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國湧:這個樣子的龍應台何時下課?

傅國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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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4月6日訊】上世紀80年代初讀《野火集》時的振奮與痛快至今難忘,那個挺立在孤島上以一支筆抵抗滄海橫流的龍應台,她那些海峽對岸寫下的文字曾激動過我無數年輕的夜晚,燃燒過此岸許多青年的心,她的每一篇文章、每一本書都曾吸引過我。然而,當台灣的民主化進程取得了實質性進展,當她頻繁光顧大陸、成為座上賓之後,她已經不再是過去的那個她,儘管她有「進入政府就不是知識份子」的自知之明,儘管她為自己今天的無聊作著小心翼翼地辯護,但一切都掩蓋不了一個鐵鑄的事實,她已成為過去式的人物,風流總被風吹雨打去,那個美麗的龍應台已消失在歷史的長夜中。

當龍應台與李敖——昔日的鬥士淪落為高等華人、無聊文人,這是怎樣一種刻骨的悲哀啊。口口聲聲自稱「中華知識份子」的龍應台,面對大陸現實時所表現出的冷漠、無知和無情,甚至以不瞭解為由為自己的「雙重標準」辯護,確實讓人驚訝。她可以為「二二八」寫十篇文章,但時至今日始終對「六四」一言不發,保持沉默。自然,這一切只是幻想。如同有兩個李敖一樣,龍應台也有兩個,那個光彩照人、有筆如槍、曾參與塑造了孤島歷史的龍應台早已死去,剩下的只是一個名字、一個符號、一個軀殼,一個最多只會批評「上海小男人」的龍應台。這是兩個幾乎截然不同的生命。無論她如何辯解,貌似自圓其說,都掩蓋不住她內心的恐懼、怯懦和無奈。是的,龍應台生活在一個與我們隔絕已久的孤島上,飄飛於世界各地,享受著「全球化」帶給她的一切好處,她擁有選擇的自由,完全可以選擇像現在一樣不與苦難的民族共同體同命運,無視大陸芸芸眾生們的眼淚與歡笑。但是,我們不能選擇,長期以來以「社會良知」自居、也確實被百萬讀者視為良知化身的《南方週末》別無選擇。

雖然我們都知道《南方週末》只能以「打擦邊球」、「走鋼絲」苟全性命於盛世之間,但它的存在依然讓我們感到一線溫暖,它畢竟不同於其他喉舌和工具。國人給予了這份報紙過多的敬意、過多的期望,乃至為《南方週末》做過臨時發行員的人都為此感到驕傲。它是一種象徵,在沒有正義的年代裡,它幾乎成了正義的化身,在沒有自由的歲月裡,它殘存的一點自由精神給了容易滿足的中國人一點類似肥皂泡一般的希望。這樣的《南方週末》已完全超越了它作為一份報紙存在的意義。也正因為如此,我難以容忍龍應台連篇累牘的文字佔據《南方週末》如此寶貴的版面。我以為CCTV、《人民日報》盡可以將龍某當作座上賓,將她捧為高級「花瓶」,但以關注民間聲音、底層疾苦自任的《南方週末》不能,更不該接二連三地發表她那些不痛不癢、空洞無物、與千萬讀者生活無關的文字。2003年12月4日《南方週末》「文學版」幾乎把整個版面獻給了龍應台。2004年2月26日,當這個版面改名為「寫作」以後,又一次把差不多整版篇幅獻給了龍應台,而且開設「龍應台專欄」,把她當作了「台灣寶貝」。通讀這篇不著邊際、無視現實的文字,無非是喋喋不休地講她作為「高等華人」的感受。我們今天面對的實際上不是甚麼全球化了以後精神、文化喪失的問題,而是連全球化的邊都沒有摸到,不客氣地說是連近代化的門檻都沒有踏入。所謂「全球化了的我在哪裏?」根本就是一個偽問題。我實在無法想像——難道堂堂《南方週末》無稿可發、只能拿這樣的文字來填版面?龍應台迴避大陸的真問題,《南方週末》「寫作版」難道也得亦步亦趨,跟著她的屁股走嗎?作為編輯,自然可以有自己的愛好、趣味、價值取向,但以《南方週末》版面之珍貴,這樣做未免太奢侈了。無論如何,我們生活在中國大陸,即便你個人成了「高等華人」,你也一樣迴避不了現實的苦痛與不幸。

龍應台的頻頻亮相決不是深受千千萬萬讀者熱愛的《南方週末》之榮,儘管近年來《南方週末》每況愈下,但在新聞自由缺席的大地上它依然一枝獨秀,每期發行過百萬,而且幾乎都是自費訂閱、購買,是無可爭議的中國第一大報,影響之大是生活在異土的人們所無法想像的。

我知道,《南方週末》對我的批評一定會不屑一顧,編輯也根本不認為有反躬自省的必要,但出於多年來對這份報紙的感情(每個星期四早上買《南方週末》已成為生命中的一件事,風雨無阻),我必須說出我的心裏話。寫到這裡,我愈加懷念《南方週末》當年的「芳草地」,或許就是現在「寫作版」的前身。不知曾經野草芬芳、野花盛開的「芳草地」還會回來嗎?也不知龍應台何時在《南方週末》下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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