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悲文: 愚民或启蒙:马克思主义和中国

贾悲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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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7月27日讯】英国广播公司(BBC)2005年“千年来最伟大的哲学家”的听众投票评选结果,马克思在千年来二十位最著名的哲学家中,以绝对领先优势获评为第一名;这个结果,伴随着BBC强大的传播能力和严谨公正的新闻声誉,迅速的传遍了东西方各国,引发了海内外广泛的争议和评论。

以马克思主义作为思想源泉的欧洲各国执政或在野的左翼政党和联盟,全球范围内的马克思主义和社会主义研究组织,前共产国家共产党的继承者,都纷纷高调的转发这则新闻,表达一种支持和认可;而欧洲和北美的右翼政党和组织及个人,也纷纷站出来,指责这条新闻过分推崇马克思,并提醒大家不要忘记20世纪共产主义运动造成的悲剧。

言论和思想自由培植的民众理性,逐渐地清理了涂抹在马克思脸上的各种油彩,还原了这个流亡的德国犹太人的伟大哲学发现。世界范围内对马克思的争议仍将持续下去,它将既是言论自由的体现,又是马克思主义对社会的影响力所在。

极具讽刺意味的是,这则新闻也激励了正在“极右化”中国的官方学者,为此研究并新发现了马克思主义中“剥削有理”的 理论,用以指导中国“市场化”经济建设。

同样有趣的是,一群对中国执政党满腹牢骚的海外知识分子,和相似于马克思被专制德国流亡到英国、而被中国政府流亡到海外的异议分子,则愤笔投书,以肾上腺为动力,大战“马克思主义”(毛式)的风车;充分展现了“愚民”的后遗症。

19世纪以来,马克思的哲学发现经常成为欧洲各国社会启蒙的思想资源,而不幸的是:在缺失言论自由和思想自由的中国,马克思主义成为了专制者愚民的理论工具。

经过裁减、故意错译、局部强化,加上话语权垄断和暴力威胁,“马克思主义”被专制者以启蒙的面目,行愚民之实。而逃出了那个思想牢笼的知识分子和异议者,却常常带着被愚民后的病症:肾上腺多于脑细胞,感性大于理性。

一、资源性的启蒙思想

人类文明的运行轨迹,并没有必然的阶段和目的,所有后人看到的历史,往往不过是社会运行过程中各种偶然的汇总;即便是启蒙运动和工业革命后的19世纪欧洲和英国,人们仍然不能够很清晰的认识人类社会本身,更别奢谈改造社会了;这或许就是哲学家的意义所在,更是马克思的意义所在。

其实不仅仅是19世纪,对于人类的任何一个历史阶段,即便科学高度进步的今天,人类也都不能够很好的认清自己所处的社会和下一步的未来;因此,那些对社会观察所形成的各式各样的观点和思想,无论多么的匪夷所思或开历史倒车,都应该是社会所宽容并保护的;其生存或泯灭,应该由思想界的自由竞争来完成,而不是靠世俗政权或暴力来决断;这也许就是思想解放的最重要的意义。

毕竟,上帝并不存在;而人类,也并没有必然的阶段和终点。

马克思的幸运所在,是他流亡到了英国,这个拥有海德公园“演说角”、具有自由思想传统和宪政优势的国度,在几个世纪以来,为这个世界贡献了最为卓越的科学、人文、哲学和社会学家。马克思的哲学理论,借助英国的言论自由和出版自由,对20世纪英国及其欧洲的历史演进产生了巨大的校正作用;因此,也可以说,马克思主义是今日欧洲社会的奠基思想之一。

诞生于思想自由的马克思主义,在与其他理论和学说的辩论、交流和相互影响之中,逐渐成长为启蒙民众、影响社会的思潮和力量,并作为社会合力的一部分,推动社会的进步或发展。一百多年来,“工业革命”后弊端重重的英国及欧洲,以较为平滑的方式过渡到了今天的现状。

由此可见,马克思主义在欧洲的成就,隐藏在今日欧洲的社会文明之中。

毕竟,自由社会不可能像专制社会那样,为整个国家和民众,强行建立一套准宗教的“马克思主义、毛泽东思想”或“三个代表”;因此,马克思哲学思想在西方的成就,不容易被中国人理解和认识到,因为,思维中只有“资本主义”和 “社会主义” “黑白”两分法的大脑,又怎么会理解,属于所谓“社会主义”的马克思主义怎么会变成现代欧洲社会(所谓的资本主义)的奠基思想之一呢?

