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風:為什麼這樣野蠻?

——山東臨沂市計劃生育調查手記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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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9月29日訊】昨天寫了第一天在臨沂調查暴力計生的故事,今天再說說第二天的見聞。

第二天(8月12日)

整天我們早上四點半就起床了。陪同我們一起行動的一個村民,我稱他小蘇,也一大早趕過來,告訴我們昨天我們要找的那個司機朋友,是蒙陰縣人,已經被蒙陰的公安看住。無論消息真假與否,我們都得儘快離開。

這一天,我們的行動空前謹慎。如果讓臨沂市知道我們下一步去的地方是費縣,將給調查帶來巨大的困難。為了安全和悄悄的到費縣梁丘鎮桃花頂村和滕彪匯合,這一天我們花了很多時間在各種交通工具中折滕。

不過因為滕彪和塗畢聲已經去了費縣,所以我們也相對比較安心。

倒車的經歷

我們開始先搭了一輛小三輪離開泉橋村,一直到了國道通往高速路口才下車。打算在國道口換車去臨沂或者蒙陰,再倒車去費縣。我們不敢從垛莊鎮走(泉橋村屬於垛莊鎮),地方小,眼線雜,容易被跟蹤上。不過時間太早,在國道口等了一段時間,沒有啥車子經過。於是商議到高速路上攔車。

高速路在國道下面穿過去。從國道到高速路,得從路邊陡壁上爬下去。而且從國道上觀察高速路,發現高速路通往臨沂的那一側,不知道什麼緣故,堵的結結實實的。我們只有一個選擇就是在高速路上攔住通往蒙陰縣的車。

我們沿著山壁慢慢滑下到高速路。陳律師眼睛看不見,行動非常麻煩,但是非常堅決。我們兩個人扶著他,小心翼翼的把他從山壁上挪了下來,然後找了一個可以穿越高速路的小缺口穿到高速路的對面。

在高速路上等車的經歷挺難忘的。高速路比一般路面低很多,所以如果人在高速路上並不容易被注意到。當然也有風險,如果被發現了,將逃無可逃。

時間還是太早,我們差不多等了有半個多小時才等到一輛依維克,開往蒙陰縣的。在蒙陰縣高速路口我們下了車。本來可以直接就在路口找輛車去費縣。但是陳光誠非常警惕,覺得路口的車很容易被發現,也很可能會成為眼線,所以開始繞圈。這時候已經差不多7點多了。我們要了輛小三輪,離開路口,往蒙陰縣城走。

小三輪是那種改裝成機動車樣子的,很有意思。司機很得意的跟我們示範和一般機動車毫無二樣的各種操作,甚至連收音機都有。到了蒙陰廣場下車,然後隨即找了一輛小中巴,一路往費縣縣城走。中巴司機挺警覺的,老在問我們是幹嗎的,似乎我們看起來很像逃竄的犯人。我們只有一路苦笑。

等到了費縣,已經上午8點多了。滕彪已經開始在桃花頂村做筆錄了。一路上發了很多短信詢問我們到了哪裡。我們也不敢多耽誤時間。在費縣城吃了點早飯,就準備去村裏。開始計畫租車,讓陪同的村民出去探了下價格,覺得太高;後來飯店裏的小姑娘給我們出了個主意,就決定坐路車走。

我們上的是往梁丘鎮的路車,不過到了新莊鎮就下車了。馬上租了一輛紅色昌河,直奔桃花頂村。村裏看起來很平靜,等到從村頭進來拐了個彎,人忽然就多起來了。

桃花頂村

滕彪和塗畢聲在張宗賢家裏做筆錄。張的家裏裝滿了人,幾乎都是一臉愁容。院子裏和院子門口小坡上都聚集了一些人。

人太多了,很影響工作效率,而且也過分張揚了些,如果有些眼線,要是政府跟蹤過來,就辦不成事情了。於是我提議讓已經做了筆錄的都到其他地方去,不要聚集在張宗賢家裏,沒做筆錄的一個一個來講,沒輪到的也先不要來。

