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为上海大学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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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4月10日讯】别人都说考上大学的青年是最幸福的﹔别人也在为上海大学有勇气勒退71名成勣不理想的同学而深深感叹﹐感叹上海大学的作风严谨与办事认真。但是正当校领导们为自己的“治学严谨”而沾沾自喜时﹐我深知如不在此时对上海大学的种种腐败颓废之风作一深刻反省﹐对混入高等教育老师队伍中的伪君子们以及腐朽的制式教育作一无情抨击﹐那将会给我们以及我们后届学生们的思想成长带来难以估量的糟糕影响﹐等它成为中国高等教育失败的象征时再痛定思痛﹐就恐怕来不及了。

托市政府211工程的福﹐上海大学在1994年整合了上海多所高等院校后跻身上海市重点大学﹐即常人眼中的“一本”﹐校区主要划分为宝山新校区﹑嘉定校区﹑延长校区﹐青浦法学院以及三门路政治学院﹐人数和建设规模均为上海之最。现任校长是物理学专家﹑全国政协副主席钱伟长教授﹐党委书记﹑常务副校长是方明伦教授。钱校长年事已高﹐不能常常在校﹐因而亲身听到过钱校长讲座的学生会被我们视为“稀有动物”。而方明伦教授早年曾经留英﹐对机器人一套颇有研究﹐同时兼任悉商(悉尼工商学院)院长﹐平时校务事必躬亲﹐像党建﹑军训﹑毕业典礼他都会照例出席﹐声势赫﹐所以在这些场合我们看见他﹐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加之上大材料与高分子学院与中共党营企业宝山钢铁集团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方书记参加宝钢盛会的照片我常可以在A楼仓库的集册里翻见﹐因此在我心中方书记俨然是蔡锷类型的人物。

这里我们首先要谈一个还讲得过去的部门党委宣传部及其下属广播台。我们上大的学生都有一门必修课——《思想道德修养》﹐其实那只不过是一个加强中共在学生心目中神圣化地位的工具罢了﹐书作者便是宣传部长杨俊一。尽管如此﹐副部长胡申生的名望还是远要比他的高﹐更是其他副部长毛忠平之流所不能及的。究其原因﹐实是胡老师与王老师领导广播台有方﹐与学生近距离接触﹐在学生群中拥有美誉。

广播台是党委宣传部领导下的学生社团﹐我曾有一段时间在那里做事﹐上大广播台台庆10周年的时候﹐新老台员把手言欢﹐共同分享在广播台的喜悦﹐已经工作了的学长们勉励大家把握自己的青春时光﹐“你们现在所经历的是我们当初经历过的﹔而我们当初经历过的是我们这一生所难忘的﹗”现在回忆起来﹐那是我至今大学生活里最快乐的一段时光。王老师不是宣传部什么高官﹐但她非常乐意在广播台上投入精力﹐在这里﹐老师与学生水乳交融﹐充满了和谐气氛﹐现在美国宾夕法尼亚州立大学读研的俞晋俊就曾是嘉定校区广播台的台长﹐她以前在广播台下属记者团里做事的时候很不得志﹐但没有半句怨言﹐王老师慧眼识英雄﹐在她去嘉定后将她提升为台长﹐之后俞如鱼得水﹐不但在她的任期内广播台没有出过任何纰漏﹐还成功举办了“眩晕四月”等活动﹐现在那个欢乐的夜晚依然为许多悉商的外教津津乐道。王老师并不是俞晋俊的学院辅导员﹐没有义务关心她的学业与想法﹐但还是经常与她沟通了解这些情况﹐还将她四年本科花三年读完的优秀事迹用来鼓励其他广播台员﹐在上大的制式教育下这样肯为学生费心的老师实在不多﹐在上大的普通老师之中﹐只有她与学工办许瑞老师的高尚人品令我佩服﹐实非一些学院里对学生成长理应负责的尸位素餐的辅导员们可以比拟。

