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学者、韩国总统顾问:中国令我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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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11月16日讯】(大纪元记者岳芸台北报导)法国重量级学者索尔孟(Guy Sorman),目前是韩国总统李明博全球事务顾问,他指出1980年代以来,社会主义体制崩解消逝,朝向自由经济迈进,中国也由农业世界转变成工业社会,尚未跨进自由体制内;印度和巴西这两个新兴经济势力则领先中国,明确地投入了民主自由阵营。

应允晨文化之邀,索尔孟来台出席11月14日“大师讲座:经济不说谎──后金融危机的全球经济巡礼”。从欧洲出发的索尔孟,长年来探索世界的脚步从未停下,新书《经济不说谎》透过深度探访当地顶尖的产学观点,把脉世界主要国家的经济发展,主张面对金融风暴仍要坚持维护自由市场的制度。

索尔孟表示,这本书的中文版读者是很幸运的,因为是依据已出版的法文版与英文版,经过再修订,里面的数据是最新的,所以中文版是最完备的。其中有一章〈中国令我忧心〉,是2005年起他在北京和爱好自由经济的独立经济学家茅于轼(1929-)多次对谈,还有他从毛泽东时代至今多次停留中国的观感。

“经济成功之因:老练的包商”

中国是世界第三大生产国,不过,就每个人平均产值来看,中国在全世界排第101名。在全球化的分工架构下,中国提供廉价、专业、有效率的劳工,索尔孟认为,若无海外华人的支援则无法成功。他也指出,造成中国相对成功的原因,绝不是奇迹,它只不过是个老练的包商,很会利用自身与下单者的优势。

更进一步说,有三分之一左右的中国输出产品,是由国外企业设在中国的工厂所制造的。茅于轼强调,中国并未创造新的经济。索尔孟则认为,中国经济并非运作良好,只不过“时机”有利于它的发展。只要中国保持低技术的包商地位,就不会对美国经济有任何威胁。


“大师讲座:经济不说谎──后金融危机的全球经济巡礼”11月14日在台北举行,参加座谈的学者,从右至左为:台湾大学经济系教授林向恺、台湾经济研究院前院长吴荣义、韩国总统李明博全球事务顾问索尔孟、现场负责法语口译的东吴大学政治系助理教授吴志中。(摄影:岳芸/大纪元)

中国农民进城打工的辛酸

索尔孟赞扬中共的大量公共投资,诸如有时过度集中于道路、桥梁、机场、能源的基础建设,有效地提升了中国的生产效率;可是仍然存在一大堆无法运作的事务,像是雇用了全中国一半工人的庞大国营企业,而且共产党还把资本主义视为滥用的“压榨劳工”发展到极致。

中国农民为了摆脱赤贫的环境,只得完全向国营或民营企业老板效忠,他们的工资被压低,有时甚至领不到钱。受压榨的劳工没有任何发言权,抗议或许持续不断,但总会遭到无情的打压。索尔孟表示,中国劳工真正的保护来自西方,因为北京当局无法坐视海外订单与资金撤离。

茅于轼:中国虚假的中产阶级

为什么中国非常有钱,中国人却如此贫穷?这是很令茅于轼纳闷的问题,谁从中国的经济成长获利?是共产党各个领导人、军方代表、家族成员等。

索尔孟指出,西方政治学家对中国有许多幻想,诸如民主改革,可是别期待中国大约有两亿人的中坚力量──中产阶级会要求民主改革,因为一旦共产党失去权力,中国所谓的中产阶级将会首当其冲。他引用茅于轼的说法,他们大部分是共产党员,并且和握有政治权力的人具有亲戚或顾客关系,不是真正的中产阶级。

对于中国农村惨状知多少

在中国新经济里,即使最偏远的乡村也会因经济成长而获得若干好处,索尔孟补充他个人的观察,但相对输家实际是农民。尽管共产党最近对乡村地区减免赋税,但农村的悲惨情况依然,只能寄望离乡背井打工的人。索尔孟表示,中国乡村成为毫无希望的地方,即使在其他包括印度在内的贫穷国家也不多见。

他还提及,在贫穷的河南省,艾滋病吞噬了全村人的性命这种惨状,中央政府完全知情,但外国人士多半不会深入乡间就不会察觉,城市居民则不会前往乡间察看,或是不在乎那些“乡下人”。


座谈会后,法国在台协会(French Institutein Taipei)法语事务专员高杰力(Thierry Coste,左)与索尔孟(右)交谈。(摄影:岳芸/大纪元)

