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魂曲﹕想起了“永不消逝的电波”

——读任不寐新作有感

安魂曲

人气 2
标签:

【大纪元12月18日讯】读了任不寐此文,感觉写得很好,简直是太好了!—-因为最近几年我越来越少听到民主人士、尤其是大陆网络民主人士能这么客观分析总结中共长期以来镇压异己、钳制自由的反动一贯性;越来越少看到有人能身处大陆网络人士尤其是知识精英们享受的反常虚假宽松小环境,却还能对大陆的真实现状保持这么清醒理智的头脑。

我六四后在大陆一直生活了十多年,所以对大陆镇压异己情况一直特别注意观察。。。应该说十多年来,中共对异议人士的打压,基本上是一贯严厉毫不留情的,从江泽民到胡锦涛既谈不上“进步”,却也谈不上“回潮”—–唯一有一点多少出乎本人意料的,就是大陆当局前些年对互联网自由言论一开始的监管不力、或者有监管无镇压(事实上大陆迅速引进互联网,从而打开了本来对老百姓严格封锁的海外窗口,这一进程大大超过其他专制国家,也快得出乎本人预料)。。。但几年后的今天,这种“不正常”状况正在慢慢回归“正常”—-也许正是这一点使得很多对此前中共镇压行动不了解、不研究、不关心,却只享受了短暂“互联网之春”的网络知识分子,如王怡等人“江不如胡”的一种麻痹和错觉。

其实我们只要稍微客观冷静分析一下过去,就不难发现大量从江泽民时代持续至今根本没有改变过的专制镇压倒行逆施—-从因为王丹在海外发表文章就重判十多年而后驱逐出境开始,江泽民政权近十年来大规模镇压“中国民主党”、重判杨子立“四君子”、逮捕关押黄琦、逮捕刘荻、杜导斌、罗永忠、蔡陆军、重判清水君。。。。这一系列镇压举措,都完全符合中共的惯常逻辑:那就是只要胆敢“组党”的、一定“严打”(所以杨子立清水君才特别被重判);有“和境外敌对组织联络”情节的,一般也属于较严重罪名之一(这方面判例很多);如果存在公开针对公众的反共宣传活动,原则上也不会放过(如果网络上的发文改成现实生活中去贴大字报,肯定是找死)。。。。虽然后来通过互联网给海外民运传媒投稿,和海外民主人士联络。。。这些事情本身和早年相比似乎已经不那么特别危险了,但这如前所说,这仅仅属于专制政权面对新信息技术的一种失察、滞后和反常,并不能说明这些举动本身中共已经可以容忍。

另外一点十多年从来不变的,就是中共基本上从来对有点名气的知识分子比较客气,即使重判也会很快保外就医让他们出国。。。但对没有名气的、或者不属于知识分子圈子、或者在海外民运中比较孤立的异议人士,打击起来就特别凶狠(这也是海外民运长期势利的直接恶果,所以我才特别呼吁海内外多关注清水君这样的不知名异议人士)—–比如对长期公开批评中共并和海外民运保持联络的“异议大熊猫”刘晓波,大陆最近这些年来就一直没有关押,但对黄琦等“无名小辈”则决不轻饶—-甚至在网络时代,开始镇压网络言论自由也先拿杜导斌而不是刘晓波开刀。。。再往下,很多没有名气的人被逮捕关押甚至大家连主义都没注意过—–比如我出国前就听说有人因为用电邮转发大参考而被判几年!(我敢说刘晓波转发的敏感东西会更多,但他却会没事)。。。。这种区别对待,属于中共长期以来的一种惯用愚弄世人、欺骗国际舆论、分化瓦解民主力量的卑鄙策略,我们当然没有任何理由用刘晓波、余杰他们此前好几年安然无恙,来作为大陆人权状况已经改善到传唤刘、余就属于“回潮”地步的证明,否则就等于自觉去配合中共的这种“异议大熊猫”欺骗手段了。

