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小舟:貴州安順七眼橋警民衝突事件之啟示

章小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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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4年09月15日訊】據2014年9月9日網易報導,網絡爆出貴州安順市七眼橋鎮警民衝突事件。此新聞很令我震驚。該報導引安順市公安局官微通報稱,在安順市西秀區七眼橋鎮,路某疑因個人感情問題,於9月4日邀約姜某、張某、王某、黃某4人駕私車到該鎮章莊村找金某,雙方發生衝突,致路某、姜某、張某受傷,路某、姜某經醫院搶救無效死亡,張某正在醫院救治,公安機關已控制6人。

然而,關於事實真相,另有說法。網易報導引此前媒體報導稱,當地村民肖明說,事發時,「十幾個民警手持凶器(有槍支)」闖入。肖明所稱有十幾人,與安順市公安局官微所稱有四人,以及「沒有帶槍支」,相去實在懸殊。除此,關於派出所副所長是否參與作案,官方版與當事人版差異亦甚大,網易報導引此前媒體報導稱,村民竹文反映,派出所副所長和路某等人去金某家,「派出所副所長一直在車上,沒下車,他只是負責駕駛。」然而安順公安局相關負責人稱,「副所長也是去處理案件」,稱此前媒體的報導不屬實。

如果說村民肖明、竹文沒有撒謊,則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可能是,肖明、竹文系旁觀者,這樣,查錯人數、認錯人的可能性很小,縱然有誤,也只能是小小出入,不可能將十幾人看成四人,認錯副所長的可能性也很小,因為「副所長一直在車上」,村民得以較長時間注視副所長;第二種可能是,肖明、竹文系道聽途說,雖說口口相傳的信息或許會偏離真相,但此次突發事件口口相傳的條件很好,因為事件很轟動,傳播的時間跨度很小,因為事發地不過是一村莊,傳播的空間跨度很小,應不會產生如此大的偏差。基於此,基於大陸官方在惡性事件發生後一貫傾向於掩蓋真相,安順市公安局欲掩蓋事件真相的可能性很大。

當然,村民肖明、竹文也有撒謊可能。對於被非本村人員尋釁的村民,一般來說,本村村民多半都有袒護之心,被非本村人員尋釁的村民再收買一番、拉攏一番,加上法律意識淡薄,沒有偽證罪等概念,村民或許會編造謊言或傳謠。不過,如果這種假設成立,安順市公安局在明知其撒謊的情況下,為何不對其進行調查、作出處理,以掃滅謠言、澄清事實、還原真相?所以說,村民肖明、竹文的撒謊假設存在很大邏輯悖論,使人不得不傾向於村民肖明、竹文沒有撒謊之假設。

官民雖各執一詞,但在基本事實判斷方面還是無甚異議的。基本事實是,路某、姜某系協警,系滬昆高速公路雲峰服務區聯防隊員,糾集同僚,公然嘯聚為惡,主動尋釁平民。此類事情我此前不曾見聞,看到新聞甚感驚詫。估計此事件可使黨國警察的作惡方式再創新記錄,足以青史留名了。

協警路某是否因感情原因而釀成這般大案?據村民竹文稱,「路某妻子是金某的前女友,路某與妻子結婚有半年左右,倆人雖已結婚,但妻子與前男友金某關係不正常。」在案件直接起因方面,官方與民間說法是一致的。

民間常云「殺父之仇奪妻之恨」,枕邊人如真與人私通,確實令人氣憤,若是一般百姓,氣血上頭,拋開法律意識,拳腳說話,或許還有令人同情之處。然而,協警作為執法人員,竟然如此缺少法律意識,呼引同僚,結伴尋釁,悍侵民宅,如此率性妄為,真是令人大開眼界,其素質可想而知。應沒有哪個納稅人願養如此協警,其出氣不成反送命的結局,不僅未受網民同情,且被視為笑料,充作肆行不義而自斃的話題。

如此協警,平素從事本職工作,應也就是依靠這種無法無天的作風和如此暴烈妄為的方式。據此,其直屬工作單位的領導們的素質,也很值得懷疑。不論是否參與作案,其用人不當、教育無方等責任必予追究。

這,不就是「警匪一家」嗎?如果說,在如此素質的警察管理之下,能夠實現依法管理,能夠有效保障一方民眾的合法權益,則不啻笑談。在如此素質的警察管理之下,只會以各種方式侵犯民權,掠奪民利。筆者便曾因言獲罪,因不配合派出所警察的問詢而遭受無人性的毒打,家人被勒索錢財。

如果說協警結幫尋釁、筆者遭遇是個別案例,於偉光正統治下的警察形象倒也無大損害。然而事實是,如今警察執法犯法事件頻發,諸如「念斌投毒案」等冤假錯案層出不窮,就算不使用翻牆軟件頁面中的谷歌,只用被嚴重過濾的百度,也能搜索到大量的警察執法犯法案例和冤假錯案事實。如今,網絡廣傳的「以前土匪在深山,現在土匪在公安」,不就是「警匪一家」的口語表達方式嗎?不就是對警察執法犯法事件頻發、冤假錯案層出不窮之現實的民意譴責嗎?

協警結幫尋釁事件的關聯責任人是其領導。其領導對此事件的責任,不外乎如下一種或幾種:徇私枉法,用人不當,用人唯親,教育無方,對下屬違法行為過於縱容,接受賄賂而使用低素質人員。無論哪種責任,都與專制制度關係密切。在專制制度下,公權力部門內外皆缺少有效監督、制約,尤其是素為中共視作重要專制力量的公安部門,其部門專制權力與日俱增。其徇私枉法、用人不當、用人唯親、教育無方、接受賄賂而使用低素質人員等問題,因缺少有效監督、制約,多半得不到及時糾正,出現侵犯民權掠奪民利之情況是必然的,不在工作之時,便在工作之外。

協警結幫尋釁的重要原因還在於,中共因頑固堅持專制統治之需要,各級黨委、政府對公安部門過度倚重。因為倚重,所以,在公安部門侵犯民權、掠奪民利之際,只要可能,多半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公安部門相關人員胡作非為引發了大範圍民憤,不得不對公安部門相關責任人進行處罰,往往也是儘量減輕處罰力度。久而久之,公安部門很多人員被中共慣出了一身驕橫暴戾之氣,其在人民面前的凶悍之相,以及加予人民的殘暴之舉,屢屢見於各種媒體。驕橫暴戾目前成為大陸公安系統的普遍風氣,雖協警亦不免大受影響。

一言以蔽之:要根治「警匪一家」等現象,惟建立民主憲政制度一途!不然,對警察隊伍的治理必將一直陷於頭痛醫頭腳痛醫腳的治標窮途,「以前土匪在深山,現在土匪在公安」必永為天下人之笑罵!

──轉自《民主中國》

責任編輯:高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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