我不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另一名軍官用胳膊肘撞擊何米高的胸部兩次,把他撞到牆角。「我當時很害怕,嚇傻了,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腿也軟了,不聽使喚,他們把我當成什麼了?我從82年開始到中國投資,我的身分都是董事長,幾間大的企業,大的有3千多人,怎麼能夠在中國警察面前被打成這樣呢?我不可置信。」

警察把何米高和老婦人帶出房間,推進電梯,分上兩輛麵包車,然後帶到一個不明地點,盤問了幾個小時。「這是一間黑房,所有的警察在外面,他們不穿制服。」何米高開始哽咽起來。「我問他們:我在中國做的都是合法的,我沒有違反中國的法律,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做?你們違反了國際法。」最後,何米高和所有這個小組的成員都被遞解出境。坐上飛機後,何米高才拿回監禁時被搶走的護照,發現他的中國簽證已被註銷。

何米高和其他權益組的成員展示「冤」字橫幅。(何米高提供)

投資祖國 一步步走進屠宰場圈套

「中國背後的陰暗、殘酷、醜陋,誰能透視?中國的外商投資法完全沒有用,這就是我的教訓。」何米高說,他所遭遇的不是正常商業損失,他所遭遇的是一個系統的利益集團引誘投資後為他開設的屠宰場,而他的資產在中國,他(起訴中方詐騙)的案件在中國,卻被註銷中國簽證,不能進入中國上訪和追討被侵吞的投資,已經無路可走,因此只能在海外抗議。

「中共來美國推銷文化,同一時期卻活摘人器官,掠奪人錢財,如果你是有文化的國家,怎麼會做出這些事?!」何米高憤而駁斥中國文聯在海外高調宣傳的「今日中國」——《永遠的旋律永遠的愛》,「我不覺得中(共)國有什麼愛,不存在愛字,只有那些想知道中國文化的人被它迷惑,今日中國就是沒有人權的國家。」

回首20多年愛國投資的「回報」,何米高哀痛不已,他說:「中國開放初期,華僑見到中國的落後、貧窮,就有種愛心,有中國根,我是他們其中一個。1982年以後就把自己的家產投資到大陸,十幾年來對中國有貢獻、有幫助,最後卻以破產/遞解出境收場。就是因為對中國不了解,才被人欺騙、被人毆打、任人擺布,有冤無處訴。所以我想說,很多華僑,你們有對中國的愛心,對中國的感情,現在中國強大、富有了,但是對我們怎麼樣呢?對我們受害者怎麼樣呢?毆打、遞解出境,就是這樣,看過我多年投資的結果,你會明白華僑的災難,華僑在海外賺回來的辛苦錢被這樣吞吃。」

「2000年至2001年,我在尋找那個胡經理的過程中,他派一個人來找我,要我收下300萬(人民幣)放他一馬,我說:『我不能收你300萬,也不能放你一馬,你知道為什麼嗎?首先,你不明白我,你不明白一個華裔美國人。』」

說到這裡,何米高眼淚流了出來,「我不是為了錢到中國來,我可以在美國,或全世界用錢生錢,但你不明白我,你從企業中拿了這麼多錢,我怎能讓你走,我要政府給一個說法。那人說:『何米高,你真蠢,蠢透了。』我說:『你可以這麼說,15年間我花在跟蹤這件事的時間,來回奔波,去了多少趟當地政府,當地政府都很了解我了,他們說無能為力,他們知道錢都一去不復返了,幫不了我。』」

「很多人抱著一種希望,中國一強大,我們華人的面子和地位都高了。高什麼高?如果強大,卻沒有人性,沒有道德品德,我們華人的形象就更失落了。」

何米高經過上海一場震撼心靈的屈辱,回美後感覺精神和心臟都很不舒服,但他表示自己絕不輕易放棄,他希望投資中國受害者能聯合起來,向中國投訴,也希望有善心人能支持他,辦一本權益組的免費雜誌。

「我要告訴投資者知道真實的情況,我想要美國人、全世界華人看看我的故事,自己做決定,在中國什麼都可能發生。這不是政治,也不是宗教,就是我的生活和錢被奪走,受到如此對待。」他表示將繼續上訪,把他的故事告訴美國外交部與國會議員,也希望有類似遭遇的受害者與他聯繫,聯手爭取自己的權益,電話:732-599-4116,電子郵箱:xbrking@gmail.com。

昔日「愛國僑領」今日子為父鳴冤

12月13日國際人權日後三天﹐何米高再次來到聯合國總部廣場前舉展板、打橫幅﹐呼籲國際社會關注。與他作伴的還有新近加入「訪民」行列的醫學博士胡家誠﹐胡家誠特地從洛杉磯趕來紐約,為其父胡煒升鳴冤。

曾經被大陸媒體報導為「愛國僑領」的美籍華商胡煒升,今年六月被廣東惠州警察作為「黑社會」拘捕,遭到酷刑。「我爸被惠州警察以『打黑』為名,謀財害命。」胡家誠說﹐他父親告訴律師自己每天都被毆打,逼他認罪。另外由於他父親持香港身份證入境中國,大陸方面稱他不是美國人,拒絕美領館官員見面。

胡煒升是美國大洛杉磯地區親共團體促進中國統一聯合會執行主席,人民網報導其「為祖國的正義行動搖旗吶喊」的文章還在,如今被當作「黑社會頭子」抓捕。大陸媒體報導,當局出動了300武警包圍其商業大樓,拘押同案40多人。而胡家誠認為有人以此為藉口掠奪其父的資產。

胡家誠從律師處得知,其父的案子將在12月23號開庭,他計劃下週去華府尋求更多幫助。何米高也說﹐中共國務院副總理王岐山下週率團訪美﹐他計劃到華府繼續發出對中共黨員和國家官員洗劫美國公民資產的抗議。

(責任編輯:索妮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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