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雪娟:從孜孜以求到自動撤離

我進出共產黨的經過

黃雪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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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月18日訊】我從小開始一直回應號召做黨的馴服工具,而且身體力行。爲了爭取入這個黨,就經過了十幾年的孜孜以求,終於在72年成爲其一員。然而,當初難以預料的是,30年後的一天,2001年春天,我主動向組織關係所在單位宣佈了退黨。當然,「偉光正」的黨,是不能容忍有人退的,而是以「開除」的方式解除了我與這個組織的關係。

也許有人會說: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不是的,沒有當初,那來今日。當初前的那個非黨員,和今日的非黨員,心態已經是脫胎換骨、恍如隔世了。

* 因爲讀書 我對黨感恩戴德

我老家在農村,共產黨取得政權前,家裏也很窮,我的姐姐一天書都沒讀,我哥哥,家裏的唯一男孩,也只讀了初小,小學四年級。

我一個女孩子是不可能讀書的。過去農村人總認爲,女孩子要嫁出去的,還讀什麽書。因此,有錢人家的女孩子都很少上學的,更不要說窮人家。

50年那年,我姐姐生孩子,姐夫來家把媽媽叫去了。就在那天下午,附近小學的老師來村裏,動員小孩去上學。我們家沒有大人在家,老師說:你先報上,大人不同意,再退掉就行了。我就自作主張,給自己報了個名,上半年級。那年我已經虛歲9歲了。

媽媽回來了,我小心翼翼跟媽媽說這事,媽媽說,那有錢給女孩子上學,你哥哥都沒錢上。要我去退掉。第二天剛好在外面做工的爸爸回來了,媽挺生氣地告訴爸爸,誰知爸爸說:她既然報了名,就讓她也去讀到初小吧。

到小學三年級的時候,我給在外面做工的爸爸寫了一封信,誰知這封信成爲一個轉機。爸爸看到我能寫信了,一高興:這丫頭有出息,讓她讀下去。

共產黨一直「教育」我們,「沒有共產黨就沒有新中國」「沒有共產黨,窮孩子、女孩子就不可能上學。」因此,在我心裏一直把自己能上學歸功於共產黨。

那時,我感到特別幸運,對共產黨特別感激。想想看,上學不上學,對我來說,就是天地之別呀。如果不上學,我就和那些農村女孩子一樣,18、19歲嫁個人,成天像螞蟻一樣忙碌,生命也像螞蟻一樣不值錢。

上學改變了我一生的命運,因此我對共產黨一直是有感恩戴德的心理。

* 認爲黨員是好人的標誌

農村的孩子特別單純,别人說什麽信什麽。我愛看書,什麽「紅岩」「劉胡蘭」「鋼鐵是怎樣煉成的」等等,都對我産生很大影響,覺得共產黨員了不起。加上自己好勝性強,事事不甘落後,少先隊、共青團,還一直是小幹部,爭取入黨好像是理所當然的事。

那時候,我雖然不是黨員,可是是共產黨的忠誠維護者。就是在家裏,要是父母說一點共產黨的二話,我都要跟他們辯論,覺得他們是落後分子。

現在想來我都有點後怕。幸好我父母不是「五類分子」,不是黨要整的對象,否則我一定是那 「大義滅親」中的一個,從而給父母造成傷害的人。

二十幾歲參加工作後,「組織」就很關心我,因爲我出身好,「苦大仇深」。什麽時候寫的入黨申請書,記不得了(只有黨記得了,因爲檔案裏有),不時寫個思想彙報,個人、家庭遇到什麽事,都要向織彙報。

就是在文化大革命那麽混亂的歲月,我也沒有動搖過對黨的信念。在飽受屈辱、冷眼、精神痛苦的情況下,我也沒有怪「組織」,認爲不好的事是群衆幹的。

文革後期,「組織」恢復了,我還是一如既往,積極爭取入黨。但那時已經開始對黨內的某些人有微言了,但又進入了黨文化的另一個怪圈,把個人和組織分開,把那些不好的事算在某個個人頭上,黨還是「偉光正」。

