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缸瓦市教堂「教變」前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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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0月20日訊】對華援助協會新聞稿/2003年10月20日-總部設在美國費城的對華援助協會為幫助社會各界人士瞭解剛剛被拘押的北京市家庭教會基督徒活動家劉鳳鋼先生的工作,再公佈兩份劉鳳鋼宗教迫害地區調查報告及劉鳳剛弟兄成為基督徒的見證1, 美好的仗我打過了-北京缸瓦市教堂「教變」前後;2, 密雲家庭聚會點盤查經過;3,劉鳳鋼弟兄成為基督徒的見證-被拋棄後而蒙福.

對華援助協會主席傅希秋再次籲請國際社會各界正義人士透過電話.傳真,對此向中國有關當局表達關注, 呼籲中國有關當局能真正以事實為根據,遵守法治精神和公民信仰自由的承諾,立即無條件的釋放被非法關押的和平教會人士劉鳳鋼先生. 對華援助協會同時公佈負責抓捕.審訊劉鳳鋼弟兄的杭州市公安局蕭山分局國保大隊隊長陳峰先生的手機號碼13819116336,望社會各界友好人士積極聯絡,爭取劉鳳鋼弟兄早日獲釋.

附:杭州市公安局蕭山分局電話:+1-86-571-8262-2514 傳真:571-8237-7550
浙江省民族宗教事務處莫處長電話:+1-86-571-8705-5252

(前北京市委黨校講師, 中國家庭教會傳道人, 威斯敏德神學院哲學博士候選人): 傅希秋

2003年10月20日 於美國費城
對華援助協會
China Aid Association, Inc.
P. O. Box 263,
Glenside, PA 19038 Us
TEL: +1-215-886-5210
FAX: 215-886-1668
EMAIL: FXQ02@YAHOO.COM

