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长青﹕右派来自火星,左派来自水星

曹长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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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8月16日讯】一场伊拉克战争,使美国学者罗伯特.卡根(Robert Kagan)走红,他预测美欧分歧的著作《天堂和权力﹕新世界秩序下的美国和欧洲》(Of Paradise and Power)登上了《纽约时报》畅销榜,成为西方知识界讨论的对象。

该书前身是一篇论文,去年夏天发表。现为“卡耐基国际和平基金会”研究员,并为《华盛顿邮报》每月写一篇专栏的卡根在文中提出,冷战结束后,美欧关系也告终结,并逾生分歧,主要由于美国成为全球唯一超强,有实力对付那些邪恶的国家;而没有这种实力的欧洲,则倾向妥协忍让,不惹怒那些邪恶势力。这种实力造成的不同对外政策,将导致欧洲和美国的分歧日趋严重。

卡根比喻说,这就像两个人在森林中遇到黑熊,其中一个人手里只有小刀,所以倾向不惹那个黑熊,尽量卧倒、藏身、不出声,以不引起黑熊的注意和攻击。另一个人则有猎枪,所以倾向先发制人,射杀黑熊,确保安全。只有小刀的人除了担心拼不过黑熊之外,他还担心,一旦有猎枪的人射杀黑熊,他则更会被显示出软弱和无能。

卡根最后总结说,美欧的分歧是地缘的不同造成的。他借用美国一本研究男女气质不同的畅销书《男人来自火星,女人来自水星》的比喻,说“美国人来自火星,欧洲人来自水星”,两者的“气质”无法改变。

欧洲挺美和反美是18比4

伊拉克战争之际,美国和法德发生严重争执,使大西洋两岸的分歧更清晰地暴露出来,卡根的预言似乎成真,因而引起知识界注意。他的由论文扩展而成的书,迅速登上美欧国家的畅销榜,卡根和几年前写出《历史的终结》的福山、《文明的冲突》的亨廷顿一样,被《纽约时报》认为是过去50年来第四位预测风潮、提出外交战略的美国学者,引起相当的重视(第一位是1947年的美国学者George Kennan,提出“围堵”苏联的战略)。

但细究卡根的观点,会发现其基本立论难以成立。因为明摆着的事实是,在伊拉克战争问题上,欧洲严重分裂,美国两党立场也相当不同,这说明分歧根本不是地域的区别造成的,而是不同人群的不同观点和理念导致的。

围绕伊拉克之战,欧洲分成两大派,原东欧10个共产国家,全部支持美国。捷克总统哈维尔和七国欧洲元首在《华尔街日报》发表声明,支持美国军事倒萨。英国、西班牙、意大利、丹麦、荷兰等欧洲国家,也明确站在美国一边。在欧洲的全部44国中,公开反对美国倒萨的只有法德俄和比利时等四国,而公开支持美国的达18国。这个事实本身就直接挑战卡根的把欧洲作为一个整体和美国对抗的立论。

美国本身也是这样,两大党也是两种声音,布什所属的右派共和党,99%支持军事倒萨;左派民主党则分裂,有近一半反对武力倒萨。美国参议院对伊拉克战争议案,以77对23票通过,反对者都是民主党人,等于近四分之一的议员反对,也不是一个声音。因而卡根所说的美国和欧洲各作为一个整体相互对抗的事实并不存在。

张伯伦和丘吉尔争论的继续

显而易见,西方国家对这场伊拉克之战的分歧,根本不是来自地域的区别,而是来自左派和右派两种理念的区别。西方国家全都有左、右两派,理念分歧非常清楚,主要体现在经济和对外政策上。在经济政策上,左派主张平等、均贫富、大政府,强调政府干预经济,对财产进行二次分配(通过对中产阶级和富人的高税收,给穷人提供和提高福利)。左派的特征是强烈反对资本主义,热衷福利社会主义。右派主张小政府、大社会、自由竞争,强调市场这支看不见的手的调解作用(而不是政府)。右派的特征是反对社会主义,坚持走资本主义道路。西方的左右派之争,根本上是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之争。