其实,这么多年来大陆的言论环境究竟是多么地险恶,我自己就最身有体会:我是二十一世纪才出国的,出国前最后几年,给多维发稿,从来是使用极其严密、理论上根本破译不了的SSL加密方式通讯。。。而且绝不敢让任何人知道我就是“安魂曲”—-这固然是因为我文章本身很敏感,但更大的原因则是我深知仅仅(!)给多维这类“海外敌对传媒”(当时中共肯定这么定性)投稿这件事本身,已经足够让本人在大陆吃不了兜着走的了(最起码是丢掉工作出国无望)!—-后来我出国前仅仅有一次(!)自己一时忘乎所以在大陆某公众论坛发表了几句敏感言论,结果第二天就有大群公安敲开我家房门问了些莫名其妙的话(可能他们以为我说那样的话,一定有来头,上门看了才觉得不过一个网民)!搞得坐过牢、即将出国的我吓得够呛,第二天就向老婆布置自己一旦出事向海外如何呼吁的事项。。。可见当时大陆网人的一般生存状况是什么!(那个时候,多维网经常有芦笛文章,我也常被大小参考夸奖。。。但海外传媒真的没听说王怡赵达功东海一枭这些后起之秀,杜导斌我也仅仅因为有人冒充“黄喝楼主”我才有点印象,怪不得这些后来人不理解大陆环境的险恶)

—–甚至一直到去年初我们搞关注刘荻活动,我还长期不敢公开正是王怡首先帮助我们在国内论坛转贴征集签名这件事,和杜导斌等联系时也从来小心谨慎,能帮他们遮掩一些痕迹就遮掩一些。。。因为我始终习惯认为:和我这样“海外敌对个人”联络,这本身就足以给他们带来极大的麻烦!

当然,事后看来我这样习惯了提防黑暗和恐怖,在王怡等看来是过分谨小慎微了—-这也难怪,俺们搞“地下工作”的那阵子,显然没有理由认为中共对待网络自由言论会特别“法外开恩”的么!而到了东海一枭他们敢满世界投稿拿稿费大骂共产党的时候,至少大陆的网络言论环境看上去已经比我当初所担心的要宽松十倍,不然东海一枭和杜导斌他们也不敢鼓励大家“用真名、说真话”了。。。。但网络言论自由度一开始的宽松,却也给民主力量本身带来了很多问题:一些人麻痹了(比如杜导斌、清水君、罗永忠、蔡陆军),结果自己吃了亏。。。也有很多投机者看到没有什么风险也借机混入民主宣传队伍,从海外传媒捞取这样那样的好处。。。但最大的问题则在于;这种反常情况严重掩盖了大陆言论自由状况的真实黑暗和中共镇压普通异议人士的一贯残酷—-所以才会出现清水君被重判、本来海外人士有理由人人自危的事情居然乏人关注,今天刘晓波余杰两位大名人被游戏般传唤一回,王怡等大陆知识界马上就觉得“天一下子就黑了”的反常对比!

记得我出国前给多维悄悄投稿时,曾读过一篇很让自己自豪的文章,该文把我们这些异议人士的海外秘密投稿比作地下工作者揭露中共黑暗“永不消逝的电波”。。。现在回想起当时自己的真实感受,坐在电脑前写文章投稿,那还真的有一种李达等“地下工作”的紧张刺激感觉呢。。。。可惜,对那些从没有在最黑暗最恐惧状况下坚持“地下斗争”,却想当然习惯了向海外传媒大张旗鼓公开投稿拿稿费也毫发无损虚假“网络自由”的新一代“大陆网络异议人士”来说,这一切他们直到今天也还完全不能理解,所以他们才只会惊呼“天一下子就黑了”!—–问题是他们恰恰是根本忘了本,忘记了安魂曲还有很多普通人在江泽民时代漫漫长夜中是怎么靠一颗颗真正“勇敢的心”去挑战中共、成为网络民运先行者的—-希望这些网络时代突然出现之反常宽松网络环境下成长起来的“维权名人”们,这次终于能够看清中共的本来面目,对大陆的严酷环境不再抱不切实际的幻想、真正开始走出自己的“精英大熊猫”小圈子(而不是直到别人可能对大熊猫下手才开始惊恐万状、哭天抢地),理解、尊重那些大陆普通民主人士的风险和胆魄吧!

