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不寐、楊支柱、肖翰等:珍視自由的空間

“中國學術网站的生存處境座談會”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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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介紹

蕭瀚:我們中評网是各學科綜合的一個网站,現在有4個頻道:經濟學人,CEO世界、法律生存、人文中國。和所有网站的生存一樣,它在經歷一個网絡的冬天,目前正在調整。在我們看來,要度過這個网絡的冬天就是要堅持,堅持就是胜利。現在的网絡生存狀態,不是比誰過得好,而是比誰不死。能夠度過這一段的話,相信將來會有一個大的發展,盡管网絡目前的狀態跟原來最早的時候比有一點收縮。作為我們网站主要的一個思路是立足于學術,面向社會底層。實際上從某种程度上講,我們所有人都是在底層,說面向底層是一种無奈的表述方式。最近我們做了老威的書《中國社會底層訪談錄》的一個話題,它就是我們這种長期關注的延續。這是在四個頻道之外,我們特別設置的一個每周話題,可能很多人都認為它是我們中評网的品牌欄目。我們每周推出的話題,都是對社會上正在發生的,即將發生的或者已經發生的,具有一定針對性的問題,進行多視角的評論。最早我們做過發生在廣州的一個輪奸案,我們做了兩次;第一次是《南方周末》2000年7月28日報道以后,我們接著做了一組話題,其中我們對“盲流”這個概念進行了猛烈的抨擊,這是人為的在制造一個中國的賤名階層。后來到9月28日,廣州政法委弄出了一個調查報告,我們對這個調查報告也進行了一番分析。總的來講,我們關注民聲,因為我們都是老百姓。比如說“盲流”,我就有真切的體會,曾差點被當成“盲流”抓起來。有一天,警察無端到我家來,門敲得特別狠,我去開門的時候,一股怒气就沖出來了:“你們是誰呀?”回答說,“警察。”我說:“我還以為是土匪呢?警察就可以這樣敲門嗎?”這讓我從心理上就感到自己是“盲流”。總之,我們中評网整個關注點,主要是大家日常生活里面會碰到的許多問題。當然,就每周話題來說,它的內容是很廣泛的,包括文化評論、思想評論。比如對書的評論我們就做過兩次,一次是梁漱溟文叢的評論,一次是老威《中國底層訪談錄》一書的評論。另外也有經濟學類的,也有關于基金黑幕,私人偵探,黑社會……凡此种种,該關注的,我們都想辦法去關注,這是我們的基本態度。我們堅持一种理性的精神和寬容的精神。

廖方平:我是中國席殊网的,确切地說,中國席殊网還不是一個學術性的网站,我在那儿是做出版這一塊的,但我自己有學術方面的愛好。在這個信息社會里面,閱讀分為很多群體,對學術的閱讀可以稱為精英式的閱讀。這种閱讀如何讓大眾理解,我們一直在做這方面的償試工作。比如我們對中小學生進行培訓(包括他們的老師),讓他們能夠拋棄一些陳腐的价值觀念,形成他們獨立的思考,對一個具體的事物做出自己的辨別。另一方面是知識勞動技能性的閱讀。再一方面就是休閑性的閱讀。這里面最重要的一點是思辨性的學術閱讀。目前學術网平行地從傳統媒體中轉載文章,而傳統媒體的東西首先受到很嚴格的控制,已是被篩選過的,真正有思辨性的東西不多。比較起來网絡新技術帶來的一些空間,在思辨性的閱讀方面可以做更多的工作,就是如何將一些自由知識分子融合在一起,給他的思想提供自由的論壇,讓更多的人能夠思想。說真的,我希望看到我們學術网站在這方面所做出的努力。

任不寐:我是第一次以學術网站站長的名義出現,第一次當這么大的官,不太适應。實際上,我的個人主頁“不寐之夜”是一個朋友幫我做的。今天中國學術城來搞這樣一個活動非常有价值。目前面對网絡思想的包圍,我覺得我們應該做出應對。那么這种應對我想來自兩個方面的努力,一個是學術网站之間的聯合,非常重要。二是從學術的角度來關注网絡自由在中國的意義。也許中國自由的道路有一個新的方式,這個方式就像當時西方人捍衛納粹人的權力一樣來捍衛我們今天网絡自由。這是一個新的途徑來表達我們述求,這是前所未有的。自由,或者在傳統社會下,現在社會轉型過程當中,這是前所未有的一個新的內容。具體的想法我們可以來討論。

