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的行進,漫漫且景色怡然,流浪者的心緒漂泊來到山間的一座小小的草屋前,不知道是否是牧人還是守山者明顯留存的過路暫居地?可以過夜的篝火燃燒起來,晚上的月色又美又明淨。勞累的流浪者需要的休憩得到安心的回報。
這座草屋標識著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尷尬,卻也增添了荒野的驟然凸立,人跡罕至的說法完全不可能的,呂洞賓走過的山山野野在點石成金的故事裡,完全隨意的搭出一座草屋來。流浪者的路標從未失去過,失去的或許是流浪者自心裏的自信和信念,需要的點悟或許需要把勞累的步履暫且休止一下,喘息的機會才可能在某個瞬間真正的瞭解自己。流浪者看到了草屋好像看到了暗暗的欣喜。
草屋的搭架堅實,床凳桌椅灶爐一應俱全,在人間修煉的神仙的洞天別府大致也如此吧,或許有他們在附近悄悄的做著守候和仔細的看護呢。草屋告訴的信息會說明有多少個流浪者經過呢?一應俱全的事實,是否在預見或者假設著每一個流浪者經過的相同的際遇,也可能屬於神祕的預言師的提前預見,那麼這樣的預見會不會僅僅是相同遭遇的重複書寫,因緣際會不過是重複日光之下的新鮮舊事而已。流浪者的安靜,在細聽著草蟲的歡叫,此時還有甚麼可缺少的呢?
和所有的因緣聚散一樣,離別依然為草屋留給了下一個流浪者的到來,任何對草屋的細心照顧和周至看護,都僅僅出於對流浪者的荒野旅途搭好一個過路橋而已,無法寄居而短暫租住。流浪者面對的荒野,也同樣一應俱全,也同樣處處有標識,造物主就在流浪者降生流浪之前安排了一切。草屋後的山峰霧嵐縹緲,山前的溪流歡聲笑語,迎來送往著任意而來的流浪者,而流浪者怎麼會不屬於因緣前定的必然結識呢?
遠古的社會,人們怎麼會想起搭建草屋避日避雨呢?有行者約定了神的旨意,早來人間鍛造了行走坐臥的文化,也曾一再表演一再演繹流浪者的步履,而洞天福地的世界完整的坐落在任意的某個草屋裡,不再為人們知曉,卻為未來永久永久傳頌。@*
責任編輯:林芳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