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肅玉門一“村霸”橫行鄉里 派出所助紂為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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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5月27日訊】據蘭州晨報5月27日報道﹐2002年5月16日早8時,記者來到312國道3036公里處,翹首以待的蘆澤湖瑟縮著身子已等候多時。隨后,他帶記者來到玉門市赤金鎮東胡村一組一院荒廢已久的房屋里,他說,這是一家廢棄的農場,主人看他可怜就暫時借
給他住。記者听到一陣幼稚的讀書聲,循聲看去,他的兩個小孩正捧著一本書讀著課文。(圖片﹕無法上學的孩子在家中學習)

在這書聲中,蘆澤湖止不住眼中的淚水,他說,大人遭殃不說,也拖累了娃娃,現在娃們想上學也上不成了。但好學的娃娃們仍堅持自己學習……

遭“村霸”無端毒打和欺凌卻無處伸冤 受害者怒吼:公道何在

老家在古浪縣偏遠山區的蘆澤湖是一個孤儿,9歲喪父,12歲失母,從13歲起蘆澤湖就在外地流浪。在他20歲那年,遠在他鄉的蘆澤湖听說老家要修學校,便回到家鄉,把自己在7年時間里辛辛苦苦掙來的4000多元錢捐給了家鄉的小學。他的舉動贏得了家鄉的贊譽,同時也贏得了一位姑娘的芳心,兩人幸福地結了婚。在1999年,蘆澤湖來到玉門市赤金鎮,經赤金鎮農場主刑增文的舅子介紹,准備在此農場入戶。蘆澤湖變賣了家中所有財產并向當地政府交回承包地,攜妻帶子西出陽關,向刑增文交納入戶費1万元,准備在赤金鎮農場發展。當時,蘆澤湖和農場主達成口頭協議,由農場給他每人提供2畝口糧地,承包土地8.6畝,同時商定,口糧地在50年內只繳水費,承包地的租金為每畝每年100元。蘆澤湖說,就在自己打算在此大干一番時,一場突如其來的厄運卻悄悄降臨了!

蘆澤湖說,在2000年6月13日,刑增文叫他去鐵路旁偷一截鐵軌。蘆澤湖不愿意,兩人之間因此產生了矛盾。從此以后刑增文不讓蘆澤湖吃井里的水,并想把他赶走。8月23日,蘆澤湖去找刑增文商量吃水問題,發生爭吵之后,被刑增文打了一頓,后來,刑又叫來了赤金派出所的民警。蘆澤湖說:“几名警察給我戴上手銬,把我帶到派出所,并用橡膠棒、警棍、木板在我頭上身上亂打,然后拳打腳踢,讓我睡在地上,我被打得昏死過去。”提及當初的一幕,蘆澤湖的妻子蒲英泣不成聲,她說:“派出所的人把我男人送回來之后,我男人的臉上皮對著皮堆著,鮮血直流,我當時沒辦法,用縫衣針縫了男人的傷口。你想想,我在他臉上縫了20多針,手上縫了10多針呀!”

然而,事情并沒有就此結束,蘆澤湖說:“派出所的民警并沒有因此而手軟,他們從我妻子手中搶走了2000元錢,并強迫讓我去借200元的調解費,當時,被打得傷痕累累的我已全身疲憊,無可奈何的我又只得去借錢。然而令人感到气憤的是,几名派出所的人于8月25日來到我家砸爛了我家的寫字台,并又于8月28日把我家的2028斤小麥全部拉走,致我們全家人沒有飯吃,我去了玉門市公、檢、法以及玉門市人大,他們都說沒權受理,從此,我們只能以乞討為生。”

