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爾情緣(13)以德報怨真君子

淨源

【大紀元2012年05月14日訊】2010年3月初的一個週末,諶禮沒有休息,一如往常地來到了實驗室。進門以後,諶禮發現李義興也在實驗室。「早上好!」諶禮向李義興問候到,李義興好像沒有聽到,連看都沒看諶禮一眼。大週末的,突然遭到這樣的冷遇,任誰心情都不會好的。自從08年年末聚會上諶禮與李義興發生矛盾以來,儘管諶禮想盡辦法要恢復和李義興的關係,但是李義興甚麼時候見到諶禮都是一臉的不屑與冷漠。對於這一切諶禮也已經習慣了,諶禮不奢求能和他有甚麼進一步的交往,但求不要有甚麼更進一步的矛盾。

「真倒霉!!」諶禮剛剛坐下,李義興莫名其妙地就冒出這麼一句話來。諶禮聽了心裏又開始冒火。接著李義興不知道為甚麼把一本書往桌子上一摔便離開座位去了試驗區。諶禮今天本來心情不錯的,李義興這麼一搞,諶禮現在的心情是一團糟。過了半個小時,諶禮才漸漸的讓自己的內心平靜了下來。諶禮本想要準備一個報告,但是一想到李義興在旁邊,諶禮不知道為甚麼心裏面堵的夠嗆。「算了,出去爬爬山。」諶禮心裏這樣想著。

「啊!!!!」一聲尖叫傳來,諶禮被吓了一跳。「是李義興的聲音,出甚麼事兒了嗎?」諶禮心裏這樣想著,馬上來到了試驗區。是濃硫酸,諶禮猛地一驚,李義興不小心把濃硫酸灑在了自己的手上。「李義興,別動。」因為諶禮做實驗要經常使用濃硫酸,因此他接受過相關培訓,當時的培訓老師非常嚴格,對於濃硫酸濺落到皮膚上該如何處理,諶禮不知道練習了多少遍,他非常清楚遇到這種情況該如何處理。諶禮趕快找來實驗室裡的醫藥包裹,既快速又很嫻熟的針對李義興的情況進行了有效的操作,在這同時他也喊來了救護車。

很快,諶禮陪著李義興坐著救護車來到了一家醫院。到了急診室,醫生護士們開始工作,諶禮則不停地忙著辦理手續。辦理手續的過程中,包括叫救護車等一筆費用必須支付,諶禮想都沒有想就給交上了。中間諶禮在猶豫是不是要打電話給李義興的家人(實驗室有通訊錄,每位成員的家庭電話都有記載。),但是一想李義興的家人在大邱,打電話只能讓他的父母著急,看李義興的樣子除了手上或許會留下一些傷疤外,不會有甚麼大的問題。諶禮也沒有打電話給實驗室的其他人,他不想在週末打擾大家的生活。

那之後,李義興很快出院了,然後他回老家大邱休养去了。中間諶禮沒有收到任何來自李義興的消息,一句感謝的話都沒有,諶禮墊付的錢李義興也沒個說法。諶禮也不是甚麼富二代,幾次想打電話問問他甚麼時候還錢,但是一想他還在家中養病就沒打。諶禮想等他康復以後再說。這件事情以後他對李義興真的是有些看法了,李義興一向對諶禮的態度不好,在他有難的時候,諶禮不計前嫌,挺身而出,作為一個人你總要有些感激的表示不是嗎?

三月末的一個週日晚上,諶禮突然接到了李義興的電話:「諶禮,你在學校嗎?我剛從大邱趕回來,很想見你一面。」「李義興,回來了啊?手怎麼樣了啊?我現在在實驗室呢。」諶禮接到李義興的電話不知道為甚麼心裏很高興,要知道這是李義興第一次給諶禮打電話。「我的手基本好了,還沒有吃飯吧?我在公寓樓這邊,如果晚上有時間的話我想請你吃頓飯。」李義興說到,「好啊!我馬上過去。」諶禮接完電話馬上就向公寓樓趕去。

見面後,兩人都不免有些尷尬。第一餐他們去吃了烤肉,飯桌上氣氛依然尷尬,兩人都是沒話找話,李義興不知道為甚麼就是不停地喝酒。吃飯第一餐兩人去了一家酒吧。酒吧不大,裡面就只有諶禮和李義興兩個人。諶禮感覺李義興似乎是有話要對自己說,可能出於種種原因一直沒有說出口。兩人坐好以後,李義興要了一大杯啤酒,自己又一口一口地喝了起來,諶禮則是渾身上下不自在。

「諶禮,對不起。」李義興開始說話了。還沒等諶禮反應過來,李義興離開座位一下子跪在了諶禮面前「諶禮,真的非常抱歉,希望能得到你的諒解。」這下諶禮可慌了神兒了,自己打小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人給自己下過跪。「你這是怎麼了啊?快起來。」諶禮把李義興拉了起來。「諶禮,真的對不起。」此時的李義興眼淚大滴大滴的滑落了下來。「你這是怎麼了?你別這樣啊。我們同在一個屋簷下學習,難免會有一些矛盾,對過去的一切別太往心裏去。」諶禮回應到。

「諶禮,你知道嗎?我出院的時候,醫生和我說,要不是你當時非常專業的處理,我的這個手很有可能就廢了。這些天我在家裏,每天都能想起你,想起我對你說的那些尖刻的話。我現在真的非常後悔,自己為甚麼就那樣的刻薄,那樣心胸狹窄呢?我知道你一直在找機會調整我們的關係,但是我一直以來對你都是非常冷漠,想起這一切連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在家裏的時候本想給你打電話,但就是沒有勇氣,今天我在從大邱到首爾的火車上,也是心思煩亂,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你。」李義興終於把自己想說的話說出來了。

「唉!這一切都過去了,別再多想了。過去我也有很多做的不對的地方,今天起我們就忘記過去的一切重新開始。」諶禮看著李義興非常真誠地說到。「謝謝你,謝謝你,諶禮,在你的人格面前,我真的是太渺小了。」李義興回應到。「不過話說回來,我仔細想過,我並沒有甚麼地方得罪過你,但是為甚麼你從看到我第一眼開始就好像非常討厭我呢?」諶禮略帶不解地問到。

「這些話我從來沒有和實驗室的人講過,其實我們家以前非常的富裕。爸爸是一個非常正直的人,非常有實幹精神,在韓國幾十年的打拼建立起了自己的公司。後來父親看好了中國市場,在中國投入了將近兩百億韓元(大概一億人民幣)的資金辦廠。父親對於中國的政治環境考慮的欠妥,他以為只要正當經營、辛勤付出就能像在韓國一樣把企業做好。開始的時候確實做得不錯,後來不知道因為甚麼父親得罪了當地的一名高官,這之後父親的企業遇到了來自各方面的刁難,最後父親想要通過法律手段解決,但發現法院也是站在他們一邊。」說到這裡李義興有些說不下去了。

「原來是這樣啊!」諶禮恍然大悟。「再後來,父親在中國的投資血本無歸,父親回到韓國之後心裏面總是想這個事情,心裏這個結總是打不開。慢慢的父親的身體患下了嚴重的疾病,現在基本上就是個廢人。我們家的經濟情況也因此陷入了低谷。每每想起這些我就對中國異常的反感。當我知道你是中國人的時候,也就因此遷怒到你的身上了。」諶禮聽了這話終於明白了。「李義興,相信我,中國人裡善良的人非常多,我絕對可以成為你信得過的朋友。」諶禮真摯地看著李義興說到。「我相信你,諶禮。」李義興的眼角再次閃現出了淚花。

(責任編輯:趙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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