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水良:致國內朋友

徐水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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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9月12日訊】一些朋友詢問海外民運和政治反對派的目前狀況。為節省篇幅,作一點必要的通報,這裏寫一些我瞭解的情況,發給國內朋友,也作為給這段時間來,來信詢問朋友們的答覆。

因為忙於打工謀生,我對整體情況瞭解不多,這些資訊和意見,僅供參考。

1、中國的民主運動,就廣義說來,自孫中山康有為算起,已經有一百多年,與西方文藝復興和啟蒙運動等持續數百年的民主運動相比,時間還不算太長;但從一個國家實現民主的進程,尤其是近現代世界各國走向民主的進程說來,時間卻不算太短了。本來,它早就應該取得勝利,只是因為另一種西方或洋人的反動東西,即馬列主義和共產黨,由海外輸入,中國人分不清楚,擠走了西方真正先進的民主潮流,走了彎路,才致使中國迄今仍然沒有實現民主,仍然處在共產黨專制統治之下。近三十年來,中國人終於逐步從彎路中吸取教訓,重新認識民主,重新開始民主運動,今後,應該是它走向勝利的時候,它將決定未來中國的命運。

這一百多年來,中國人以世界上少有的熱情,向西方學習,以致把西方落後反動的東西,如馬列主義,如目前西方世界的一些渣滓,也當作先進的東西來學習。這一點,與抗拒文明的伊斯蘭原教旨主義世界形成鮮明的對照。中國是有希望的。

2、但就狹義民運,即文革以後形成的民運圈說來,在海外,近十餘年,與廣義民運走向情況完全相反,是不斷走下坡,及至目前陷入空前的困境之中。本來應該成為廣義民運根據地的狹義民運圈,它的大部分已經淪陷,為中共地下勢力所控制或佔據。以致我們不得不考慮撤出民運圈,重建根據地的問題。

以下講的情況,就是目前狹義民運圈的情況,而不是指廣義民運。

3、 近一段時間民運方面所產生的情況的特點,就是中共情治機構,在國內和海外,策動他們的地下勢力,積極貫徹他們的”三反一溫和”或”三反一緩和”方針,製造輿論,並緊鑼密鼓,積極籌組親共民運隊伍。他們在海外媒體,僑界等各方面的地下勢力,則積極予以配合。如幫助製造輿論等等。

所謂三反一緩和,就是反獨立分裂,反恐怖主義,反暴力革命,緩和對立情緒,或對中共採取溫和態度。

在這種情況下,民運中親共和溫和勢力聲勢增大,正派並且獨立的民運力量,尤其是其中的理性激進主義力量,有可能被進一步打壓,進一步邊緣化。中共可以用各種專制手段打壓你,可以封殺你的聲音,可以封殺你與國內網路聯絡等各種聯絡手段,割斷你與國內的聯繫;而親共民運卻有足夠的人力物力財力,他們的聲音可以暢通無阻,他們與國內的聯繫也暢通無阻。所以,真正的民主志士應該耐得住寂寞,應該有足夠的耐心,冷靜觀察中共和親共民運的表現。然後採取適當對策。

4、由於中共以國家力量,派出大批人員,在海外建立了強大的地下勢力,打入僑界,媒體,以及所在國的各個部門,並動用國家力量,一方面以國家恐怖主義,使那些在海外的華人,或者怕牽累親友,牽累自己的生意,或者怕自己回國時中共找麻煩,因而不敢反對中共,(即使在海外,華人也是不怕所在國政府,而是怕中共,因此,那些在海外罵美國而親中共的人,不是勇士,而是奴才走狗和懦夫);另一方面以國家力量,國家財力物力作支持,採用商業利益等種種方法進行利誘,使那些見利忘義的”愛國華僑”紛紛倒向中共。中共地下勢力已經控制僑界的大部分,中文媒體的絕大部分,包括以臺灣,港澳面目出現的媒體,僑團。