楊支柱:作為學術网站的站長,我不敢當,我只是一個編輯。嘿嘿。我們的网站是由秦暉、杜鋼建、黃鐘和我四個人發起的。不過他們都是机盲,所以我就來當編輯了,其實我也是机盲,邊學邊干。為什么干,說個實在話就是覺得一些有影響的网站都是大雜燴,我們不想搞大雜燴。我認為,社會的多元恰恰需要個人有個性社會才能多元。我曾寫過一篇文章《偏激頌》,就是主張個人有偏激的權利。允許個人的偏激這個社會才是寬容的社會。所以我們网站最初就打算搞成“青一色”,過去“青一色”的网站影響影響不大,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一個人在搞。几個人一起來搞比個人搞影響可能要大一些,搞著搞著,覺得這几個人的文章也是在雜志上發表的多,讀者看了也煩。同時我也意識到雜志上發文章,編輯總是要刪節(報紙也是一樣),而且這個刪節往往也是自己嚇唬自己,大量作者發表的文章跟原稿是有區別的。所以我就注意到這一點,應該把原稿作為我們网站發表的內容,這樣去做,我們才能感受到我們自由的空間有多大,這個底線在哪儿?要去摸一摸,當然這有風險。但是,假如我們連能夠被容忍的自由都感受不到的話,那多遺憾!

魚宏亮:我們中國學術城是由陳岸瑛和劉暢最先創辦起來的,我是新來接手負責這份工作,并對中國學術城進行新的改

夏榆:我是《文化時報》記者。

胡旭東:中國學術城是我們新青年文化社區下面的一個頻道,別的頻道還有文學、電影、音樂……新青年文化社區從開通到現在快一年了。它本來是北大在線下面相對獨立的一個网站,去年10月有一個机构上的變動,但仍然可以說是一個网站,名義上稱為北大在線新青年文化社區。由于北大在線是靠遠程教育和培訓這兩個方面發展,所以我們的存在會為這個虛擬的网上遠程教育實體營造网絡名校的氛圍。但就中國學術城而言,我們遵循它自身的發展規律,尊重它的純粹性。在接触一些學術网站和一些學者的學術文章后,我感覺各位同仁都看到了网絡學術活動的优勢。學術上网意味突破各种限制,開創另外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學術空間。如果說商業网站是一個你死我活的競爭關系的話,學術网站之間的關系應該是有一种更大的親合力,因為大家要做的其實是一項共同的事業。今天這個座談會讓我看到了兩個比較好的點,第一點是各個學術网站能坐在一起來,有一种學術网站聯盟的意味,旨在改變當代中國人的思想面貌和學術積習,另一點就是傳統媒體的參与配合。這兩點也是我們每個學術网站所要重視的。

胡祥奎:我是《華夏時報》記者。

趙嘉:我是中國學術城的編輯,今天在座的各位都是我的師長,很榮幸听到各位談的一些問題。在這次座談會之前,我們本來設定了一些話題,但是剛才各位老師在自我介紹時都多少自然地触及到了這些話題,所以,我想大家接下來還是大討論一番比較好。