說到這里,蘆澤湖泣不成聲,他說,有關部門連我家孩子也不放過,2001年9月1日,他領著3個孩子去東胡小學報名,該學校校長和班主任說,要上學,3個孩子必須交500元錢的借讀費。蘆說以前并沒有叫交500元錢。他對此事一直想不通,因沒有錢,3個孩子便從此失學了。記者問3個失學的孩子,想上學嗎?他們點著頭說:“想上!”記者隨后采訪了東胡小學蘆澤湖的大孩子海里的班主任李紹玉老師,李老師告訴記者,對3個孩子的失學,他感到非常同情和遺憾。他說,由于蘆澤湖接二連三地越級上訪,影響了當地政府的聲譽,緣此,學校受到政府部門的制約,對此他們也實在不好說,一來惹不起政府,二來害怕下崗,3個孩子的失學,實在由不得他們。

蘆澤湖說,自己遭遇的不公還是小的,表妹夫的遭遇才讓人心痛。之后他又帶記者來到其表妹夫陳安太的家里,記者看到他的表妹夫陳安太神情木訥,在見到生人的一瞬間,惊恐地向后躲閃,意欲逃跑,他妻子卞雪萍和蘆澤湖淚如雨下,向記者哭訴了他的遭遇。

陳安太和卞雪萍几年前在玉門市打工時兩人認識,并于1998年結婚,婚后兩人恩恩愛愛,日子過得倒也美滿。然而在2000年3月29日那天,一場突如其來的災難卻給這家人帶來了永遠的痛苦和終生的遺憾,卞雪萍心有余悸地告訴記者,當日中午陳安太在家里睡覺,被刑增文拉了出去,她急忙赶出去時,看見刑增文兩兄弟已動手在打她的丈夫,并說房后那一塊地是他們的,誰敢侵犯誰就要挨打,卞雪萍說開會時隊長讓我們把房后的土地圈起來,种一點菜,他們只是鏟著平整了一下還沒有圈。

不料,刑增文兩兄弟對此卻不依不饒,他們打了人不說,又開著車叫來了赤金派出所的人,當日2時許,陳安太被派出所的警察抓走了,關了28個小時。后來派出所的人捎來信,叫她拿上3000元錢去領人,當時她說家中沒有一分錢便沒有去派出所。第二天下午5時許派出所送來了丈夫,她看見丈夫臉色發青,神情呆板,兩眼無光,褲襠全是濕的。隨后派出所的6個人在她家中又開始搜查,還叫來村上的干部,并要拉她的電視机。她哭著向几位警察求情,可是她的求情并沒有起到什么作用,一位警察反而大罵了她一頓,強行從她身上搜走了1500元錢。從那以后,丈夫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整天神志不清,有時大吵大鬧,經常鬧頭痛。有時他突然抱著熟睡的孩子大聲地喊“警察來打人了!警察來打人了!”當時她家的小孩才6個月。丈夫的病情越來越嚴重,地也沒有人种,她只好抱著孩子沿街乞討,和姐夫一起兩家八口人共同走上了漫漫的上訪之路……

蘆澤湖和陳安太的遭遇,在當地引起強烈反響,許多群眾對刑增文的做法表示強烈不滿,同時他們對兩個受害者伸出了援助之手,有的給一袋面粉,有的送去几個饅頭,有的送去几斤大肉。當村民知道陳安太喪失勞動能力以后,便去幫助种地、割麥,支持他們上訪。在上訪途中,一些素不相識的人也對他們兩家的遭遇深表同情。蘆澤湖告訴記者,有一次,他在坐火車來蘭州的路上,一個山西人听說他的情況后,主動給了他2000元,火車上的几位民警替他買了車票,還給了他一套衣服,叫他去找省上領導。在好心人的幫助下,蘆澤湖和陳安太兩家一邊乞討、一邊上訪。蘆澤湖說著,從枕頭邊拿出一塊長8米、寬3米的白布,記者發現,上面密密麻麻地寫著給他捐錢、捐物人的名字。

