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寫:中國當代「奴隸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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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6月16日訊】(大紀元記者文華綜合報道)「每天早上5點開始上工,幹到半夜1點才讓睡覺,從沒休息過;24小時都有5 個打手和6條狼狗來回的看著,幹活動作稍微慢點就挨打。一日三餐只有吃饅頭、喝涼水,沒有任何蔬菜,而且每頓飯必須在15分鐘內吃完。睡覺的地方沒有床、只有鋪著草蓆的磚地、冬天也不生火的黑屋子,30多人只能背靠背地「打地鋪」。一年多沒刷過一次牙、洗過一次澡、換過一件衣服,而且所有勞動沒有一分錢的報酬」

當人們看見這樣的描述時,也許還以為是1935年夏衍先生所寫的日本人在上海紗廠裏的《包身工》續集,然而事件發生在2007年6月6日的山西省臨汾市洪洞縣廣勝寺鎮曹生村的一個磚場裏。

山西黑磚窯裏的奴隸

當31名外地農民工被當地警察偶然發現時,他們個個像鬼一樣長髮披肩、鬍子拉碴、臭不可聞,「身上的泥垢能用刀子刮下來」。 他們個個遍體鱗傷,有被工頭打傷的,有被狼狗咬傷的,更多的是被滾燙的磚窯燒傷的;被救出的31人中有8人除了幹活,「只知道自己叫什麼,連爹媽的名字和老家在哪裏則統統不知道了」。據說有個甘肅來的「劉寶」, 因動作慢,被工頭衡庭漢用鐵鍬猛擊頭部,當場致其昏迷,第二天死在黑屋子裏。幾名打手用塑料布將他的屍體裹住,隨便埋在了附近的荒山中。

磚場的老闆是曹生村黨支部書記王東己的長子王斌斌。磚窯位於曹生村東南角,佔地約20畝,沒有圍牆,從坡路上可清晰看到磚場的全貌;磚場的對面就是王東己家的院子。事後人們不禁奇怪:鄉鎮幹部和派出所片警經常去村支書家辦事,「他們這麼長時間怎麼不知道呢?」

據調查,村支書兒子辦的這個磚窯廠是沒辦任何手續的「黑廠」,王稱去年「承包」給了工頭衡庭漢。「出一萬塊磚我給他360元」,這樣每塊磚的成本3.6分,而售價在0.3元左右,支書家得了近10倍的暴利。

「『蘆柴棒』去燒火!媽的,還躺著,豬玀!」比起當年上海灘的包身工,如今被關在黑磚窯裏的農民工更慘。相同的是「豬一般的生活,泥土一般地被踐踏,血肉造成的「機器」」,不同的是他們的家人還沒得到包身的20塊大洋,也沒有三年包身契滿後所得歸自己的說法。「蘆柴棒」們每天工作12小時,而這裡幾乎是20小時,人都變癡呆了,除了幹活什麼都不知道了,包身工是72年前日本人壓搾欺負中國人,而現在是中國人把另一群中國人當成「奴隸」使,而且這還不是個別現象。


受虐待的工人談到被打的經歷忍不住泣不成聲。(源自:信息時報)

上千孩子被拐賣進黑窯

6月5日,大河論壇出現一個題為——《罪惡的「黑人」之路!孩子被賣山西黑磚窯,400位父親泣血呼救》的帖子,帖子以400位河南籍父親的口吻講述了他們的孩子大多在鄭州火車站、汽車站、立交橋下、馬路邊等地方被人販子或誘騙或強行拉上車,以 500元一人的價格賣到山西的黑磚窯做苦工。

帖子裏描述了不久前成功的一次解救過程:「我們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在這些手腳并用、頭髮長得像野人一樣的孩子中間,有的已經整整和外界隔絕了七年,有的因逃跑未遂被打致殘;有的孩子被監工用燒紅的磚頭把背部烙得血肉模糊(後被人救出在醫院治了數月也未痊癒)。他們每天工作14個小時以上,還不讓吃飽飯,有時因勞累過度,稍有怠工就會被監工隨手拿起的磚頭砸得頭破血流,然後隨便拿起一塊破布一裹了之,繼續幹活,至於拳打腳踢,棍棒伺候更是家常便飯,更有甚者,有的孩子被打手打成重傷也不給醫治,如不能自癒或傷情惡化,奄奄一息時黑心的工頭和窯主就把被騙的苦工活活埋掉。這些孩子身上都因為長期不洗澡長滿了牛皮癬似的皮屑,他們最小的只有8歲,8歲的孩子為了一頓飽餐是那麼順從,每天都幹著成人都難以承受的重活。他們被限制了人身自由,全天候有監工或打手巡邏站崗。」