稍微折滕了一會,開始重新做筆錄。山東臨沂口音,語速太快,還有很多捲舌音,對我這樣的福建人來說,聽時非常費力。滕彪是東北人,祖籍還是山東人,聽的比我明白多了。所以這一天我們在桃花頂村的筆錄主要是滕彪在做。把他累壞了。

我到處看了看,瞭解些村子的情況。我最關心的是村幹部的問題,他們一般都是政府忠實的眼線。我們到東師古村會那麼快被發現,就和村幹部有關。這個村子比較特別,村民介紹說現在沒有什麼村幹部,那些村幹部也是暴力計生的受害者,所以都不願意幹。

村子不大,站在村子可以看到柱子山,柱子山是當地很有名的山,據說當年山東的大土匪劉黑七就是被殲滅在柱子山。不過我看呐,今天柱子山下這些村子所遭遇的,就是當年的土匪都不曾幹的出來。

這天天氣非常熱。我們都揮汗如雨。在張宗賢家裏聽到了很多非常駭人聽聞的故事。這些受害者幾乎都是無辜的。有被兒女牽連的,被兄弟牽連的,被各種親戚名分牽連的,還有被鄰居牽連的,都無一例外被抓到鎮上計生辦,關在“學習班”裏,然後忍受各種屈辱的折磨。有打耳光的;有拿橡膠棒打屁股的,打到“茄子什麼顏色,屁股什麼顏色為止”;還有把四腳凳翻過來讓人趴在上面拿棍子毒打的;有讓人紮馬步,一動就拳打腳踢的;還有讓人坐地上,兩腿伸直,用手扣著腳板,只要腳一曲,就用大頭皮鞋狠狠踩的;人被打暈了,就用涼水潑醒,繼續打…

學習班裏的這些可憐的鄉親,成就了鎮上計生幹部的一切獸欲。他們可以喝醉酒後,到學習班關的人隨意叫個出來毒打娛樂,還可以任意罰款,收錢打白條。他們打人打累了,就逼著親戚打親戚,讓丈夫打妻子,讓哥哥打妹妹。滕彪在做筆錄時幾次掉淚。其中一次就是因為聽到受害者說到那些計生幹部在學習班打人時,逼著六十多歲的老太太打她的同樣老態龍鍾的哥哥,老太太不肯之後,就逼著老哥哥打老妹妹。

這些幹部同樣是娘生爹養,可是對著這些從年紀上說完全是他們長輩的老人,居然可以喪心病狂的逼迫這些老人做他們無論如何做不出來的互相傷害的事情!這種行徑完全超越了“人倫底線”。他們也應該有家,有父母孩子,難以想像,他們在家裏可以充當著兒子、丈夫、父親的角色,可是一邁出家門,在政府部門工作,怎麼就會出現這樣的扭曲和陰暗?!

在這樣的高壓之下,老百姓惶惶如喪家之犬。桃花頂村一度在暴力計生帶來的恐怖高潮中整村逃亡,住在田地裏,連吃飯都不敢回家。很多家畜因為沒有人照顧出現死亡。而被強制結紮的婦女也很悲慘。有一個例子聽的特別可怕,是下家溝村的陳西榮,他的兒媳懷的孩子只差兩天就出生了,結果還是在醫院裏強行流產處理掉。至於其他的懷了八個月的,九個月的被抓去結紮流產的,也聽說不少。

這一天,在桃花頂村,我們三個被村民的血淚淹沒了。

費縣人民醫院

晚上7:30左右,村裏幫忙叫了輛紅色昌河,離開桃花頂村,往費縣人民醫院趕。因為白天接觸到一位受害者,叫梁漱合,他是石井鎮板橋村的。聽說我們來,特地趕過來傾訴。他的妻子裴京蘭現在正躺在費縣人民醫院。他和他妻子都是因為裴京蘭的弟弟超生被牽連。裴京蘭被關了兩次33天,在“學習班”(也就是石井鎮計生辦的私設公堂)裏受盡各種折磨,到最後聽到計生辦幹部的聲音都嚇的發抖,“打的光想死,不想活”了。