●大討論

三元:我還是直接說吧,我們坐到一起來要討論的問題就是學術网站的生存問題,或者回過頭去看看它是怎么走到今天這一步來的。生存需要自由,那么作為學術网站的生存它的自由度有多大?剛才楊支柱也談到了這一點,也許我們都在以自己的方式來揣摸。傳統媒體的自由度大家基本上很清楚了,网絡媒體的自由度大家還不清楚,但它肯定比傳統媒體自由。既然有了网絡媒體這樣一個自由空間,我們如何來珍視這种自由?從學術网站的討論區來看,很多人談的問題都是一种發泄,這是對自由的不尊重。好像發泄了就舒服了,很悲哀!如果我們把學術网站辦好了,它自身就是一個標准。因為有了比較,標准自然就出來了。這可以讓我們進一步思考學術网站存在的意義。從學術网站誕生到現在,我想我們不會忘記《思想的境界》,包括我們現在大批學術网站的出現。這些學術网站處在一個什么樣的位置?這是學術网站要對自身處境所作的認識;就是作為一個健康的學術网站,它需要一個什么樣的環境?那么不同的网站面臨的是不同的生存基礎,比如我們中國學術城,因為它有北大這樣一個有良好學術傳統的環境,我們要珍惜,可以把精典學術做得更好一點。同時我們也要關注前沿的各种思潮,但我們在結构布局上會有所側重。像楊支柱的网站,名字就很鮮明:問題与主義。我就是要找問題,有了問題我就是要喊口號。口號就是某個主義的東西。像任不寐的個人网站體現了一個民間學人的素養和對社會承擔的道義。楊支柱說他的討論區辦得特別好。還有中評网,我們在改版的時候向他們學習了。在學術网的建設過程中也是一种相互學習的過程。這一切都是圍繞著我們對健康的渴望,因為我們怀著理想,既然我們存在了,就要健康地存在下去。我們多討論一下目前國內优秀的學術网站,也可以結合自己辦學術网站的經驗來談,把好的學術网站的优點明确下來,它存在的不足也許正是我們學術网站自身建設中應該突現的部份。我們生存在同一塊文化土壤中,自然是一個無形的整體。所以,學術网站之間的交流与合作是很重要的。我至今也沒有什么更好的想法。還有就是關于网絡版權,這個問題我和蕭瀚談過。現在學術网站一方面靠商業生存,而商業對學術网站是抱有幻想的,它是以你能夠給他帶來財富出發的。而學術网站帶來的是一种什么樣的財富?這种對財富的認識需要客觀對待。另一方面像任不寐,楊支柱他們這种個人网站純粹是靠朋友的道義來支持,這种生存就更艱難了。我就談這些,大家接著隨便談吧。

任不寐:我覺得是這樣,今天這個會在我看來是非常重要的,當然不是因為我參加了這個會就重要。因為中國學術网站發展了這么長時間,我覺得是到了一個自我反省的時候;發展了這么長時間,遇到這么多困難,政策環境和內部質量問題都有很多。那么解決這個問題就是到一個階段開始立下腳跟后,重新來反思一下。那么我覺得這個會議是非常重要的,從這個意義上來講,雖然我們這個小座談會人很少,但意義不可輕估,這是一個想法。第二個想法是如何應對目前的這個困境,我剛剛有了几個想法。顯然聯合是非常重要的,那么可以以北大在線為依托,把大家組織起來,組織方式可以比較松散,類似于學術協會。他們有作協,我們為什么就不可以有网協呢?這個可以慢慢做起來,而且每年可以聚會一次。這個組織當然要合法的,具體細節大家再進一步探討。第二個想法是,我們的論壇可以聯合起來搞,每一個論壇都可以并在一塊去,那么學術的討論也可以吸收更多的人進來參加討論,關注學術問題。第三個想法就是每個年度,我們搞個网評,自己搞些評論活動,評獎活動,榮譽性的。這樣,無論是建立學術規范,還是提升自己的素質,或者宣傳,都是有意義的。我倒覺得眼前的壓力不太重要,事實上這個壓力,他們也有個預定是想在我們心里形成一個壓力,那么自己需要產生一個抵抗壓力的精神狀態,可能比較好一點。其實《思想的境界》如此之大,導致的這种狀態,我倒覺得它并不触及我們今天的生存非困難。因為他做了那么長時間,那么大,才如此收場。事實上這种收場的存在,它形成的影響力,和它目前的文章都還在那儿。所以我們最低跌落的地點,跌落的位置也就基本上看清楚了。所以我感覺,三個想法,第一想法是重新讓我們思想,擁有自由,所以我們上了网絡。第二有了网絡有了思想,權力時代在网絡上就更難展開。最后一個想法是,要讓我們的思想有勇气。基本上我就談這些。

廖方平:我也簡單說几句吧。我看過一篇朱學勤的文章,談到當代中國的現狀,他認為在八十年代比較重視思想,包括一些大學,像八十年代的北大就是最有活力的時候。到了九十年代,一代人從理想主義進入了消費時代,顯得非常空虛,彷徨,已經失去了一种信仰,一种心靈的寄托,不能完全适應這個時代。他提到二十一世紀會有一個學術思想的回歸。网絡的發展恰好給我們提供了一個空間,正好可以將學術思想成果跟技術和商業結合,做成一种文化經濟的模式,為學術的生存找到一個空間,這就應該是一個机會。

