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书:最后的公开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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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011年11月03日讯】【题前语:笔者感言

“物极必反”、“因果必报”乃事物辩证法则的普遍规律。当权力的缰绳一旦处于无效监督、无可制约之时,总会有崩决、断裂的一刻。从“大跃进”年代的“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到“改革开放”年代的“乱开发、乱规划、乱征地、乱作为”全凭强权行事,意志行事。套用神乎其神的“伟大导师”之言,就是:“和尚打伞,无法无天。”

眼前“大小污吏前仆后继、群体抗暴此起彼伏”已成形一道既实在又无奈的“风景线”。从理性、道义上讲,它足可让每个良知未泯、思维尚存的中国公民,尤其是共产党人,从中大彻大悟,从而痛下决心,将“反思过失”转化为“合力奋进”的力量。

联系“科学发展,共建和谐”口号的提出,务必开启民智,勇担道义,为加速推进我国科学民主制度建设而竭尽心力,死而后已。不然,历史的悲剧、罪错,将以另一种方式继续重演,到时候,真正备遭祸殃,深受其害的,不仅仅是贫弱无助的小小百姓,而是“法治”徒有其“形”而无其“神”的泱泱党国,以及党国体制长时间精心培育的“顺民”——甘当“驯服工具”与“螺丝钉”的广大干群。

上述“大道理”可以不必多言,但为国家长治久安计,更为了社会公平正义,生民安居乐业,此理是不可不言,不得不言。

以下是笔者不顾亲朋挚友的一再劝诫,打破多年沉默,毅然接受永嘉县桥头镇壬田村失地农民的请求,为其代书了题为“土地流转,到底谁说了算?”的公开状,连同五年前写的“警钟长鸣催人醒——发自‘东方钮扣之都’一份不寻常的报告”一并呈上。

笔者 二O一一年十月十五日于温州】

最后的公开状
——永嘉县桥头镇壬田村失地农民代表急切致函各级党政领导

永嘉县委、县府:
温州市委、市府:
浙江省委、省府:
中共中央、国务院:
尊敬的诸位领导:

我们是被誉称“富甲一方”的“经济强镇”——永嘉县桥头镇壬田村失地农民代表,今怀着极其沉重而焦切的心情,集体联名向各级党政领导呈上这份“最后的公开状”,向你们反映一个令当今中国农民万分关切,却疑虑重重、忧心忡忡大问题:土地流转到底谁说了算?

其实,只要看看每年年初党中央、国务院发布的一号红头文件,深察其精神实质,你就会明白无误地找到答案:土地流转的主体只能是农民,而不是政府。土地流不流转,怎么流转,也只能由农田责任承包户说了算,任何人不得损害农民土地承包权益。(详见“人民日报”新农村周刊2011年第340期第五版)。

这就公告世人:依法保障农民群众土地承包权益,是事关国计民生,国泰民安的头等大事。甚至可以将此提到权衡、判断这场改革最终能否成功的高度上来考虑!

应该确认,社会的发展之路毕竟是不平坦的。在此进程中,既有光明的一面,也有黑暗的一面,甚至还会不时冒出十分荒诞残暴,蛮不讲理的一面。连堂堂的党规国法一到了下面某些老爷手里就会变样了,简直变得面目全非。就拿这个曾被外报誉称“东方布鲁塞尔”的“钮扣之都”、“拉链之乡”来说,长期以来“官商一体不可分离”,“团伙腐败无可究责”,终于导致这曾经名扬遐迩的“经济强镇”风光不再,繁华不再。本村地处桥头镇对外交通要冲,地位优越,倘若政府真正规划得好,管理运作得好,相信实现“科学发展,共建和谐”,共奔小康是完全可能的。果真如此,农民兄弟高兴欢呼都来不及,哪能无端取闹,抗议政府?哪里还会发生震惊海内外舆论的群体抗暴流血事件(详见二OO二年三月十九日,北京“生活时报”“调查监督”栏目刊登本报记者叶斌采取的长篇报导《东方钮扣之都强行征地殴打村民——镇长:打死一个赔六万》。

