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C记者来鸿:巴黎的味道

BBC记者 怀亚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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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10月8日讯】* 嗅觉是人们最重要的感官之一,它可以唤起我们对人、对事长久忘却的记忆。一种特殊的味道能够立刻展现出过去的某个场景和情感。怀亚特曾经担任本台驻柏林和莫斯科的记者,她现在又来到了巴黎工作。她吃惊地发现,气味对于表现人们对一个地方的感觉是多么的重要。 *

如果我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一口气,我就能准确地知道我所在的城市。我居住多年的西柏林在春天散发着阵阵的椴树香,而秋天在大树掩映的街道上到处飘散着栗子的味道。伦敦则到处是出租汽车和双层公共汽车排出的汽车尾气味儿。莫斯科和东柏林之间,很难说气味上会有什么差别。那里室外是廉价的汽油味,室内则是在浓烈的清洗液中浸泡过的脚垫发散出的气味。但是巴黎的味道是什么呢?我还没有在以往的记忆中找到答案。我知道,自己在马雷区卵石铺成的古老街道上找到了理想的公寓。我看上这座公寓并不是因为从灰色石板屋顶上渗下的光线,或是楼下咖啡店里时不时传来的笑声。我看上这座公寓,是因为它的味道正合我意。那里有一丝淡淡的新抛光的木地板和白色油漆的味道,混杂着楼下飘上来的咖啡味。

当我搬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是六月。对于习惯污染严重的莫斯科所发出的那种汽油味的鼻子,巴黎的气味是那么的浓郁。我从地窖里取出自行车准备骑车上班的时候,不得不屏住呼吸。在巴黎,每一座象样儿的公寓都会有一间储藏垃圾袋和自行车的小房子。我上班的第一天,正好赶上清洁工人大罢工。就这样,一个礼拜的腐烂蔬菜、烟头和废报纸堆满了没有窗子的储藏室。

推开前门,我大口地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万万没有想到,这是一股混杂着狗屎和人尿的气味。我们这条街上,几乎每条街口都住着一个流浪汉。在这里时间最长的一位老头,就睡在隔壁一条街上的木箱子里。这个木箱子的体积也就像一个卖冰激凌的小摊。夜里的时候,老头的双脚会从箱子的一头戳出来。白天,他会坐在外面喂鸽子,鸽子的粪便更增添了我家门外的气味种类。

嗅觉的“触角”

也许,这些气味是不足为怪的。毕竟这是马雷区。原先这里是一片沼泽,十七世纪巴黎向东部扩展的时候,人们填平了这片沼泽。正是那些能工巧匠们建造了这些至今依然坚固的蜂蜜色石头建筑。小巷子里依然散发着几个世纪的生活气息。每天早上,楼下餐馆的羊角面包香味会从窗子飘进来,把我从饥饿中叫醒。到了晚上,另一种味道会闯进来。对面印度餐馆的咖喱味一直飘上六楼,他们是马雷区最新的一批移民。

只是在早上,骑车到巴黎的西区去上班时,烤面包的味道才被巴黎清晨原有的味道所取代。当我骑车路过花卉市场的时候,百合花和棕榈叶的芬芳甚至飘过了塞纳河。有时候,我会进入杜伊勒里宫花园,偷着抄小路去上班。在公园里,我完全沉浸在了草坪发出的新鲜气味之中。不过,这里严格禁止任何人在草皮上坐躺,巴黎的公园主要是给公众看的。

协和广场上的交通指挥灯似乎永远是红的。这时,你能够闻到巴黎人工作时的气味。与伦敦人和莫斯科人相比,巴黎人身上有更多的香水味和须后水味。而且人们更注重穿着打扮。女士们迈着猫步、手里拎着与衣服相配的手提包;男士们一身黑色的西装和白色的衬衣。穿过一条狭窄的街道,就到了爱丽舍宫。再走一会儿,就到了BBC办公室所在的大街,这里到处是名牌时装店。BBC的水泥建筑几乎要毁掉了这条街道的典雅气氛。

晚上回家的时候,巴黎的气味更加丰富。筷筷作响的炸牛排声和肉的香气从上百家的餐馆夺门而出。之后,海外的气味又会扑面而来。等我接近马雷区的时候,东方人的辛辣味和阿拉伯人的烤肉味混在了一起。

我知道,几年后,当我离开这座城市的时候,我会忘记这里的一些景物和声响。但是,如果我闭上眼睛,印在我记忆中的总会有巴黎的味道。(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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