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志強:甲流來了(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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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說到,我班那學生體溫高了被隔離,家裏人來了,好像探監一樣,裡外都是哭的,讓人心裏也很不是滋味,但也沒辦法,得顧大局啊。不管怎麼說,後來排除了,學校也安全了,大家也都安全了。為什麼在我們這兒非典這麼讓人害怕?我們的副縣長被「非典」給弄沒了。事情是這樣的,縣裡有個領導,不知道得了什麼病,到北京看病去了,讓司機開著車去的。那會兒北京的「非典」厲害的很,但沒有對外報,後來才被揭了出來,但已經很多了。這個領導把「非典」從我們的首都帶了回來,把司機給染上了,小命也給奪去了。此領導住院的時候,副縣長去看他,膽子大了一下,與他握了一下手,結果,染上了,再後來,住院了,再後來,命沒有了。但我們的那位領導卻給治好了。(這世道,啊)我們這位副縣長也快退了,是上海人,還準備退了之後回上海呢,結果,人是回去了,但回去的卻是骨灰盒。把副縣長都弄沒有了,大家能不害怕?那會兒外邊傳的可兇了,說什麼我們滿大街都是死人,東湖裡也漂滿了屍體,等等等,但有個現象是,外邊傳得那麼厲害,滿大街沒有一個人戴口罩的,這是事實。飯店是都關門了,商店也都關門了,滿眼很是詭異的樣子。我們學校後來也放假了,只有畢業班沒有放,從4月21日放假,直到高考,學生都沒有出校門。只在五一這天休息了一天,從城裡請了個理髮師給學生們理了發。校園裡都是84消毒液的味道,醫院的車、防疫站的車每天在校園裡停著,穿的嚴嚴實實的醫生們每天走來走去,那氣氛,可真是一種經歷啊。

說起經歷,我們經歷過「非典」,後來我們又在2007年經歷了一次「不典」。是的,「不典」,與『非典」不一樣,不只是一個字的差別。也是在高考前,也不知道怎麼了,有的學生開始燒開了,體溫高,身上起疙瘩。開始都不知道是什麼東東。從「非典』後咱們國家不是有了相同幾例病症要上報的規定麼?相同病症的人多了,開始上報,於是,防疫站的來了,醫院的來了,衛生局的也來了,教育局的也來了,很長一段時間診斷不出是什麼病。一個班得的學生有好多,主要集中在兩個班裡,其它班少點,結果,後來,不只是畢業班,其它年級也都有了。於是,很多人都盼著和」非典」時候一樣,放假。在「不典」後沒幾天,學校給全校師生開始提供免費食物,早晨是奶與雞蛋,午飯與晚飯記不得了。吃了沒幾天,一、二年級放假。得益於這場「不典」,縣醫院蓋了新醫院,便沒有錢往進搬,一直空著,但「不典」來了之後,一聲令下,搬,於是,縣醫院終於進駐了,確疹病例與疑似病倒全部住進去了。為什麼叫做「不典」呢?這是一個簡稱。起先就一直確定不了這個病的名字,後來省衛生廳的專家們終於下了結論,這個病叫做「不典型麻疹」,簡稱「不典」。這個病的名字就是這麼來的。一直到高考,還有幾個學生沒有脫離觀察,只能在特殊考場考試。高考時,我們這兒是與其它地方的教師換的監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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