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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誕歲月(2)光孝寺大院

巴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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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3月5日訊】廣州有許多大院,是黨政軍機關團體集中辦公和家屬住宿的地方。

光孝寺大院是其中一個相當有名的文化藝術大院。從中山六路向北枴,進入光孝路,走到盡頭,黃瓦紅簷的大門樓上,有佛教政治領袖趙樸初居士的題匾:光孝寺。大門一側,還掛著一塊木牌子,上書『省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字樣。毫無疑問,大大院因此身價百倍,名聲遠揚。

一九五○年三月,華南人民文學藝術學院開辦,我作為戲劇系的一名學生,第一次住進了光孝寺。一九五四年,省文化局正式成立,我作為一名幹部再次住進了光孝寺。不久,華南歌舞團搬了進來,與我相戀數年的舞蹈演員余健,也隨團住進了大院。接著,廣州樂團成立,整個大院從此鼓樂喧天。

雖然經歷了肅反、反右、和經濟生活困難時期,大院裡的生活色彩未免有些單調,但但大院裡的藝術家和家屬上千人,基本的生活形態沒有改變。該唱的唱,該跳的跳,該吃的吃,該拉的拉,該結婚生子的也照樣結婚生子。到了一九六六年,大概受到音樂舞蹈史詩《東方紅》的啟發,正式掛牌成立了廣東歌舞劇院。省文化局派了一名處長海風來當院長,又『學習解放軍』派來一名穿軍裝的政委符行之,歌舞劇院的業務規劃千頭萬緒,還來不及理出一個線索,文化大革命就以排山倒海之勢,披頭蓋臉直壓了過來。

海風被任命為院長,不是沒有來由的。抗日戰爭時期,他是第七戰區長官張發奎轄下一支抗敵演劇隊(簡稱第七隊)隊員,解放戰爭時期,是華南文工團一名得力的骨幹,省文化局成立後,曾擔任社會文化處處長、文化局黨支部書記。省委第一書記陶鑄決定,將北京紅極一時的音樂舞蹈史詩《東方紅》照搬過來,在廣州上演。全省黨、政、軍、工、商、學,要人出人,要物給物,掀起了一陣為《東方紅》添紅的熱潮。一千多名專業、業餘歌、舞、劇演員同台演出,場景、服裝、道具、燈光、音響、效果,互相配合,分秒不差。這樣一場史無前例的 大型歌舞劇演出,擔任舞台藝術監督的就是海風。

廣東歌舞劇院成立,我即被指定為唯一的一名文學編劇。這當然也不是沒有緣由的。一九六二年初,我寫了一篇短文《盼歌劇》,投寄給羊城晚報文藝版,沒想到很快就在頭版頭條登了出來,並引起廣州文化界的注意。這一年春末,全國話劇、歌劇、兒童劇創作座談會假廣州越秀賓館召開,田漢、曹禺、老舍以及各省戲劇界名家都出席了座談會。陳毅元帥(國務院副總理兼外交部長)應周恩來總理約請,在座談會上作了長篇演講,開宗明義地說:過去幾年,經濟生活困難,沒有豬肉吃,中國的知識分子還是跟着共產黨走。但我們的許多同志,還是稱呼他們為『資產階級知識分子』,未免叫人心寒。今天,我在這裡宣佈,為知識分子舉行脫帽典禮,脫掉『資產階級知識分子』的帽子。我們大家都要尊重知識,知識分子是國家的可貴財寶,應當稱呼他們為勞動知識分子,或無產階級知識分子。這不光是我個人的意見,至少是周總理同意批准的,我才敢於在這裡大聲疾呼:尊重知識分子的勞動。

我參加了這次座談會,見到許多戲劇界名家,聽了陳毅元帥的演講,很受鼓舞。年底,我寫完了一部歌劇文學台本《海柳》,並由省人民出版社出版發行。接著,花了大半年時間,日夜趕工,終於在七月完成最後一次彩排。按照我的如意算盤,《海柳》正式公演的同時,歌劇團正式掛牌成立。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全體演員、樂隊、導演,還有我這個始作俑者,奉命參加省委書記趙紫陽為團長的『四清』工作團,急如星火地到揭陽縣搞四清運動去了。

