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慶歲月:一個警察的獨白《見證王立軍》(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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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2年06月29日訊】[陳有西律師按語] 此文我前一晚上傳後,轉天中午點擊即達5萬餘人次。但是晚7時網友告文章突然被刪。查詢了網管,告是有關部門的要求。此文內容並無政治問題,只是說明了重慶特定時期的一種真相,人民有權利知道真相。全國轉發轉貼和下載保存的人已經很多,刪也已經沒有用。現將此文重新上傳。這個版本是許丹編輯過的,比我的原本更清晰。為保護她的網鏈接就不給出了。各位網友對此文可以保存一下。如果再被刪,我第三次就不上傳了。

[陳有西原按] 這篇13萬多言的回憶實錄,是重慶一位中層警察寫的。文章題目是我另幫助起的。我已經經過核實。他是重慶黑打內幕的見證者和記錄者。稿子是通過上海名記者楊海鵬轉我的。據說複印本在重慶警察內部早就流傳,有的人看後抱頭痛哭。我一直說,體制內不缺明白人。五毛一直質問我依據何在。年初我去重慶,蒙冤警察家屬向我哭訴時,我不客氣地質問她們,為甚麼要把希望寄托到我們幾個律師身上?你們自己為甚麼不揭露?你們的揭露比我們來說,更有說服力!沒有神仙皇帝,只有你們自己救自己!現在,一個警察發聲了。我期望麼寧、付鳴劍們也站出來說話。他們的故事會比警察故事更精彩。

(接上文)

七、刑偵專家怒言

老右從事公安刑偵工作已有近三十年的歷史了,他是重慶市公安刑偵戰線上赫赫有名的尖刀和專家,凡出現了棘手的大要案,市局領導都會把他召喚進專案組。為此,著名的「3.19」和「打黑除惡」少得了他嗎?為此,要談刑偵問題少得了他嗎?

我認識老右已有二十多年曆史了,彼此之間也有一定交情,所以我提出要求後他馬上就答應了,並且第一個接受了我的採訪。不過他仍然顯得比較謹慎和擔心,他說目前形勢還不很明朗,還不是公開清算立軍罪行的時候。我說這是為將來公開清算做準備,在朗朗乾坤之下,怎麼可能容忍王立軍這種無視法律的倒行逆施者呢?清算王立軍的罪行是遲早之事。

肯定的,必須的。老右說,在他出問題之前我們就有預感,就對他天馬行空、無法無天的行徑感到擔憂和後怕。

老右,你對刑偵是名副其實的內行,你說說老王這人對刑偵的事吧,因為他說他也是刑偵專家。

扯蛋!老右憤怒了。拿句農村人的話來作比喻,他就是半瓶水,響叮噹!你說他不懂,他又懂一點,並且還裝得比內行還內行;你說他懂,他甚麼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盡講些外行話,弄得大家哭笑不得。譬如在辦「3.19」專案中,他拋出了一個「圓圈理論」,即以發案現場為圓心,以重慶市最遠的城口、秀山為半徑進行圍追堵截。重慶的地形象一隻雞公,這「圓圈」一畫下去,就把周邊的四川、貴州、湖北等地畫了進去,按他的思路,這些地區也必須去開展工作。可別人怎麼可能聽他的指揮呢?於是他又說「圓圈理論」僅限於本市。那麼,既然如此,拋出「圓圈理論」幹嗎?在全市範圍內進行圍追堵截不就完了嗎?

還有就是把紀律當規律。打擊破案與其他任何工作一樣,都有自己的規律可循,唯有按規律辦事,才能辦好事,辦成事—這實際也是一條顛撲不破的規律。可是,老王從來不研究規律,不奉信規律,只講紀律,他把紀律當成殺手鑭,當成指揮棒,無論偵破甚麼案,他都要宣佈一大堆紀律,把紀律當規律使用,他固執地認:只要堅決執行他的「紀律」,一切案件皆可迎刃而解。由於受了他的「紀律」的限制與約束,禁錮、殭化了案偵人員的思路;捆綁、束縛了案偵人員的手腳,使一些本來可以破獲的案件從簡單化走入了複雜化的死胡同,從而延誤了戰機。

中國公安刑事偵查工作,已有幾十年的歷史了,其規律被普遍使用。例如「以防範為主,以破案為輔」就是一條基本規律。基層警察只有在抓防範中才能瞭解和掌握包括違法犯罪在內的更多的社會信息,為打擊破案奠定堅實的基礎。可是,老王卻另有新招:一是把基層派出所的大批骨幹抽去不能接觸群眾的交巡平台。二是撤掉接觸群眾的橋樑派出所。三是招進大批技術人員充實刑偵戰線,走技術刑偵的所謂西方之道。結果大大削弱了刑偵力量,給重慶刑事偵查工作造成了顛覆性破壞。我們現在已經感到捉襟見肘了,我們一個專案組,大半人都是借的,再過幾年咋辦?公安事業是長期的,老王那種「一錘子買賣」行為不是為公安事業著想的,純屬政治賭徒的流氓行為!

