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川:江西毛野德、余小平之死的思考

秦小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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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5月6日訊】江西政壇2003年出了兩件怪事:一件是江西省吉安市紀檢書記毛野德自殺;一件是江西省上饒市委書記余小平自殺。據說,他們都是「好官」。

  毛野德是在宜春市宜豐縣委書記任上出名的。他被輿論稱為「江西的孔繁森(山東赴藏扶貧優秀幹部)」,領導班幹部的典型,反腐倡廉的一面旗幟。宜豐縣人至今對他還有感情,看到網上帖有對毛書記大不敬的言論會勃然大怒。

  據說,毛野德為人過於迂執,因為要做「好官」,對下屬要求太嚴,出差辦事又辛苦又得不到好處,所以,下屬們都不願意跟他。「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朋」,這也是當今中共官場的真實寫照。

  又據說,他因為一個侄子以他的名義貸款上千萬之巨,無法償還,因而自殺的。

  余小平是在宜春市所屬的樟樹市市委書記任上出名的。據說他和現在的中共中央政治局某個常委關係特殊,所以提拔的非常快,由樟樹市委書記而江西省農工部,旋即任上饒市市委書記。

  上饒一些官員對余小平的評價比較一致:口才好,能幾個小時不用講稿;邏輯思維強,講話無廢話;對數字熟稔於心,如數家珍;精明能幹,點子多,作風硬朗,對下屬頗為嚴厲,人人懼之。有人認為,他是上饒市歷任市委書記裡最強的。

  余小平在樟樹市的作為主要是他的「八思」。江澤民搞了一個「兩思」:致富思源;富而思進。余小平搞了一個「八思」:富而思源;富而思富;富而思儉;富而思教;富而思廉;富而思管;小富思因;未富思過。余小平出事後,人們評論說這是犯忌:「萬歲爺」搞「兩思」,你來個「八思」,比「萬歲爺」高明,這不是犯忌嗎?

  但是余小平在樟樹市的口碑不如在上饒那麼好。主要原因可能是下面幾件事:

  1、樟樹市某鎮中林村私人煤礦1999年2月8日瓦斯爆炸無辜死亡16人的事件(維權徵文《16條生命》有記述)和江西省第二大黑社會團伙犯罪案就發生在余小平的樟樹市委書記任上,其團伙主犯還曾經被余小平表彰為樟樹市十佳傑出青年。

  2、濫用職權處理黃小苟。黃小苟是樟樹市某鎮教委主任,因為談論余小平的私人生活問題被余小平撤職。余小平並因此要求全體樟樹市各機關、事業單位人員(包括教師)學習毛澤東的文章《反對自由主義》,要求每人寫出至少兩千字以上的心得體會。

  3、余小平在樟樹市當市委書記的時候,春來集團總裁黃春發被其招商進來,辦了一家藥材市場,但不成功。又建了一座「春來大廈」,房產沒賣完,黃春發已捲巨款逃跑。余小平就是首先由於「春來大廈」的問題而受到注意。

  據說在上饒任職後,余小平又把該集團招來,並以2萬元一畝的價格批給它3000畝地,而該公司隨即以18萬元一畝的價格轉給另一公司幾百畝。余出面為該集團擔保貸款幾個億,現在這些錢被捲走了,余「無法交差」。

  余小平為甚麼要自殺?第一是為了包庇他的那個貪官體系。像余小平這樣超常提拔上來的官員,他的背後一定是有更深的貪官體系,中共的貪官,往往一貪就是「一窩」,他的自殺,只不過是「丟卒保車」。江西省宣稱將對余小平做進一步的調查和處理,但是,時至今日毫無消息。第二是為了保護他的家庭。自殺前夜,余小平愛人所在單位的主要負責人接到了余的電話,余請他以後多關照小朱(其愛人)。這位負責人對此莫名其妙,直到第二天得知余自殺的消息後,才恍然大悟。據說,余小平自殺前,已經和他的妻子辦理了離婚,並將大部份財產轉移到了他的妻子和兒子賬下。

  像毛野德、余小平這樣的「好官」,最終走上絕路,這的確值得人們做深刻的反思。中共的官員,要麼絕對不貪。這幾乎是不可能的。因為「大家都貪你不貪」,你就會受到排斥;你的下屬跟著你沒有一點好處,他就不會跟你,甚至還會恨你、害你。但是,一旦你成了貪官,想要「良心發現,洗手不幹」,那也是不可能的。因為你會對整個貪官體系構成障礙甚至威脅,所以,你如果要停止貪污受賄,那就是你走向死亡的開始。

  既然「人在官場,身不由己」,不腐敗也不行,那就不如乾脆「犧牲一人,幸福全家」。撈足了錢,能夠平安當然最好,萬一不行,那就一死了之,反正家庭揮霍足夠,他的貪官體系也得以保全;而且,有他的貪官體系在,對他的家庭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所以自殺無論是對於他的家庭還是對於他的貪官體系,都是一條最好的出路。

  「人死案可結」,結案之後,是否還有企圖逃避追究更嚴重的罪行,也就沒有人追究了。有檢察官認為,這是一個中國特有的矛盾,犯罪嫌疑人畏罪自殺了,他的財產到底如何執行,沒有人能說清楚。其實,這只不過是中共貪官體系包庇貪官的一種說法而已。貪官自殺以後,就不能再調查下去了嗎?他的財產就真的不能說清楚了嗎?還有一個「巨額財產來源不明」的問題呢?貪官家庭成員的「巨額財產來源不明」不可以收繳嗎?

  江西本來是一個很有發展條件和機會的省份,自然資源不須說,外部環境也特別有利:江蘇、浙江、上海、福建、廣東等經濟發達省份都是近鄰。但是,江西為甚麼就是發展不快呢?好官變壞,壞官更壞,貪官成性,積重難返,恐怕是一個重要的原因,不下猛藥是無法救治的。下甚麼猛藥呢?這是一個官僚體制問題,一黨政治,缺乏民主監督,下甚麼猛藥也是枉然。

  正如一個網民帖上所說的:中國不需要好官,需要的是好的制度,有了好的制度,誰當官都一樣。像美國,你富豪世家和演員當總統都一樣,要受到多方因素的制約,你是好人和不是好人結果都是一樣的。@(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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