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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評征文】陸云芳:我遭受共產黨迫害的血淚史

陸云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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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2月21日訊】看了大紀元《九評共產黨》,又勾起了我痛苦的回憶。共產黨在掌權的這幾十年中,發動了一系列的殘暴運動,無數的家庭被無情的摧毀和殘殺。我的家庭也是其中的一個,從「反右」到「文革」十年間,我一共失去了三個親人。現在我也想把我的經歷告訴大家。

57年「反右」時,我丈夫的三妹夫在廣西賓陽縣宣傳部工作,就因為響應共產黨的號召給黨提意見被打成「右派」,缺德的黑心黨立即逼我丈夫的三妹和她丈夫離婚,劃清界限,否則就開除她的黨籍、公職。當時我丈夫的三妹已是三個孩子的母親,最小的孩子才七個月。為了孩子將來不被歧視,我丈夫的三妹只好含淚和心愛的丈夫離婚。三妹在感情上、政治上、經濟上受到了沉重的打擊,整天愁眉不展,懮心忡忡。她那微薄的工資根本無法養活三個幼小的孩子。為了減輕她的壓力,我和我丈夫把她最小的女兒領回來撫養。後來黑心黨把我丈夫的三妹夫押送到勞改場去進行所謂的「勞動改造」, 「勞動改造」的結果是被折磨致死。一個原本美滿幸福的家庭就這樣給黑心黨摧毀了。

我丈夫的四妹夫是共軍的一個團級幹部,他愛好文學,經常寫詩歌、散文之類的東西。「文革」一開始就因此被扣上「反黨」、「反革命」的帽子,被無情批鬥,於67年含怨去世,丟下兩個年幼的孤兒和年輕的妻子。

我的丈夫,1954年從部隊復員後,在一所縣中學教語文並擔任語文教研組組長,對工作認真負責,嚴於律己,樂於助人,關心愛護學生,每次高考,他所任教的班級基本上都名列榜首。他因此而受到學生、家長、及學校領導的稱讚。任教十幾年,基本上年年被評為優秀教師。

可是文革一開始,他就被該校的造反組織「瀝血兵」扣上「三十四條罪狀」,作為歷史反革命批鬥,因為我丈夫參加共軍前曾經在廣西日報當過編輯和記者。「瀝血兵」非常凶狠、殘暴,專門踢打肋部、小腹部等要害部位,我丈夫身上經常被打成紫蘭色,傷痕纍纍,舊傷未好又添新傷,打傷後又被他們押去做苦工。在縣革委會和學校革委會成立後,這種殘忍的毒打比過去還升級,我丈夫每天過著地獄般的生活。

1968年8月15日,縣革委會把全縣中小學教師集中到我丈夫的這所中學來辦所謂的「中小學教師毛澤東思想學習班」,主要負責人是縣革委會副主任齊某某。當時我是一名小學教師,也被迫參加這個學習班。因為學習班人太多,這所中學住不下,就分散到縣城的各小學住,每個小學是一個點,每個點都有人負責,每個教師都不能隨便離開住地,違者嚴懲。第二天所有教師都被叫到該中學來聽齊某某的所謂動員大會,在大會上齊某某要求各個點的負責人要狠抓階級鬥爭,把混在教師隊伍中的階級敵人揪出來,鬥垮斗臭。陰火點燃了,第二天各個點就揪出他們認定的所謂「階級敵人」,我丈夫早已是所謂的「階級敵人」,我也被認定為「階級敵人」。我們這些所謂的 「階級敵人」基本上都被掛上「某某反革命分子」、「某某牛鬼蛇神」的黑牌,無情批鬥,而且有的被剃成十字頭,有的被命令跪在地上,有的被用繩子反手綁在後背,有的被拳打腳踢,有的被用棍子打。逢集市的時候(當時是三天一集市),白天就拴著這些「牛鬼蛇神」和「反革命分子」上街游鬥,強迫我們一邊敲著口盅、臉盆,一邊喊著:「我是牛鬼蛇神」或」我是反革命分子」。如果喊得不夠大聲,就被跟在後面的批鬥者拳打腳踢;晚上回到住地還要在學習班上繼續批鬥。如果負責人認為你「頑固不化」就輪班通宵批鬥,不讓你休息。學習班的第四天即八月十九日晚上,我丈夫和他的副校長被「瀝血兵」用繩子綁緊,拉到該學校的池塘邊,用步槍上的刺刀刺了很多刀,活活刺死,死狀恐怖,然後被扔到池塘裡。