廣東惠州黑磚廠奴工調查:天天挨打幹活比驢累。(源自:信息時報)

黑窯背後的政府撐腰

消息公佈後,僅在天涯雜談網站一週內該帖的點擊率便超過58萬,回帖高達3000多篇。 在6月12日「世界無童工日」的第二天,新快報報導了這些河南父親們傾家蕩產,冒著生命危險一次次潛入山西大山深處尋找孩子的經歷。兩個月來他們先後營救出40餘人。當地政府只讓他們救出本省的孩子,而「對那些來自湖北、 四川等外省的孩子,我們為無力改變他們的命運而愧疚」。

河南電視臺記者付振中三次赴山西採訪後,不但證實了這群父親們的經歷,同時揭示了黑窯存在的秘密。「因為山西人口少,用工緊張,很多窯廠主都從人販子和黑中介手中買來窯工,變成「黑人」。「我們去過的這些黑窯廠都受到地方政府的保護。當地執法部門不配合,甚至還執法犯法 。」

「讓我們意想不到的是,朱廣輝是從一個窯廠解救後,又被當地勞動監察部門倒賣到另一個黑窯廠的,并且一個姓馮的勞動監察隊員還把朱廣輝被解救時補發的300元工錢裝進了自己的腰包」 付振中悲憤的說。

廣州惠州的黑窯

除了山西的黑窯外,大陸各地都有類似「奴隸工」。以文明發達的廣州為例,2007年3月19日,大陸信息時報詳細披露了廣東惠州黑磚廠奴工調查報告:「天天挨打幹活比驢累」,就在記者找來惠州市惠城縣潼湖鎮三級政府主管部門領導,慾解救200多名被騙來的外地奴隸工時,廠方卻拿出一份合同,稱他們是合法用工。

60歲的文理忠被中介「包吃包住, 每天40~80元工資」的謊言騙進廠後,每天至少用體力搬運 9000塊磚,吃的只有白飯加鹹菜,睡的是幾十人的大窩棚。當他冒死逃出來後隨記者回去討要工錢時,工廠結算結果卻是他反欠工廠10元錢。原來工廠在合同裏寫道:「「沒有請假、沒有做夠3個月就私自離廠者,來廠裏打工時的車馬費300元必須如數歸還廠方。」以每搬1萬磚得60元工錢計算,扣除被褥費 80元、每天10元的伙食費等其他費用後,老漢起早貪黑幹活、慘遭毒打、缺吃少睡一個月的全部所得是負10元。最後在當地勞動監督部門的責令下,工廠才給了老漢200元工資。

然而廠裏另外200多名被騙來的農工就沒有文理忠幸運了,他們還得繼續在黑窯裏當奴工,因為最終執法人員初步認定,這所名為「惠州市惠城區潼湖樹昌磚廠」的黑工廠存在「招工欺詐,剋扣工人工資,侵犯工人權益、體罰工人,不兌現承諾」等種種問題,勒令其停工整改。

時報記者在反問「豈能僅僅停工整改了事?」後,終於明白了那些奴工冷漠目光背後的含義:這些年停工整改那麼多次了,最後不是一切照舊嗎?誰能救這些變相的奴工呢?


完不成當天的活,就要挨打或扣發工資。圖為黑窯給奴工簽訂的不平等合同(源自:信息時報)

勞教所的奴工

據瑞士《日內瓦論壇報》2003年4月11報導,瑞士人權組織調查發現,中國有上千個勞教所強迫被拘禁者生產各種產品,并以極低的價格傾銷到全球市場。在數百萬未經審判就被隨意關押進勞教所的人員中,法輪功學員佔了相當比例。

中央社在2003年11月8日題為「法輪功學員被迫生產奴工產品」一文中,例舉了57歲的法輪功學員萬貴福,在蘭州市第一看守所被強迫為蘭州正林農墾食品有限公司用嘴巴磕、用手剝一種大板瓜子,因未完成任務而被四隊隊長呂軍暗示九號室的犯人毆打致死。其他很多人牙被嗑掉嗑壞,手被磨破,指甲整個被剝掉。他們每天被迫做工十個小時以上,得不到任何報酬。而正林公司憑藉「手選瓜子」的牌子,遠銷美國、加拿大、澳大利亞、東南亞和臺灣等,僅1999年營業額就達1.4億元。