然而党委宣传部的其他领导并非如此﹐他们带上自己喜欢的学生干部在饭馆大吃大喝﹐以在同事面前衒耀自己与学生关系融洽﹐但是在这种应酬场合﹐学生学到的只不过是官场上的种种污秽﹗在上大外国语学院主修日语的刘景时任新校区广播台长﹐他陪领导们吃完饭回来忍不住说﹕他们素质太差了﹐我只听到“册拿册拿”(上海骂人土话)不断﹗

上大原则上有着层层节制的制度﹐但是团委的老师与学生们气焰嚣张﹐目空一切﹐党委有时也只好对他们的胡作非为睁眼闭眼。播音员孙昕灏告诉我﹐军训时经常有团委的下级老师带着一群学生过来﹐威胁利诱并济﹐强迫广播台播放团委指定的某些新闻或号召类的东西﹐孙推说要等王老师指示﹐但又迫于团委老师的威逼﹐只好板着脸﹐不等请示而违心办事了。讽刺的是﹐他们强迫广播台播放的大都是宣扬精神文明类的东西﹐但他们自己的行为文明吗﹖

说到团委﹐那可能是上海大学最最黑暗腐败的一个部门了。初次看见团委书记梁亮老师﹐他给人一种精明能干的小老农的印象﹐为人还算和蔼可亲。看不出有什么劣迹﹐但是学工办已经有些学生助理开始传话了﹕上大本科生一共有6个免试直研的名额﹐梁老师的跟班至少已经占掉2个——文学院学生会主席宋霁﹐原校学生会主席袁慧。我与袁慧颇有私交﹐我在她面前一提这件事情﹐结果还没说下去她马上就说“决无此事决无此事﹐我们都是自己努力的”﹐可见她压力之大﹐对传言已十分敏感与紧张。事情到底是怎样的我不敢说﹐但是有一句话已经成为学生间的口头禅﹕“早知道我就跟了梁老师了﹗”

有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尸居领导职位﹐把持君子标准﹐装模作样地教训年轻人﹐或是利用职务便利向学生市私恩﹐这种伪善我看得太多了﹐也实在看不惯了﹐因此我要去撕破他们的丑脸﹐告诉他们我本人固不是为学校挣面子遮丑闻的“君子”﹐阁下亦不类“君子”﹐还是请下台来﹐给大学这神圣的地方留块净土吧﹗

团委有个副书记叫陈方泉﹐梁老师不在时﹐学生会﹑团委基本上由他和蒋捷虹老师控制﹐关于这人的荒谬事与丑闻﹐说给别人听或许会认为那是根本毫无根据的天方夜潭﹐但是学生会或是团委的学生听到的话﹐一定会认为那是一针见血的讽刺﹗

学工办的学生助理周明说﹕“有一次我在会议室做事情﹐忽然听到背后有人高呼方书记好﹗我还以为是方明伦来视察了﹐吓得两腿发软﹐立刻起立挺胸回视﹐一看原来是陈方泉﹐立即心生一种被愚弄的感觉。”

“怎么可以这样呢﹖应该称呼他陈老师啊﹐顶多也就呼陈书记了﹐他又不姓方。”我说。

“咳﹗团委学生会有这个风气的﹐人人都这样﹐也不知道是哪个善于奉承拍马的学生流行起来的﹐好让那家伙有种飘飘然的自我成就感﹐好像真的以为自己就是高高在上的方明伦书记了。他甚至一点羞耻感都没有﹐还很以此为荣﹐有次我看见不知哪个学生讲了一句他很喜欢的话﹐他开心死了﹐立即说﹕好﹗你以后就是学生会主席了﹗”

学生会的主席难道不是从学生里面民主选举出来的吗﹖难道是书记内定用来笼络人心的不成﹖因此周明说的话他姑且言之我也是姑且听之﹐不敢过分相信。直到有次军训时师部导生齐聚会议室﹐一起为优秀军训学员证书做塑封﹐这导生里面团委﹑学生会﹑学工办的学生都有了﹐我们十余人为六百多张证书一夜之后盖好章﹑塑封好而赶工﹐陈方泉则在旁边做监工﹐并且和他在学生会那些跟班们侃侃而谈﹐不料周明所说的全都在此时应验了﹐甚至陈方泉说话时令人作呕的口气也正如周明所描述的那样﹐真是令我瞠目结舌。

