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義(149)

第七十七回 粉面儒僧逃命 自然和尚被捉(下)
石玉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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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樊過來,解開了繩子,跪倒塵埃,給老爺道驚。鄧九如用手攙起,說:「這是我的主意,縱死不恨,與你何干?我還怕連累了你的性命。你是怎麼上這裡來了?那和尚怎麼樣了?」江樊說:「有小義士艾爺,還同著他一個朋友前來解圍。要不是他們兩個人,我就早死多時了。」鄧九如問:「莫不是開封府告狀的那個艾虎?」江樊說:「正是。」鄧九如說:「我們兩個人還怪好的哪。他坐監,我打書房出來散游散游,正遇見他在校尉所我義父那裡,我們兩個人一同吃的飯。他不認的字,他說還要跟我學一學,怎麼把眼前的字認的幾個才好。很誠實的一個人。他是北俠的門徒,智化的乾兒子。」江樊說:「不是,老爺記錯了,是智化的徒弟,北俠的義子,老爺看,來了。」

  艾虎與徐良也是問了小和尚,找到西跨院。江樊要跪下給艾虎道勞,早讓艾虎一把拉住,對施了一禮;又與徐良見了見江大哥,艾虎說:「這是我徐三叔跟前的,我三哥,名叫徐良。」與江樊彼此見了禮。江樊又要與徐良道勞,也讓徐良攙住。鄧九如過來說:「若非是二位到來搭救,我們兩個早死多時。活命之恩,應當請上受我一拜。」艾虎一怔,攙住說:「你不是我韓二叔的義子嗎?姓什麼來著?」鄧九如一笑,說:「艾大哥,你是貴人多忘事,我叫鄧九如。」艾虎說:「是了,你們二位怎麼遊玩的這裡來了?」

  江樊就把怎麼上任,怎麼私訪,審鬼,坐堂,丟差使,解開歇後語,到廟中來遇見凶僧的事,細述了一遍。艾虎聽了說:「三哥,你看還是文的好,似乎你我別說作不了官,即作了官也算不了什麼;看人家這個,出任就是知縣。」江樊說:「少敘那個,和尚怎麼樣了?」艾虎說:「拿住捆好了。」徐良說:「我把他抗過來看看,是那個自然和尚不是。」鄧太爺問艾虎從何處來,艾虎就把自己的事說了一遍。鄧九如說:「還有件怪事。方才他們大家把我捆上,推到這裡來拴在庭柱上,這屋裡頭有許多的婦女,陪著那個白臉的和尚喝酒,還猜拳行令哪。就皆困那個和尚出去動手去了,這屋中許多婦女沒見出門,他們全往什麼地方去了?」艾虎說:「何不到屋裡找找他們去。」

  同著江樊,帶老爺一齊到屋中,也沒有後門,眼睜睜那酒席還在那裡擺著,就是不見一個人影兒,連老爺也納悶。江樊那樣機靈,也看不出破綻來。還是艾虎看見那邊有一張牀,那個牀篩子亂動。艾虎用刀把牀篩子往上一挑,見裡面有兩個人,將要把他們提將出來,一看是兩個婦人,他就不肯去拉了,叫:「江大哥,你把這兩個提出來。」

  江樊就將他們隨即捆上,帶過來說:「這就是太爺,跪下磕頭。」鄧九如一看,兩個人俱在二十多歲、三十以內。太爺問:「你們都是幹什麼的?說了實話便罷,如若不然,即將你們定成死罪。」兩個婦人往上磕頭,說:「我們都是好人家的子女,半夜間凶僧去了,把我們捉到廟內,本欲不從,怎奈他的人多,落了禿賊的圈套。」太爺說:「你們既是好人,本縣放你們歸家。可有一件,有個朱二禿子,他在廟中沒有?」兩個人連連答應,說:「有,不但有朱二禿子,連吳月娘兒俱在此處哪。」太爺問:「現在那裡?」婦人說:「你看那邊有一張條扇,是個富貴圖,那卻是一個小門。開開那個小門,裡頭是個夾壁牆兒。他們聽見事頭不好,俱都鑽在那裡頭去了。我們也要鑽的裡頭去,他們說沒有地方了,故此我們才藏在牀下。裡頭男女混雜,好些個人哪。」老爺聽了,隨即叫江樊過去瞧。那一張畫,是一張牡丹花,旁邊有個環子,雖是個門,可開不開。

  正要問那個婦人,就見徐良拉著和尚進來,把他地上一摔,「噗嗵」的一聲。徐良隨即說:「我全問明白了,他們這裡頭有個夾壁牆,連朱二禿子他們那一伙都在這裡哪。」忽然外面一陣大亂,進來許多人,各持兵刃。若問來者何人,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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