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先予:人猪大战的僵局

齐先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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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10月05日讯】编者按:近来中国各地陆续传出野猪肆虐,毁田伤人的消息。由于野猪繁衍快速且属于保护类动物,政府当局又严格管控猎人的枪只弹药,农民陷于两难情境,问题只能悬而不决。

提起野生动物,饱受环境破坏的人们联想到的可能是:濒临灭绝、需要保护、禁止捕杀等字样,不过世界就是这么精彩,大自然从不会按照人的简单逻辑来运行。今年入夏以来,浙江省近十个县市都传出野猪肆虐、毁田伤人的消息,“猪多为患”已经给不少地区带来30%的农田损失,人猪大战不可避免。不过,谁会占上风呢?

《南方周末》讲述了这场战斗的一些场面。在杭州美丽的西子湖畔,尽管周围群山中十多个最先进的红外线探头,二十四小时监控着森林火灾和野猪的来袭,但西湖管理部门还是经常接到这样的投诉:游客被突然爬上苏堤的野猪吓得惊魂失魄。

相比于八千年前被驯服的家猪,野猪头部更大,嘴更长,腿部更短,鬃毛更硬,公野猪还会长两支长长的獠牙以做武器或挖掘工具。家猪做为野猪的亚种,相互交配可繁殖有生殖能力的下一代,所以家猪野放,短短两三代后就能恢复野猪的体型。野猪虽然不主动伤人,其食量也不大,但它们会践踏伤害很多庄稼。

猪满为患

家住淳安县里商乡的村民张志国至今还记得八、九年前的一段经历:他家靠近山脚的稻田中间,一夜间出现了一个直径约十米的怪圈,齐腰高的稻子被碾平,干枯的稻穗被压进了土层。怪圈有点像国外报导的UFO神秘麦圈。莫非这里有外星人造访?有村民甚至自称在深夜巡山时看到闪烁的不明亮光。

好奇的张志国在蹲守数夜之后揭开了谜底:一家四口的野猪群留下了它们的足迹。据说一只成年野猪一个晚上就能把半亩地碾平。张志国记得,在这个靠近千岛湖的山乡里,野猪与村民争夺生存资源的历史由来已久,儿时的他总能看到长辈们从深山里抬出几十具野猪的尸体。

今年里商乡亲们在玉米地里再度看到那一连串巴掌大的脚印,和细小玉米棒上酒盅大小的牙印。在连续两个月的破坏下,该村玉米可能减产1.5万斤,损失30%以上。同样的猪患发生或曾经发生在大陆二十多个省市里。

据浙江省林业厅野生动物保护站披露,2000年《浙江省陆生野生动物资源调查报告》显示,该省的野猪数量为2.9万只,短短十年后增加了四倍,总数达到15万只左右,已造成严重的“猪满为患”。究其原因,野猪的天敌老虎豹子已大量灭绝,加上人为捕猎行动被禁止,于是野猪得天独厚的壮大起来。

无可奈何的村民们

起初村民们用稻草人来吓唬野猪,哪知在动物智商排名第十的野猪根本不理会这套假摆设,有的还将其撞倒,甚至“开膛破腹”。后来人们点起蜡烛,燃上盘香,在浓烈的香味和明亮的烛光下,野猪们能安静几天,不过还是有来的,于是村民们不得不组成 “护秋队”,深更半夜埋伏在地里,等待出没无常的野猪下山找食。真的等来了,人们的工具也只不过一支电筒,一根一米多长的粗木棍,以及响彻山间的喊叫。

数年的缠斗让很多人疲惫不堪,不少村民选择了投降。在富阳市龙门一村,“山坞里的许多良田已经没人种了,全村只有三分之一的耕地还在种植。”据说目前全中国野猪应该以百万的数量级来计算。

前不久在台湾宜兰县头城农场,所产年柑遭野猪入侵,经常早上看到一地的橘子皮,两个多月野猪吃掉了上千台斤,让农场人员恨得牙痒痒的。在各种吓唬方法失效后,农场在原住民的帮助下埋下陷阱,才逮到一只小山猪。农场主没有吃它的肉,而是把它当宠物饲养,并让它表演剥橘子皮绝技给游客看,以抵偿其“饭钱”。

按照古今中外的经验,狩猎是控制野猪数量的重要途径,不过由于十年前野猪被列入《国家保护的有益的或有重要经济、科研价值的陆生野生动物名录》,虽然是普通保护动物,由县一级林业部门主管,但至今绝大多数受灾县政府,依旧禁止捕猎野猪,而且早在1994年,大陆统一收缴了农村自制土枪,民间狩猎被断然叫停。这种政策严重滞后于现实的官僚局面,促成了野猪这十多年的快速发展。

无解的难题

2004年末,河南省多个县市难堪其扰,申请捕杀野猪,最终仅栾川县获批,而获批的猎杀数量只有一百只。如今栾川县境内野猪数量已超过五万只,据县政府透露,“仅去年野猪带来的粮食损失,就够一万人吃一年的”。尽管此后几年捕杀限额略微增到二百只,但仍是杯水车薪。

让人难堪的是,由于缺少猎人和枪弹,每年二百只的指标都难以完成。除了个别县对捕获一只野猪发放100-200元不等的奖励外,很多县政府对此不予任何帮助,不少猎人因无力购买枪弹而无法成为猎人。猎人除了枪弹自购外,猎捕期间的一切开支风险也需要自己承担,而一只野猪的市场价格,远不如高昂的枪弹价格的十分之一。

目前大陆对枪支弹药的限制非常严格,在当权者眼里,枪患远远重于猪患。有评论指出,这场人猪大战所揭示的“枪患、猪患和制度之患,谁更为患呢?”如今的大陆人身陷“生态修复、野生动物保护、粮食保障、狩猎机制诸方面的几多困局。 ”◇

本文转自第192期【新纪元周刊】
http://mag.epochtimes.com/gb/194/8547.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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