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生遇害反思:為何總要弄出命案才想到”鄉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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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徽研究生亓培玉因一句話遭“鄉匪”毒打慘死。近些年來,因一句話而喪生慘死在鄉匪村霸和黑社會手中的人,又豈止是亓培玉一人?我想問的是,為什么總是到弄出人命甚至一些比較特殊身份的人命(亓培玉是研究生)時,才想到懲治這些“鄉匪”、“村霸”和黑社會勢力?  
  
我是從農村走出來的。在農村,那些“鄉匪”、“村霸”和地頭蛇橫行鄉里可以說婦幼皆知,老百姓恨之入骨,但只是敢怒不敢言。記得前几年正月初六的一天,在天津司法部門工作的叔叔家的三哥到農村看我父親,就曾遭到鄉村一個地痞的傷害。事情的起因也很簡單,哥哥乘坐的客車在還差几百米就到站的時候,几個地痞強行要從客車窗口往里鑽,當時哥哥正坐在靠窗口的位置,便順口說了句類似那位被害研究生說的話,結果車一到站,哥哥就被赶上來的地痞用鏍絲刀子在腦袋上狠狠刺了一下,幸好只是留下了一個足有4寸多長的傷疤。當時還是鄉派出所民警找到那個地痞,告訴他:“你自己去給人家賠禮道歉吧,這下弄大了,你小子竟把人家大城市的法官給捅傷了。”最后這事也只好這樣不了了之了。  

“鄉匪”、“村霸”為什么得以橫行霸道竟然無人敢管?一方面,那些被稱為“夠狠的”地痞,多數不但在當地公安部門的掌握之中,而且或多或少都与公安部門有著這樣或那樣說不清的聯系。另一方面,在農村,一來很多“鄉匪”本身就是政府辦事机關的工作人員,如殘害亓培玉的那伙罪犯。再者一些鄉匪之所以能夠橫行無忌,是因為他們是當地“重要領導”的親屬。在東北有些山區,每到人參上市交易時,各鄉鎮都要私下設些收交易費的點,能站在收費點上讓做人參買賣的人雁過拔毛甚至層層拔毛的,多數都是那些鄉鎮有頭有臉人物的孩子。這不但能夠給當地政府的財政創收,而且還能給執政者自家創收。從這點上看,他們平時能夠橫行鄉里自然就不足為奇了。 

在農村叫“鄉匪”、“村霸”,走進城市就叫黑社會。不久前,沈陽市警方摧毀一個黑社會性質組織,沈陽市嘉陽集團董事長劉涌,糾集一大批不法分子充當打手,購買私藏槍支彈藥,瘋狂作案。劉只要看中了某個地方,便通過武力霸占到手。不可思議的是,這樣一個作惡多端的犯罪分子,竟然是沈陽市人大代表。吉林省近年來破獲了多起重大黑社會性質案件。不久前處決的吉林最大的黑社會性質組織的頭目梁旭東,竟然能混進警察隊伍。与之有牽連的党政干部就有三十多人,不但涉及地方的一些官員,更有一些公檢法机關的干部。和几個“鄉匪”因一句話打死研究生才引起人們關注一樣,為什么只有等到長春和沈陽這兩個黑社會團体發展到罪惡多端之時才得以揭露?

我想起最近我介入處理的一起故意傷害軍屬致死案。某部一名戰士的父親,自家承包的一片松林的松籽被盜,因為怀疑是被鄰村一個地痞偷的,便去問一句,結果被几個地痞活活毒打3個多小時致死。這樣一起活活把人打死的案件,在調查取証、定性量刑和刑事附帶民事賠償問題上,竟然反反复复出現了許多意想不到的問題,要不是部隊的介入,恐怕早就稀里糊涂做出了不利于被害軍屬家庭的判決。試想,如果安徽這起故意殺人案不是殺害的研究生,我剛才所說的這起故意傷害致死案如果傷害的不是軍屬,如果軍事机關、軍事法院和地方党委政府不介入,后果會怎樣?是誰使那些鄉匪村霸和黑社會勢力得以橫行霸道?我們不得不痛心地承認,任何從法律上對惡勢力的漠視,都是對善良人們生命的摧殘,而這一可怕的結論卻正在我們身邊可怕地蔓延著。難道必須等到罪大惡极不得不訴諸法律時,我們才能想到鄉匪村霸和黑社會?我們的執法和監察部門什么時候才能自覺地依法公正地辦几件像樣的案子給老百姓看看?(博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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