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航现危机 垄断行业遇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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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6月1日讯】 (本文是《新纪元周刊》一个多月前的一篇焦点新闻)

三月三十一日,杜先生乘坐国营东方航空公司的MU5943航班,从昆明前往思茅。原定上午11点的起飞,一直拖到下午1点40分,说是“要等思茅那边的飞机起飞后,这边才能起飞”。然而到了思茅上空后,飞机转了一圈又飞回了昆明,是“天气原因,飞机无法降落”。

当杜先生沮丧的下了飞机后,发现东航柜台前围满了乘客。原来这天东航从昆明飞往大理、丽江、西双版纳、芒市、思茅和临沧六地共18个航班,都因“天气原因”集体返航,上千乘客被迫滞留昆明机场。四月一日又有3个航班返航。然而乘客很快地发现,这21个航班所到之处,大多天气晴朗,除东航外,其他航空公司的飞机都正常着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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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航飞机到底怎么了?三十一日东航云南分公司总经理杨旭对媒体解释说,这18个航班都因“风切变、低空扰流”等天气原因而不得不返航的。直到四月七日下午 3点,迫于舆论压力,东航首度承认返航事件不排除人为因素,并对当事人实施“暂时停飞、接受调查”的处理。而东航云南分公司总经理杨旭和党委书记李明道则被停职。

事后民航管理局调查时发现,由于很多航班的QAR资料丢失,这21个航班的集体“归去来兮”至今无法做出定论,然而有关人士评价说,东航“返航门”风波掀起了航空业垄断集团的内幕,同时也对东航的信誉带来极大的冲击,其负面影响不亚于一场空难。


东方航空公司传出的集体返航事件,只是飞行员维护自身权益的抗争方式之一。(法新社)

专制垄断导致的长期积怨

据悉,这场变相集体罢工事件的导火线是两天前一封〈致东航云南公司全体飞行员〉的信,信中列举了种种的不公现象。《南方周末》调查了导致返航事件的具体原因。二零零二年云南航空公司并入东方航空公司后,零五年成立了东航云南分公司。合并前云南飞行员的收入在全国属于中等偏上,现在却是全国偏下。同样的飞行任务,在东航云南分公司的税后收入只是民营公司祥鹏的一半,祥鹏的飞行员每月收入约5万5,而东航的最多3万。

除此之外,让东航云南飞行员最不满的还是管理层的垄断官僚作风。比如东航上海分公司都知道合理的避税,让员工只交5%的税收,而云南分公司却要交8%,甚至30%的税。特别是返航事件发生前,云南分公司的飞行员被告知,四月七日前要补交二零零七年1~7万元不等的个人所得税。

在飞行员待遇偏低的另一面,却是公司高层的腐败挥霍和无序的管理制度。如从曼谷到昆明的航班,过去云南分公司承担时无须在曼谷过夜,现在改成上海总公司承担,从上海到曼谷,换机组后再从曼谷到昆明。这样致使一个机组必须在曼谷过夜,每月增加了100多万元的费用。

另外,云南分公司在丽江设有一个机组休息疗养的基地,飞行员建议把基地买下来,因为“一年的租金就可以买下别墅,但公司就是不买,每年花大量钱去租。养了七、八辆车也是租的,一年租金就可以买下车辆了。还养了20多个人,每年接待大量上海总公司来的领导及其亲朋。”飞行员诉苦说。

据调查,二零零六年三大国有航空公司中,仅有东航亏损了20多亿元。这年,东航集团公司两位副总经理吴九洪、佟国照,因贪污受贿被捕,其下属公司中国货运航空公司20多人受到牵连。

对于公司管理制度的不满,如“缺乏人文关怀”、“没有企业文化”、“重用小人”、“节油奖发放不合理不透明”、“跟机、正常返航或者备降无小时费补助”、“飞行员超负荷工作,劳累过度,不少人年纪轻轻就累死了”、“生病了就没人管了”,面对种种不公现象,员工们已反映无数次,但从未真正解决过。去年“十一”黄金周前,该公司飞行员在网上发帖,号召飞行员集体请病假,此举竟得到了云南分公司中层管理的支持,后来高层管理用“请飞行员吃饭喝酒”的方式化解了这一行动,但主要原因还是组织者担心大家不能统一行动,从而被枪打出头鸟。
 


2007年11月9日,新加坡航空公司和Temasek公司,联合收购了东方航空公司24%的股份。但东航的官僚垄断做法并没有改变多少。(法新社)