1,美好的仗我打過了-北京缸瓦市教堂」教變」前後

北京缸瓦市教堂前主任牧師楊毓東,是讓人費解的人。從1958年到1980年,他整整被壓制二十二年之久。但他並未因此象袁相忱一樣,持守家庭聚會、與「三自」不相往來,而是在1986年復出,開始主持缸瓦市教堂的教務工作,八年零八個月之後,被強行驅逐下台,這或許是他個人的悲劇,或許是他一種行為方式,但不管怎樣,由於對主的忠心與愛信徒的心,使許多年青人在信仰上得到了造就,在他的支持下,許多年青人建立了家庭聚會,開展傳道工作,這是楊毓東牧師在缸瓦市教堂青年聚會所奠定的堅實的基礎。他臨歸主前曾對我說過:「有許多弟兄姊妹不理解我,這是正常的,因為我不可能向眾人逐一解釋,我想告訴所有關心我的人,二十二年的壓制並沒有使我放棄信仰,在缸瓦市教堂八年多的工作也沒有將我變成披著羊皮的狼,現在我仍然是個愛主的信徒,我願服侍我的主直到他接我走的那一刻,」通過他的經歷,使我門對楊毓東有進一步瞭解,楊毓東牧師是一個在信仰上不讓步,不妥協,不低頭的好牧師。如今他被主接走了,正如經上所談:一粒麥子死掉了,會接出子粒來。一、楊毓東牧師出生於一九二零年六月二十一日,祖籍遼寧省遼陽農村,這是一個三代蒙恩世家,他的祖父名叫楊鳳翔,在十九世紀八十年代,由於他的妻兄王長老的帶領,開始信奉基督,領受了洗禮,從此耶穌基督就進入了他們的家庭。楊毓東生長在基督教的家庭中,從小就受到基督信仰的影響,祖父留下的聖經和聖經註釋等書籍,使他認識神,起了很大的幫助,隨著年齡的增長,信仰也不斷的成長起來。十八歲開始傳道,二十八歲在蘇格蘭長老會辦的東北神學院畢業,這是1948年,同年楊毓東也是這一年完的婚。東北蘇格蘭長老會把楊毓東介紹給北京的北美長老會,但是那裡的牧師們持有排隊思想,他們勉強決定給他三個月的實驗期,可是由於當時內戰,北京城被共產黨軍隊圍困,三個月實驗期滿,他們自顧不暇,就把楊毓東無情地解雇了,當時他們夫妻二人怎樣生活?往那裡去呢?當時北京長老會的外國牧師給他們提供了一個機會,只要他們願意,長老會的牧師可以把楊毓東夫婦送到世界任何的地方,但是他想:我傳道要在中國,中國人必須在中國傳道,所以沒有接受他們的好意。就這樣楊毓東和妻子雖然在長老會臨時居住下來,但並不是那裡的工作人員,1949年初,共產黨軍隊兵臨城下,教會的長老、執事們也都不敢來教會了,聚會也自動停止了,共產黨接管政權的時候,黨政軍都想佔用這些教會的房子。教會又沒有人負責,他想教會是主的,我有責任站出來。於是他就主動地出來應酬,交涉這些事。等到共產黨的政權逐漸穩定下來,也宣傳了宗教信仰自由政策,這時候長老、執事才陸續回來,教會的聚會也開始恢復了,他們看見這28歲的楊毓東還真能為教會做事,並能講道,於是他們便請求區會批准他在新街口教會主持工作,這一幹就是十年。二、1956年5月,毛澤東提出了「百家齊放,百家爭鳴」的所謂「雙百方針」,一時間舉國上下開始「鳴放」,沸沸揚揚。一些教會牧師也在不同的場合發言,指出中共並沒有真正落實宗教信仰自由的政策。可是人們做夢沒想到,這信誓旦旦的「雙百方針」實際上是「引蛇出洞」,到了1957年夏天突然一變,而為「反右派鬥爭」。為了配合政府這場運動,北京市「三自」愛國運動委員會於1957年12月26日開始舉辦「北京市基督教界社會主義學習會」,楊毓東也參加了這次會議,就這次會議上,共有45名基督徒派打成右派,楊毓東是第一個揪出來的,在會上先經過學習引誘,讓你講話,然後讓別揭發你,最後開始批鬥,從此這些人就都落到囚犯的地位了。這些右派學習的時候,讓他們向黨交心,就是說他們必須把心裡的反動思想以及犯罪行為,像竹桐倒豆子一樣一一不落地自覺交代,而且限制在一定的時間內,至少寫500條,「三自」會說:「交心沒有罪,說出來就沒事了,結果這些交心的人都變成了大罪人,這在當時叫「引蛇出洞」,實質上就是赤裸裸的欺騙,最後楊毓東被開除教會,宣佈被判勞動教養。即按照《勞動教養條例》(是世界上少有的),不經過審判,不經過核實,黨政機關、工作單位都有權把人送到勞改營去勞動教養,現在這種辦法不繼續存在。由於楊毓東沒有其它歷史、政治問題,強制勞動3年的,宣判勞動教養1年,這算是比較輕的,勞動教養還有一個特殊的待遇,就是日期滿了之後,還是不釋放,叫留場就業,就是被迫在公安勞改農場,工廠就業,這些人永遠享受不到一般公民正當的權力,他們在政府節日期間被看管起來,他們不能隨便回家,家遠的一年給幾天探親假,到家後還得向當地派出所報到。當然這裡的生活非常堅苦,在名義上勞教有工資,一個月七塊錢,當時他們得自己負擔伙食費、服裝費,他們和那些政治犯、刑事犯和判無期徒刑的在一起勞動,一起睡覺,一起接受公安人員的管理,他們實際上就是囚犯。這裡是高牆電網,武裝崗樓,與世隔絕,強迫勞動。1962年,勞動教養終於期滿了,釋放嗎?不能。政府把押往北京南郊的團河農場,暫短停留後,又把他和其它犯人用火車,被送到吉林白城子以北的一片地上去建造勞改農場,那裡是純粹的北大荒,他在那裡受盡了折磨,饑食異常艱苦,甚至連鹽都須要家裡寄,住的也很簡陋,他們只每人只須到一個蚊帳,睡在帳蓬裡的草地上,夜裡睡覺的時候,蛤蟆,各種昆蟲爬進被窩與他們同眠。楊毓東在那極端惡劣的環境裡進行超強的體力勞動,又嚴重營養不良。身體承受不了這樣的折磨,終於病倒了。他年輕念神學時曾得過肺結核,現在結核轉移到腰上,疼得沒法參加勞動,也就沒有了生活費,又得不到治療,反而受到更多的管制。楊師母向政府請求楊毓東回家養病,但他們不准許。後來楊師母在醫院做手術,通過核實楊毓東才允許回家看顧妻子和三個月孩子,這一天正是1962年聖誕節的早晨回到了北京。聖經上說:「你們若因犯罪受責打,能忍耐,有什麼可誇的呢?