这塑封的活儿实在乏味﹐我开始与旁边一姓钮的女同学聊起天来﹐我说我在金师傅吃馄饨的时候见到过你﹐印象很深刻﹐那女同学说﹕“啊﹖你记性这么好啊﹖”

陈方泉立即对她说﹕“看见伐﹖人家小伙子对你一见钟情啊﹐那次见到你后回到寝室肯定是夜不能寐经常想着你啊!”

话音刚落学生会的学生们立刻哈哈大笑﹐直笑得我面红耳赤﹐无地自容﹐心想他说话竟如此轻浮﹐以后还是少开口的好﹐免招麻烦。陈见我没说话﹐等钮同学出去了﹐又继续调侃我﹐说﹕“怎么样﹖我们这小姑娘不错吧﹐想追吗﹖不要不好意思说﹐要不要老师我帮你撮合一下﹖”

他说话时眉飞色舞﹐引得学生会的人又是一阵狂笑﹐我一开始还是拿傻笑作礼节上的回应﹐至此深觉脸面扫地﹐干脆板着脸默不作声了。陈方泉见自找没趣﹐便打圆场说﹕“哦﹐那要是已经有女朋友的话就算了吧……”

他敢说这样不修边幅的话主要是出于他有一种家长的感觉﹐外界讽刺说陈方泉在学生会有一双好儿女﹐一个就是这姓钮的女同学﹐还有一个是叫孙权的男同学。平时对他们是格外疼爱﹐不管上哪里都要带着。

这孙权也是一个很有趣的人﹐平时西装革履﹐派头十足﹐除皮鞋以外其他一概拒穿﹐为人高傲无比﹐因此他有个外号叫“皮鞋”﹐有人说﹕“共产党的党旗镰刀斧头是人所共知的﹐那他们学生会的旗子是什么呢﹖喔……是皮鞋拖鞋啊﹗哈哈哈哈﹗”皮鞋指的是他孙权﹐拖鞋指的是一个平时去学生会办公室只肯穿拖鞋的学生会干部。

学生会不仅高级干部不能平易近人﹐低级干部更是时常“违法乱纪”﹐周明告诉学工办汤老师﹕“军训时我们吃得好﹐工作也开心﹐就是住得不舒服﹐我们都属师部导生﹐为什么我们住蚊子那么多的地方而团委学生会的人却拣最舒服的地方住呢﹖﹐不仅如此﹐他们还带女生进寝室呢﹐纪律检查的人看见了扭头就走——大家都属团委﹐伤了和气就不好了。这些都是我陪他们纪检的时候看见的呀……”

而大家每逢此时只好劝他切勿到处乱讲以免惹来麻烦﹐正如当初锅炉房事件﹐如果仅仅发生而不至于被拍成DV宣传出去﹐恐怕后果并不至于严重到“全国闻名”﹐我有个外地同学告诉我﹐他跟外地人提起上海大学﹐别人都说没听说过﹐但提及锅炉房事件﹐人家马上就说﹕哦~﹗想起来了﹗我的同学讲得绘声绘色﹐我听了却有无限的心酸。上海大学对于此种丑闻的发生没有一个有效的防范机制﹐只知道空谈精神文明﹐究有何用﹖

张伯明是上海大学武装保卫处的副处长﹐分管嘉定校区的安全﹐他是嘉定方面武保的实际负责人。然而校园频频发生盗窃案件﹐偷PSⅡ﹑偷手机﹑偷现金﹐一个月内竟有数起﹔加之锅炉房事件就发生在嘉定﹐这些使他压力很大。

