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京生:言論自由的界限

魏京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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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3年09月24日訊】最近中共在習近平的號召下,發動了一場清理網絡的運動。才剛剛開始,動靜就和文 革時期差不多了。即使文革剛開始的時候,也沒有動用警察把人抓進監獄,而是在講 理的表面掩蓋下強詞奪理;逐步發展到不講理;甚至還羞羞答答的以群眾扭送為理由 無法無天。那時也不敢像現在這樣,公然違法亂紀。

習近平的開歷史倒車,一下子就轟動了不僅是全國,而且轟動了全世界。各國媒體都 有惡評,甚至一些相當親共的媒體也沒有甚麼好評。為甚麼這樣?可能是兔死狐悲吧 。除了少數的朝廷鷹犬之外,從事媒體行業的人和在媒體上活躍的人,對於因言入罪 都會有一種本能的反感。

為甚麼會是本能的反感呢?大家可以設身處地地為媒體人,或者說碼字兒的人們想像 一下。你在寫文章的時候,或者在網絡上汪洋恣肆地評論任何事情的時候,時不時的 要回過頭來看看哪些文字會得罪了誰,弄不好還得進監獄。你彆扭不彆扭呢?噁心不 噁心呢?這讓人還怎麼能寫出心裏話?怎麼能寫出好文章呢?

所以,碼字的人都會本能地反感審查制度,而當官的人都會喜歡審查制度。習近平重 新掀起文字獄制度的運動,就是共產黨專制體制的強化。這也是所有專制統治者的本 能,而不僅僅是文化專制運動。

回頭看看歷史就會發現,不僅是毛澤東、希特勒這些大獨裁者,就是小的溜的惡霸們 在作惡的時候,都會找些看上去挺合理的理由。這次文化專制運動從網絡清理運動開 始,而清理網絡的理由聽上去確實還有些道理。造謠是自古以來幾千年最陰損的手段 之一,也是人們深惡痛絕的惡行之一,就像過街老鼠一樣人人喊打。

但是,這個世界上的很多事情就怕但是。但是中共治理網絡謠言真的是維護大眾的利 益嗎?怎麼看,怎麼都不像。要說謠言,中共自己幾十年如一日,任憑風吹雨打都不 怕地造謠。怎麼不說從這些最大最惡的謠言開始清理,反倒是把些個中學生入了罪呢 ?

比毛澤東還牛氣的是,居然把傳播謠言也入了罪。傳播者往往只是看著像真的,出於 好奇而已。古語云不知者不為罪,如今成了不知者也有罪。這是甚麼邏輯?這比文革 時鉗制言論的尺度要嚴厲得多,和兩千多年前以謠言誹謗入罪的周幽王有得一拼。

古今中外的所有社會都想制止謠言,也制訂出了很多的法律和制度來防範謠言。難就 難在如何界定甚麼是謠言。謠言的本來含義是民間傳播的信息和說法。有些準確,有 些不准確;有些有根據,有些沒根據;有些損人,有些無關緊要。如果統統都拿來治 罪,所有人都只好嘴巴上貼封條了。

各國早就有很多相關的法律,如侵犯名譽權、侵犯隱私權等等界定明確的法律,來保 護人們的權利。而且按照大多數國家的慣例,對官員和名人的保護程度相對較低。這 是因為他們離權勢太近,最不容易被侵犯;而不像老百姓那樣容易被侵犯。

記得有一次我和基辛格博士在公眾場合談話,被一群記者圍堵。基辛格博士在驅趕記 者的時候說:我們現在都是普通老百姓,這是私人談話,如果你們不離開我可以去法 庭告你們。陳水扁當總統之前我們有一次談話也發生了類似的場面。我對官員不受保 護有了深刻的印象。

可是習近平的清理網絡謠言運動,從一開始就沒發現有保護老百姓的意思。甚至共產 黨的媒體明確說是要懲罰針對政府和官員的謠言。而且使用的罪名不是界定明確的罪 名,而是概念模糊的謠言這個名詞。看到這兒我們大家也應該明白,這是醉翁之意不 在酒。

這哪裏是在保護老百姓的人權。這是在明白無誤地保護官權,侵犯民權。用偷換概念 的手法讓老百姓相信是在保護人權,免受惡意謠言的侵害。實際上則是在赤裸裸地保 護官權,保護貪官污吏免受揭發的非法權利。

他們提出來一個很可笑的理由,說是網絡謠言就像文革時的大字報,那口氣好像文革 時的大字報說的全是假的。這是欺負中青年一代人沒經過文革不瞭解真相。大字報就 像現在的網絡言論一樣自由,其中不可能全都是真相,全都字字是真理。

但是大多數大字報確實揭露了當時就已經貪污腐化、違法亂紀的官僚們。這也是毛澤 東能夠成功地藉助大字報運動打倒官僚階級的原因。八十年代復辟的官僚階級當然極 端痛恨大字報,這確實侵犯了他們無法無天的專制的官權,也確實妨礙了他們違法亂 紀、欺壓良善的隱私。但他們還沒膽量說大字報的揭發全是假的。

習近平這一代人確實比他們的父輩更有膽量,更無恥。他們居然敢假設文革時期的大 字報全是假的,全是謠言。然後以此為根據影射網絡言論也是謠言,是針對政府和官 員的假話。這個保護官僚資產階級的目的不是太明顯了嘛。這個保護一黨專政,而不 是保護老百姓人權的身段不是太巧妙了嘛。他們瞞天過海,然後再偷梁換柱的手法可 以說是爐火純青了。

習近平剛上台時假惺惺地說甚麼把權力關進籠子裡。其實是記者聽錯了一個字;是把 老百姓的基本權利關進籠子裡。這樣才能保障他們官僚資產階級的江山。

聆聽魏京生先生的相關錄音,請訪問:
http://www.weijingsheng.org/RFA/RFA2013/WeiJS130920FreeSpeech.mp3

(撰寫並錄音於2013年9月20日。自由亞洲電台播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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