這起傷害發生在7月份,時間離的很近。考慮到臨沂在計生方面的暴行此時在社會上已經有很多激烈的反響:北京的幾位律師都來做過調查,而公民維權網的李健在五月下旬時已經來臨沂調查過一次了,那次調查報告在網路上也已經公佈。在這樣一個背景下,臨沂地方居然依然無視法律,無視社會反應,悍然逮人、打人;真不愧是繼承了“和尚打傘,無法無天”的光榮傳統。

裴京蘭的悲慘遭遇讓我們無法旁視。我們決定去費縣人民醫院探視她,同時做個筆錄。

我們到人民醫院時,差不多夜裏八點多。在住院部三樓找到裴的病床,是一個滿面愁容的中年婦女,可是看起來已經很老態了,面色非常枯黃,眼神裏至今還透著一種深深的害怕。我們開始忙碌起來,我拍照,滕彪和陳光誠開始做筆錄。屋裏還有兩張病床,中間一位是上了年紀的老先生,邊上一位明顯是在醫院陪他的老伴,他們也都全神貫注的聽梁妻子的慘痛的經歷。那位老伴長得很和氣,可是在聽的時候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一種非常不可思議的和不忍心的神態。屋裏人很多,不過還比較安靜。為了不過分聲張,我們把病房門關了。這樣筆錄做了一個多小時(見《裴京蘭的故事》)。還讓裴京蘭把鎮計生委那些慘絕人寰的折磨動作都重新演示了一遍。

做完筆錄,我們希望能把病歷和診斷情況也複印一份。於是讓梁漱合去值班室裏要病歷。時間大約是9點半。可是等了許久也不見梁回來。於是我也找到值班室。裏面只有一位值班護士,梁則規規矩矩的坐在那等。我上去詢問,說護士讓等。我就問護士,護士說不能隨便讓人看,我覺得很驚訝,當然不能隨便,可是病人家屬索取怎麼會是隨便呢?護士被我說的啞口無言,於是說有醫院規定,我說那能否給我看看這個規定家屬也不准看病歷的規定嗎?護士不肯拿,只是使勁的說,我只是一個小兵,別為難我。我說,那你也別難為我們這樣的小老百姓啊。你找可以負責的人來啊。於是她開始打電話,要總值班室派人來。

在等待的過程中,我回到病房,和滕彪、陳律師商議了一下,就決定陳光誠律師先撤離,他的目標太大。我感覺這麼小的事情醫院都有這種反應,待會來的一定不止是醫院方面的。可能費縣政府也會來人。而從我們調查的案子來看,費縣政府的野蠻程度非常突出。必須作些準備。

當然,我們留下來等待交涉,是希望可以造成一些好的結果。可以推測,我們突然出現在醫院,而且成了受害者的辯護人,這樣一個突然的消息一定會構成對費縣政府的壓力,這種壓力的好處是使得他們有所收斂,要知道,直到現在他們還在胡亂抓人、打人、罰人。但是,必須考慮到如果一會衝突起來也可能出現一些惡劣的場面,所以陳律師和其他人得先撤離到昌河車上等候,而我、滕彪還有另外一個村民一起留下來靜觀其變。

大約一刻鍾後,來了三個中年人。其中一個微微發福,不過肥頭大耳,有點塌鼻子,兩隻黃豆眼,帶著那種行政官僚慣有的冷漠表情;另外一個禿頭,年齡最大,一臉警惕和敵視,還有一個長著滿臉橫肉,一臉麻子,很黑,看起來象只兇惡的大猩猩。其後這三個人一直在場,還有兩個人曾經出現過,都是年輕一點的小夥子,都很不友善。第一個年輕人來了以後站在角落裏,一直沒有說話,只是拿著帶著仇視的目光盯著我們,可是當我拿眼神對著他的時候,他又不自然的躲開我的目光。最後來的那個年輕人,戴副無框眼鏡,年紀不大,可是在臉上已經找不到任何活力的痕跡,走起路來象個被人牽線的木偶。