早在上世纪末本世纪初,桥头钮扣市场正处黄金鼎盛时期,那时市场设在镇老街两侧,桥头人靠着勤奋朴实、艰苦创业、敢于人先的精神,没有征多少地开厂办公司,照样市场火红,鸿图大展。但他们万万想不到,就在最近十多年间,根本不懂市场经济规律的县、镇官老爷,打着“迎接新世纪,开创新局面”的幌子,硬是盲目开发,夺地毁苗,大事铺张,挥霍无度。他们明明知道中央三令五申,不准党政干部打着“开发”旗号从事商业活动,竟然顶风违纪用种种欺诈手段非法征集民资民膏上亿元,毁掉上等良田上千亩,先后修建“商贸城”、“钮扣城”、“镇府办公大楼”等“形象工程”、“政绩工程”多幢,其豪华装修之奢侈铺张,不亚于星级饭店。原本编制数十人的镇政府,竟配备大小公车24辆,再配以相应的驾驶员,加之吃喝玩乐,公款旅游,挥霍无度,每年公款超支非常惊人。有人从南朝鲜旅游回来后,将桥头镇如此奢华排场同南朝鲜政府公车只有3辆相比,都慨叹莫名,怨声载道。当“二城”建成之后,人们才恍然大悟,原来花费那么大的钱财,毁掉那么多的良田建成的“二城”竟是无多少市场效益的空摆设、花架子。原来那些“形象工程”“政绩工程”真正获大利的赢家,正是镇里、县里那些披着“钮扣城股份公司”主任、经理、工程总指挥头衔的“人民公仆”。工程转包,层层盘剥,虚假投标,从中渔利,是其拿手好戏。仅“钮扣城”门前一小片花坛,绿化带,竟报账二百万元(实际造价不到十万元),仅“中国桥头钮扣城”七个镀金招牌子,竟报账高达32万元(实际化费不过几千元),可见“蛀虫”们胃口有多大。

但他们并没有就此知足罢手。几年前,为了使“官商一体不可分离”、“团伙腐败无可究责”的如意算盘发挥至最高值,“桥头镇新城钮扣厂”老板伙同“长城拉链集团”老总,桥一村原村支书、村长等多名大佬,再次勾合拉拢县、镇新一任“公仆”又抱作一团,玩起强行侵夺,驱赶殴打“桥头钮扣城”原承包业主的“全武行”,使“钮扣城”摇身变成豪华富丽无比的星级“中国桥头国际饭店”并兼营类似“天上人间”那样的特种“娱乐城”。其奢华靡糜,铺张浪费之风,绝不亚于北京、上海等大都市的“娱乐城”。这下子正可为挥霍无度的阔老阔少们提供了一处花天酒地、醉生梦死的绝佳场所。

到了本世纪之初,自命神通非凡的桥头新城钮扣厂老总陈××,又一次施展高攀权贵显宦的拿手伎俩,就在距今五年前的某天,一个偶然的机会攀上原“浙江省建设管理局”里的某位大官,二人一拍即合,决定由陈老板为首组建所谓“温州欣邦实业有限公司”,竟狮子大开口,一下子要征用本镇壬田村上等良田7.04公顷(合计一百多亩),据悉,此“公司”至今没有明确的股份及注册资金,事前更未经本村土地承包户协商过。此事从审批立项到如今历时已五年,我们作为土地承包责任人,从来不见任何单位,任何个人主动来同我们接洽过此事,更不用说“认同”二字。我们曾经当面质问陈老板:“你凭什么未经我们同意就征用我的承包田?”想不到他竟口吐狂言说:“我要征地办公司,就是靠共产党政府审批同意的,跟你们无关。”我们愤慨至极,又跑到镇里找主管负责人询问此事的前因后果。不料,那人竟吐出这样的混账话:“如今批地只要村二委说了算,根本无需征求承包户的意见。”你看,这些人简直已不把我们承包户当人了。在他们心目中,钱就是本,权就是法,只要有了钱与权,什么无法无天的事都可以干得出来!所谓“以人为本”“法律至高无上”已全成了一堆废话,一纸空文。呜呼,长此以往,还有法的尊严,人的尊严,党国与政府的尊严?!

尊敬的领导,请你们听听贫弱下民的心声吧!史载,由宋太祖开头下旨,在古代官衙碑记上,至今还铭刻着这么十六个字:“尔俸尔禄,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苍难欺。”但愿这十六字,也能被当代公仆引以为戒的“警世通言”“醒世恒言”“喻世明言”!我们农民尽管势单力微,被权重位贵,财大气粗的大佬大爷们不放在眼里,但我们自信毕竟还有党纪国法在,人间正气在,至少我们对现任的“父母官”——温州市委、市府领导还是信得过来的。相信你们一定会把上面有关土地承包,流转的政策法令,原原本本地贯彻下去,不折不扣地落到实处,让大家心安理得。退一步说,就算陈老板神通广大,能使事实上的非法征地审批项目“合法化”,或许靠一时关系,也能暂时求是安静,但陈老板他们同村里、镇里、县里的关系户,还能将已到手的“股份”以51%、49%的比例私分得天衣无缝?还能永久相安无事吗?桥头镇“二城”的腐败旧账触目惊心,至今还没有明确的交代,哪能旧账未清新帐又添?难道陈老板及其同伙就不怕新帐、旧账一起算?万一再闹出类似九年前的群体性流血事件来,那该怎么办?到底由谁来负这个责任?

专此布达,顺致
敬礼!并祝工作顺利,万事如意。

桥头镇壬田村部分失地农户代表
以附寄的“承包权证”代替联名画押
二O一一年十月十五日于永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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