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雯:中國經濟成長的代價

鄭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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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6月9日訊】中共對大自然生態環境的破壞,其來有自,可以溯源自半個世紀前的土地山林公有制。到了 1989 年的民主運動遭到武力鎮壓,中共政權的合法性遭到強烈挑戰,於是製造了虛假繁榮的「經濟高速發展」,來轉移海內外的注意,並換取對其政權的支持。

這種不惜一切代價只顧經濟利益的追求,加上既得利益者的貪婪與慾望,人們對物質生活享受的沈湎,在在都給賴以生存的環境產生了巨大的惡化破壞,時不時的可以讀到這方面的報導或論述。

以精湛攝影與報導見長的美國《國家地理雜誌》,今年3月號以〈成長的代價〉(The Price of Growth) 為題,探討中國經濟成長所衍生出的諸多弊端,第一手採訪民眾實際受害案例,掩卷之餘,令人有說不出的痛惜。

該期《國家地理雜誌》有 130 頁,光是這篇報導就有 28 頁, 1/5 強的篇幅,不可謂不多。儼然已成了「世界工廠」的中國大陸,生產世界上許多國家日常生活不可或缺的產品,也提高了中國百姓的生活水平,可是相對的也帶來了禍害。

在江西省偏遠的村落──大橋村,10 年前發現附近有黃金,地方官員就決定大加開採金礦。可是沒多久工人就得了一種怪病,後來才知道叫矽肺症,是由於吸入了礦塵中肉眼無法辨識的矽石薄片。

一位已婚育有四兒女的 34 歲朱姓男子,儘管看起來黝黑健康,不過講話時手會抖動,因為他的肺充滿了矽石,呼吸時很費勁。他表示這是不治之症,他的 400 位礦工夥伴裡,已有 100 多位致命於此症。他擔憂自己和其餘的夥伴將在一兩年之內也要死於此症。

近 20 年來,大約有 2 億農民放棄務農投入可以賺更多錢的其他行業,朱是這類典型中的一個實例,記者用他來說明以下這個現況,讀來心中感到沈痛不已:

Chinese, and especially rural Chinese, often take on the world’s dirtiest jobs. (中國人,特別是鄉下地方的中國人,往往幹的是全世界最惡劣的工作。)

既然工作環境糟透了,不是人能待得了的地方,為什麼還要做呢?為的是追求美好的生活,於是,目前有 2,500 萬以上的中國工人經常接觸有致命危險的毒物──有毒灰塵與材料。還有幾百萬工人在一般工廠或小工廠裡,長時間忍受著搾取勞力與單調乏味的工作,為美國和其他富裕消費國製造玩具、鞋子、運動用品。

畫面上有張一整頁的照片,一位李姓婦女手持兒子遺照,臉上不禁悲從中來。她的二兒子 29 歲時死於矽肺症,在江西一處金礦得到的肺病,李氏等待著能還給兒子一個公道。

在雲南省境內的靜寂冷清小村落──那仁村,儘管物質生活發達起來了,並沒有給這裡的人帶來致命疾病,可是他們都承認,益加富足的生活是伴有風險的。

本來那仁村民是屬於窮人中的窮人,到了 1980 年代,首批的日本買主來到此地,願意出高價購買松茸。這的確讓村民翻身了,開始過著擁有各種現代電器用品的生活。然而,好景不長久,村民不斷的砍伐當地樹木來蓋房子或作燃料,已經慘遭了洪水爆發之苦。雲南每年約有 500 人喪命於洪水或山崩來襲。村民終於體認到了沒有森林,就什麼都沒有了。

在中國大陸是逐漸有一種覺醒,國家的繁榮與環境的關懷,兩者之間密不可分;同時也意識到,致力環境保護跟改善法律與政府的體系息息相關。不過,當前中共領導人還沒有意識或手法想要來執行,再好的法律也就形同虛設了。不少關心環保者只好另闢其他一些途徑,可是都抵不上更多的環境破壞。

例如在工業城昆明,把未處理的廢水排進滇池,卻難得見到要繳交罰金,當地環境行政機關的規定只是徒具一格。官員們經常更動滇池的廢水量數據,以便宣稱管理成功。有個監測站曾經被遷移,從滇池的一頭搬至水質較乾淨另一頭,以便測得好一點的數據。貪婪與缺乏公共資金,導致中共執法不嚴,或是不去執行。

那些醉心到大陸投資的企業者,當了解到中國近 10 年來的惡劣空氣品質,已經造成近 200 萬人死亡,還會想到那兒去投錢嗎?當了解到中國的大城市有 2/3 嚴重缺乏乾淨的水,高達 7 億人的飲用水受到排泄物污染,還想躋身世界工廠的行列之中嗎?當了解到採金礦工的生命受到威脅,竟然寄望一位外國記者來為他們伸張正義,還會放心到那兒去追逐中國大夢嗎?

我並非不願見到中國的繁榮進步,或是老百姓的物質生活水平提高,可是就像大橋村患有矽肺症的朱姓男子要給北京官員的一份請願書,一開頭寫道:「敬愛的領導,我們渴求黃金,卻也經歷了一場浩劫。」

《國家地理雜誌》的這位記者不管走到哪兒,都可以發現令人震驚的環境破壞,他不禁感到納悶,中國到底是在創造經濟強權,還是在進行生態自殺?

友人阿珍在 1990 至 1993 年間,曾經密集到大陸去過很多城市,越往內陸去,人民的生活越純樸。因為大部分城市都很純樸,做生意不用多講就可成交。以山水甲天下的桂林,遊客較多,她去了五次,原先打算做房地產。後來得知,他們的房地政策、法律會隨著桂林市長的決定而異,遂作罷。

觀察到當地居民逐漸受外來客的影響,開始接受現代化,卡拉OK也引進來了。少部分女子的服飾因為外來客的影響陸續有所改變,阿珍就想做服飾、髮飾品,也接洽好了。不過後來想想,一個純樸的城市還是讓它維持中國固有的傳統美,10 年前就打消了在大陸做生意的念頭。

桂林的姑娘們長得真美,體態好,唱的歌比當今流行的歌不知好過多少倍,阿珍說道。她常想那種歌聲、那種唱法是神留傳下來的,與傑出聲樂家白雪的歌聲、唱法相近。只是,桂林因現代化卡拉OK 的影響,人們開始唱流行歌,會唱傳統歌曲的人越來越少。

關於這點,阿珍當時曾與桂林景點的一位工作人員交談過,他表示也有此感嘆。而且當時阿珍聽的歌曲已覺得猶如黃鶯出谷,餘音繞樑,韻味十足,但是桂林景點的工作人員表示,以前的前輩唱得更好,現代人已漸失傳了。

比較友人的大陸見聞與《地理雜誌》的大陸報導,我發覺中國大陸在經濟發長之下,失去的不僅僅是生態環境的破壞殆盡,還有中國很多固有的、美好的東西也都漸漸流失,這同樣教人深深惋惜。

可是對當前大陸民眾來說,他們的燃眉之急是去解決生活環境品質的問題,有少部分人開始在渴望乾淨、清新一點的生活環境,並且願意、也付得起所需的代價。

上個月在台北舉行的「未來科學與文化」國際研討會,曾聽到大意如此的兩句話,我們對環境破壞到 99% 時,大自然才會反撲 1% ;相反的,如果對大自然能有 1% 的愛護或敬重之心,大自然會賜予 99% 的福澤。因此,想要減少對地球環境的污染與破壞,還是得先從人心做起,才是正本清源之道吧。@

(《大紀元》首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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