老王還規定,每個單位必須養多少狗,修多大狗捨,配多少養狗警察。僅此一項,全市就一次性投入(修狗捨、買狗兒)除土地費用(共一百二十畝,每畝按劃撥地算,每畝四十元;按市場價算,每畝最低價一百萬)外,高達二千多萬元。每年餵狗食費一百二十餘萬元。還有警察每年八百餘萬的工資。如此大一筆投入有多少用途?幾乎沒有。這就是老王「豪華警務」的風采!還有那直升機、那反恐突擊隊,還有甚麼近五十個項目進入操作程序,聽起來熱鬧非凡、熱血沸騰,但仔細一想,沒一項管用的,全他媽瞎胡鬧!這哪是在搞公安建設,完全在燒錢!在犯罪!

八、四次檢討

當第一次有人當面喊她「JK春」時,她有點懵,還有點莫名其妙:「誰給我取了個外國名呢?」後來她才搞懂,那不是甚麼外國名,而是一個綽號,一個很不雅的綽號,即「接客」之意。就是每天面帶笑容站在那兒,像小姐一樣,迎接從四面八方前去參觀的各界人士。但是,儘管這綽號不雅,她也沒有感到有恥辱之意,而立軍同志命令她所寫的八次檢討,她卻感到受了八次侮辱。

第一次檢討:為了一隻礦泉水瓶

那天講解很成功,她看到立軍同志的臉上一直掛著笑容,還時不時地給參觀者這裡指指,那裏點點,神態顯得相當自信和泰然。可誰也沒想,暴風雨就在剛參觀結束的那一剎那爆發了。

她猛然發現他的臉陡然間由晴轉陰,黑得嚇人,兩道仇恨的目光穿過鏡片,直射而來。她不知道又發生了甚麼,但她預示到一場大禍即將來臨。於是,她像做錯事的孩子,有意識地把頭埋得低低的,並悄悄地把身子往後挪,欲躲過災禍。

「你給我站住,想溜是吧,沒門!」王大爺凶神惡煞地厲聲吼道。

「我…我又怎麼啦?」她蚊蠅般支吾道。

「這是甚麼?」王大爺用右手指著坐椅邊一隻可能是參觀人員喝了水,遺留在那兒的礦泉水瓶質問。

她頓時明白了:不過就一隻礦泉水瓶嘛,值得冒火嗎?她一邊用手去撿,一邊嘀咕道:「這不屬我管的範圍。」她可以管解說人員,管得了參觀人員嗎?

「甚麼?不屬你管,難道還屬我管?你在這兒站著,就屬你管!」接著,王大爺指著她的鼻子數落了至少半小時,嚇得其他人都躲得遠遠的,害怕引火燒身。王大爺罵累了,離開時指示:「兩小時內把檢討交到我辦公室來,手寫的,兩千字!」

她清楚地記得,自己是位非常聽話的人,從讀小學、中學到大學,從來沒寫過檢討,並且不太擅長書寫理性方面的文字。所以,對於搞音樂的她來講,這還真是個新課題。當時一聽說要寫兩千字的檢討,她的頭猛然間就大了,但又不能不寫,性急之下她想起了屬下曾經寫的檢討,她沒顧那麼多,翻出來就開始抄襲,時間太短了,容不得思考。更何況幾乎天天都有人給老王寫檢討,他哪還記得是誰的文筆。不過,也要千萬小心,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聽人說他記性非常好,倘若被他發現是抄襲的就死定了,那可是欺君之罪呀。她一邊抄,一邊猶豫,但最後還是僥倖戰勝了理性,戰戰兢兢地把抄襲的檢討交給了王大爺。同時,她也戰戰兢兢地度過了幾個不眠之夜,她已作好了被發配邊關,甚至被開除的思想準備,結果老天保佑她瞞天過海了,不過,至會她還心有餘悸。

第二次檢討:因為忘了介紹他

從打黑圖片展開始,她就負責那兒的文字書寫、數字收集統計和講解培訓等。每一項工作她都親歷親為,反覆思考、精確模擬、一絲不苟、小心翼翼,她擔心出現任何哪怕不易被人覺察的細微紕漏。經過幾十場的講解,通過參觀者那認可的目光,她心裏終於獲得了些許蔚藉,她對自己的工作感到非常滿意。但老王卻不滿意了。

