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恒:梦醒人生?上海女逃饭和娜拉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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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016年02月17日讯】不顾父母反对,远离亲人,一路颠簸跟着江西男友回农村老家过年,不能否认上海女孩的恋爱最初有其坚决的一面,也正因如此,年夜饭导致的情断结局,才更赋有颠覆般戏剧性。此事件经数百万转发、议论,波及全国各个阶层。其实人们并不太纠结其真实与否,只因这一顿分手年夜饭仿佛有一语道破现实之功,触动了太多人心中类似的经历感触。

出于与中国传统“夫唱妇随”相悖,每当女性在婚姻、爱情中占据主动取舍位置,而不仅仅是亦步亦趋时,引人侧目、继而掀起中国人巨大争议这一点,恒古不变。

最鲜明的例子就是,1915年“新文化运动”前后,挪威作家易卜生的剧作《玩偶之家》中,娜拉做为“妇女解放”、“思想解放”的代表引起的社会性轰动。娜拉在家庭矛盾中,自认为看透了丈夫的自私和夫妻不平等,愤而离家,惊世骇俗的“娜拉出走”成为当时新时尚的社会现象,引年青人纷纷效仿,1935年被称作“娜拉年”。

在当时处于辛亥革命失败,民主思潮方兴的社会背景下,娜拉出走给传统中国人家庭、爱情观念带来强烈冲击。100年后的今天,历史经过嬗变的曲折历程,走到了与时俱进的电子数码时代,中国“崛起”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一个面对一桌看似粗糙的年夜饭转身拂袖而去的上海女孩,为什么再一次深深触动了国人的心?

与娜拉抛弃家庭不同的是,上海女孩以爱情为代价斩断的是一桩尚未开始的婚姻。故而有人说,上海女不是逃饭而是逃“命”,逃出顺势延伸的命运轨道。嫌贫爱富吗?做为以精明著称的上海人,与“凤凰男”恋爱,再自愿跟着他去江西农村过年,对“贫”不可能没有一点心理准备。只能说,是无情的现实瞬间攻破了她之前所做的一切心理功课。

可以想象,做为一个细腻的恋爱中的女孩,她观察到的可不仅仅是镜头里一桌饭菜的“贫与富”。舆论的撕裂,很大程度在于,很多人没有意识到上海女眼里看到的,和心里醒悟到的,两者的区别。

残破缺口的盘碗、厚厚油腻的桌面、昏暗的灯、煮烂的鱼肉、特别是,黑污的筷子头,不知渗透着多少人多少年的口水。这样的年夜饭,难以下咽,是正常的人性反应。中国人有食文化之说,一顿饭可以参悟人生,参悟一个地区乃至一个家庭的风貌。饭桌上隐含的信息与密码又岂是一张照片能全部说明的?女孩的错愕、惊诧,继而逃避,以一句“嫌贫爱富”断定,未免简单粗暴。

娜拉为心爱的丈夫治病而在账单上做了假签名,她满心以为丈夫知道后会感动并更加疼爱自己,她在“得意和高兴”中等了8年。不料丈夫知道后毫不领情,斥责娜拉是“罪犯、伪君子”,丈夫的冷酷使娜拉梦醒。娜拉出走被学者称做“文明的冲突”。文明冲突,在100年后的今天,在上海女孩逃饭事件中,依然存在。女孩之所以分手,是她生长环境习惯和真实的农村的鄙陋产生的割裂与鸿沟。文明的冲突带来的,好比一场剧烈震憾后的“文化休克”。这是人性使然,毋需指责。

年夜饭反映出的与其说是贫穷,不如说是一种封闭的、随波逐流、没有建设性的、麻木般的“穷人思维”。基于盘中有肉有鱼的经济条件,把餐具稍整清洁应该不是太难之事,那么脏乱,是懒惰还是惯性所致,不得而知。加之是江西老区,“革命根据地”,自古田园乡村那种窗明几净,纯朴自然的美,可能受过去“贫下中农最光荣,一身革命泥巴与老茧”的思想侵蚀而变得斑驳混沌。

在几年前人们关注过的电视剧《王贵与安娜》中,也非常形象地描述过这种城乡文明冲突和它的背后成因。安娜是上海资本家出身的城市小姐,文革中安娜家饱受冲击,心有余悸的安娜母亲为了“沾沾王贵家贫农三代的光”,大力劝说傲娇女儿和王贵结了婚。婚后,文明冲突体现在方方面面,特别经典的是那一幕:王贵母从河南乡下来到王贵家,看到婆婆在家里吐痰、用刚擤鼻涕的手给孩子喂饭,安娜忍无可忍终于和婆婆爆发争吵。看到王贵不知所措,婆婆伏地大哭:“儿啊,想当年娘拄着棍讨饭养你长大,出了大山上大学,吃上了商品粮……”这场面浓缩了一个时代背景,贫穷现状、残酷的城乡户籍制度、以婚姻当筹码改换“阶级”而扭曲的人性。

所谓的文明和文化冲突,实际上体现出社会结构中不自然的断裂。这样的断裂不单存在于城乡差别,在中国,官与民、官二代与农二代、商与工、宣传与受众、上层与中下层等等之间,处处存在着断裂。好几年前,中国社会学者就提出过社会底层沦陷和底层毫无向上流动希望的空间之说。贫穷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多年来对贫困的掩饰和美化。专制制度造成的独裁,牺牲大部分人换取一小部分人的利益,再加上洗脑欺骗,虚伪的道德宣传造成的断裂与鸿沟也遍布人们的思想和精神领域。可见,上海女孩的因年夜饭产生的困顿,并不能怪罪她个人修养的问题。

当年娜拉出走给中国带来的是什么?由于后期被马列主义邪恶利用,完全背离了易卜生塑造娜拉这一形象时崇尚的“尊重人的个性与独立人格”的本意。模仿娜拉出走到延安参加“革命”的女青年们,见证了延安时代中共的淫乱、换妻风。

“人生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梦醒之后却无路可走”。由于中共长期以来违背人性原则的制度与政策,欺骗性宣传教育,带来的自由丧失、经济贫穷、文化断裂,这悲剧性的灾难在当今和今后将逐步展现。上海女孩,从那顿饭惊醒后看不到现实的希望,她只有逃离。国人之所以对此事件议论纷纷,是因为事到如今,很多人都有各种不同的在中共统治下终于梦醒的感触,引发了全社会共鸣。在这其中很多人已经意识到,结束专制独裁,复兴传统文化,是中国社会的唯一出路。#

责任编辑:高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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