我丈夫慘死的那天晚上我一點也不知道,因為原來我們一家六口(四個孩子和我們夫妻倆)都住在我丈夫學校的宿舍裡,六七年我和孩子們就被趕出學校宿舍回娘家住,家庭早已被黑心黨拆散,而且在學習班上,我和我丈夫不在一個點。第二天早上,我像往常一樣去給我丈夫送早餐時,發現他不在宿舍裡,我感到不妙,就出去找,在校內碰到一個「瀝血兵」的頭目,我就問他我丈夫哪兒去了。他說昨天晚上你丈夫被革命群眾打死在池塘裡了。當時我驚呆了,一個好好的人就這樣被打死了?!我悲憤萬千,立即去找齊某某,我質問他:「齊副主任,昨晚是誰打死我丈夫的?你打算怎樣處理?」他惡狠狠地說,你丈夫干了很多壞事,被革命群眾打死了有什麼好處理的,說完轉身就走。我的淚水只有往肚裡咽,悲憤只能在心中埋,這世道那有地方伸冤啊,我只好請假回去處理後事。我先回家把這不幸的事小聲告訴我媽,以免幼小的孩子們聽到,哭著要爸爸。當我媽聽到這噩耗時,驚呆了,她淚流滿面地說:「冤啊,誰這樣害他啊,這個世道還讓人活嗎?你四歲時就沒有爸爸,生活雖然很苦,但那時我年輕,我有力氣,可以去做苦工養活你和你弟,我精神上沒有受到什麼壓力。但你的情況與我不同,你有四個孩子,大的才10歲,小的才3歲,人家把你當作反革命家屬看待,將來孩子們怎麼辦?從目前來講,他不在了,家庭收入減少了三分之二,你怎麼能把這些孩子養大?而且這場運動還沒有結束,不知道你還要再受多少罪才能過關啊?」媽媽非常為我和孩子們擔心,本來她身體很好,但這場運動對她的打擊實在太大了,她沒想到這場運動這麼殘酷,把她唯一的女婿奪走了。這巨大的打擊使她幾天之內就像變了一個人,身體消瘦了許多,人也衰老了許多。

埋葬我丈夫後的當天,他的學校就勒令我在兩天內把我丈夫的東西從他的宿舍全部搬走。我丈夫的生命剛被奪走,我們的住房又被剝奪了。共產黨的心要多黑有多黑,要多狠有多狠,人性全無。

埋葬我丈夫後的第二天早上,兩個最小的孩子天真的對我說:「媽媽,我們送飯去給爸爸吃吧?」聽到這話我的心都碎了。因為丈夫生前很疼愛他們,一到吃飯他們就想到爸爸,尤其在丈夫沒有被隔離前,最小的孩子想睡覺時就叫爸爸抱,然後摸著爸爸的耳朵才睡。我含著淚對他們說:「爸爸永遠不會吃我們的飯了」。他們問為什麼,我說他不在了。他們的臉馬上沉了下來。好長一段時間,他們的臉再也沒有笑容,孩子們的心靈受到了極大的傷害。

當我年邁的公公、婆婆得知我丈夫的死訊時,哭得死去活來。公公淚流滿面地說,過去我靠一條扁擔挑在肩上養著一家14口人,那麼艱難,我沒有流過淚。在戰亂的年代,我的兒子投奔共產黨的軍隊鬧革命,沒有死在國民黨的槍下,現在竟慘死在一直為之奮鬥的共產黨手裡,讓我老年喪子,白髮送黑髮,冤啊。

