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取代鲁迅 语文课本的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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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9月10日讯】(编者按:本文是大纪元新闻集团全球出版的杂志《新纪元周刊》半个月前的大陆焦点新闻。)

近来大陆网上热门话题之一就是武侠小说的登堂入室。继二○○四年《天龙八部》入选人民教育出版社的高中语文必读课本之后,今年九月,金庸的《雪山飞狐》也将替换掉鲁迅的《阿Q正传》出现在北京市高中语文泛读备选篇目中。一时间,赞成的反对的此起彼伏,无论担忧金庸“入侵”鲁迅的,还是欢呼“迟来的正义”,两种思潮的撞击让人们不得不深思中国到底需要怎样的文学。

武侠进课本 褒贬不一

近年来大陆各省市都在进行课本改革,早在二○○四年十一月,王度庐的《卧虎藏龙》和金庸的《天龙八部》的部分章节就被编入人教版高中语文第四册必读课本的“神奇武侠”单元里,当时也引起激烈争议,而这次网民讨论的不只是武侠小说之登大雅之堂,热点还在于《雪山飞狐》取代了《阿Q正传》,金庸PK挑战了鲁迅。

大陆腾讯网调查显示,对此23.6%的网民认为“绝对是好事,武侠精神是很好的精神食粮”,16.38%的人认为是“坏事,会教坏下一代”,而近49%的网民则表示“很难说,关键在于老师怎么讲”。至于金庸能否取代鲁迅,有近六成网民认为“鲁迅和金庸都有可取之处,不存在谁取代谁”。

反对者表示,金庸武侠取代鲁迅作品是“大国文化的堕落”,是“速食文化取代了有思想深度的精品文化。”“《阿Q正传》作为中国近现代文学的启蒙之作,深刻剖析了我们的民族性格,正是中学生需要好好学习的不可取代的经典佳作,怎么能随便乱删?”

北京教材委员会解释说,除《阿Q正传》被替代外,新编教材还用当代作家余华的小说《许三观卖血记》换下了《陈焕生进城》,海子诗歌《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则替掉《孔雀东南飞》。编委对外解释的口径为,《阿Q正传》太长,不适合课堂教学,然而中国人权民运信息中心解释说,这是当局在为删除课本中另一鲁迅作品“纪念刘和珍君”做准备,这篇课文是中共在“六‧四”问题上的心病。

也有人表示,目前语文教学的困境不是换几篇文章就能解决的。考试体制导致的语文教学的功利化,如果按照重点词句、段落大意、中心思想等标准去讲解,再好的文章也是味同嚼蜡。不改变教学模式,只换几篇课文,怎么换也只能是换汤不换药。

全民回归传统的开端

支持者表示,这是全民回归传统文化的良好开端。金庸的武侠小说将深刻的人生哲理和深厚的东方文化内涵融入神奇浪漫的武侠故事中,其作品中包含着丰富的民族文化知识,从天文地理、历史宗教、文学艺术、医药民俗到道德人伦无所不包。在陶冶性情的同时,给人一种知识上的极大满足。

不少人回忆起当年是如何废寝忘食、如痴如醉读金庸小说的,有人把书带到课堂里,一面留神老师的动静,一面如饥似渴地读武侠,或者瞒着爸妈,躲在被窝里打手电筒挑灯夜战。这么有趣的书为什么不可以让更多学生读到呢?

“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这副用金庸武侠小说第一个字组成的对联迷倒了亿万人。人们常说,有华人的地方就有金庸的小说。如今,金庸的武侠小说至少在全球售出了三亿多册。从萧峰、段誉、陈家洛、张无忌、杨过、令狐冲、郭靖、小龙女、黄蓉等,他们飘逸潇洒、长袖当风的魅力,至今令无数中华儿女神牵梦绕,爱恋难舍。


雪山飞狐的书封面

侠义世界的魅力

BBC近日报导了一位特殊支持者的宣言。今年三十四岁的陈宇慧,现任荷兰银行(ABN AMRO)董事,香港债券专家。她出身台湾名门望族,父亲是前监察院长陈履安,爷爷是受蒋介石倚重的副总统陈诚。这位四个孩子的母亲,却是当代少有的武侠女。她利用业余时间创作了八十万字的《多情浪子痴情侠》,以“郑丰”这个笔名免费上网后点击量超过三百万人次。今年四月她因此获得“中华武魂”奖。

陈宇慧在评武侠入选课本时,称这是“迟来的正义”。她表示,正统文学拥护者往往对武侠小说等通俗作品皱眉鄙视,但四百多年前莎士比亚的作品也同样被称做通俗作品,而如今已成为英语文学中最重要的经典。金庸小说入选中学课本,这不仅是对金大师文字功力、文学底蕴的肯定,更是对所有曾为武侠废寝忘食的书迷们的肯定。

西方有魔法、奇幻、科幻小说,而武侠则是中国人独有的幻想世界。自古以来中国就有“千古文人侠客梦”的说法。陈宇慧认为,武侠小说的吸引力,在于它所表达的侠义精神、幻想空间和至情至性。在中国人心目中,那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解危济难、行侠仗义,无欲无求、无怨无悔的精神,即使现实生活中自己做不到,仍可在心中向往之。

中国人最缺的侠义精神

台湾美学家蒋勋在《侠的生命美学》中指出:侠──不仅仅是武功技术的拥有者。侠在儒家文化的天罗地网里,更大的价值是保有了最后一点个人浪漫的生命自由,保有了从人群走向江湖山水的纯粹心灵向往,保有了以个人力量对抗世俗价值的傲气。

前些年金庸在大陆谈世论道时曾表示,当代国人最缺乏的就是侠义精神。面对不公平的境况能挺身而出主持公道就是侠义,小到见义勇为,大到为国献身,无论男人女人,都应该做侠肝义胆的好人。

然而如今的国人,能有几人不随大流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看见流氓欺负少女,能有几个热血男儿站出来说声“不”的?在道德下滑的今日,见人危难,能不落井下石、趁火打劫的就算好人了,说到为国为民献身的,更是寥寥无几了。反过来看,这不正说明我们需要金庸的武侠来教育孩子们吗?