臺灣民進黨、台聯等宗教迷信式的台獨信仰,及狹隘的黨派利益政策,包括李登輝之流的言行,又很有力地幫助中共,把海外僑界和媒體推向中共懷抱。幾年前,我一再公開指出,在海外,如果有什麼力量能夠救中共,那就是台獨。事實證明我的看法是正確的。當然,這裏僅僅是從策略上說的,從人權原則說,任何人都有權持有自己的觀點和信仰,包括統和獨。

5、中共在民運中當然也安插大量人力,根據東歐共產黨國家的經驗,以及中共在這方面化的力氣遠超過東歐的特點,並根據對中國民運情況的調查瞭解,估計中共滲透和控制的人數,不會比東歐少,東歐超過一半以上。其中少數是他們的專業情治人員,一部分是普通人員,較多的是民運變節分子。就從屬部門來說,以公安為主,國安,總參及其他各部門參與。

中共事實上已經控制了民運圈及民運活動的大多數。許多”民運”活動,實際上都是中共及其地下勢力在主導。

6、中共地下勢力中,與”三反一緩和”不同的,以激進面目出現的一翼,過去以鼓吹不切實際的”打遊擊”,搞恐怖,來誘捕國內激進人士;講講三民主義,燒一面不值錢的中共專制國旗,以表明他們的”反共”立場;罵罵”愛國賊”,以便製造民運”賣國賊”形象;搞一點既化民運金錢,人力,物力和精力,又對中共沒有多大損傷的”闖關”秀,以製造聲勢;鬧鬧國會,以製造民運內鬥的小丑形象。現在除留一部分繼續上述策略外,另外的部分,如原來頗為激進的xx黨,根據三反一緩和方針,也轉向溫和,合作,和平理性非暴力,甚至承認並支持中共執政之類的立場。

中共地下勢力目前的重點,不再是民運,他們中相當大的部分,轉向對台工作或法輪功。

7、中共利用他們在民運中的地下勢力,並在媒體、僑界等地下勢力配合下,不斷製造”內鬥”,醜化民運,使他們處於空前孤立的困境之中。結果,海外民運二十年,現在表現出來的效果,不是正數,而是負數。如果沒有過去二十年的海外民運,現在重新開始,從零起步,民運的創立,發展和運作將會很容易。但目前是處在低谷中,不是零,而是負數,四周是懸崖峭壁,要重新回到平地,回到零,也是難如登天。

雖然中國民運的海外流亡隊伍,曾經聲勢浩大,風雲一時,成為人類歷史上規模空前的流亡隊伍。目前人數大大減少,剩下幾百人,仍然是各國流亡者中最大的隊伍之一。並且流亡者的素質也不算太低,搞到這麼艱難的境地,不能不歸結于中共利用強大的專制國力,和他們強大的情治隊伍及地下勢力,以及相反的,民運隊伍在這方面的無知和幼稚。

8、目前海外的艱難情況,國內朋友大約很難想像。有時,國內朋友希望海外做的,海外根本沒有能力做,或者連百分之一也做不到。目前海外民運人數少,並且在僑界被孤立。除中國人權等極少數組織能得到一些經費外,其他組織和個人,都沒有外界支援。民運人士的大多數,都靠打工或做小生意謀生,其中多數人收入微薄。當然由中共暗中供養和投靠中共做生意的除外。就運作方面說來,過去,我們運作成千上萬人的隊伍,也非常容易,現在,運作一支幾個人,十幾個人的隊伍,也要比那時困難一百倍。因此,指望海外給國內多大支持,根本不可能,包括資金。當然親共民運也許有這個能力,但受惠者必須想一想,他們的力量和金錢從那裏來?