任不寐:高压政策给中国转型带来更大成本

——————————————————————————–

【大纪元12月17日讯】(大纪元记者董娜采访报导)日前,自由作家、大纪元专栏作家余杰、刘晓波在北京被当局逮捕。任不寐先生在第一时间,在大纪元发表署名文章“胡锦涛先生,你把余杰弄哪去了?”在国际舆论的共同呼吁下,两位作家被释放,记者就此事件于16日上午采访了任不寐先生,下面报导根据采访录音整理:
记者:刘晓波和余杰不久前被逮捕,后又被放,你怎样看这一事件?

任不寐:从两个方面谈:首先我们对这个案件表示震惊,在杜导斌被捕的时候,我也写过一个文章,“永远保持对罪恶的惊惧感”;另外一个方面是,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中共这样一个体制,对知识份子采取这样的反应,是符合他的逻辑的,这并不奇怪,他不这样做到怪了。主要是这两个方面的判断。

记者:作为名人,您是第一时间在大纪元网站站出来呼吁,向胡锦涛要人的。你当时写这篇文章的动机是甚么?

任不寐;首先我做出的反应不是从政治的角度做出的反应,而是从一个基本的朋友的、普遍的看法做出的反应,就是你把我的一个朋友抓起来。我有权利、责任做出这样的一个呼吁,我想中国的人权问题也应该是这样的一个基点。就是遇到这样的案件的时候不要马上上升到甚么政治呀,甚么时代呀。那么很简单,就像两个人一样,你抓了我的人,我就跟你要人。……余杰是第一次有这样的遭遇,像我,包括刘晓波,我们这样的遭遇就不只一次了。我们也很担心对他的家人有太大的打击,看来还是很好,余杰和他的太太非常坚强。

当时我也很着急,希望国际舆论尽快的知道这件事,在最短的时间内就发这篇文章发出去了。

也应当感谢大纪元即时更新的这种办刊方针,应对中国的这类紧急情况还是非常重要的。

记者:看来这种呼吁也是起到作用了,两位很快都被释放了。那么,余杰和刘晓波都是大纪元的专栏作家,现在一些评论家认为,中共逮捕两位作家,同大纪元刊发9评文章有关。您对此有何看法?

任不寐:我不是特别清楚,是不是有联系。因为中共的操作都是很内部的,都是黑箱操作,所以我不清楚它为甚么会抓人。那么在此之前,他们也抓过非常有影响的人物,像丁子霖,像蒋彦勇,他们那个时候也没有顾及国际上的影响,当然我注意到有一些评论,说胡锦涛左转了,我不是完全赞成这样一个观点。为甚么呢?因为北京对言论的控制是一贯的,就从来不存在一个小王村。因为我们可以看到整个2004年北京对人的迫害,“六四”十五周年前后,对丁子霖和蒋彦勇的迫害,到后面抓刘水、抓师涛,最近又抓黄金高。这样一些系列事件发展下来,所以北京对言论的控制是一贯的问题,没有说变不变的。

胡锦涛也好,江泽民也好他们在整个的政治背景下,对言论的控制并不奇怪,所以我也提醒舆论,这样的一个局面还会持续下去,除非中国真正的发生了更大的问题。江在“六四”这样的背景下,胡在江泽民迫害法轮功的遗产背景下,无论是维护个人的权利,还是维护党的权利,都会在相当长的时间内,持续重压这样一个政策。

记者:最近出现“极权主义回潮”的说法,你是怎么看的?

任不寐:我不同意这种说法,好像“极权主义”好像退潮了似的,实际上极权主义一直在那个地方,不存在回潮的问题。就像我们说,胡锦涛又左转了,实际上,他不需要左转,他一直左在那个地方。我像我们说中共又左了,这个就是一个假问题,因为中共一直左着呢。这个我想这个在逻辑上实际上是很清楚的。