歌舞劇院成立了,多年來的願望——不敢奢望『安居』,至少可以『樂業』——安安靜靜的從事我的歌劇寫作,可以實現了。不料一場病,把我折磨得分不清東西南北。好不容易出得醫院回到家,大院裡到處糊滿了大字報,一些本來就破舊不堪的牆壁,全都刷上黃色石灰水,再寫上紅色的『最高指示』。該唱的不唱了,該跳的也不跳了,孩子們也不上學了,家屬們一早忙於上市場排長龍,爭先恐後用當月的肉票買得二兩肉,又急急忙忙奔到菜攤佔個位置,等到青菜進場,連擠帶搶,買得兩斤蔬菜,趕回大院就快到做午飯的時間了。

我按照大黎的預約,每天上午九點半動身,慢慢走進理療室去做推拿。醫院同樣是亂哄哄的,我和大黎也只談些有關治病的事,偶爾也談些社會傳聞。大黎告訴我,醫院的領導讓外面學校的紅衛兵『衝』得招架不住,就將全院的工人和出身貧苦的醫務人員組織起來,上『紅衛兵』袖章,擋在大門口,專門與外來的紅衛兵辯論。

她說,有一次,幾名穿軍裝的紅衛兵在門口硬要闖進來,本醫院的紅衛兵人多,排起人牆,不讓進,雙方就爭吵起來。外來紅衛兵一個領頭的,說著一口北京腔,指著我們醫院一位戴眼鏡的李醫生,大聲喝問:『報你的階級出身﹗』李醫生是中山醫科大學的高材生,早就防著這一手,從容不迫地用廣東腔說:『我是響噹噹的工人階級﹗我還可以告訴你,知道省港大罷工嗎?我就是當年大罷工工人的後代﹗』接著,李醫生又反問那個頭頭:『你是甚麼階級出身?』

工人階級是領導階級,還有甚麼階級可以壓得住它。紅衛兵頭頭沒想到這一著,正支吾間,李醫生故意耍他:『不敢說,肯定是個狗崽子﹗』

紅衛兵頭頭急了:『不不不……我,我是三代革命幹部﹗』

李醫生一聽就樂了:『既然是三代革命幹部,就有必要作點階級分析。你這一代當紅衛兵,是學生,還不是革命幹部。你老子這一代,當上革命幹部,肯定是扛過槍,渡過江,跟隨毛主席打江山。你爺爺這一代,又跟着誰鬧革命呢?是義和團,還是太平天國?再有你爺爺的爺爺那一代,大概是跟着李闖王鬧革命了……哎,不要跑呀﹗』