一胎化政策的效应

由一胎化政策所引起的种种人口、经济、社会效应,索尔孟指出,这也是中国一个史无前例而难以测量的风险。茅于轼表示,在一胎化政策下,妇女为了拥有第二个孩子,必须对家庭计划专员行贿,如果有人不付钱,党政人员就绑架妇女,强行施以绝育或人工流产手术,这是违法,但却从未见政府祭出重罚。

索尔孟认为,在一胎化政策下,高龄父母被迫自食其力;长期而言,面对人口老化与劳工减少,中国经济该如何调整?没有人能够预测,但这是很让人担忧的。

索尔孟:中国经验是短暂的

尽管中国的群体性事件发生频繁,茅于轼认为多半是自发的,毫无组织章法,没有领导人,他不认为那些能够撼动中国的政治体制。索尔孟则问道:“宁可不公,也不愿动荡不安:这也可以作为中国共产主义的写照。但这样能够持续多久呢?”

索尔孟为共产党的未来感到捉摸不定,他说共产党无法代表中国社会,重要干部完全没有农民、工人、妇女,已经和人民脱节,媒体只能反映党的意志。他和茅于轼有共同的看法:从1979年以来,共产专制和自由资本主义的结合,并不是可持久的模式。

IMF前首席经济学家:人民币是政治货币

书中有一章〈真正的货币〉,索尔孟访谈IMF(国际货币基金会)前首席经济学家罗格夫(Kenneth Rogoff),也谈到了人民币的问题。

为什么中国各个领导人拒绝让人民币自由汇兑?罗格夫说,中共透过控管人民币,也达到控制人民的目的。人民币无法自由汇兑,中国人就无法自行兑换外币,也不能够挪动资本而不受监管,所以中国的货币是属于政治货币。

罗格夫还说,如果最终对于美国、中国、全球经济存在一个风险,那就是中国是颗不折不扣的定时炸弹,因为中国的政治与经济的未来充满不确定性。他补充道,全球经济的诸多大风险,从来不会出现在大家平常已经预期之处。


来台参加座谈的法国学者索尔孟,已出版《印度制造》《美国制造》《谎言帝国──中国鸡年纪行》《伊斯兰制造》等二十余种著作。(摄影:岳芸/大纪元)

印度崛起vs中国崛起

在印度,索尔孟会谈了执掌印度经济计划委员会的阿鲁瓦利亚(Montek Singh Ahluwalia)。海外观察家常把目光聚焦在中国,索尔孟则对比另一个大国──印度,各大城市一片宁静,基础建设破败如往昔。比较中印两国,容易让人以为中国很有活力,索尔孟直言:“这只不过是个假象。”

中国只是把经费投注在大城市经济成长与大量基础建设两方面,索尔孟剖析,中国农村的残破穷困并不为大家所看到罢了。

中国政府做了决定就会行动,毫不考量民意;在印度则是民意优先,阿鲁瓦利亚表示,基础建设计划常常因为环保、景观、部落文化等论战而胎死腹中。

印度企业发展出许多价廉物美的品牌,受到亚洲与拉丁美洲等开发中国家欢迎;国内市场的需求也促使印度经济的成长,不像中国那样依赖海外市场。索尔孟对比中印两国,长期来看,印度虽然因为民主而拖慢经济发展的速度,却显示出比专制中国更稳定的可预测性。

索尔孟小档案

1944年在法国巴黎出生,1964年获法国巴黎政治学院博士学位,任职于法国国家行政学院。1975年创办Sorman出版社,1979年参与创建非政府组织──国际抗饥饿行动组织,担任主席;1993-1995年,任法国外交部长顾问,负责对外文化活动;1995-1997年,任法国总理顾问。

曾为法国全国人权咨询委员,担任过北京经贸大学、智利圣地亚哥大学、加拉加斯大学、里约热内卢大学、哈佛大学等校的客座教授。目前也是美国《华尔街日报》《城市论坛》(City Journal)、法国《费加洛杂志》等媒体的专栏作家。

自1983年以来,已出版《美国保守革命》《自由解决》《世界新财富》《我们时代真正的思想家》《资本论、影响及结果》《印度制造──探索现代印度的文明精神与智慧》《美国制造──凝视美国文明》《谎言帝国──中国鸡年纪行》《伊斯兰制造》等二十余种著作,并在15个国家翻译出版。在台湾出版的,都是由法文译成中文。


《经济不说谎》的中文版是依据已出版的法文版与英文版,经过再修订,里面的数据是最新的,所以索尔孟说中文版是最完备的。(摄影:岳芸/大纪元)

(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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