主要和我們交涉的是那位官僚,自稱是醫務科的,來了以後查看了滕彪的律師證和委託書。看了以後開始嫌滕彪的委託書不合法。我忍不住,反唇相譏。他就開始嘮叨起醫院的各種規定。還反復強調,是衛生部的規定,是法律等等。

我一開始就沒放過他,我追問,那麼哪條規定不允許病人家屬查看病人病歷?他說家屬當然可以看。我說那好,那就把病歷拿來啊。他大概對我的咄咄逼人非常不習慣,就問我是誰,我說是梁的朋友。他沒法追問下去,就開始很惱火的嘀咕起誰也聽不懂的什麼法律法規,說是按法律辦事。我看他還在兜圈子,就再次打斷他,問,家屬可以查看病歷吧?他一愣,說可以。我就回過頭來問梁漱合,你想看病歷嗎?梁說,想。我說太好了,那就請我們的醫院領導提供給病人家屬病歷吧。話題到了這,這位元官僚終於沉不住氣了,開始對著我說一些非常混亂的話,一會兒扯到滕彪身上,說律師在這,應該理解法律,一會兒又說我們這裏的所有規定都是衛生部、山東省衛生廳的各種規定,不是醫院自己規定的,一會兒又說有些同志不懂法什麼的,然後又說要和梁單獨談,要我們出去。我說你沒有權力,話音沒落下,那邊那個滿臉橫肉的黑個,突然從桌子邊跳起來,用極其響亮的聲音對著我吼叫,你是什麼人!幹什麼的!之類的話。

我也很響亮的回應他,你是什麼人!你吼什麼!我不認識你,你也不認識我,我們只是陌生人,你吼什麼吼!雙方的調子都很高,黑個在原地吼著,還把手滿天揮舞:我是誰?!跟我走!出去!又轉身似乎示威的要出去叫人進來。我也站起來,對著他吼,我在這呐,往哪看!氣氛一下子降的非常低。這時滕彪和那位官僚都出來調停。滕彪站在中間,和那位元官僚對話,緩和氣氛,那位官僚對著我恨恨的嘮叨。任誰都無法準確的明白究竟他想說什麼,是表達我對不尊重他權威的不滿呢,還是要表明他如何的遵守法律。反正他的話語跳躍、閃爍,不知所云。

不過他倒是用力的揮手把看來很暴躁的黑個壓下來了,黑個看來很牛氣,可是官僚一揮手,乖乖的重新坐下來。我沒理會官僚,只是一直盯著那位黑個,用我能表現出來的嘲弄、蔑視和挑釁的眼神看著他,他臉上的疙瘩和黑皮把他的臉部表情固定化為一種兇狠,完全可以相信這樣面相的人如果出現在鄉鎮計生處學習班裏那些可憐的老百姓面前時他完全敢對老百姓下狠手毒手,可是,這樣的一個人,在我盯著他時,在他僵硬的面容上,眼神卻游離不定,幾乎沒有和我正面對望過。

之後,滕彪和那位官僚糾纏上了。滕彪一直要表明,這只是病人家屬要看病歷,他和我完全可以退出。而這一直都是這位官僚的死穴,只是除了開始時在我惱人的逼問下官僚承認了一次外,此後滕彪的幾次類似提醒都被淹沒在官僚的唾沫中。官僚讓那位禿頭去抱了兩本法律本子來,然後要求滕彪讀其中的一些條例。之間還穿插了很多指責滕彪不懂法的話語,每當滕彪指出他所說的法條和我們現在所要求的事情無關時,他總是操著那種帶著臨沂口音的山東普通話嘰裏咕嚕的扯些完全離題萬里的廢話,而且由於語速很快,總是能把滕彪的話打斷。

