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访】欧荣贵:中共惧怕中国民间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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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023年05月04日讯】(大纪元记者李圆明采访报导)欧荣贵,南方街头运动的早期发起人和参与者之一。在欧荣贵看来,不同时期,勇敢的中国人所主导的民间运动不断从外部对中共造成冲击,这是中共最惧怕的。

欧荣贵出生在广西桂林的农村,天生对共产党有一种免疫力。小时候当同伴们崇拜毛泽东时,他在心中抱有疑问。他记得16岁去派出所办身份证时,非常反感派出所的人,感觉他们就是统治人民的,根本不是为人民服务的。

他说,“中共它是一个邪恶的权力中心,它是不会改良的。我觉得它不是一个政府,政府这两个字本身就是带有民主的性质的。所以它不是一个政府,它是一个权力核心,它是邪教。”

“很多人反共,但他连共产党的性质都没有看清。维权包括其它的一些操作方式,他们都是在共党设计的范围内去争取。而街头运动要的就是民主权利,很明显带有冲击性的。”

2011年及2012年,欧荣贵活跃于广州街头抗争一线,多次被抓。2016年,欧荣贵因参与广西钟山县一起拆迁维权案件,被判刑一年。每年的六四前夕,他都被国保骚扰,以至他在广州租不到房子,电子门卡经常被封,回不了家。2020年5月底,交警甚至要扣他的货车,让他离开广州。今年3月,欧荣贵抵达新西兰。

“从网络到广场”

南方街头运动发源于广州。欧荣贵认为,广州的人文环境靠近香港,思想比较开放,能接触自由媒体的人也多。但政治环境上和全国是一样的,但是在广州的人比别的地方的人更不惧怕统治者,广州的人敢拼。

欧荣贵介绍,从1989年之后就几乎没有人上街去这样喊政治口号,只有零零星星的一些异见人士举牌。南方街头运动的意义是从网上到现场,“从网络到广场”,就是要从网上骂共产党搬到大街上面去游行示威。

他回忆,当初在天涯社区、铁血社区、猫扑网那些贴吧评论有很多人在骂中共,批评中共治下的社会这么烂。在2008年奥运会之前,那些评论几乎没有被封被关的,都能显示出来。奥运会的时候,有些评论就显示不出来了。比如说,好几百条评论只显示几十条。后来有了水军去屏蔽评论,又有了“五毛”。

2011年,继“茉莉花运动”在中东蔓延后,在中国也出现“中国茉莉花运动”。2011年2月20日,大陆民众上广场示威,表达政治诉求。当天,全国各地的人民广场、城市的中心公园都布署了很多警车、警察。

2011年8月,卡扎菲政权倒台,广州青年刘远东等人对此感到特别兴奋,由此发起一场街头运动。2011年8月28日,在广州市天河区天河城广场,他们拉出一条横幅庆祝卡扎菲倒台,在街上喊政治口号,要反独裁。

欧荣贵说,“刘远东拿了一个喇叭,但是突然间就没声音了。我记得他喊‘胡锦涛要下台’,那时候是胡锦涛时代。他喊‘为什么要搞计划生育’,我非常理解他想表达的意思。‘计划生育’是个邪恶的一个政策。那时候好像普通人是不知道的,后面放开二胎可能才会想到‘计划生育’是个什么东西?我们还有‘反独裁 要民主自由’的横幅没有拉出来。”

刘远东当时希望更多人参与进来,跟着他们游行,把整个城市带动起来。现场有很多市民围观,但十几个年轻人很快就被警察抓走,整个过程就十几分钟。警察做了笔录,晚上就把他们放了。

这种有点规模的上街运动持续了一段时间。接下来,他们去黄花岗聚会。欧荣贵说,黄花岗带有争取民主自由的色彩,“大家所以都喜欢这个地方,有一种朝拜的心态。黄花岗对面有一个南方报社的公共平台在那里搞讲座,经常请一些经济学家,有时候也会讲到有点敏感的关于政治制度的问题,那里比较容易聚人。”

2010年9月,山东著名维权人士陈光诚出狱,此后即被软禁在家。欧荣贵等人搞了一个声援陈光诚的活动,在白色T恤上印上陈光诚遭拘押的图片,陈光诚在铁窗里,手握着两根铁栏,T恤上还写着“Free陈光诚”。“穿衣服的那一帮人,有很多人在大牢里面蹲过,像王爱忠还在里面。”欧荣贵说。