但你們若因行善受苦,能忍耐,這在神看是可喜愛的,你們蒙召原是為此,因基督也為你們受過苦,給你們留下榜樣,叫你們跟隨他們腳蹤行。(彼得前書二章20-21節)是的,楊毓東牧師沒有犯罪,就像當年為我們受苦的主耶穌那樣,口裡沒有詭詐,罵不還口,受害不說威嚇的話,將自己交託那按公義審判的主。他堅信:我是主的羊,不管好牧人把我放在什麼樣的環境中,都是主最好的安排。楊毓東的患難不是因回到北京而結束,1966年5月,史無前例的文化大革命開始了,楊毓東屬於地、富、反、壞、右五類分子中的一員。自然在劫難逃,是無產階級專政對象,尤其是信耶穌,傳過道,讀過神學,這更是罪上加罪,那時只要是與教會有過關係的,都被打成帝國主義走狗、特務。批「倒」批「臭」後,他返回了鄉下,直到1978年,楊毓東才終於得以重返北京。三、回北京後「三自愛國會」不想讓他講道,把他分到佛教的廣化寺,在那裡干手工活,一月二十幾塊錢,實際上還是被看管起來。楊毓東沒有去幹,後來按退休處理,每月領退休金四十幾塊。這一年楊毓東58歲。為了養家,他什麼活都干,給建工部刻過蠟板,這是一件不輕鬆的活,每次來活,就是急的,有時連續幾天黑天白日的幹,他也到過建築工地,開過混凝土攪拌機。1980年中旬,當時在胡耀邦當政時,全國努力撫平「文革」的創傷,開創了共產黨掌權的最為寬鬆的政治環境,而「三自」執行的都是比共產黨不「左」的路線。宗教處為了讓楊毓東參加教會工作,重新給他平反的書面決定,把思想不好等內容取消了,按照宗教處的意思,他馬上就可回到教會工作了,可是北京三自的上層堅決反對,表示不能准許楊毓東重返教會,理由很簡單,他們估計憑他們對楊毓東的認識瞭解,斷定楊毓東不會順服,接受他們的駕馭和領導。1986年,宗教處的郭處長找到楊毓東,告訴他,政府決定請他出來任牧師。政府為什麼非讓楊毓東任牧師呢?其時有三點理由:一、教堂開放教牧人才其缺,二、楊毓東受過神學教育,有工作能力,三、最重要的是沒有海外關係,叫他們放心。楊毓東向他們提出條件,指出:我只做宗教工作,不搞政治,講道不是按人的意講,我只按聖經神的意講,你們要是接受,以後我就這麼講,你們要不同意,現在就罷休,免得日後麻煩,他們同意了。有人反對他去三自教會工作,認為不能與他們聯合,而楊毓東認為去三自教會不等於為三自工作,耶穌和使徒都曾利用猶太人會堂傳道,為什麼不能去三自教會,將主耶穌基督的事教導人?於是楊毓東開始了教堂事奉。首先建立起堂務管理委員會,實行民主管理,改變了以往政府把主任牧師控制住,就能控制整個教會的狀況,楊毓東還宣佈,堂委會是本堂的最高權力組織,代表廣大信徒對教會實施民主管理。此舉深得廣大信徒的認可、信任和擁護。第二恢復青年團契,缸瓦市的青年團契是最早恢復的,由年輕信徒自己管理,楊牧師給他們充分的自由,完全支持和鼓勵他們的各項事工,他認為:輕年人需要在耶穌基督裡培養、建造和愛護。他們是教會的未來。第三組織家庭聚會,把那些離教會遠的,年老的,體弱的組成聚會點,定期派義工到他們那裡領會,培養他們的信仰和靈性,這是其他教會所沒有的,因此政府多次找楊牧師表示不准許,並要求交出聚會地點和名單,楊牧師拒絕說:「給你們的話,那不等於出買信徒嗎?你要的話找派出所去交涉,我無可奉告。」就這樣保護了許多家庭聚會點。還有楊牧師還大張旗鼓地過聖誕節,認為這是傳福音的好機會。他說:「只有人看見這裡有個禮拜堂正過聖誕節,他就對基督教有個初步的印象,1986年聖誕節、堂內、院內、大門外都張燈結綵,同時播放聖誕歌曲,一片喜氣洋洋的景象,這一年來參加慶祝聖誕節活動的就達12000人次,此後年年都不少於10000人次,這在其它各堂從來都沒有過。另外楊牧師還增加主日禮拜的次數,這些都是政府不喜悅的,引起他們的不滿,楊牧師麻煩便開始了。這是要從1988年12月13日,中國基督教兩會在上海召開第三次常委擴大會議開始的,當時有代表提出,三自愛國運動委員會,在引導中國教愛國愛教,自傳,自養,自治方面,功勞和成績是巨大的。但是教會洗淨了,水就沒有必要存在了,馬丁。路德發動改革運動也是如此,「所存留下來的首先是經過改革的教會,而不是那個運動」。因此,教會是主體,不是運動,到了一定時間,三自運動委員會應該結束了。後來這次會議精神傳到北京,楊毓東很受鼓舞,真的以為三自堅持不了多久了,於是採取了一些措施,如查三自的帳,同時清查教會的房地產,李克牧師擔任查帳小組組長,楊毓東負責查房地產,結果查了若干年就查不下去了,都和政府有關,現在帳目還在封著,不了了之,房地產都被政府佔用,也沒辦法往下查。通過查帳和清理教產使那些老牧師和信徒終於明白了,三自拿教會的房產送禮,討好政府,實際上就是出賣教會與世界聯合。楊毓東此舉,引起政府極為不滿,在加上他所在的教會1989「六四」事件中,青年聚會的輕年人,在宗教界第一個打著橫幅,走上街,走向天安門廣場聲緩,絕食學生的。為此,三自和宗教局多次找楊牧師用各種方式催楊牧師辭職,最後楊牧師同意辭職了。在三自和宗教處催逼著楊牧師寫完因政治水平低,執行三自不力,不適於做教會領導工作,按上級意圖提出書面辭職書時,形勢出現了戲劇性變化。1991年9月5日正是青年聚會,是楊牧師講道,他突然接到三自負責人的通知,說:「有外國記者到堂裡採訪,不讓楊牧師辭職了。」果然有幾個國家的九名記者在門前等著他,宗教局的郭處長早就在街上攔住楊牧師,不要他說話,派人「護送」到教會,會後他們又用小車送楊牧師回家,整個晚上他都沒有機會接受外國記者的來訪。真沒料到問題競被幾個外國記者暫時解決了。