就在這樣的一種太極推磨中,時間又過去了一些。這時又發生了一件事情。我一直在錄音,而且是靠近官僚錄。官僚的警惕性很高,正好讓他的黃豆眼看到我手裏的答錄機(比打火機還小),他一下子就叫起來,說我未經他允許偷錄他的聲音。然後眼睛一亮,似乎發現了一個新的攻擊點,可以將被動轉為主動。他嚷道,現在有兩樁事情,一樁是病歷的事情,這個好辦,另一樁是我偷錄他的事情。

說實話,對於什麼情況下可以錄音,當時我不是特別清楚。醫院事件後兩天,我和滕彪仔細探討過這個話題,才有了一個非常清晰的概念。所以在這位元官僚提出這個話題之後我有些狼狽。這位官僚嚷了幾聲,就掏出電話到外面打起電話來了。我先打了個電話給王克勤老哥,簡單通報了下情況,然後又諮詢了下滕彪,知道公共場合的錄音沒有問題。不過即使這樣,我依然動手把做的錄音刪除了。費縣基層官僚的野蠻在我們聽到的故事裏已經有了非常充分的反應。雖然這次交涉是要給他們一個壓力,但是也要避免發生他們耍蠻橫。畢竟我們的調查還得進行。

等到我拐回值班室,滕彪還在和官僚爭吵,爭論究竟可以複印病歷的哪些部分。他們不讓複印病歷的最後兩頁。滕彪認為可以。那位官僚在那裏依然是嘮裏嘮叨,說雖然我不懂法,但是…我也很不客氣的打斷他的話,說你也知道自己不懂法!不懂法就回去好好學習,不要在這裏現眼!而且你要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只是醫院的一個行政負責人,現在在處理病人家屬要求複印病歷的事情。你沒有任何權利在這裏要求我們…

這位官僚被我一頂,有好幾秒說不出話來。這時旁邊那個黑個似乎要衝出來說些什麼,不過奇怪的是,那位官僚很不客氣的擺手把他壓回去了。然後滕彪也開始接話,說我們現在馬上要複印病歷,但是對於你們今晚所說的不能複印最後兩頁的依據,我們保留意見。

於是,事情至此告了一個段落。之後,那個毫無生氣,象個牽線木偶的年輕人拿著病歷,我們幾個人一起到街上複印資料。而所謂錄音事件也沒有人再提,就這樣無聲無息的過去。

整個交涉過程歷時一個多小時,其間我們真切的感受到了費縣官僚(從整個過程看,這位官僚和黑個不可能會是醫院的工作人員)的蠻橫和胡攪蠻纏。而我們見過的老百姓,幾乎都是很老實,很害怕政府;毫無疑問,這樣的雙方,只能是一方刀俎,一方魚肉,任意宰割了。

離開

從醫院出來,我們迅速的離開。決定回到沂南縣,在趕了一個多小時路程後終於回到沂南縣青駝鎮。接近晚上十二點,大家才在一家加油站吃上飯。廚師還是從床上爬起來給我們做飯的。

這一天我們在東師古村神秘的失蹤,然後晚上突然出現在費縣,看來政府對及時掌握我們行蹤相當頭疼。我們一路上不斷接到村民的報信,說村頭石橋上又多輛車啦,又多了些人啦,鎮上打電話到家裏詢問我們下落啦,等等。到了晚上,我們已經聽說村裏監視的人數已經到了二十多人。把各個路口都守起來了。

不過,我們一群人依然鬥志昂揚。這些官僚,終於知道害怕了,心虛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啊。

而在這個大盜不止的時代裏,苦難和不公平要麼在沈默中爆發,要麼在沈默中死亡。

等吃完晚飯,已經到了淩晨了,我們在馬路邊上一家小旅館裏住下,然後一群漢子脫的精光,找了一個水龍頭,痛痛快快的洗了一個涼水澡,把一天來所有的鬱悶和骯髒統統沖掉。星空那麼美,夜色四合,給我們帶來了一個看似平靜的夜晚。(第二天故事結束)(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轉自互聯網論壇﹐未經本站核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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