附近群眾听說記者在陳安太家采訪,紛紛前來敘說留在他們心中的不滿。他們告訴記者,陳安太房背后的那塊地按道理應該是刑增文的,但隊里開會決定讓陳安太暫時种,但刑增文不讓种,反而大打出手,刑在抓磚塊時碰破了自己的手指,反而罵是陳安太打傷了他的手指。刑增文不但打了人,還叫來了赤金派出所的人,把陳安太抓到派出所打得渾身是傷。刑增文自當了赤金農場的主人后,年年騙古浪、定西等地的民工來這儿干活,到秋收以后又想方設法地把這些人赶走,以達到不付工錢的目的,他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村霸!聞訊而來的秦隊長對記者說,這兩件事情确實讓人感到難受,村上也為此事協調過,但派出所不予理睬,他們也實在沒有辦法。鄉村醫生尹大夫對記者說,陳安太是一個好小伙,人也豪爽,但自從他從派出所出來后,精神已基本失常,說話語無倫次,經常打人罵人,一見生人就覺得害怕。

蘆澤湖和妹夫的不斷上訪﹐玉門市公安局于2001年9月5日做出處理意見:“一、蘆澤湖在上訪中稱赤金派出所民警在東沙門二組農夫家門口,帶往派出所的途中和在派出所房間里對其毆打的問題,經調查,赤金派出所民警沒有毆打蘆澤湖的行為。二、蘆澤湖申訴中稱:2000年8月20日晚和8月24日下午刑增文、刑增雙兄弟倆先后兩次對其毆打、迫害。經調查,刑增文与蘆澤湖因承包耕种土地在承包費用等方面發生糾紛,雙方鬧矛盾。8月20日晚因蘆澤湖回家見大門上鎖,在叫門無應的情況下,翻門入院,當即被刑增雙拳打腳踢。8月24日下午,仍因承包糾紛的原因,刑增文拉蘆澤湖找地方說理,蘆不去,刑增文、刑增雙對蘆澤湖拳打腳踢。以上行為事實清楚。我局對刑增文、刑增雙毆打他人的違法行為,決定給予治安處罰。三、蘆在申訴中稱:2000年8月25日晚,派出所民警取走我賣大麥的2000元現金,8月28日拉走我放在李作強家的2228斤小麥。對此事,我局處理如下:(1)、刑增文、蘆澤湖雙方承包糾紛由雙方訴諸法庭解決。現金2000元、小麥2228斤追回由法庭訴前保全(2)、超越職責范圍,參与經濟糾紛的鎮招聘治安室朱會斌予以辭退,劉永峰建議鎮政府做出處理,張志明給予行政警告處分。”

与此同時,玉門市公安局對陳安太一事在2001年5月15日也做出了調查報告。結論為:(1)、根据刑增文報告,派出所對陳安太依法進行傳喚,3月29日下午6時許傳喚到派出所,30日下午5時左右送回家,在法定傳喚期內,不存在非法拘禁問題。(2)、關于拳打腳踢、不讓上廁所、屎尿拉在褲襠的問題,經調查派出所民警,在對陳安太審查時,沒有對陳安太動手動腳,沒有不讓上廁所、屎尿拉在褲襠的事情發生。(3)、民警在辦案過程中發現可疑物品,問明物品來源是應該的,民警問清可疑物品來源的過程中沒有翻動和扣押任何物品。(4)、經查派出所依法履行了扣押手續。由于刑增文手指致傷問題,做了治安調解處理,陳安太沒有承擔賠償責任,砍伐沙棗木問題未予認定,因此1500元押金應退還本人。(5)、赤金派出所在調查處理刑增文手指被砸傷案件和移交陳安太砍伐沙棗木問題上有拖拉現象。”

然而,面對以上的調查處理結果,蘆澤湖和其妹夫兩家很不滿意,蘆澤湖說:“這些調查和處理明擺著的是避重就輕,事已至此,我入戶的事情將做何處理?我交納的1万元入戶費到哪里去了?刑增文搶走我的財產又將做何處理?我妹夫的傷勢又該做何處理?我的孩子上學的問題呢?”(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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