垄断行业遭遇内部挑战

多年以来,航空公司一直努力培养一种观点,即乘坐飞机是高贵的象征。而飞行员、空姐等职业,历来以优雅、神秘和高薪而深为大众羡慕。然而当许多航线淡季机票比火车票还便宜的时候,这种偶像地位开始摇摇欲坠。二零零四年中国民航实行运价改革,当年运送旅客数量达到1.2 亿人次,比二零零三年上升了38%。而且在这1.2亿乘客中,因私消费的人数超过了因公消费,这一变化显示中国民航已经完成了它的大众化之路。

然而东航这样的国营企业,却仍保持过去垄断公司的官僚做法,维持着诸多霸道品性。在对内管理上,企图用高压蛮横的方式令飞行员屈服。然而近年来这种强权管理遭遇了挑战。作为个体的飞行员开始维护自身权益,勇敢的站在垄断企业的对立面,把航空公司的家丑展示在众人面前。

具有18年飞行经验、目前在美国申请政治避难的原东航资深机长袁胜对《新纪元》介绍说,自二零零四年国内航空业向民间资本开放后,国内涌现出20多家民营航空公司。由于他们很难在短期内培养出飞行员,所以就用高薪和各种潜规则吸引国营航空公司的飞行员。在中国民航业的1万多名飞行员里,经媒体报导的辞职案例就有100多起,而每一个辞职的飞行员背后都是一大群飞行员在注视。那些跳槽成功的案例对其他飞行员是很大的鼓励。

二零零四年民航总局将飞行员的地方性执照改为全国性执照,这使飞行员的流动成为可能。此后发生了多起飞行员的跳槽事件,而原有国营航空公司除了要求巨额索赔外,还抓住飞行员的档案和执照不放。为此民航总局在二零零四年十月和二零零五年五月,先后规定跳槽飞行员的档案执照管理办法,以及招聘航空公司在原单位同意的前提下,支付70~210万元左右的转会费,以遏制民航公司向飞行员的天价索赔。

然而国营航空公司反而把该档变成了制约飞行员自由流动的法宝,由于国营航空公司坚决不同意飞行员转会,不少飞行员只好先辞职,在23个月内办完辞职手续后,再同新单位签合同,而新东家会一次性补贴飞行员一大笔补偿款。但很多时候由于国营单位的“拖”字策略,不少飞行员办不下来辞职,只好留在原单位,但他们人在心不在的现象很普遍,不少人还以怠工、静坐、绝食和返航等方式来抗议老东家的不公待遇。


前东方航空公司机长袁胜在8月19日的华盛顿D.C.的“抗议抓捕高智晟、声援袁胜”集会上发言。 (摄影/丽莎)

飞行员维权运动方兴未艾

仅二零零八年已发生了数起飞行员集体辞职事件:一月初,6名南方航空集团飞行员连续数日在南航广州总部大楼前静坐,要求公司批准他们辞职;三月十四日,上航40余位机长集体请病假;二十八日,东星航空 11名机长集体“告假”;三十一日,东航发生21个航班集体返航事件。据最新消息,近日东航又传出有84名飞行员集体辞职并绝食、静坐,这意味着矛盾并未真正解决。在自由经济社会里,怎能不允许劳动者自由流动呢?

二零零七年五月,东航云南分公司飞行员郑志宏因辞职被东航要求天价索赔1,275万元。一审判决赔偿70万元,但东航不服,提起上诉,四月十四日开庭的二审中,东航依然态度强硬的要求高额赔款,这让为东航默默苦干了12年的郑志宏很寒心。大陆媒体评论,东航的天价索赔是对劳动者的藐视,是一种霸道行为。

袁胜对此评价说,“共产党的教育就是绝对服从命令,以前大家都有不满,但是觉得势单力薄,或者忍气吞声,或者出于畏惧不敢公开发声,或者说了话也影响不大,没有形成整体的气势。但现在不同了。现在民间维权浪潮星火燎原,民众自我维护权益的意识增强了,这必然也冲击到飞行员行业。”

曾在东航工作十多年的袁胜机长,二零零六年八月八日在上海浦东机场起飞前向机场人员介绍《九评共产党》、劝人退出中共而遭告发,被赶到的警察盘查。由于飞行任务无人代替,在机组人员和地勤人员的坚持下,袁胜随该航班到达洛杉矶后对外宣布离开机组,并在美国寻求政治庇护。

袁胜最后表示,飞行员维权只是中国各行各业民众觉醒的缩影,反对专制体制必然会成为不可阻挡的历史潮流。◇(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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