右派的表象是亲美,实质是亲资本主义(因为在所有西方国家中,美国是离资本主义最近的);左派的表象是反美,实质是反对资本主义。

在对外政策上,左派寄托人之初性本善,即使对邪恶者,也强调对话、妥协、和解等,颇有张伯伦的绥靖倾向和乌托邦幻想。而右派强调,对邪恶者不能希冀用祈祷、祈求、妥协、让步等感动,而只能用实力遏阻或铲除,具有丘吉尔式的现实主义的抗争哲学。

欧盟15国有11国右派执政

在支持还是反对美国倒萨问题上,根本不是美国整体和欧洲整体的对立,而是凸显了西方这种左右派之争。例如西班牙这次之所以强烈支持美国,是因为其总理阿斯纳尔是和布什一样的右派。在结束佛朗哥统治之后,左派政党连续执政13年,把西班牙拖到经济困境。因而当年43岁的阿斯纳尔率领右派人民党崛起,于1996年击败左派,当选为西班牙总理,现在已执政二届七年。

澳大利亚政府这次也坚决支持美国,同样也完全是由于右派执政;总理霍华德顶着国内左派的巨大压力,仍毫不妥协地支持美国。

强烈高调反美的德国、稍微低调但仍坚决反美的加拿大目前都是左派执政。而这两个国家的右派则完全反对他们政府的立场。德国右派政党完全站在美国一边,其主要领袖到美国访问受到布什政府、切尼副总统的热烈欢迎。加拿大右派在野党,由于愤怒该国左派政府的反美立场,在《纽约时报》发出整版广告,表示其坚决支持美国武力倒萨的立场。

这里法国和英国是例外。法国的希拉克政府虽然名义上是右派,但以法国一向左倾激进的历史,使法兰西基本没有英美那样典型的右派,法国的右派实际上是左派,而法国的左派,则是极左派;法国没有右派(这当然是从总体和政党而言,不包括他们非常右倾的个人和团体,以及极右派)。

英国虽然现在是左派工党执政,但布莱尔的工党已走所谓“第三条道路”,在经济理念上向右派靠拢,并把走社会主义道路的条款从工党党纲中废除。这其实是体面地向右派经济理念低头,因而有人称工党是披着左派外衣的右派。且不说英国从总体上来说是西欧最右倾的国家,以英美两国历史以来的联盟传统,布莱尔政府也一定得支持美国;而且在相当得时期内,任何人做总理,恐怕都不会愿意破坏这个英美联盟的传统。

左右派之争没有“历史的终结”

除政党之外,媒体大战也同样,反战的国家则不必提了,联手倒萨的英美媒体比其他任何国家的媒体反战声调都更高。美国的《纽约时报》、ABC、CBS和CNN电视网和英国《卫报》、BBC电视电台等等,都比着看谁骂布什政府的分贝高;就因为他们是左派。

美国自己国家的一万四千名作家、诗人联名反战,也因为他们是左派,很多人骨子里恨死了资本主义,所以他们对美国的仇恨也丝毫不亚于欧洲左派。

从上述事实可以很容易看出,围绕伊拉克战争的分歧,根本不是什么欧洲和美国两个区域的对抗,而是两个区域中的两种不同观念的分歧,是左派和右派两种不同哲学理念的对抗。

而原东欧10个国家支持美国,则不仅因为他们刚刚摆脱极左的共产主义奴役,自然倾向右派的理念,更因为它们全部都亲身体验过独裁专制,知道邪恶意味着什么,因而坚定地支持美国传播自由价值的道义之举。

如果沿用火星和水星来比喻的话,实质上是“理性、现实的右派来自火星;感性、幻想的左派来自水星”。而以西方国家为代表的人类这种左右派之争,这种现实和理想之争,既不是亨廷顿的“文明的冲突”,也不会如福山所预言的有“历史的终结”,而是会永永远远地争下去。

(载《开放》2003年8月号)(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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