丈夫死後的第三天,他們馬上派人到我家叫我回到學習班去,繼續對我進行迫害。他們用繩子綁我、打我、叫我跪,有時一跪就是三、四個小時。我丈夫沒死前,我不被掛牌,但他死後就給我掛上一個寫有「歷史反革命份子某某的臭老婆某某某」的黑牌批鬥。 晚上我請求他們讓我回家住宿,以便照顧老人和孩子。有一個傢伙說,你回去就掛牌回去。我說,請你看在我年老的母親面上,不要叫我掛牌回家,如果她看見這塊牌對她打擊太大了, 她會受不了的,她要是再出什麼問題就沒人幫我看管這幾個孩子了。他凶狠的說「不行」。無奈,我只好天天掛著這張牌回家,快到門口時我就把牌拿下,把字翻過來,放到門背去,以免母親看到受不了。

在將近三個月的學習班裡他們把莫須有的罪名強加給我,說我膽子大,我丈夫死了,竟敢去問齊副主任如何處理,想為反革命份子翻案。誣蔑我參加反共救國軍,是救國軍的聯絡員。他們一共定了八條提綱要我交待。因時間久了還有六條我記不起來了,他們就圍繞著這幾個問題來批鬥我,沒少哪天不挨跪挨打,我要是意志不夠堅強的話,根本無法承受這樣的侮辱和迫害,早已離開人世,但為了孩子們我堅強的活下來了。

十月底血腥的「學習班」終於結束了,在這個學習班上被迫害致死的教師在我所在的這個點有兩個,在我丈夫學校的這個點有四個(即一個書記,一個副校長,我丈夫,還有一位女老師),其它點死多少人我不得而知。「學習班」結束後,他們不讓我回學校上課,而是把我趕到農村生產隊去勞動改造,要我一邊接受勞動監督,一邊繼續寫交代,交代得好以後還可以當老師,交代不好就永遠別想當老師了。當時我的工資每月34元,他們只發給我21元,只夠買六個人的口糧,一點多餘的錢也沒有,這可怎麼生活啊?

六九年八月,我原先的單位派人來把我叫去,問我交代書寫好了沒有。我說沒時間寫。他們說回去那麼長時間了還寫不出來,看來你不想當老師了,回去繼續寫。從學校回來後,我也沒寫。到了九月一日我還是沒寫,因為我沒幹壞事,沒啥好寫。最後他們沒辦法,只好恢復我的工作,叫我回校上課,並補發了扣去的工資。

雖然我的工作恢復了,但我和孩子們處處受歧視。提級、漲工資經常被卡。孩子們經常被人罵為反革命份子的狗崽子,被人欺負。一天晚上,我媽媽去上公共廁所,兩個最小的孩子和她一起去,他們在外面等時,最小的孩子竟被鄰居的兩個14、15歲的少年用木板鞋打到頭上去,鮮血直流,當時被派出所一位姓石的警察看到了,這位好心的警察立即把受傷的孩子送去醫院救治。我知道這消息後馬上趕到醫院,看到我最小的兒子座在椅子上,身上穿的兩件衣服都被血滲透了,我的心多疼啊,我趕快把兒子抱在懷裡,護士一邊拿著藥和繃帶給兒子包紮,一邊說,誰把這孩子打成這樣,真是太狠心了。

1976年,魔性大發的文革終於結束了。我所在的縣只有30萬人口,據八四年「處遺」小組透露,在文革期間就死了兩千二百多人。有一個鄉鎮,光一天就死了一百六十多人,血流成河,慘不忍睹。

文革雖然過去將近30年了,但中國人民的苦難並沒有結束,因為給中國人民帶來苦難的根本原因──邪惡的共產黨,並沒有消除,它還在披著美麗的外衣欺騙、控制、奴役和殘害中國人民。我衷心感謝大紀元的《九評共產黨》讓我明白了共產黨的邪惡流氓本質。想當年,共產黨給我丈夫「平反」時,我還對其感激涕零,認為中國共產黨永遠「偉大、光榮、正確」,犯錯誤的只是那些殺人、幹壞事的當事人,根本不知道我的苦難就是萬惡的共產黨帶來的。共產黨愚弄了幾乎所有中國人,多麼流氓、邪惡呀!今後我再也不會上這個邪黨的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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