那天,有貴賓前住參觀,老王格外不一般,幾天前就開始準備了,他調來了直升機,隨時準備起飛迎敵;調來了反恐突擊隊,隨時準備衝鋒陷陣;他調來了技偵隊,二十四小時監聽不明信號。他還調來了大批便衣、武警,把這天天都在開展的展覽場弄得刀光劍影,如臨大敵,火藥味四處瀰漫,似乎隨時都有黑社會出沒,有恐怖份子搗壞,似乎進入了烽火連天的利比亞。

工作人員更是忙得不可開交,天天掃地抹灰塵,天天一遍又一遍地試講,天天檢查七八遍,迎賓方案每天至少修改二三遍。一切準備可謂天衣無縫,萬無一失。

好不容易等來了貴賓,原來只不過本市一位副市長。這對連中央領導也多次見過的工作人員來講,心理壓力陡然間減輕了一大半。

講解按計劃進行得很順利,從組織者們的角度看來,可謂無懈可擊,連細微的差錯也沒發生。誰知就在參觀者離開之後,大家緊繃了幾天的神經稍微鬆弛下來的瞬間,王大爺轉過了身子,併發出了雄獅般的怒吼:「都給我站住!」他喝斥此次參觀活動的三位現場組織者:市局副局長A、政治部領導B和春科長。老王發火的原因是組織者沒有在現場把他當面介紹給市領導。而組織者認為他經常與市領導在一起,彼此間非常熟悉了,沒必要再介紹。

「你們知道你們這是啥行為嗎?」老王的帽子是隨著脾氣而來的,只要他一發脾氣,就會發出幾頂帽子,「這是政治事件,是反對市領導!反對市領導就是反對我;反對我就是反對市局黨委;反對市局黨委,就是反對市委市政府;反對市委市政府,就是反對黨中央。」接著他話鋒一轉,怒目政治部領導B:「B,你貪污公款二十萬,老子隨時都可以拘留你。春科長,你亂彈琴,給老子脫衣服走人!」老王越罵越起勁,越罵越離譜。A副局長被罵得無地自容,他佝僂著頭,不斷擦拭汗水,不斷抬弄眼鏡架。B從鐵嶺來,是王的同學,知道王的脾氣。但是,看到王隨著權位的遷升而日漸嬗變的性格,他有些困惑,有些後怕,他按撇住心中的疑慮,用平和的目光直視著同學,嘴角飄過幾絲不易覺察的鄙夷之光,似乎在告訴同學:「子系山中狠,得志莫狂猖!」春科長開始還解釋了幾句,還有些不服氣。在A的暗示下,她雖然閉了嘴,但仍感到非常委屈,她回家一邊挑燈寫檢討,一邊把寫檢討的前因後果講給婆婆聽。委屈的眼淚把草稿紙都打濕了。婆婆也氣得吐粗氣,她摸了摸兒媳的頭,吐出了三個字:「希特勒!」

第三次檢討:注水的數字

從打黑圖片展第一次開展以來,所有參展活動都有詳細記載,記載內容包括參展時間、單位、人數、職務等。由於此項活動有專人負責,還有領導在記錄上簽字歸檔的嚴格程序,所以一般不會有甚麼差錯。

後來,為了增加展覽的轟動效應和宣傳效應,在老王的指示下,還把相關內容(如有多少人、甚麼級別的領導參觀了展覽等)寫進了解說詞。當時在解說詞中就有這樣一句話:「打黑展開展以來,先後已有四百五十餘名省部級領導蒞臨參觀。」這個數據雖然不是統計數據(宣傳需要的概念數),但經過層層把關審定,最後被王認可並多次由解說員告之參觀者的。

一天,老王又陪客人姍姍而至,當春再次聽到「四百五十」這個數字時,臉色「刷」一下就變了。她不知道又發生了甚麼事。她過電影般回憶了剛才的解說詞:沒想起有甚麼錯呀,因為那解說詞是她親手所寫,因為那解說詞經多位領導審查,因為那解說詞經王大爺欽定,因為那解說詞不只一次使用。她睜大眼睛,迅速搜索著週遭,欲看看在甚麼旮旯角角是否又有甚麼礦泉水瓶子,或者蜘蛛網。但她甚麼也沒發現。「可是那王大爺為何變臉呢?」她在心中揣摩著,一直到參觀結束,她也沒想明白個中緣由。

當送走參觀者後,老王快步返回,說:「你們講那數據恐怕不對吧,我記得前來參觀的省部級領導不是四百五十人,而是八百五十人,年級輕輕的,怎麼連這個小數字都記錯呢?亂彈琴,把檢討給我寫來,三千字!」

「A,這數字明明只有二百多人,我們已經拔高很多了,並且是他認可了的,怎麼又漲水了,越漲越離譜。」她有些莫名其妙,有些不可思議。因為究竟去了多少人,她心裏最明白,她是每一拔人的見證人,她最有發言權,她把困惑與不解吐露給A。