恰恰就在此时﹐发生了上海交通大学基督教长老会事件﹐迫于巨大心理压力(也可能是上峰尤丽芬处长指示)﹐张处长乃决心要建立一种“防范机制”——在嘉定校区招收学生职业特务﹐专门用来监视学生动态﹐时刻汇报。然而张贴广告又不好明讲是收特务﹐便想出一个很动听的新名词曰“信息员”。许多不明真相的国商﹑悉商﹑材料的天真同学竟觉得很好玩﹐遂纷纷报名。我有一在学工办做学生助理的同学前往﹐居然被相中了﹐于是张处长在学工办信息库里查完同学们的八代后把同学们召集到综合楼5楼会议室开会﹐略谓现在的大学生思想各异﹐管理殊为不易﹐我们请同学们所帮助的只是在灾难的发生前及时向我们提供消息﹐以避免打架或是锅炉房事件的再度发生﹐并不要以为你们做这个事情就是向我们打你们同学的小报告啊﹐这种工作其实是在帮助同学﹐是很神圣的﹗

但是张处长很快就掩饰不住他此番行动的真正用意了﹐他接着说﹕“我有个老也想不通的问题想问大家﹕当代的大学生是否有种心理﹐认为现在信仰宗教是一种时尚﹖”

大家面面相望﹐不知所言。接着他就给学生特务讲了个故事﹕上海市公安局破获这样一个案件﹐大韩民国基督教长老会利用上海交通大学作掩护﹐在学生群体中宣扬有神论以及反共思想﹐幸好取缔该组织及时﹐否则不知道有多少学生将被其毒害。

张处长接着说﹕“我就奇怪了﹐为什么你们不信共产党要信宗教呢﹖你们以后要是见到有同学信仰宗教比如法轮功什么的﹐一定要及时告诉我啊﹐别难为情﹐好像出卖了同学﹐其实我们是在帮助他们哪……”

接着话题转到爱不爱校这个问题上﹐他说现在大学生老是吐露出种种不满的情绪﹐要不然就干脆整天泡网吧﹐要不然就信教﹐寻找虚幻的欢乐与成就感﹐积极上进的同学不能形成大多数啊﹐大家尽管畅所欲言谈谈你们的看法吧。

这下气氛突然活跃起来了﹐有同学发言说比起新校区来嘉定的饭菜又难吃又昂贵﹐阿姨的服务态度还不好﹔新校区物质建设好﹐搬来嘉定后看到的教室实在太糟糕了﹔新校区宿舍有独立卫生间﹐搬来嘉定后晚上小解还得跑老长的走廊﹔反正这里什么都比不上新校区。

我那同学此时便乘机说﹕“同学们不爱校﹐关键是学校缺乏活动﹐同学们平时生活无聊所导致的啊﹐如果张处长您有魄力﹐不妨给我经济支持﹐让我搞两次文艺活动出来﹐调动同学们的积极性﹐情况不就会有所好转的吗﹖”

张伯明闻言后仰天哈哈大笑﹐笑完后便面露难色﹐虚伪地说﹕“哈哈﹐是可以考虑啊。”他之后稍微讲了几句不着边际的话就匆匆离去﹐可能为的就是不掏冤枉钱吧。我那同学十分扫兴地归来﹐告我实情﹐我说﹕“既然武保处视金钱如生命﹐那我估计你们几个星期聚会一次﹐对校园生活各抒己见的愿望很可能会扑空啊。”果然﹐后来这几个“信息员”都对报告学生动态不是很热情﹐张伯明似乎也就没有再召集过他们。

我那同学告诉我他后来作了件蠢事﹐因有一群狡猾的悉商学生组成团队﹐打着学工办的名义在校园里海报栏前设摊代理推广上海移动通信公司的VPMN业务(简而言之就是你的手机每月花2元可以发1500条短信)﹐实际上上海移动通信公司对此业务用户的申请并不收费﹐而这群学生却要借机从每位申请学生身上索取20元所谓手续费﹐不但如此﹐万一申请的学生不幸开通该业务失败﹐他们被告知需前往学工办511办理退款﹐这样钱他们收﹐风险责任由学工办扛﹐明摆着是一种诈骗﹗