我在光孝寺大院,也聽說過北京文藝界的一些傳聞。說是相聲大師侯寶林,讓紅衛兵揪鬥時,出了不少洋相。紅衛兵喝問:『侯寶林,你是不是反動權威?』

侯寶林拿他說相聲的腔調回答:『報告革命小將,我侯某人反不反動不敢說,權威肯定不是我。』

紅衛兵問:『為甚麼權威不是你?』

侯寶林說:『不敢欺騙革命小將,要說說相聲,那是我的本行,要說當官,連個廁所所長都沒幹過。沒當過官,手裡自然無權,無權,還能有甚麼威風?』

紅衛兵喊口號:『打倒反動權威侯寶林﹗』

侯寶林忙說:『不用打,我自動自覺倒下。』說著就地躺下。

紅衛兵又喊:『給他戴上高帽﹗』

侯寶林立即從口袋裡掏出一頂小紙帽,一邊往自己頭上扣,一邊說:『我自備有帽子。』紅衛兵又叫:『帽子太小﹗』

侯寶林把紙帽一拉,足有三尺高,說:『夠不夠高?不夠可以再拉。』

侯寶林不愧為相聲大師,批鬥會變成相聲表演,逗得革命小將們哈哈大笑。

傳聞歸傳聞,笑話歸笑話。光孝寺大院裡的大辯論,迅速地從大字報轉向面對面的鬥爭,首當其衝的是歌舞團團長、全國聞名的舞蹈家梁倫。

鬥爭大會在大殿裡舉行,四週的牆上糊著大標語,無非是『打倒反動權威』之類的字樣。梁倫提著一隻塑膠手袋,裡面裝著一些紙張,大概是自己寫的『檢查材料』,被四名舞蹈隊的紅衛兵押到批鬥會場時,低著頭,臉色慘白。幾名舞蹈演員輪流上台宣讀批判材料,每人的發言都不超過二十分鐘,千篇一律地從『最高指示』開始,中間還加插兩三段『語錄』,最後是高呼『打倒』和『萬歲,萬萬歲』等口號。

批鬥會結束時,紅衛兵對梁倫大喝一聲『滾﹗』全場齊呼『打倒』口號。大概受到口號的刺激,四名紅衛兵中那位姓牛的,忽然在後面踹了梁倫一腳,並大喝一聲『爬著滾回去﹗』看來這一腳踹得很重,梁倫撲倒在地,半天爬不起來。姓牛的一把抓住梁倫的衣領,提將起來,罵道:『還耍死狗﹗』梁倫臉色死灰,把手袋用牙齒咬住,雙手觸地,移動雙膝,一步一步爬出會場。

我看著梁倫爬著離開會場的身影,一時感慨萬端。

在這座大院裡,每次政治運動都發生過一些過火的行為,例如不實的指控,粗暴的辱罵,逼得有人上吊,有人跳樓。但是,公然使用暴力,公開逼著學狗爬,這還是第一次。我暗暗擔心,運動剛開始,就搞暴力鬥爭,紅衛兵小報上登出揪鬥彭、羅、陸、楊的現場照片,有的被掛牌揪頭髮,有的『噴氣式』,參謀總長羅瑞卿大將,跳樓跌斷了腿,被放在籮筐裡抬進批鬥會場。光是這種鬥爭方式,我就無法理解。將來如何善後,無法猜測。

梁倫是華南歌舞團團長、廣東舞蹈家協會主席。還在解放初期,就曾與他的妻子陳蘊儀共同創作並演出大型活報舞劇《乘風破浪,解放海南》,表現解放軍渡海作戰,解放海南島的英勇事跡。接著,受中央文化部委託,組織了一台特具南方色彩的歌舞節目,奉命赴大連慰勞蘇聯佔駐東北的紅軍。一年後,又以一台富有廣東民間情調的音樂舞蹈節目,遠赴蘇聯莫斯科,參加世界青年聯歡節。這個時期,梁倫的藝術創造力十分旺盛,歌舞團也生氣蓬勃。在這樣的基礎上,梁倫籌劃著他更高的藝術追求。一九六○年,一台取材民間故事的大型舞劇《牛郎織女》,在廣州中山紀念堂公演,不料各界反映平平。尤其是來自領導方面的壓力,認為必須提高階級路線覺悟,緊跟毛主席的無產階級文藝路線,切實反映社會主義現實生活,為政治服務。任何偏離工農兵文藝方向的藝術思想和行為,都必須批判糾正過來。

我是歌舞團唯一的文學寫作員,多少了解梁倫的一些苦惱。他不是不願意去表現工農兵的英雄人物,而是找不到合適的藝術形式。例如,廣州製藥廠年輕女工向秀麗,不慎打破一瓶酒精,引起一場火災。向秀麗企圖用身體擋住地面上擴大延燒的酒精,結果燒傷致死。這個事件一經報紙報導,再經文章、詩詞、歌曲渲染,迅速掀起一個『學習向秀麗英雄品質』的熱潮。梁倫感受到很大壓力,常常感嘆道:如何找到表現英雄的舞蹈語言?後來,災難性的事故不斷發生,英雄烈士烈女也隨報章渲染而層出不窮,終於造成一個『事故與英雄並生』的時代。雷鋒、歐陽海等英雄人物的出現,既非偶然,也非必然,完全是政治需要的產物。不可否認,廣州青年詩人李士非的敘事詩《向秀麗》,廣州部隊青年作家金敬邁的長篇小說《歐陽海之歌》,應運而生,一時洛陽紙貴。