91年10月15日至17日市宗教處決定在西城區政府開學習會,會上播放東歐政變等內容錄像,討論時,政府幹部和三自積極分子一至認為東歐劇變就是由牧師引起的,就是說:牧師可以造成中國劇變,所以問題是非常嚴重的,而北京缸瓦市教會的青年默契,在全市宗教界第一個走上街頭到天安門廣場支持民主運動,探望絕食學生的宗教團體,為此政府認為缸瓦市教會是不「安定因素」,把楊毓東看做不放心的人,多次尋找機會如主任牧師70歲必須退下來。讓給年輕的牧師擔任主任牧師,通過這種方法使楊牧師順理成章的撤下來,叫他無話可說,可是三自和政府萬萬沒想到,楊牧師對向他宣佈撤換主任牧師的代表闞學卿說:「你們這樣的決定既不合情,又不合理,還不合法,所以不能執行,所謂不合情,是一般工作調動之前,都要跟本人談,我們還有堂管會,應找信徒代表談一談,但你們在無任何表示的情況下,突然命令撤職,這在社會上的任何組織中都是少見的,是為不合情。此外,是否年齡在70歲以上,做重要工作的人都要撤下來呢?哈哈比我大,是不是要撤呢?我們的主席殷繼增比我大十歲,是不是要撤呢?全國兩會的那些幹部大多比我年紀大,是不是要撤呢?就拿北京來說,宗教界超過70歲就不能作領導嗎?伊斯蘭教、天主教、佛教中有這個理嗎?是為不合理。第三,我們中國教會任何的章程是均無70歲以上就不能為主任牧師、作教會領導的規定,國家也沒有這樣的法律,所以這是不合法,因此我不能執行。」就這樣楊牧師回絕了三自的決定。同時缸瓦市教堂的堂管會於1993年8月29日向有關部門正式遞交了《致基督教北京市兩會書》,內容如下:近來北京兩會針對缸瓦市堂製造了一個決議,而且近日又急於強制執行。我們缸瓦市堂堂務管理委員會全體成員,受聖靈的感動,本著對基督教北京缸瓦市堂全體信徒負責的原則,經過鎮重討論,將我們的意見致書北京市兩會。根據《聖經》和基督教原則、根據基督教全國兩會最新制定的組織章程、根據我缸瓦市堂具體情況,根據國家的有關法規和中國共產黨有關宗教管理的政策,我們認為:1、基督教會的主權屬於教會信徒之全體。北京缸瓦市教會信徒全體,代表人是本堂堂務管理委員會。2、北京市兩會背著本堂信徒和本堂堂務管理委員會,決定本堂事務和人事安排等堂務管理的重大問題,是違背基督教會組織原則,甚至可以說是非法的。3、本堂信徒承認楊毓東牧師的靈性修養和他對主的忠誠,承認他的組織才幹和他幾年來對本堂的貢獻,事實證明,上帝祝福楊牧師,他完全能夠繼續承擔本堂主任牧師的工作。4、北京兩會越過本堂堂務委員會和本堂信徒所做的針對本堂的決定和決議是無效的,如果北京兩會強行對本堂採取侵犯本堂權利的行動,北京兩會將對其後果承擔全部責任。奉主耶穌基督之名。主內平安。就這樣,楊牧師在廣大信徒的支持下,頂住了「三自」宗教處這項撤換楊牧師的決定。#事隔不到一年,1994年1月31日,政府頒布145號國務院令,即《宗教活動場所管理條例》:4月13日,國務院宗教事務局發佈《宗教活動場所登記辦法》。表明政府力圖將宗教事務納入法制管理的軌道。但北京宗教處和兩會,認為是撤換楊毓東牧師的最好的時機到來了,首先他們否定缸瓦市堂堂務委員會是沒有登記的非法組織,應與取締,之後1994年9月4日(禮拜日)上午,北京兩會工作人員劉學軍攜妻子兒女,以「兩會郊區工作辦公室」名義搶佔一間缸瓦市教會準備擴充為小禮拜堂用的空房,引起了很多信徒的強烈抗議,堂委會當召開緊急會議,決定派堂管會委員李德全弟兄帶劉鳳鋼弟兄、高峰弟兄、於立為弟兄等制止兩會劉學軍的強佔行為,並立即著手完成該小禮拜堂的擴建工作,下午,劉鳳鋼、高鋒、於立為等弟兄搬出了兩會工作人員劉學軍的傢具,封閉了房門,並打通了原小禮拜堂與該房之間的隔牆。整個過程都被那個兩會占房的工作人員劉學軍用相機拍了照及時報告了政府。此事本是北京教會內部兩個部門之間圍繞著房屋使用權上的爭議問題,但市宗教處和兩會卻借此大做文章,1994年9月5日便以北京基督教兩會的名義炮製了一個要求公安機關嚴懲教會李德全弟兄、劉鳳鋼、高峰等有關人員的呼籲書。1994年9月9日夜,市宗教處,市公安局,市兩會聯合出動百餘人和數輛警車,攜帶施工人員,連夜強行破壞了剛剛擴建好的小禮拜堂,重新隔出那間房屋並予以強佔。1994年9月11日至13日市公安局又以傳喚為名,連續三天拘禁了李德全弟兄,該弟兄有非常嚴重的哮喘病,致使他身體受到極大損害,以至於因身體不支而昏倒,才待以釋放後住進了中日友好醫院中。1994年10月13日,北京基督教兩會召開常委會,決定解除楊牧師的職務,任命於新粒兼任。當天,於新粒正式向缸瓦市教會下達最後通牒,明確宣稱:為了落實缸瓦市教會的法人註冊,特別是法人代表的人選問題,將於近期內全面接管缸瓦市教會,要求楊毓東牧師必須自動向其移交主任牧師職權,「否則,注意後果!」1994年10月24日,於新粒自己來堂上任。1994年10月27日,於新粒、邵文、吳巍三人工作小組來教會,向楊牧師發出最後通牒,限期三日交權。1994年10月28日,市宗教處處長季文淵、區宗教,民委辦公室主任楊廣宏找楊牧師談話,讓楊按期交權。1994年10月30日(禮拜日)上午,楊毓東那知在他待奉八年的缸瓦市教堂做最後一布道,在最後一次講道中他講了(路加福音七章46—–49節)教會必須把根基建立在基督的磐石上,所以雖經風吹而打、房子並不倒塌;若建立在沙土上,就會倒塌且不可收拾,教會要受考驗,一是上面來的壓力,既風吹湧打;一是下面的顛覆,既水沖。這個講道深深的刺痛了政府「三自」,禮拜剛結束,兩會的工作人員大量向會眾散發兩會五屆會議專集,以此來表示他們的權威。不少信徒將其當場撕碎,弄得滿院子都是,堂委會也有準備,頭一天複印了大量的國務院145號文件即《國務院關於宗教活動場所管理條例》。