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歌:相煎何太急?

——讀滕彪律師《臨沂計劃生育調查手記》有感

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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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0月17日訊】這是一部滿浸著當事人淚水與鮮血的筆記。暴行與淩辱充斥其間。與納粹無異,與文革中的所謂毛式革命派無異。有充分的事實證明,在山東省臨沂市境內的一些地方,在政府的主導下,發生了系統的對於計劃生育違規者及其其他相關或無關的人員的暴力迫害。以暴力懲治“違規違法”但卻不是以合法的行式進行。法外的懲戒血腥殘忍。為了什麼?為了控制地方生育指標,為了官員的政績,為了一切看起來正確的目的。

但是,即使目的正確,是否就可以不擇手段?我不否認,在中國這樣一個人口已經太多的國家實現計劃生育的必要性。控制人口的快速增長,優化人口素質,這應當是國家的一個基本政策。我想,對於將計劃生育視為基本國策,也並沒有多少人反對。當然,是否將國家的人口政策歸結為“計劃生育”這一表述還有待負有責任心的智者的推敲。

對以上目的手段問題的回答應是明確的。即目的正確也還必須手段合理合乎現代公平正義的要求。在當代社會條件下,即要求手段必須合法。

臨沂市部分計生人員的以下做法是不合法的:隨意抓人、關人、毆打、辱駡、辦學習班、超越法律規定的合理限度的罰款等等。在這些不合法的行為之中,有許多行為已經是觸犯了國家的刑事法律,構成了犯罪。這即是說,中國的執法者在用犯罪的方式執行中國的法律。這是一種極為奇異的現象。更為嚴重的是在這些觸犯法律的諸多行為中,有一些行為是屬於性質嚴重的反人類罪行,如酷刑罪。

不用說,臨沂部分計生人員的行為更是有違人們公認的道德規範了。讓弟弟毆打哥哥,或者相反讓哥哥毆打弟弟,涉及計生“案件”(注意,計生人員是將自已的行為視為執法)大搞親屬株連,一個人涉嫌違規,竟抓了全家及相關親戚達22人之多。當地村民甚至將計生人員看作比日本鬼子更為凶錢的“惡神”。

這是一種什麼形式與性質的恐怖活動呢?有一件總體上合法的外衣,計劃生育方面的法律是存在的,來自上面的官方意志是支持的,但是在具體的行為上卻基本上丟開法律不管。行為總是殘忍的,因為,“打死你也就一萬塊錢”。有什麼要緊呢?人的生命貶值到如此地步,還有什麼樣的罪行不會發生呢?還有什麼樣的惡行是那些惡棍不能做的呢?

官方的失職縱容是罪惡的根源。如果沒有那些錯誤的政府規定,沒有嚴苛的計生指標,沒有所謂的計生與政績、官員的升遷掛鈎的責任制,也就不會有下面計生人員的胡作非為。

當然,具體行為人,包括地方政府的計生官員以及受命于他們的附隨人員也必須對他們的罪惡行為負責。正是他們在錯誤的思想指導下做出了無數傷天害理的罪惡行為。費縣探沂鎮鎮長竟然說出了“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這樣極為恐怖的言論,而且這是在費縣電視臺這樣的一個公開場合說的。

話說回來,我並非完全不能理解那些計生人員的暴行,(理解不等於支持。相反,對那樣的暴行只有予以譴責才是正確的。)那些計生人員可能也會辯解說,他們也是沒有辦法,才出此下策。他們也並非不知道他們的行為有違法之處,但是,他們仍然有恃無恐。他們或許堅定地認為,即使他們違了法,也不會受到追究,因為,上面在保護著他們。執掌著法律的他們自已與他們的上司會保護他們不受追究。事實上也正是這樣。因此,所有的罪惡都被掩蓋著,直到被人揭露出來。

滕彪律師的調查手記正是揭露罪惡的一個嘗試。從手記中披露出來的事實來看,這種揭露罪惡的嘗試是成功的。眾多受害人的訪談以及具體的案例與統計數字使人們得到的是真實可信的資訊。所有的資訊都指向臨沂計生人員的違法罪行。

罪行施行的物件是那些所謂的計生違規者,用法律的觀點看是違法者。我們不能不看到,在臨沂市確實有些人違反了國家《計劃生育法》的相關規定,他們超生、違反規定生育等等,以現行的法律來看,他們是違法者。違法自然應受處罰。但是,國家的法律並沒有將違法計劃生育法的行為界定為犯罪,《計劃生育法》對違法者僅規定了罰款等幾種歸於行政處罰範疇的處罰方式。上述臨沂計生人員的行為確實是法外施行的暴行。

從人道主義的視角來看問題,臨沂計生人員以惡行對待的是他們也是我們的骨肉同胞,是他們也是我們的兄弟姐妹。對待骨肉同胞兄弟姐妹為什麼要用那樣殘忍的法西斯手段呢?相煎何太急?即使那些受傳統思想影響較深的人們違反了國家的法律,我們就應當對他們用盡任何迫害手段嗎?我們的良知呢?道義呢?據說,共產黨是愛人民的,那麼,怎樣愛呢?醒醒吧!你們這些只知道黨的利益與自已的權位、私利的人,改變你們殘酷無情的無人性的行為。懺悔你們的罪過,接受公正法律的處罰。除此之外,你們還有什麼可做可期待的呢?(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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