我內心深處完全理解梁倫的苦惱,但從政治態度上,又不能不批評他『資產階級文藝思想』。至於現在用這種暴力方式揪鬥『反動權威』,我有一種本能的反感。

一九六七年一月,在毛主席無產階級司令部的指揮下,颳起一場駭人聽聞的『奪權』風暴。上海的造反派首創暴力奪權先例,接著各省造反派紛紛起來奪了共產黨各省省委的大權,黨組織癱瘓,全國陷入無政府狀態。

在光孝寺大院內,奪權鬥爭是凌晨一點鐘開始的。

我的家在大院東操場辦公室後面小巷裡,一間只有二十平方公尺的小平房,用厚紙版隔開兩半,裡間是兒子、女兒和保姆三人居住,一窗一門一盞六十瓦電燈,白天固然昏暗,常要開燈。我和妻子住外間,一床一辦公桌,再無其它家具。四個大窗戶,本來都有很好的鐵條攔柵,大躍進時拆去煉鋼了。我住進來後釘死了一個窗戶,改成書架,堆滿了書籍,其餘三個窗戶掛上一半布簾子,就算與外界隔開,自成一統。我的住房前後別無人家,臨小巷與『書架』並排的那扇窗戶,與辦公室的大窗戶相隔不到一公尺。我在家裡養病,辦公室人員的談話,經常強迫性地闖入我的耳鼓。倒是夜晚就顯得特別安靜,一些要好的朋友,也喜歡在晚飯後前來聊天,有時一聊就聊到半夜。我雖然從上海定製了一條九寸寬的腰帶,平常紮緊了可以保護腰部,但仍然不能久立久坐。朋友夜裡來聊天,我只好半躺在床上,妻子在打點兒女睡覺以後,常常坐在床沿上聽我和朋友閑聊,很少插嘴。

這天晚上,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是樂隊首席嗩吶手老張。他將廣東嗩吶加以改良,大、小嗩吶,都能吹得出神入化,尤其是一曲潮州音樂《拋網捕魚》,小嗩吶吹到北京,吹到莫斯科,簡直吹神了。加上他早年在南洋參加過馬共的武裝鬥爭,現在雖不是黨員,大家都很敬重他。我和老張是羽毛球發燒友,平常卻很少在一起聊天。今晚老張登門,一聊就聊到十二點多,還沒有要走的意思。我心裡想,可能要發生甚麼不尋常的事。

果然,不久外面就有人走動,東操場上人聲嘈雜,接著辦公室大門被打開,日光燈下,一群人擁了進來。聽得一個男高音提高嗓門,唱歌一般地唸著一篇簡短的聲明,語調充滿濃烈的火藥味。緊跟着是情緒激昂的口號聲:『打倒走資派海風﹗』『打倒走資派符行之﹗』『造反有理﹗』『奪權勝利﹗』『毛主席萬歲萬萬歲﹗』

老張站起來說:『完了。你也應當休息了。』說完告辭而去。我看看錶,正好一時三十分。

我正要熄燈睡覺,西邊大殿大屋頂上早已架設好的高音喇叭,在一曲《大海航行靠舵手》之後,還是剛才那位男高音,鏗鏘有力地播出那篇『奪權聲明』。最後,是大合唱《國際歌》。

我哪裡還能入睡。《國際歌》少說我也唱了十多年,有人說,中國人唱起《國際歌》,似乎比外國人要悲涼幾分。我沒有比較過,不敢妄下斷語。但最後一句歌詞:『英特那雄耐特一定要實現』,我太笨,一直弄不清楚是甚麼意思。直到現在,到底『一定要實現』甚麼,依然糊裡糊塗。馬、恩、列、史、毛、鄧,都已作古,看來再也無人能夠解答了。
3/19/03(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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