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咖啡馆二楼的窗子望出去,一只麻鹭正栖在树枝繁密的槭树上躲雨,我觉得有趣;我很少看到在树上的麻鹭,大多的时候,它们在地面上踱步觅食,完全不怕人,在树上的它,感觉上体型有点庞大突兀,猛一看,以为是猫头鹰。
很久没进到这家咖啡馆了,下午的人不多,如果不是一场午后的大雷雨,我大概就离开了这区。过来光点台北看场地,想着周末还有哪些事需要准备,不过,还是得等到星期五正式布展才知道。十分期待这些照片悬挂在这个历史建物的回廊里,那也是一种对话;过去与现在,官方与庶民,记忆与回忆。
咖啡馆里的空间,大体还维持着一年多前在这里举办朗读会时的陈设,不管是垂灯或座椅,只是空间缩小了一半,显得有些局促,从座椅上看出去的树影,依然青翠茂密,在雨水的浇沃下,映出剔透的水光,十分消暑。进到屋内,忘了自己其实是淋雨而来,一杯咖啡或一把伞,我选择了咖啡。我坐在座位上回味着当时的那场朗读会,那么多认识与不认识的朋友,坐在一起,聆听着小说家们读着一位小说大家的作品,是我从来没有办过的活动,也不曾经历的事, 非常感动,我将永远记得这一夜,只是很难复制了。而且,比看电影时更令人感动的是,没有任何手机在朗读时响起,这种静与专心一致的时刻,非常难得。手机破坏了我们生活的节奏与纯粹,让人又爱又恨。
编辑生活虽然看似从容,其实,每一天都在混乱中度过,有时简直是万箭齐发,自四面八方而来,没有章法,难以防备,我多么希望可以像诸葛亮一样,有一把羽扇在手,手腕一转,就把箭拨回去了。尽管如此,他还是耗尽心力,赍志以殁,实在悲情。乱想中,咖啡喝完了,雨也变小了,我开始往回走。麻鹭还停在树上,看来还舍不得这居高临下的位置。@(文字及图片版权属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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