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宗偉 : 再談說真話運動

史宗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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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2年07月06日訊】昨讀查建英記述查建國的長文《一個理想主義者的故事》,該文引述了崔衛平的一句話:「真正的變化是在許多微小、被人忽視的地方發生的。創造歷史的不是孤膽英雄和精英,而是社會運動。」

這話說得好,一直縈繞在我心中的說真話運動再一次強勢回升、浮出水面,久不能抑。說真話運動於去年五月受阻,至今已一年有餘,我沒能將其持續壯大,慚愧的很,多想朋友們能接力、合力推進之啊!

將這想法說給朋友們,有朋友當即回覆說:「你太書生氣了!」我只能回覆說:「感謝您提出意見,頌安!」

又有一朋友回覆說:「不廢一黨專制,就沒有言論自由,所謂要求大家來說真話的運動,只能是一句空話。請問你敢在大街上或你單位召開的會上大聲疾呼:立即平反六四嗎?不信去試試會是甚麼結果。」

多位五七老人不是一直在要求真相和正義嗎?不也正是從說真話做起的嗎?如果離開了說真話,又會有甚麼真相和正義?不說真話,五七反右、大饑荒、文革等歷史的真相又怎麼能大白於天下呢?只要能讓真相大白於天下,還用擔心甚麼正義不能伸張嗎?這朋友怎麼就不體諒說真話的價值意義呢?

人可能說錯話,也可能不說話,但不能說假話。

說真話是重建社會文化、道德、價值、文明的基本點和出發點,說真話運動是一場新的文化啟蒙運動。策略、方式、方法就是效果、就是價值、就是生命。該朋友不會是反對講究策略、方式、方法吧?其實提出說真話、發起說真話運動又何嚐不是出於策略、方式、方法的考量呢!說真話,既是目的,又是方法,既是結果,又是過程。

近年來,我越來越嚴格地要求自己說真話,無論是在大街上、還是在單位的會議上,或者是在其它的場所,我都身體力行,只說真話,我知道真話怎麼說。

現在如果「在大街上或單位召開的會上大聲疾呼:立即平反六四」,結果也不至於會多嚴重,已經有越來越多的朋友已經做了很多類似的行動,他們是可愛、可親、可敬的!至於我本人,現在沒有準備那樣做,因為還有很多更有價值意義的事情要做。以後會不會去做,要由以後的情況確定。但無論是現在還是以後,是否那樣做都不是簡單一句「敢做」或者是「不敢做」的問題。

我很明白現在「在大街上或單位召開的會上大聲疾呼:立即平反六四」可能的後果,我很明白現在說真話所面臨的壓力、所要付出的代價和犧牲,正如這一年多來我本人所親身遭遇的一樣。也正因為如此,所以才更要說真話,才要在全社會倡起並推展說真話運動!

不去爭取,言論自由、民主制度不會從天上掉下來。如果連說真話的道德勇氣都沒有,那麼還談甚麼言論自由、民主制度!

最後,引述何家棟《梁啟超的國民運動思想》中的一段話:

國民運動在人類政治生活上有甚麼意義呢?梁啟超在《外交歟內政歟》中從智、意、情三方面作了分析:第一,使多數人懂得政治是怎麼一回事,懂得甚麼叫做政治問題。一般人的通患,莫過於腦筋裡沒有問題。運動的最大作用,是把各種問題大鑼大鼓的抬出來放在公眾面前,聒噪得大家耳根不得清淨。初時那些渾渾沌沌甚麼事都回答個「不成問題」的人,你向他聒噪得幾次,他腦筋裡也漸漸成了問題了。第二,使多數人認識且信任政治生活之「改進可能性」。每一個時代的舊政治,總是被治階級呻吟於統治階級之下,統治階級總是強者,被統治階級總是弱者,弱者因為力量來不及,只好聽天由命,只好盼望強者發慈悲赦免。國民運動,是由少數弱者的自覺,喚起多數的自覺;由少數弱者的努力,攏成多數的努力;自覺努力的結果,強者階級必然降服,弱者階級定然得解放。你不試過不肯信,試得一兩回便信了,信得過這種種事業有「可能性」,自然政治生命常帶活氣。第三,使多數人養成協同動作之觀念及技能。國民運動雖然也需有指導的人,但他的性質,純是多數共動,不是一人獨動。要養成互助協作的習慣和技能,斷不是靠口頭提倡所能辦到,總須找些機會,常常作實地練習。國民運動,是拿很鬆很寬很暫的團聚試行協同動作,做過一次,那習慣興味技能便長進一次,所以緻密堅強之民治組織,非經過多次運動而且常常繼續運動不能成功。

2012年7月5日10時40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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