蕭瀚:我也談一點學術网站的生存問題。我們中評网的一個做法就是跟平面媒體的結合,我們的感覺是學術网站并不像人們想像的那樣難以生存。我覺得學術最終還是要回歸到社會上來。拿“問題与主義网站”來說,楊支柱辦這個网站是認為問題与主義同樣重要,并不僅僅是問題重要或者說僅僅是學術重要,這兩個東西是互動的,所有學術离開了問題那它的存在的意義就值得怀疑。問題如果不能夠被發掘出來的話,很多思想也難以產生,正是看到這一點,包括我們中評网,一方面我剛才已說過,那就是關注民聲,另一方面純學術的東西也做,比如清華法學系的一位教授,他的作品在整個法學界很難得到認同,但我們就給他做了一個內容最為詳細齊備的一個主頁。我們認為真正的學術它應該存在各种各樣的异端,如果是統一的聲音,那就沒有意義,學術也做不下去了。世界上找不到兩片相同的樹葉,更找不到兩個相同的頭腦。還有我要談的是,作為學術网站咱們所要關注的方式問題。這讓我想起兩、三年前李澤厚跟劉再复的一個對話,叫“告別革命”。我覺得這种說法極其可笑,什么叫告別革命?革命跟學者沒關系。因為革命不革命不取決于誰反對誰贊同,而是取決于一個社會它統治的暴虐程度。這個社會,如果它統治非常暴虐,誰來阻擋革命都不可避免。如果這個社會它是良性的,那么革命就不會發生。所以,在我看來,作為知識人來講——我不敢用知識分子,因為這個詞太大了,而且它的職責太重。作為知識人最重要的一點是反對革命前提的到來,而不是反對革命本身。革命本身它是我們無法反對的,而恰恰是一些個體的不正義,長期的結磊才會導致革命。所以,我們在做純粹的學術的同時,絕不放棄對具體問題的關注。對每一件社會上發生的不正義的事情,都應該保持警惕。即使我們不能直接去斷案,也無法直接給受害人提供某种幫助,但在有限的范圍內說几句話還是有必要的,而且也是能夠的。也只有這樣,學術网站才會有真正的生机和活力。這樣去做,并不是某個單獨的网站能夠全部胜任的,所以學術网站的聯合非常重要,這种聯合首先是精神靈魂的聯合。我就說到這一點。

楊支柱:我接著蕭翰的話說吧,你說的這個關注民眾疾苦,學術网站有沒有這個財力去做現場的了解?你能派出几個記者去調查?目前學術网站還沒有這個能力。這是一個謠言滿天飛的社會,不是自己去調查,僅從報刊雜志上了解,我不敢信。我覺得學術网站關注民眾疾苦不是在事實問題上,而是用你的學術積淀來解釋這些問題。你可以比報刊雜志跑得更遠一點,比它尖銳一些,深刻一些,但在事實問題上,我們沒法跟他們比。他能夠去調查,我們還有局限。但他們去調查回來后,一級一級壓縮一點,出來屬于越壓越小的東西,另一個我想談的是培養后生的問題,像北大新青年网站是一個好地方,更應該注意這個問題。北大有那么多才子,不要小看那些娃娃。過去那些年青作家都是一、二十歲就出來了,這個時代不行見不到了。報紙雜志這個東西比較勢利,涉及到給稿費什么的。网站不是說付不起稿費嗎?大學生有的是人寫稿。他從來沒地方發表你給他發表了,你把他造就出來了。人是需要承認的,沒有承認他就不寫。我就是這樣,一段時間寫出來的東西他們不給我發表,我就不寫了。

廖方平:說到稿費就涉及到版權。版權保護主義是一种很保守的觀念,本來你的思想是應該屬于人類的,而不應該屬于你個人的東西。不管你是以口頭的形式還是文字的形式,都是進入公共流通的領域,不應該把它變成一种物質享受。

楊支柱:但變成物質享受也沒什么不好。

蕭瀚:著書都為盜糧謀嘛!哈哈哈……

廖方平:現在討論的是學術网站的出路問題,一個网絡傳媒時代的到來是必然的,它將成為一种新的出版,新的傳媒,必然有它的發展空間。現在可以說是學術网站在這方面先行了一步。