我的同学非常气愤﹐他认为身为学工办许瑞老师的助理﹐是有义务拆穿谎言﹑维持正义的时候了﹐他心急火燎地跑进张伯明办公室﹐以“信息员”的身份告以实情﹐本以为可以得到办事认真的表扬﹐孰料张处长平时只关心有没有法轮功份子渗透﹐对这种小事情不屑一顾﹐只是差了一个六十多岁文化毫无的校警敷衍了事﹐校警大概睡梦刚醒﹐跑到海报栏一个摊位前就问﹕“你们是学工办511在做事吗﹖”回答是﹐校警立即没收了他们的学生证﹐并嘱其明天在辅导员的陪同下来取。而实质上巧合的是﹐这真的是学工办委托的学生们在做的SCOPE的课程宣传﹐旁边的那个假的学工办摊位早已被惊动﹐闻风而逃了。被没收学生证的学生坚持自己是清白的并把事情让许瑞老师知道﹐许瑞老师正因法语班拖欠学生退款的事情而焦头烂额﹐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心力交瘁﹐溢于言表﹐她性急之下狠狠训斥我那同学﹕

“谁让你在没有我同意下去找张伯明的﹖﹗人家诈骗让人家去好了﹐只要我们心中知道我们没做坏事就可以了﹐现在可好﹐保卫处抓了我委托的学生﹐还要我去陪笑脸取回学生证﹐你做事怎么如此草率﹗”

“可是我并不知道有SCOPE一事啊﹐否则会留个心眼把假的学工办的位置向校警讲得更清楚些的……”

“你还狡辩。”但是许瑞老师到底是有修养的老师﹐很快就冷静下来并且语重心长地对他说﹕

“你报警固然没错﹐的确合理﹐但合情吗﹖你所想的一切事先给我汇报一下﹐甚至你所做的事先通知我一下都会使我不至于在校警面前那样手足无措。这里有一个典故﹕

去年也不知道前年夏天一个晚上﹐嘉定男生宿舍出奇的热﹐而阿姨们却早早地拉断了电源﹐寝室闷热难耐﹐于是学生群中出现了骚动﹐破口大骂﹐甚至开始摔脸盆﹐敲玻璃窗来宣泄自己的不满﹐甚至有谣言传出已经有人开始斗殴﹐纵火。阿姨们文化层次本来就低﹐以讹传讹﹐在向外界传递信息时把形势描写得非常恶劣。悉商有个辅导员﹐在听取了阿姨的只字片言后居然愚蠢到拿起手机直接拨打110﹐那天也巧﹐是个敏感日子——不记得是六四还是911﹐警察们恐慌极了﹐生怕学生造反﹐情急之下十多辆警车呼啸着冲进上海大学嘉定校区﹐荷枪实弹的武警堵满了学生宿舍楼﹐影响极其恶劣。后来才知道事情并没有那么严重——学生们只是骂人而已﹐根本就没有斗殴。

你说那个辅导员有错吗﹖她没错﹗但是她总该给我个电话吧﹐她这样卤莽害得我接方明伦电话时他说你还好意思在家里睡大觉﹖我却一点头绪都没有﹗事后我遇见这位辅导员也不好意思说她﹐因为她没错﹐但是没错的事情并不表示就做得漂亮﹐你懂吗……”

被这么一说﹐我那同学自然无语。

许瑞老师是有着专升本学历的﹐一路磨练如今做上学工办滕建勇处长的助理并不容易﹐以前的种种磨砺都造就了她对中国社会的超强适应性﹐她对学生助理的任何教育都是意味深长﹐极富哲理的﹐这些也都是任何一个死板的学生从课本上所无法学到的。

学工办饭局上老张老师同她打趣说﹕“你呀就像窗外风中的杨柳飘啊飘﹐很懂世故啊﹐这样可不好。”说罢头一扭。

许老师回应说﹕“呵呵﹐这叫适应性强﹗”

“可是我那老朋友的儿子可太倔了﹗”老张老师开始吐苦水了﹕“他高考时报他们东北当地的哈尔滨工业大学﹐没进﹐我那老朋友急死了﹐我说不要紧﹐我保他进上海大学悉尼工商学院本科﹐可是人家偏不要﹐为啥﹖看不起我们上海大学……”