武侠小说中对“情”的描写也是历久弥新。侠客大多是至情至性的人,表现在人际关系上,就是发自内心的亲情、两肋插刀的友情、生死不渝的爱情、壮阔不羁的豪情。对照当今中国高发的情变率,侠士的忠贞也无疑是面深刻的镜子。

在BBC论坛里,一位湖南的读者称“武侠小说的侠骨柔情,在中共的统治下已一去不复返。现在的中共暴徒,崇尚的就是暴力、欺诈、无理、丧失人性、弱肉强食……要想恢复到人类正常的理性社会,光靠文章、文艺、文化去影响中共都是徒劳”,他认为历史上的侠士首推“荆轲刺秦王”,并建议郑丰“多创作一些民间反抗中共暴政的作品,这样可以比较直接的影响到民主的进步”。
 


《阿Q正传》封面

鲁迅与鬼

在这场网络争论中,反对者把鲁迅奉为中国正统文化的代表,鲁迅真的有资格坐在这个位置上吗?随着人们对共产党本质反思的深入,越来越多的人也开始反思这个被共产党封为“革命家思想家文学家”的“新文化旗手”的本来面目。

在二○○四年大纪元举办的【九评征文】中,有篇文章叫“评鲁迅与鬼”,作者从崭新的角度审视了鲁迅是怎么与毛泽东“心是相通”的?为什么文革时小闯将们把鲁迅视为精神教父?鲁迅留给后人的到底是什么枷锁。

鲁迅把中国五千年的文明史总结为两个字:吃人,全盘否定了中华文化,而如今被共产党党文化教育出来的国民,却把鲁迅奉为“民族魂”。人们不禁要问,金庸与鲁迅相比,到底谁的作品更能代表中国传统文化呢?

鲁迅曾评价自己说,在他心中“有着驱赶不散的鬼气和毒气,让他一生痛苦不堪。”鲁迅作品中散发着仇恨文学与暴力文字,他传播的是人生虚妄论,是对青年人最有害的毒素。读了《呐喊》的人再也不会呐喊了,他表达的不是“向死而生”的韧性,也不是悲观失望,而是消磨人意志的虚妄鬼气,这种虚妄让人丧失行动的热情,无聊只能让人原地等死。

有人根据鲁迅的言行,质疑他是日本人的汉奸。在国难当头的时候,鲁迅除了讽刺嘲弄就是谩骂攻击,他用“灭自己志气、长他人威风”的方式抹黑国民政府、挑动国民内斗情绪、瓦解国民的抗日勇气,其作用与日本特务李香兰的靡靡之音《何日君再来》差不多少。


二○○七年六月十八日,八十多高龄的金庸先生在北京大学讲学,他自谦北大讲学“班门弄斧”。金庸曾获英国剑桥大学荣誉院士,目前仍在剑桥大学读书,以求更多的学问。他写的武侠小说在全球卖出了三亿册。(Getty Images)

金庸与侠

很多人读了鲁迅全集好几遍还自认没读懂,而金庸作品是老少皆宜,越读越能体会内藏的深意。金庸在创办《明报》的同时,用故事的形式教会了人们两个字:侠与义。“侠”是一种精神,也是一种情怀。与孔孟的“仁”,老庄的“道”不同的是,侠更多的是低层老百姓的道德信仰。几千年前墨子就提出要“兼爱”,哪怕萍水相逢的人也要肝胆相照,患难与共。司马迁称赞侠客“救人于厄,振人不赡,仁者有乎”;李白也赞《侠客行》“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

金庸的小说可以说很成功地阐释了中国人精神深处的侠义观念,其作品的广为流传也就不足为奇,因为它代表了中国人的特性。哪怕反面人物韦小宝也做到了:“一个人若不讲义气,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金庸称侠士为了别人利益可以不顾自己的利益,可以为正义、为社会、为国家牺牲自己。与传统文化的“侠”相比,金庸赋予了“侠”更多的社会责任感和正义感。比如金庸笔下的郭靖,“对国家忠,对朋友义,对爱情贞”,成为了他贯穿一生不变的原则。所谓“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也。

金庸小说的“义”和一般的哥们义气也不一样,那种无原则的江湖义气、快意恩仇,在金庸小说里是看不到的。因为金庸相信,所有的义气必须有一个前提——“正义”,正义是侠义的交集,是共通的地方。如《神雕侠侣》中杨过在不明杀父真相的情况下,屡次欲杀郭靖,但当了解到父亲杨康的可恶行径之后,马上放弃了报仇的念头。

有人称金庸的武侠小说可能在后世会与《红楼梦》一样出名,不管怎样,很多民众认为,金庸的书能走进教室也是一种进步的信号。它至少能让更多的大陆青少年接触中国传统文化,知道人间还有那么一片神奇的侠义天地。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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