「這沒甚麼想不通,也沒甚麼解釋不了的,」聰明的A一邊抽煙,一邊慢條斯理地說,「你把他也算上,每天算他兩三次,莫說八百五十,就是九百五十也有。」

「你太有水平了,以後有甚麼難題我就來找你。真不愧為領導,如此高端的難題,不費吹灰之力就迎刃而解了。」春好興奮,好感動。那次,她很順利地完成了檢討撰寫任務,並得到了老王的充分肯定,老王說:「你寫得比唱得好。」打那之後,就大大地增強了她寫檢討的自信心。她在音樂學院專攻的是聲樂,打那之後,她再也不敢唱歌了,因為一想起老王的讚揚就信心全無。打那之後,得到了老王的充分信任,老王不斷交給她撰寫打黑專題論文的重任。如《重慶打黑的社會效應與公安隊伍建沒的重大意義》《打黑展:開創重慶廉政建設之路》等宏篇巨作就出自她那彈鋼琴的纖纖玉手之中。

第四次檢討:為了一位長相平凡的解說員

在老王身邊工作是甚麼滋味,恐怕沒有其經歷之人是無法體會得出來的。他喜怒無常,誰也無法預料他甚麼時候會將無名之火燒到你的頭上來。

就說其中一次吧。

她們解說組的人都是從全市精挑細選出來的,無論外貌,還是氣質、文化、普通話,都出類拔萃,並得到了參觀者的普通認可。那次,老王陪一個外省參觀團去看展覽。參觀中,他興緻勃勃,不但與來賓親切交流,還與年輕漂亮的女解說員頻頻調侃,氣氛顯得非常協調、融洽,使她們由衷地感到高興。說實話,她們付出艱辛的勞動不是為了高官厚祿,只求一份心靈安頓和領導認可。然而,她們這點最低奢求在王朝統治下只能是一種奢求啊!就在參觀至三分之二左右位置時,老王的聲音戛然而止,老王的笑容煙消雲散,老王的臉譜一片漆黑,春的心臟又開始劇烈跳動起來。不過現在的她,心理承受能力強多了,她起碼不再懼怕,不再擔心,因為她已經摸索到了一些如何對付喜怒無常者的辦法了,那就是把一切放在心底,用假笑去面對一切。其實,她也沒有別的好辦法,她只有效仿孔乙己了。

這次,老王的態度還比較溫和,他沒有罵大家,只是批評她說:「你也太沒檔次了,選些甚麼人?就是去大街搶劫也不用化妝了。」其實這比辱罵還難受。原來是他對一位五官不太漂亮的女解說員不滿意。不滿意早說呀,她又不是第一次出場。她的長相是爹媽給的,又不是她的錯,值得如此揶揄、侮辱一位自己的屬下嗎?

從拿起筆寫這份檢討開始,她心中就不是滋味,好像自己受了侮辱一般,以至此後很長一段時間她都提不起精神來。一想起老王的話,一想起被發配的姐妹,她就禁不住鼻子酸、胸口堵。身邊的朋友也明顯感到她說話少了,她也擔心自己患抑鬱症,因為聽說有不少戰友為此住進了醫院,於是她逮住機會,向A傾訴自己心中的不快。A說:「你這個位置,就相當於中央文革小組組長的位置,非常重要,非常風險,又非常艱難。你能坐到今天已經非常不容易了。你左右看看,這幾年有誰能在一個位置坐這麼久?你應該感到幸運和欣慰了。」她一想,領導的話不無道理,自己雖然經常挨罵,經常寫小楷,但起碼還「活著」呀。於是,她的心裏豁亮了許多。更何況他王大爺又不是第一次罵人,有次老王估倒辯解說,解說員講解的重慶公安警察犧牲的數據不是二百三十二人,而是二百三十六人。說著就罵開了:「另外三人死你家去了嗎?」聽聽,這是甚麼話?這是一位公安局長說的話嗎?這是一位上級領導說的話嗎?這是一位長輩說的話嗎?

老王罵一個小警察算甚麼?連領導他也照罵不誤。一次,他問隨行的幾位處局級領導:「那亮點的全稱是甚麼?」政治部一位領導搶先老實回答:「亮點,就是亮點夜總會的簡稱,全國人民都知道。」老王聽了不高興:全國人民都知道的事,我老王怎麼不知道呢?這不說說明我孤陋寡聞嗎?於是他轉過漆黑的臉,用手指惡狠狠地指著那位個子不太高大的政治部領導的頭說:「你他媽這個樣子,就是重慶市公安局的一大亮點,你屙泡尿照照,有掃帚高沒有?」罵得政治部領導無地自容。

想想這些,她的心釋然多了。

第五次檢討;

第六次檢討;

第七次檢討;

第八次檢討……

2012.3.4

(責任編輯:劉曉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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