老张老师说此番话的用意其实只不过要表达外地人看不起上海大学罢了﹐然而换一个角度看这句话﹐却可以深深显示出上海大学个别学院内部招生内幕的腐败﹐老张老师以前似乎在悉商做过事﹐如今他转而投入滕处长麾下﹐但是依旧与悉商保持着千丝万缕的内在联系。上海大学的制度是教职工子女可以在高考时第一志愿报考上海大学的情况下可以降低5分录取﹐然而他却胆敢保荐一个志愿书中并没有填写过上海大学的人进悉商读书﹐而且这个人也不符合“教职工子女”的条件﹐实是与规定相去太远﹐一个已经不在悉商做事的老头子尚且有这么大的力道﹐悉商内部的高级辅导员权力之大也就可想而知了。

悉尼工商学院可以号称是上海大学仅次于文学院的腐败学院了﹐2003年高考上海市教育局将高职最低录取分规定为239分﹐上大属于优秀高校﹐因此上大的计划内高职最低分数定为二百七十多分近二百八十分﹐原则上凡是违规录取不符合条件学生的行为都将受到法律的严肃惩罚。

但是03届悉商高职学生开学一月后﹐班里忽然出现了一个打扮超酷的花花公子﹐此人出手阔绰﹐号称开学的头一个月自己去苏州玩了﹐还把自己在苏州狎妓的情景用手机摄像头拍下来给人看﹐深得许多下流学生崇拜﹐他还狂妄吹嘘说﹕“市教育局规定239分以上才好上计划内高职﹐270分以上才好来上大﹐我两百分都没有﹐只有一个好爸爸﹐就照样来上大﹗哈哈哈哈……”后来他很多课不去上﹐按缺考勤规定商务英语这门课程要重修﹐必须交2000元人民币的费用﹐他却说﹕“我爸爸在北京是部长级的人物﹐给学院辅导员打了个招呼﹐这钱就不用交啦﹗”

悉商还真是一个高干子弟集结的地方﹐ 我认识一个舟山籍的悉商学生﹐他爸爸刘刚也是在北京国家交通部门做高级“公务员”的(此君与现财政部副部长李勇的弟弟李刚是大学同学﹐他在李刚的公司里做事有年﹐深知中共腐败内幕﹐经常有“邓小平他孙子走私没人管”的信息流露出来)﹐舟山学生说﹕“我当初报考悉商的时候英语口试差﹐不符合B级规定﹐我爸爸帮我向辅导员打了个招呼﹐我就顺利进去了呀﹗”

“我想象不了。”我说。

“你呀﹐没见过世面。”舟山同学骄傲地说﹐“中国的大学都是这样的啊﹐我姐姐嘛当初报考北京外国语大学﹐总分到了但不能进理想的系﹐于是我爸爸想了个办法﹐他去和教务处的老师通关系﹐额外加出一条规定﹐规定在总分达到的基础上英语分数需达到几分才能进北外﹐于是有个倒霉蛋英语分不高﹐虽然总分到了﹐还是被踢出来了﹐这个名额自然就成我姐姐的啦。先考试﹑再发榜﹑最后再按自己的需要定小规定﹐类似这种办法不要太多哦……不过我爸爸良心也挺自责的﹐这个学生后来似乎因此不能按时被二本录取﹐只好读专科了……”