目前居住在法國的陳穎女士曾是中共駐法使館外交官員的隨任家屬,她在1999年回北京探親期間也因煉法輪功被捕。在勞教所裏她被每天強制勞動超過16小時,被迫製作雀巢公司的分包商北京米奇玩具公司用於促銷的兔子玩具,出口手工茶墊坐墊,手織毛衣手套,快餐衛生筷等。

陳穎對大紀元記者回憶說:「勞教所吃、住、幹活、上廁所都在同一個房間。吃飯前要大聲唱勞改歌曲,聲音小了不行,得用高聲喊叫的聲音唱。領飯時我被強迫單腿下跪,雙上把碗舉過頭大聲說:「我是勞教人員某某,請求打飯。」。否則不給飯吃。每天吃飯、喝水、上廁所都限制時間,早上20多人只有3個水龍頭,5分鐘內必須洗漱完加上廁所,平時只能低頭,不能抬頭張望,更不能講話。」

除了這些外,陳穎還被剝奪睡眠和強制洗腦,警察還給她注射了一種藥物,令她喪失記憶的同時,身體左半邊經常抽搐,很多年後都是麻木的。當陳穎後來回到法國,看到法輪功學員經受的酷刑照片後流淚了,慢慢的她才開始回憶起自己所遭受的酷刑和奴役。


如此美麗的意大利名牌娃娃竟是勞教所奴工産品(網絡圖片)

必須從體制上根本改變

現旅居法國的中國勞工組織負責人蔡崇國先生在接受大紀元採訪時表示:最近大陸官方媒體披露出來的奴隸工、童工問題,比19世紀西方資本主義社會更殘酷更血腥,它反映了中國社會不把人當人待的殘酷現實,反映了社會極度的不公正不平等現狀。奴工現象不但在山西河南等地常見,在雲南昆明、廣東東莞也很普遍。比如幾年前大陸媒體報導了河北定縣的工廠剝削奴隸工,但年年報導,年年照舊。一些黑窯廠的老闆被抓起來,舒舒服服關幾個月後出來再干,因為有地方官員的保護,有經濟利益的誘惑,再加上貧困農民沒有別的活路了,再苦再危險也會幹的。

蔡崇國分析說,中國奴工現象不但反映了社會人心惡劣、道德淪喪的現實,更反映了體制的弊端,光靠復興文化提升道德是解決不了根本問題的。不少人把這些陰暗面歸結為地方官員的腐敗和黑心商人的殘酷,但這不是問題的實質,因為很多是中央政府行為的惡劣示範的結果。比如煤礦死人了,採訪鏡頭不是對著受害家屬的苦難遭遇,而是某某官員如何下指示,只重視官員不重視百姓,只對上負責不對下負責。

「說到底是還是個體制問題。要從根本上消除奴工,就必須從體制上加以改變,第一要建立工會制度,讓工人、農民工有自己的工會,有罷工的權利,有自己的媒體在社會上發出聲音,讓他們跟其他人一樣享有同樣的社會地位,第二要有公正的社會輿論監督,有講真話的言論自由和司法獨立,第三還要有對民眾負責的政府。現在只講GDP數量,官員的陞遷從來都不看對環境的破壞和對民眾的盤剝」

蔡崇國還表示,現在中共高層相對於其前任,對民眾的疾苦多一些關注,但在具體行動上一樣的無所作為。儘管他們提出「權為民所用」等「和諧社會」的口號,但不斷曝光的奴工現象的本身就讓這些口號失去了信譽。

「中共現在夾在兩種恐懼之中左右爲難,一方面他們擔心地方官員的腐敗惡行會使其喪失統治合法性,他們想懲治一些惡人,但另一方面中共高層又不敢真的從根本上改變欺壓百姓的專制現狀,因為一旦改變就會動搖其政權的穩定性,從根本上動搖共產黨的統治。」

「只要這個制度不變,奴工現象還會存在的」。蔡崇國最後表達了自己對前景的不樂觀。

中國童工問題日趨惡化 國際關注

(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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