經過不斷的「改造」自己,終於在1972年7月被接受了。那是文革後期,新章程,沒有預備期。從此更加努力爲黨工作,廢寢忘食,加班加點,爲黨創造著剩餘價值。

* 六四改變了我對共產黨的看法

89年六四事件發生前後,我在深圳,那時閉路電視還不普及,深圳百姓都是直接收看香港電視,對天安門廣場發生的事情了如指掌,那幾天,上班時間都開著電視,大家都議論紛紛,公開罵共產黨。

黨員都躍躍欲試,想退黨,我那時也動了退黨的念頭,但同事勸我,千萬不可,你要提出退黨,以後你就沒有好日子過了,共產黨不會放過你的。

很快幾個月過後,就開始整肅了。因爲我在深圳的那段經歷,因爲我曾經在同事中「散佈」過我在深圳電視裏看到的真相,黨支部搞人人過關時,我的難就大了。檢討寫了幾次記不得了,我不得不一次次說著違心的話,譴責自己政治覺悟不高,看不到學生背後的「反華勢力」,稱頌中央決策是如何英明,歷史意義何等重大,看不清香港電視的「歪曲」報導,發表了錯誤言論,起了「傳謠」作用,「痛心」自己關鍵時刻沒有和黨中央保持一致,然後挖自己的思想根源。

檢討歸檢討,對六四的看法心裏沒有變過,因爲我相信自己看到的鏡頭不是僞造的。隨著以後工作中看到的越來越多的腐敗現象,黨內的黑暗,改變了對這個黨的看法。

* 迫害最嚴重的時候 我選擇了真善忍

真正對共產黨的失望,是在我自己也成爲其迫害對象之後。

我一生是個病包子,原發性高血壓,冠心病,胃潰瘍,腰椎間盤突出,椎管狹窄,骨質增生,美尼爾氏症,濕症,過敏性鼻炎,經常發燒、感冒……可是自從94年底煉了法輪功,一切病皆消,10年沒有碰過任何藥物。

而且法輪功教人做好人中的好人,處處爲別人著想,要求逐漸做到無私無我、先他後我,真正的一片淨土。法輪功在我面前打開了一個全新的世界,與共產黨的污濁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樣好的功法,居然被共產黨誣爲×教,1999年7月開始了全面的血腥的鎮壓。而所謂的理由,完全是捏造的謊言。當時我的居所被監視,電話被監控,出外有人跟蹤……。

但是,我害怕,不敢公開站出來爲法輪功說話。因爲我知道,共產黨整人手段之狠、之毒辣是無與倫比的,我能選擇的,只有逃避。離開中國前,我有意沒有托朋友代交黨費,就想按黨章,半年不交,自動脫離吧。

2001年1月23日,北京天安門廣場發生了栽贓、構陷法輪功的自焚事件,使我既感到震驚,也使我對這個黨感到絕望。我覺得如果我還是其一份子,那是恥辱。剛好此時單位同事來郵件談到黨辦催我交黨費一事,我覺得自己應該堂堂正正提出退黨。

2001年2月5日,我去信原單位黨委書記暨黨辦,正式提出退黨。

我在信中告訴了他們法輪功的美好,法輪功學員受到的迫害,法輪功在世界上洪傳的情況,鎮壓是多麽荒唐的事情,希望他們善待法輪功學員,因爲我知道他們也是中共謊言的受害者。

我告訴他們,我選擇了真、善、忍,我不能容忍黨對法輪功的栽贓陷害,我不想再是其中一員。

多少譴責,多少非議自不必說。但我很高興,我離開那個邪黨了,而且是我主動離開的。

在今天轟轟烈烈的退黨潮來的時候,我感到欣慰,這一天終於來了。大紀元的《九評》,更使我全面、徹底地了解了邪黨的來龍去脈,認識了它的本質,它對中華文化、道德、人類文明的破壞,它對中國人民的毒害。

身在邪黨30年,受到的毒害也是非常大的,組織上的脫離是第一步,真正從思想上、行爲上、思維方式上,在一切領域清除黨文化的流毒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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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不代表大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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