二、 从启蒙思想到愚民工具

一百年来,中国的启蒙思想,都被政权最终借用,成为执政者专制、打压其他思想的理论工具。辛亥革命以来,“共和”打倒了“君主立宪”,“科学”打倒了“孔孟”。“民主主义”、“民族主义”、“法西斯主义”、“共产主义”,都曾经独领风骚一个阶段,全依赖于专制者是谁和需要。这百年来的专制者,跟他们的皇帝专制前辈一样:独尊儒教。

从民国到国民党政权的近十年间,是中国思想史上最自由的阶段;不过,相比于19世纪社会蒸蒸日上、思想也很自由的英国,这与其说是中国思想者的幸运,不如说是中国人的不幸:战争和军阀混战席卷了中国大地,禁锢文人和思想家的钳子还没有那么精细。

可叹,中国思想的自由和进步,竟不得不依靠着内战和政权的割据来实现。

在这场思想启蒙的“新文化运动”中,马克思主义也曾作为启蒙的思想资源,和“自由”“民主”“科学”一起被自由知识分子用来启蒙社会。诞生于英国的理论,当然不可能完全适合于全世界,而且,马克思主义对社会的推动力,往往是建立在欧洲社会思想自由竞争的局面上的。短命的新文化运动,终结于政权越界进入思想领域,劫持理论,独尊主义,以世俗的力量构建了新的“护国大法”,前有国民政府的“一个国家、一个主义、一个领袖”,后有写入宪法的“马克思主义”。

专制构建的思想牢笼,不仅仅扼杀了其他的思想和理论,更扼杀了对马克思哲学本身的研究和表达;马克思主义从一个思想竞争下的启蒙哲学,成为政权专制下的理论标签,进而演变为“愚民”的工具。这有点像今日大陆假冒生产著名欧洲品牌的行为,挂着“马克思主义”的羊头,贩卖着“秦始皇”极端专制的狗肉。

其实,在思想专制的国度,任何一种思想或理论,即便是今日流行的“民主主义”,只要被极端化、绝对化、片面化、垄断化,也都会演变成愚民的理论工具,就像“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悲剧一样。

而这,又与真实的马克思及其哲学思想何干?正如中国大陆假冒欧洲名牌的行为,与真实的欧洲名牌何干?

三、新的思想解放

自1912年清帝逊位,中国社会保守和进步的平衡被打破,政权真空和思想真空下的“新文化运动”为中国带来了一次难得的思想解放,可惜,这次运动太命短了:摆脱了皇帝专制的国人,却堕入了“党天下”极权的地狱。

满嘴挂着“民主”“科学”等最美好名词走出国门的国人,对思想、言论、社会以及整个西方文明认识水平和能力,却总是像刚刚走出丛林、穿着一套西装的猴子,不是走这个极端,就是撞那个南墙。而其中最有趣的,就是唐吉坷德似的,连批判的对象都没找准,就开始狂热地鏖战“马克思主义”的风车。

让人不得不佩服“愚民”的彻底性。

但是,互联网时代的今天,用“马克思主义”作为愚民工具的政权,却面临了马克思评价问题的挑战:英国BBC通过观众投票,将“千年来最伟大的哲学家”的桂冠戴在了马克思的头上。西方社会或许不会太在意,可是它对被所谓的“马克思主义”愚民后的海内外中国人,却是一场新世纪思想解放的契机。

共同文化(愚民)背景下的马克思及其主义,共同中文语境下的共产主义运动,共同经历着同一个专制政府从极左向极右的转变,共同经历着政权用“马克思主义”戏剧般地为自身前后左右相互矛盾的行径做理论解释,这其中的啼笑皆非、有知无耻,是一场吸引眼球、挑起争论的舞台剧;而且借助于互联网的技术优势,也完全有机会引发一场国人思想解放运动。

而精明的专制者,却提前的感受到了这个威胁:新一代的防火墙逐步把互联网也建成了现代化的思想牢笼;而官方话语权下的“马克思主义”,被继续充当着“愚民”的理论工具。缺失了言论自由和思想自由的庞大社会(十几亿人口),竟然能从一个极端(虚伪的“社会主义”)快速地转到另一个极端(烂污的“资本主义”)。

而且,拜其所赐,源源不断的被制造出来的“穿着西装的猴子”,为海外中文互联网,绵绵不绝的填充着丛林时代的思想垃圾。马克思的哲学理论参与构建的现代人类文明,却照不进以“马克思主义”为官方指导思想的牢笼,和那些“穿着西装猴子”们的心灵。

新的思想解放运动,不过是我为21世纪中国所做的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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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载《议报》第260期 http://www.chinaeweekly.com

(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观点和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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