他回忆,大家天南海北的坐火车、坐飞机去山东临沂,结果连村都进不了,基本上进县城就被查了。有的被国保打、被装麻袋,有几个被直接送进小黑屋关了,又给他们买车票买机票回自己家。

2011年9月,街头运动在黄花岗声援陈光诚。前排左一为欧荣贵,二排左一为杨崇,杨左后方是王爱忠。(受访者提供)

2013年的元旦,《南方周末》出了一篇“中国梦,宪政梦”的贺词,贺词遭删改,南方报社也遭到打压。“南方报系的人跟我们有一点认识,可以说因为他们知道有人上街了,有街头运动了。南方报系的人私人微博号很多就被封了,一下子封了很多。”欧荣贵预感,这个事会引起一些轰动。

两天后,有人拿了一朵凋谢的花去南方报社门口,之后连续好多人去围观声援,并表达要新闻自由、要民主自由的诉求。南方街头运动成员打出了“争取新闻自由,建设民主中国”的标语。

欧荣贵介绍,南周事件之后,刘远东、王爱忠等人在3月初准备上街时被抓,刘远东被判刑三年。之后,陆续有人被抓,判刑的人很多,街头运动被打散。

刘远东,是南方街头运动的最早发起人之一,他对中国的民主变革充满信心,不断走上街头抗争。在2013年初声援《南方周末》事件后不久,被广州警方抓捕。2015年被以聚众扰乱社会秩序罪判刑三年。刘远东是一名生物学专家,出狱后默默经营他的公司。

王爱忠,南方街头运动主要推手之一。2021年5月28日,他因网络言论被以寻衅滋事罪名刑事拘留,至今仍关押广州天河区看守所。王爱忠的太太在推特透露,快二年了,当局一直对他“不审、不放、不开庭”。

“中共对异见人士很久判不下来,就是因为它(法院)向上面的请示、决定不下来。如果是一个反强拆迁的,触动了中共某些官员个人利益的,它就很快判下来,而且判得很重的。”欧荣贵说。

中共惧怕民间运动

十年来,从茉莉花运动、南方街头运动,到后来的新公民运动、白纸运动,再到方兴未艾的拆墙运动。欧荣贵认为,真正意义上的运动是一发不可收的,特别是由组织来发起,特别不好收。严格意义上讲,运动要达到一定的目的。

“就像白纸运动目的很明显,就是解封。如果有民运大佬去引导的话,那就不是要解封了,就是要民主自由的问题。这样子中共它很快可能就会出问题,它就会面临倒台的。”他说。

欧荣贵指出,实际上中共自己一直在发起运动,在主导运动,它试图自己发起运动然后自己又去控制这个运动。因为运动是一种人民的力量,所以它一直在利用运动去主导人民的力量,比如说文革。它就是要达到它的目的,要保持它的稳定它就不断去发起运动,包括打黑、扫黄这种运动,疫情封控运动。

“它这么邪恶的权力中心不允许底层发生运动,不允许中间层去发生运动,它必须从它的上面一路一路地发放它的权力,这样子去操控、去统治整个社会。所以它对外面的所有运动一直都很敏感,很担心。”

欧荣贵观察到,近年来中共维稳费越来越多,它似乎变得越来越强大。疫情的时候,这种赤裸裸的强制性的维稳,能把十几亿人同时关在家里。

“它是把奴隶(老百姓)的钱拿来给奴才(官员、警察等)发工资。”他说,“它很强大,当然它内部也会出问题,它控制不了运动的时候就出问题。所以它一直试图去发起运动,去主导、去控制这个运动。这个邪教核心的运作模式就是这么一回事。

“比如说白纸运动,本来它是一个封控运动,它把这些人关起来,它能达到了。但它一不小心就触动了人民,人民被封得实在太难过了,然后就去触发了白纸运动,它就不敢这样子继续封下去了。

“所以我们要从外面去发起运动,它就不好去主导、不好去控制,就对它有一定的冲击力,去冲击它。”

对于中国大陆的系列民间运动,欧荣贵认为,是前面敢于上街的人起了带头作用。“中国人一直是觉醒的,只是被利益捆绑,多少人想往体制内挤?他们可不蠢,他们的利益被触犯的时候比谁都反共。”他说,“看去年的白纸运动就是了,这是一个要不要做人的问题。”

责任编辑:房夏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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