我默然了﹐心想中国高等教育招生已至此种腐败境地﹐真正的人才没有机会得到培养﹐中国社会谈何进步﹖

文学院﹐可以堪称是上海大学最暗无天日的一块地方了﹐以辅导员陆嵬为例﹐他代表了文学院中最能说会道﹐最虚伪﹐而最好财的一群﹐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一群﹐他不过比学生大了两三岁﹐因此与学生颇有“亲和力”﹐他一会儿讲自己在浦东三林塘低价买进房产转手赚了上百万﹐一会儿大谈胡彦冰巡回演出其中赞助费的重重内幕﹐处处展现“个人魅力”﹐所以在学工办和团委做事的一些思想天真的小姑娘对他真是敬若神明。然而﹐他为了钱却无所不尽其能﹕他做过保险﹔做过服装生意﹔派团委的学生在学生公寓“新世纪”前摆摊以低价倾销过来路不明的曼秀雷敦产品﹔做过“联通校园行”的手机业务代理﹔做过大千月饼的推销——他号称自己是上海地区总代理而事实上其只是级别非常低的下级代理……其实﹐上海大学业余法语班只收费不开班的最高操纵者就是他﹔上海移动VPMN事件中以学工办名义收费的诈骗团伙的最高领导者还是他﹗

据说﹐有一群团委的学生干部跑到李坚和蒋捷虹老师那里告状说﹕陆嵬太财迷了﹐他要我们做什么什么事﹐根本赚不了钱的﹐却规定我们每月要向他上缴多少多少费用……对于这种抱怨﹐一般说来李坚和蒋捷虹都是左右为难﹐最后不了了之的。

学生们当然不敢到梁亮书记面前去告状﹐因为据说梁老师与陆嵬关系十分要好——可谓亲如父子﹐陆以前在学工办滕建勇处长那里做处长助理时屡屡做坏事﹐实在混不下去了﹐是梁亮老师在他落难的时候救了他一把﹐让他去文学院团委做事并兼辅导员的﹐因此到梁亮老师面前去告陆嵬的状不就等于到狼窝里面去告狼吗﹖

此外﹐国商(国际工商与管理学院)是以胡申生老师为党委书记的上大规模最大学院﹐理应办学严谨﹐然该学院却以办学懒散闻名﹐据说﹐选修课有一个老师不把自己的课当回事﹐到了学期末该决定哪些学生重修来为建设新校门作“贡献”了﹐她乃把学生考试试卷往天上一抛﹐散落下来掉讲台上的算及格﹐掉地上试卷的那些学生只好自认倒霉掏钱重修了。当然他们只是掏两三百﹐比起悉尼工商学院来重修费动辄上千元实在算是轻的了。

材料高分子学院还要好﹐现在刚刚找到工作的前材料学生刘卓成去年告诉我﹕“现在你只要把书读好别重修就可以了﹐将来写论文什么的都是假的﹐你不管交上去的论文有多烂﹐老师都会有办法的﹐为的就是让你有心思好去找工作﹐我们上届有的同学认真写了两个月的论文﹐与有的同学花了一天时间就写好的论文一齐交上去﹐都通过的。而机械自动化学院呢﹐就更好﹐他们老师有事先准备好的论文供他们挑的﹐一点都不用担心﹐只有一点都吃不开的傻子才拿不到方帽子(学士学位)﹗”

学院对自家学生考虑地那么周到﹐可是社会对上大的学生可不会因此而特别眷顾﹐每年﹐招生毕业办公室都要为应届大四毕业生准备好几场招聘会﹐以解决一些上大学生毕业后屋里蹬的状况﹐然而几次下来效果并不好﹐单位的确需要人才﹐上大学生的确希望工作﹐但就是无法签约——双方要求距离太远﹗社会单位供薪太低﹐学生要求偏高﹐以至于有些竭尽全力提前修完学分的好同学提早工作的愿望扑空﹐只好家里待着消磨时光。

我看见招生毕业办公室里有一份文件显示知识产权学院的应届毕业学生全部都解决了就业问题﹐就跟该学院的团委书记兼辅导员杨晓骅老师逗趣说﹕“杨老师﹐你们知产学院还真牛啊﹗毕业生全都落实工作﹖国商学院樊春妹老师见了肯定眼红死了啊。他们被延长学制的学生就一大把呢。”

“呵呵。” 杨晓骅老师笑笑说﹐“这按我们的规定可是要算学分的啊﹐这些学分可抵得上一个学期的课呢(上大一年三个学期)﹐不找工作﹐难道他们不想毕业了吗﹖”