楊支柱:你說的這個問題更是我要說的問題。几年以后,傳媒開放了,探底的任務就結束了,不用探底了,那我們還能做什么,就是要從現在開始關注新人,也給他生長的空間。

三元:楊支柱說到的關注新人也是學術网站很重要的工作,就是說我們對那些正在成長的學人有沒有膽識給予認同,這甚至比維持一個學術网站更有意義,這對我們做編輯來說也是更難的要求。以后我們發現一個新人,各個學術网站可以共同來關注,給他提供更多的机會來展示自己的才思,允許他的文章粗糙一些,給他修煉的時間,不可能一個新人出來就完整了。這比起我們直接用知名人士的文章來少一些風光,要冒風險,這風險也是對我們編輯能力的考驗。也許一段歷史的發展,一個團體的發展,最后就體現在一個人身上。歷史過去了,團體解散了,但這個人還存在。這個人身上所附載的信息,它永遠都會產生作用。

●怀疑一切

廖方平:我覺得學術网站完全是可以和現在的商業結合起來的,找出一种商業模式來,使得它獲利,結合好商業方面的資源——就是面對一個中產階級,你能夠把這部分人調動起來的時候,你的影響力比什么都大。

三元:你這种認識應該是事物發展的第二步。就像一個人出現在我們中間,首先我們要确認他的存在,假如我們根本就不認同他在我們中間的存在,他要做什么都不可能,很難有机會發揮什么。學術网站的出現情同此理,它首先是作為一個自由的空間而存在的,對這個空間的認識是第一步。這個空間的确立,才意味著去和商業合作形成文化經濟模式,或者自身构成新的傳媒體。學術网站首先要把學術思想用起來,而不是儲存。儲存也是一种力量,就像一個人不能前進,站著不動也是進步。一個人在前進時是單純而快樂的,這時他目標明确,力量集中。站著不動時,面對的壓力則來自四面八方。一個怪物,我們看到他的局部時并不會害怕,它的手可能是人的手,它的腿可能是大象的腿,當它整體出現時就太恐怖了。所以我們要對整體有個認識,這個整體就是我們對社會的認識:這個社會實質上就是一個各种欲望畸形膨脹的怪物。對這個怪物進行足部的校正,它并不感到疼痛,尤其對于一個龐大的怪物,它對自身的痛苦已經麻木了。這個怪物就是以反對個人的自由而存在的,它是一部机器,轉動就是它的工作,你不理它,它空耗,你一理它,它就對你產生作用了。可怕的是它已构成了我們的生活。我們現在要做的工作是摸清這個机器,掌握它的規律,讓它服務于我們的利益。我們不要對机器有虛無的幻想。學術网站可以來做一些有利于健康的工作。

廖方平:与其靜態的等待,還不如動態的發展。我們可以看到,從90年代后期開始,一大批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他們在社會上有了一定的經濟地位,他們的良知被暫時的麻木掉了,掩沒掉了,但他們是容易接受新生事物的,關鍵是我們做出一個怎樣的東西來,給他們參与的机會。作為网絡媒體是可以主動一些的,也完全是有机會的。我們是把社會整體展示給他們看呢?還是只露出一只腳,這只是一個策略問題。當他們承認的時候,就是成功的了。因為他們至少在經濟地位已獲得了自己的發言權。

三元:他們獲得了發言權?我認為這很虛幻。

廖方平:其實不虛幻,你看一看那些人口調查的統計……

三元:我相信數量上,質量上他們是成立的,但關鍵是這种數量和質量是從什么基礎上建立起來的。假如它是在一個不健康的生態中成長起來的,不能肯定它就一定是可靠的。當然我不是全面的怀疑,但至少我要保持怀疑的態度。這种東西表面強大,實質上是不堪一擊的。比如他是靠妙股發跡的,任何一個政策的傾斜,他就可以立馬破產了;他是搞房地產發展起來的,政策的傾斜可以對他起到相同的效果。他們的經濟實力是虛弱的。我們這個社會很多貌視強大的東西,實質都是如此。

廖方平:但是對更多的人來說,我覺得應該更多地考慮他是有良知的,有良心發現的。要從這樣的基礎上來考查他。人都是有良心的,只是他顯露不顯露的問題。

三元:這只是你的一种假設,你假設他是個有良知的人,那么我也同樣可以假設,假如每個人都這樣有良知了,社會上為什么還會發生有違良知的事呢?我倒恰恰認為,正是基于社會出現了這樣那樣的怪事,才導致我們要反思。

廖方平:對。對。這就是為什么學術网站要存在的一個理由。──轉自聯合論壇(記錄整理豆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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