大約在9點30分左右,楊毓東正做完第一堂禮拜,與宗教幹部司永成說話,華慧奇弟兄拿照像機楊牧師拍照留念,突然,宗教幹部司永成撲向華弟兄,聲稱華弟兄侵犯了他們肖像權,隨既上來十幾個「便衣」對華圍打並搶走了照像機.在場的信徒紛紛抗議,華弟兄才得以脫險。這就是所謂的「10月30日事件」。1994年10月31日,兩會在缸瓦市的佈告欄裡張貼三張佈告:1、北京基督教教務委員應撤換主任牧師的決定;2、於新粒的委任書;3、廢除公章,接管權力。情勢極為緊張。1994年11月4日,按宗教處的通知,楊牧師上午10點到兩會辦公室。除了宗教處和區政府的幹部外還有三自的部分人員:如於新粒、邵文、馮應生等人,由管宗教華副處長代表政府向楊毓東宣佈:1、宗教必須接受政府的領導;2、主任牧師不是選舉產生,教會內部兩會有權處理。3、全國兩會規章具有法律效力,地方規則也受法律保護;4、登記是宗教活動場所與政府直接的關係,向縣級以上政府登記,不是三自教會的事;5、教堂不是教會,要在當地教會領導下開展活動;6、蓋有公章的傳單外地散發,要追究責任;7、宗教局與有關部門要對外國記者不屬實的報道予以警告,中國教會不受外國干涉。就在堂委會向國務院宗教事務管理局和全國基督教兩會申訴得不到認何答覆的情況下,劉鳳鋼、許永海、高峰、華慧奇等弟兄,向國際媒體發出了呼籲,請求他們讓全世界的主內弟兄姊妹們為我們代禱。1994年11月6日,於新粒以兩會的名義,在缸瓦市堂院內貼出佈告,說缸瓦市教堂信徒已隔入政治問題,現在給予警告。同時也貼出了放大的兩張香港報紙的複印件,利用記者的筆誤,(把楊毓東牧師,筆誤成李德全牧師了)對楊、李進行攻擊。當天上午有外國記者架著攝像機在院內採訪,教堂外邊的廳道上有警車和警察,教堂院內有市、區幹部、便衣警察,還有兩會的追隨者,人數眾多,形勢緊張。宗教局和三自兩會,還動用警方對缸瓦市教堂的義工進行追蹤。1994年11月19日晚九點半左右,劉鳳鋼、徐永海、華慧奇、高峰、湯偉等弟兄,從燕京神學院講師勾慶慧家裡聚完會,分頭回家時發現被跟蹤。劉鳳鋼與徐永海同路,發現身後有十幾個身穿皮夾克的騎車人尾隨他們身後。起初,他們還以為是下中班的工人,後來發現他們身上的步話機在響,並且他們來到哪裡,他們就跟到哪裡,他們才確認是被跟蹤了,他們二人用電話尋呼高峰、華慧奇弟兄,也方知他們也被跟蹤了。第二天是禮拜熱日,劉鳳鋼弟兄準備騎車到教會,發現自行車被扎,他把自行車放到修車鋪,改坐公共汽車到教會。這期間便衣一直在跟蹤。中午,劉鳳鋼弟兄禮拜完回到修車鋪,把修好的自行車放到他家樓門口,下午騎車時發現自行車又被紮了,再到修車鋪一查看,前後車帶共紮了八刀,氣門嘴也不見了。1994年11月23日下午,一位名叫童土妹的老姊妹,因女兒在國外生小孩,需要向劉鳳鋼.弟兄資詢出國的所需手續,約劉弟兄在袁相忱家庭聚會處見面。當劉鳳鋼步行到白塔寺十字路口西北處,一直跟蹤在身後七八個便衣其中的一個,走到劉鳳鋼弟兄身旁,用肩膀撞了他一下,馬上說:「你為什麼撞我?」,劉鳳鋼弟兄回答:「不是我撞你,而是你撞我。」話音未落,身後的七八個便衣一擁而上,把劉弟兄打倒在路旁一排自行車上,當劉弟兄爬起來後,他們又把劉弟兄從便道上打躺在馬路上,劉鳳鋼弟兄再一次爬起來時,他們又將劉鳳鋼弟兄打躺在路旁的電線桿底下。當劉鳳鋼弟兄又一次站起後,其中一名便衣揪住他的衣領喝道:「回家去!不許出來!告訴你們那幫傻*(下流話)老實點!!!」劉弟兄質問對方是幹什麼的?為什麼打人?他們再次一擁而上又一次把劉鳳鋼弟兄打倒在便道旁一個副食店、賣水產的櫃台前,其中一位跟蹤劉鳳鋼弟兄多日的便衣跑過來,飛起一腳,皮鞋重重的踢在劉鳳鋼弟兄的眼眶上。而後他們手握步話機驅散圍觀的人群,大概過了十分鐘左右,劉鳳鋼弟兄慢慢地從地上爬起來,自己到醫院治療。也在同一個時間,跟蹤華慧奇弟兄便衣,在其到公共廁所回家的路上,用手只華弟兄的脖子,華母上前質問便衣:「華慧奇犯何法,為什麼跟蹤打罵他?」便衣們說:「我們不是警察,我們是流氓,華慧奇拿了我們大哥的東西。」華母問:「拿了你們大哥什麼東西了?」便衣們又回答不上來。第二天,當華慧奇弟兄陪同路透社記者,馬太爾克耐,到劉鳳鋼弟兄家探望時,警方將這位女記者帶走。1994年12月3日,市宗教局通知楊毓東到市宗教局處,民委主任沙之源找楊牧師談話,態度十分傲慢,不可一世。他說:你雖然被撤,但還是兩會的常委,還是缸瓦市二線的牧師。你的工資待遇還是照常的。」他又說:「反對三自不聽政府的話,在別的地方都行,南方沿海都可以,但北京是首都,這裡不行。天主教在河北省他們反對三自在河北行,在北京不行。我知道你的身體很好,再干十年沒問題,我也知道你有學問,我還知道你受廣大信徒的尊敬和擁護。楊牧師問道,你找我就是談這些嗎?沙主任繼續說道,當然不是,你明天正式退下來,儘管如此,你孩子、房子的問題,有什麼困難,你可以找政府,找我我會給你解決,既使我退休了,我也告訴接班的人,繼續幫助你。」楊牧師回絕說:「我告訴你沙主任,我不會找你的。」沙主任接著說:「對,從你的個性來看,你不會來找我的。」就這樣結束了說話。1994年12月4日(禮拜日),這是楊牧師下台的日子,也是缸瓦市信徒永遠難忘的日子。當局運用了近200名便衣警察,身帶步話機混在信徒當中,分工明確誰負責那什麼地方,什麼人管那個入口,都已佈置妥當,還在附近一個工廠中安排了500名防暴警察,以防信徒起來反抗,上街遊行。他們還預備了很多的警車,下令只要有上街遊行的,出來一個抓一個,他們甚至還命令急救中心,若缸瓦市教堂呼叫急救車,一概不許來。情況十分緊張。這一天,楊牧師凌晨四點起床,向師母告別說:「今天很可能被捕入獄。」師母含淚說:「穿上羽絨服,監獄裡冷。」然後帶上題目為《耶穌的路》的講稿離開家,騎上車直奔缸瓦市教堂。