我至此才恍然大悟﹐原来历年来上海大学那些值得骄傲的数据——毕业后高就业率﹐竟是与学分挂钩的产物﹐有工作就给学分毕业﹐没工作就没学分不给毕业﹐在这种制度下的高就业率难道是可信的吗﹖﹗

材料学院有些学生自恃是大四的学长﹐倚老卖老﹐目空一切﹐平时说起话来傲慢无礼。当然这些人有时也会有很有意思的地方﹐老师们平日询问他们一些目前的处境包括找工作的难处﹐表示愿意帮忙﹐就有一个傲慢的大四学生非常要面子﹐他说﹕“我在莘庄(上海新兴富裕地区)那里的一家公司已经找到工作了﹐我进去要专门搞手机技术开发的﹐一进去月薪就有2500﹐以后还会加呢﹗”

他说这话﹐大家当然是又羡慕又为其高兴﹐因为在以前最优秀的学生干部在老师的帮助下也只不过找到月薪2000左右的工作﹐他这样﹐实在是破记录了。

然而事隔一周﹐我向他一同班同学告以这件事情时﹐人家回答说﹕“我已听说了﹐不过说也奇怪﹐昨天我随便提起想到某家公司应聘﹐那人听见了居然十分兴奋地向我表示要同去“碰碰运气”﹐那里的条件可是离他那2500的差远了啊。你认为他是真的找到工作了吗﹖”

我们相视默然﹐心境十分糟糕……

后来我也的确看见了﹐看见那要“搞手机开发的”学生经常骑着自行车在校园里乱转﹐刚骑到校门口又立即180度大转弯返回﹐一圈又是一圈﹐看样子还十分春光满面﹐可能是出于对学校的留恋想多看几眼﹐当然也有可能是真的无事可做吧。后来我才知道﹐这人这学期还有几门课没重修完﹐所以还得留在学校里﹐可是课还没修完﹐外面公司怎么会要他呢﹖

现在上海市城市规划展示馆任策划部经理的章文先生以前就是上大的学生﹐此人十分精明。他对就业难的问题看得非常清楚﹐知道刚刚从大学跨出的年轻人不是找不到工作就是被用人单位以极低的工资剥削劳动力。他说﹕“我一毕业就自己开公司啦﹐跌打滚爬几年后有了丰富的社会经验﹐被人相中进了这家共产党党营企业做领导﹐要知道老老实实给人家打小工﹐可很难有出头之日啊。”由此可见他对此问题见解的老道。

我并不是一个喜欢丢自己母校脸的人﹐我比谁都更加热爱自己的母校﹐也爱惜母校的荣誉﹐但是为母校的长远前程考虑﹐我才要把钱伟长校长﹐方明伦书记平时所不能轻易见到的学校下级干部腐败颓废之风与那些肮脏的辅导员们揭露出来﹐让舆论知道﹐让高级领导知道。需知﹐伤口裹在衣服内只会越烂越大﹐只有让它通风暴露才是挽救自己的正确办法﹗

在宽广浩瀚的前程中﹐腐败﹑虚伪的下级领导们以及不符现状的旧制度都不是新时代大学生的“敌人”﹐因为他们早该是旧枝头的落花飞絮﹐早该凋谢﹑早该销声敛迹﹑早该躺在床上﹐而我多么希望我们这一代能够获得理应得到的良好学习环境来塑造自我﹐为将来施展报复﹑完成梦想打下扎实的基础。

我自知我自己只不过是一个热心的小人物﹐并不是一个“勇士”﹐多少次我试图向学校网站校长信箱写点东西谈谈我个人真实的感受最终都因为我的“懦弱”而不了了之﹐但我相信﹐我一人的此次勇敢揭露﹐可以唤起更多真正的“勇士”能够站出来﹐成为改革的主力军﹐不要让制式教育继续困扰我们﹐不要让那些伪善﹑颓废﹑思想腐败的渣滓混进高等教育的队伍中来﹐不要带坏本应显得意气风发的青年学生。还我们一个学习知识﹑学会做人的良好环境﹗@

2005-3-31于益新底楼(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观点和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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