为甚么会有这样的评论呢?有的时候,我们认为好像它这个时候右了,我想这个判断本身是不准确的。中共自己有的时候也会用这类话,比如他们前一段时间,正在制定一个紧急状态法,当时我写文章也批判了这个说法。因为紧急状态法在西方国家,一般情况下,国民生活在一个正常状态下,公民的权利、公民的自由有切实的保障。在紧急状态下,国家权力要部分限制公民权利,实行紧急状态。那么中国的情况完全相反,这个国家从1949年到今天,一直在紧急状态之中,限制公民权利是一种常态,所以不存在说,我们现在要制定一个紧急状态法,对中国来讲,最需要的是正常状态法。

同样道理,对海外舆论也应该调整过来。不存在“回潮”的说法。中共一直是一个极权主义国家,怎么存在回潮呢?从1949年以来一直在打压、在屠杀、在镇压、在疯狂的迫害,在延续其法西斯主义的政策。你今天说它“回潮”了,这个说法显然是不准确的。

记者:那么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这是体制的问题,执政党的问题,而不是领导这个人的问题?

任不寐:两方面。一方面,执政党和体制的问题,共产党国家一直是极权主义高压下的国家;那么另外一方面,胡锦涛上台后,在短期内会采取比较左的,或者延续江泽民的左倾路线。为甚么会这样?在中国权力交接的过程,也是权力斗争比较激烈的过程中,一般来讲,斗争的双方或多方都会采取更左的路线来防卫自己,“宁左毋右”才能在权力斗争中处于优势。

另外一方面,胡锦涛这个人,我认为他比江泽民更有懮患意识,他更能了解底层民众的骚动,我估计,他就会比江泽民有更大的恐惧,目前抓刘晓波、抓余杰、和一系列的行动,只不过是这种恐惧的表现,但是我相信,从六四到今天,恐惧就从来没有在中南海的议程上消退过。“稳定压倒一切”说白了就是“恐惧压倒了他们的一切”。所以就要采取这样一个政策。所以我想,这里有这个体制和党本身逻辑的要求,同时也有统治者个人的利益上的要求。

记者:你认为,胡温新政会不会成为中国社会的一种解药;抑或说,在共产党的体制还存在的前提下,胡温会不会给中国社会带来一种出路?

任不寐:首先,我觉得,胡温这个词,放在一起也是国外舆论放上去的。这两个人是不是完全一样,很难说。另外,我认为胡温的政策还是很模糊的。我现在有一点迷惑的是,胡锦涛公开言论无论如何给人感觉目前没有实际上暴露的那么多,这里面还是有一个矛盾。是为甚么,我现在也不是太明白。

你看江泽民刚上台的时候:1990年到1992的春天,他把他那些极左的思想暴露无遗。甚么“让个体户倾家荡产”、“稳定压倒一切”、“反和平演变是一切工作中心”呀等等。那胡锦涛为甚么要把他的所谓的“极左”思想放到后面,表面上又强调亲民哪、宪政、科学发展观等等,这里面还是有一个锻练。对目前整个胡温执政的整个思路还不是十分清楚,但是不清楚并不能否定整个这个党统治的危机越来越严重的事实。

这个党由于统治的危机越来越严重,这个危机会使他们越来越采取高压的政策。如果说高压的政策是胡温的所谓的既定政策的话,那么这个政策当然不可能给中国带出一个出路,它可能会在短期延续这个体制的生存,当然也可能会激化矛盾。我想这个体制,现在胡锦涛有甚么思路的话,我看基本上是“作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用高压政策来延长中共极权统治的寿命。这个办法,我想胡锦涛自己也不会相信是最好的办法。但是,我们从统治者的个人利益的角度来看,我想他也找不出更好的办法。

胡锦涛这个人,从他执政这几年的经历来看,好像不是一个很开明、很有魄力的这样一个人。所以当初就有人说,他不可能是戈尔巴乔夫,我相信他也不是,他自己也不会认为自己是。所以这种苟延残喘的高压政策我想会继续下去,但不会给中国带来一个更好的未来,反而会使中国的未来、会给和平的转型带来越来越大的成本。(http://www.dajiyuan.com)

相关新闻
赵昕:致所有关心胡石根们悲惨遭遇的朋友的公开倡议书
网络及海外传媒对中国的影响
包遵信等紧急呼吁中国推动政改
任不寐:网路自由与社会转型
如果您有新闻线索或资料给大纪元,请进入安全投稿爆料平台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