到了缸瓦市教堂,楊牧師藏在鍋爐房裡,負責看管楊牧師的人,從他家門口到教堂,都沒有碰到楊牧師,這實在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

禮拜還沒有開始,楊牧師提前六分鐘穿上禮服與王美真姊妹從北門提前上了講台,不一會兒,三自的殷繼增、石澤生、邵文也穿上禮服登上了講台,他們坐在臨時擺上的坐椅上,這時堂內氣氛十分緊張,突然,一位老姊妹從會眾中起來,大聲的哭著做起禱告來,這一下氣氛就更加緊張。三自叫來杜鳳英上台與堂裡安排的王美真姊妹爭奪麥克風。信徒幾乎坐椅上站立起來。大聲喊著,讓三自的人下台。三自的於新立上了兩階台階,就不敢往上走了,政府的人對他說:「我們為你奪權,你怎麼後退哪?」於新立上了講台。

形式不妙,三自主席殷繼增在講台上以主席的身份來到講台桌前,拿起麥克風,向信徒喊話,讓大家安靜,可台下喊他一台的聲音此起彼伏。楊牧師來到講台桌前,堂內馬上安靜下來,他剛要講道,北京宗教局副局長季文淵從側門進來,在台下對楊毓東牧師說:「快下來,形勢非常緊張,你應該考慮信徒的安全,作為政府官員,我的烏紗帽可以不要,可以幹別的,但是你作為牧師應該保護信徒的安全。」於是楊毓東牧師遲疑了一下,便走下了講台。緊接著由台下上來幾個三自的人把王美真姊妹也拉下了講台。

