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者投書:柴玲,你沒有資格說「寬恕」

孫寶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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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2年06月12日訊】我叫孫寶強,原上海煉油廠的打字員。我是國際中文筆會會員,也是《上海女囚》的作者。

屠城後,白色恐怖籠罩了整個上海。6月5號,我走上街頭抗議屠城;6月6號,我帶領群眾設置路障抗議屠殺。當天晚上,我被秘密逮捕,關進臭名昭著的虹口看守所。1989年8月22號,在上海市虹口俱樂部召開的公判大會上,我被判三年。

1989年年底,我被押到遠東最大的提籃橋監獄,和另外二個「女暴徒」被關禁閉。監獄的冬天特別的冷,而管教卻把我丈夫送來的寒衣退回去,我只得在單薄的長褲裡,套上五條短褲。至今,我的關節炎都沒有痊癒。

三年的囚禁生活,生不如死。當我被牙疼折磨的受不了時,我把老虎鉗伸進嘴裡……當組長看到血淋淋的牙上還粘了一塊肉時,她尖叫一聲捂上了眼。三年大牢,我失去了五顆牙。

出獄後,被開除公職的我,沒有一分錢低保,沒有一分錢醫療費。從監獄帶來的傷口久久不癒,我只得把燒紅的鐵皮摁上去;因過敏而皮膚潰爛,我只得把鹽水澆上去……

89年時,我的丈夫被澳洲的語言學校錄取。我被判刑後,他的留學夢夭折。為了養家餬口,他在下班後去裝空調修電器。有一次,從腳手架上摔下,腎受到傷害。至今他起床時,內衣和被褥都濕漉漉的……

我的兒子從小就有多動症。我進大牢後,才9歲的他,理所當然地成為小暴徒,成為唾沫和石頭的靶子。他的額角,至今還留著一塊傷疤。學校的宣傳欄裡,掛著「共和國衛士」和「共和國暴徒」的照片,在他稚嫩的心上,插上了一把尖刀。18歲時他想參軍,街道辦的人乜著眼:「你有這樣的母親還想參軍?」由於我頻頻在互聯網上發表文章,警察進出我家如履平地,讓他一直生活在恐懼的陰影裡。

去年年初,實在不堪忍受的我們,撇下兒子逃到澳洲。一年半過去了,我和唯一的兒子天各一方,每一天都在思念的痛苦中煎熬。

屠城後,有多少鮮活的生命被碾成齏粉,有多少抗暴者的家屬,生活在精神和經濟的雙重痛苦中。昨天,軋偉林走了,一個以死抗爭、以死而諫的父親走了;今天,李旺陽走了,他被凶手謀殺了——這是64屠殺的延續,這是屠殺後重複的屠殺,這是變本加厲的屠殺,這是窮凶極惡的屠殺!

我知道柴玲你很幸福。你危難時,有國際上正義的力量來拯救你;你要說話時,有無數的話筒對著你;你要行動時,有無數的鎂光燈罩著你。你有健康的丈夫,你有三個幸福的孩子,你擁有完美的事業,你擁有天倫之樂。可我呢?

死不瞑目的英靈;失去孩子的父親母親;大屠殺中的傷者,殘者,病者,株連者,迫害者,還有那些因64判刑而失去退休金的垂垂老者……

夠了!夠了!23年來,迫害一分鐘都沒有停止過,鎮壓一分鐘都沒有停止過。在這樣的情況下,你居然大談「寬恕」,這是幫閒,也是幫凶。

請你在夜深人靜時,摸一摸自己的胸口,摸一摸自己的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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