海外情況這麼複雜,國內朋友千萬不要輕易相信海外人士,過去中共就曾經調海外特情,以記者,反對派等各種名目,回國刺探和操控民運、法輪功等群體。

9、由於共產黨國家,尤其是中共當局,以國家力量作後盾,反對派很難破解這些做法。即使在民主的美國,當FBI的人數超過美國共產黨人數一半的時候,美共也是小醜化,所以中國民運之被小醜化,並不奇怪。根據歷史經驗,包括前幾年國內組建民主黨的經驗,反對派好不容易搞起來的組織,共產黨三下兩下,就掌握到他們手中去了。一般說來,只要經過兩次,三次鎮壓,共產黨地下勢力就可以完全控制反對派組織。

所以在共產黨全面控制社會的專制制度下,國內真正的反對派組織的形成,需要政治民主化,或者共產黨脫胎換骨的開明化以後,才有可能。共產黨不象滿清皇朝及蔣介石時代,只控制政權,對社會的控制有限,人們有相當大的自由。事實上,滿清皇朝末年,和蔣介石時期的專制,有基本自由,包括結社自由,新聞自由,只是沒有民主。共產黨專制卻是既沒有民主,也沒有自由的全面極端專制。尤其沒有結社自由,新聞自由。而政治自由,結社自由,是形成反對派政黨和組織的必要基礎和前提。只要共產黨這種全面專制不從根本上改變,沒有結社自由,真正的反對派組織和政黨的正常存在,便是不可能的。當然這不排斥一些小規模的密謀組織。國內朋友如要搞這種組織,那麼,你必須記住:一、規模不要大,大了,暴露危險呈幾何級數增長,到幾十個人的規模,幾乎沒有不暴露的;二、要與公開的反對派嚴格分開,不要與他們有聯繫,否則,你必然暴露;三、不要與海外聯繫,信件,電話,電子郵件,幾乎每一件都要檢查監控,除非你經過保密訓練,有保密技術,否則也必然暴露。如果大家都搞秘密小組,也將對中共的專制造成衝擊,但危險也大。

10、形勢比人強,即使中共封殺了一切反對派組織,即使中共完全控制或消滅了狹義民運,即民運圈,中國實現民主的那一天,仍然必然來臨,廣義民運必然勝利。越是沒有真正的反對派組織,變化的激烈程度就越大。有沒有組織,有沒有民運圈,這不是實現民主的決定因素,這個因素只是決定中國未來走向民主的道路是不是順利,是不是徹底,以及付出的代價是大還是小。在某種意義上,舊民運的死亡,並不是壞事。中國的民主志士,切不可有救世主心態。

11、根據上述情況,我以為,真正的民主志士,應該沉下心來,一方面刻苦學習和研究,一方面紮根到老百姓中去,做扎扎實實的工作。千萬不要爭出風頭,爭人多勢大。你要爭出風頭,比人多勢大,在目前情況下,你無論如何比不上中共及其地下勢力,你要比,要爭,就只能象某些人那樣,去投靠他們。否則,你就必須甘於寂寞,避開那些可疑的和人品很差的人,做一些默默無聞,扎扎實實的工作。無法搞組織,就設法形成一個健康的朋友圈,能做多少工作就做多少工作,而不是吵吵鬧鬧,一天到晚喧囂不已。

民主志士必須以維護道義形象為重要任務,民主事業靠的是道義力量,失去道義力量,就失去一切。

12、最後,特別講一點對今後局勢的估計。我想,十六大以後,政治上可能會有一定的鬆動,朋友們應該積極利用這個鬆動,推進民主,但切忌盲目樂觀。

徐水良
2002年11月6日

順便告知我個人情況:我是在海外民運已經很不景氣的98年到美國的,一直住在紐約,來的時間遲,謀生能力又有限,人生地疏,處處艱難。到美國後一直在一個小公司工作,到目前已經四年多。打工謀生之餘,搞一些民運方面的工作,但非常疲勞。先後做過民主黨海外發言人,中國民主黨海外後援會召集人,目前擔任中國民主團結聯盟主席。出來不久,中共地下勢力對我進行大規模圍攻,企圖象搞臭其他一些人那樣把我搞臭,沒有成功。後來就對我採取全面封殺的辦法,他們地下勢力控制媒體,儘量不提我的名字,不發我的聲音,把本來名聲不大的我,進一步變成默默無聞的一個。在理論上,我主張人本主義,全面批判馬克思主義。在策略上,我主張理性激進主義,反對親共緩進主義和盲目激進主義。我的力量很有限,除了參加民運時間早一點以外,對民主事業的貢獻也有限。但我願意與國內朋友一起,做一點力能所及的工作。(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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