楊毓東牧師從台上下來,宗教局的季文淵副局長在辦公室和楊毓東談話,眾多信徒圍在外面,他們怕楊毓東牧師被抓走,舉手禱告。後來,季文淵副局長拿著自己的名片,對眾人說:「我叫季文淵,是宗教局的副局長,我保證楊毓東牧師的安全,你們不信可以到我家找我。」可是信徒還是在辦公室外面舉手禱告。

這時候,三自兩會主席殷繼增終於可以發言了,他沒有講道,拿著麥克風衝著信徒喊著:「這禮拜堂是三自的,你們不同意,你們愛到那裡就到那裡去,可以去上袁相忱那裡去嗎!」這話造成信徒更大的反感。殷繼增從台上下來後就受到信徒當面譴責,說他破壞教會,抵擋基督,離棄信徒。之後,還有很有很多信徒打電話或寫信對他的講話表示公開的不滿。

就這樣楊毓東牧師離開了他侍奉了八年零八個月的缸瓦市教堂。

楊牧師離開缸瓦市教堂後,三個月沒有出家門,每天都有幾十位信徒來看望他,把他那狹小的房間擠的滿滿的。通過缸瓦市奪權事件,廣大信徒徹底認清了三自的本來面目,紛紛退出教堂,自己成立了家庭教會。以前一些信徒對三自認識不清,連楊毓東都認為利用政府批的合法場所做主工既安全,又能擋避風雨。教堂只是傳播主道的載體,事實告訴使他們,三自不是教會,中國宗教信仰沒有自由。

劉鳳鋼弟兄2002年8月7日

2, 密雲家庭聚會點盤查經過

2003年8月17日,我和一位主內弟兄在北京市密雲縣大城子鄉牆子路鎮北溝村馬淑蘭家庭聚會店參加家庭聚會。上午10時30分,忽然有姊妹跑進來報信說:「警察來了!」。這時候聚會的弟兄姐妹沒有一人有驚慌的表現。有兩位弟兄立刻低頭禱告,傳道人這時向信徒說:「基督徒連仇敵都愛,更何況是警察呢?」。

不一會兒,就有7-8個警察和幾位便衣來到我們的聚會當中,喊著說:「誰是這家的主人?」這時馬淑蘭姊妹一邊忙著給警察及政府官員讓座一邊說:「我就是這家的主人」。馬上就有一位自稱是民委的官員,手拿著一份《北京市宗教事物管理辦法》,對她說,你這個家庭聚會是非法的,違反了《北京市宗教事物管理辦法》第27條,非法設立宗教活動場所。
有一位弟兄問那位民委的官員說,家庭聚會不是合法的嗎?民委官員說,國務院19號文件所指的家庭聚會是以親友在自己家裡聚會為主的,你們這些人不但不是親友,還有的是跨區來這裡的。所以不屬於家庭聚會。這時另有一個便衣警察顯些有點不耐煩了,打斷民委官員的話,說:「快宣佈!快宣佈!」。這時候民委官員又拿出一張紙來,上面已經預備好了一份手寫的《決定》,說:下面我宣佈密雲縣大城子鄉牆子路鎮北溝村家庭聚會店為非法宗教活動場所,現給於依法取締。所有聚會人員登記以後立即解散。然後轉過身來向我和另外一起來的一個弟兄進行證件盤查。得知我們是北京市內來得後,說,念你們不知道這個聚會點是非法的,而且態度表現好,決定不追究你們法律責任了,但是你們必須得到派出所接受進一步審查,於是我告別了聚會點的弟兄姐妹,被帶到了大城子鄉派出所。整個過程都有民警進行拍照。

上午11時,我被帶到了大城子鄉派出所,填寫了一張傳喚證後,就對我們分別進行了一個多小時 的詢問盤查。所問的無外呼只有三個問題,第一:你們來這裡之前時和誰聯繫的?第二:你們在聚會當中都講了些什麼內容?第三:是否帶有宗教宣傳品?最後又讓我保證不組織參加這裡的宗教活動,我向他表示,這裡的聚會點本來不是我組織的。我可以保證不在這裡組織,但是你們無權干涉我與這裡信徒的來往。警察說,你們私人往來我們不管,但是不要組織聚會,要聚會就到城裡的教堂裡去。我對他們說,讓山裡的老年信徒每個星期到百里以外的市內教堂聚會,是不現實的。況且他們往返的路費對於山區的農民是吃不消的。盤問我的警察苦笑著說:「沒辦法,我們遠郊區縣裡就沒有一個基督教活動場所,以後是否批准我們也不知道」。我們就這樣結束了談話。

從10點到晚8點,作完詢問筆錄後,我們一直滯留在派出所,連上廁所都有專人看管。8點以後來了一位自稱是海澱分局的警察,衝我喊著說:「劉鳳鋼,你說這段時間派出所已經接你幾躺了?你還有完沒完?你一邊拿著國家的最低生活保證金,一邊全國各地滿處跑,你到底有病沒病?今天我們到密雲接你來,下一次又說不定到什麼地方接你呢。我們知道你家庭生活困難、又有病,你應該想辦法掙點錢,讓孩子上個好幼兒園,讓媳婦穿的漂亮點,可你倒好,一天到晚的到處跑,是不是想當中國的大主教呀?三自教會的牧師已經不在你的眼裡了吧?」我苦笑著對他們說:「我要有當主教的想法,怎麼會往這窮山溝裡跑呢?」就這樣我們又很快結束了談話。

最後有兩個海澱區西三旗派出所的民警把我送回到家中。

3,劉鳳剛弟兄的悔改得救蒙福見證

被拋棄後而蒙福

讀經:撒母耳記上三十章11節至13節:

親愛的主內弟兄姊妹們!你們有過被人拋棄的感受嗎?

在1990年底,因信仰的原因,北京醫用低溫設備廠將被我除名。這對只靠工資生活的我來說,無疑就像斷了奶的孩子一樣,一下子生活沒了著落。我就像經文中的少年人,被主人拋棄。少年人遇到了愛他的新的主人,我也遇到了新的主人,就是耶穌基督。他是我的拯救,他差派他的僕人,就像烏鴉叼餅一樣養著我,使我堅固了信仰。

那天,黨支部書記、工會主席、廠綜合治理辦公室主任找我說話:「劉鳳鋼,聽說你信上帝啦?」我說:「是的。」他們說:「你是廠裡的老職工,你說說,咱們廠從平房到蓋樓房是靠咱們的五百多名職工,還是靠上帝。」我說:「蓋房子的人都是上帝造的,蓋房子的材料也是上帝造的,人用神給的智慧把房子建好。上帝是創造,人是建造。」綜合辦公室主任說:「信上帝就是迷信。」我說:『請不要誹謗你不曉得的事。」工會主席問:「劉鳳鋼,到底有上帝嗎?」我說:「一塊手錶尚且讓你知道有個人造它,更何況這有規律的宇宙了。」書記不耐煩地打斷我的說:「算了,別問了,宗教有它的歷史性,反動性,群眾性,劉鳳鋼你已陷的很深了。你回家等通知吧!你不是信上帝嗎?讓你的上帝養活你吧!」就這樣,我被他們轟出了工作十四年的工廠。

經文中的少年人因患病,被主人拋棄已三天沒有吃餅喝水了。我被單位除名後也像少年人一樣斷了生活來路。那時我在主裡還是個嬰孩,不知怎樣依靠主。憑著自己的理到處上告,到區仲裁,到市勞動局都得不到結果,主內一個弟兄到我家裡來,看到我晚上沒有米做飯,就讓我到西直門火車站,為旅行社排隊買火車臥鋪票,一人只能買兩張,一張提20元,兩張掙40元。為了房水電,為了柴米油鹽,為了生活,我穿了件棉大衣就去了火車站。頭天晚上十點多鐘,我來到西直門火車站,去買兩張去杭州的臥鋪票,在隊伍裡我排了第7名,等排到第二天天亮,我已排到了三十幾名了,原來那些票販子們頭天晚上就把小板凳放在隊伍中,等天亮時他們才來,就強擠在前面,所以我被排在三十幾名。等到賣票時,那種場面實在令人恐怖,四名手持電警棍的警察站在售票窗口前的鐵廊桿上,對那些初來乍到的,沒有上過供的票販子劈頭蓋臉地猛打,嚇得買票的乘客渾身發抖,而那些真正的票販子的老闆,抱著雙肩指揮著排各隊的票販子們買票。然後加價當場售出。

經歷了這一次買票之後,再也沒有去排隊,經主內弟兄的介紹,參加了袁相忱牧師在垂楊柳的家庭聚會,從袁相忱牧師靠主的個人經歷,堅固了我依靠主的決心。同時也得到了袁師母生活上的關心,在袁相忱牧師家庭聚會裡的武珍老姊妹,知道我的情況後,多次在生活上幫助我,為我想辦法。後來我在家裡也成立了家庭聚會,還受到了旅美吳得榮牧師的幫助,及韓國姊妹的幫助。有時徐永海弟兄看到我接待外來的弟兄,就又奉賢錢又買飯。第六醫院周麗玉大夫、邵姊妹在我從東北勞動教養回來後,多次為我奉獻(因信仰我被勞動教養兩年)。就是靠者這些用心敬拜上帝,用手扶持弟兄的好信徒,使我至今沒有因生活而跌倒,感謝主,因為神不撇下我們為孤兒,世界拋棄我們,我們正因此得福,再也不受他們的轄制了,如今我真正明白了,魔鬼就是用世界的小利困擾我們。一旦我們不順從他了,他的權勢就控制不了我們了。

經中的少年人是個埃及人,也是個罪人,他侍奉的亞瑪力人就是我們的肉身,我們肉身的邪情私慾時刻在控制著我們,我們只有不順從肉體,不體貼它,我們才能遇到好的主人–耶穌基督,他能拯救我們的脫離那惡者,重生悔改進入那永生的國度,阿門!

劉鳳鋼
2001年2月
(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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