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紀事——二零零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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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2年08月29日訊】二零零零年十月二十六日,又一個不平常的日子。天安門廣場內警車遍地,警察、軍人、便衣(特務)盯著過往行人,東側博物館的門前一長溜的停放著幾十輛待命的大型客車。廣場內似乎也比往日肅靜了許多。我坐在旗桿東側不遠處的華燈柱下,等待著那期待已久的、莊嚴的一刻。

(一)歷史的那一刻

人越來越多,我的視線嚴重受阻。我踱到西側的華燈柱下,內心靜的出奇。突然,廣場南端孫中山畫像附近,一幅二、三截樓高、幾十米長的大橫幅拉起來了!同一刻,「法輪大法好!」、「法輪大法是正法!」、「還我師父清白!」、「還法輪功清白!」的口號在天安門廣場炸響。

幾乎在同一瞬間,各種大法真相橫幅標語,橫豎不等,長短不一,大的要一、二十人合打,小的只需一個高舉的法輪功條幅,猶如朵朵紅、黃花,剎那間開遍廣場,「法輪大法好!」、「真善忍!」、「還我師父清白!」的吶喊如大海波濤,此起彼伏,一浪高過一浪,響徹雲天。

我記下了這歷史的一刻:二零零零年十月二十六日十三時二十分!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場面,軍警們驚呆了,醒過神來,在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對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法輪功學員大打出手了。山東一對懷抱幾個月嬰兒的夫妻被軍警們打倒在地,軍用皮鞋在他們的頭上、臉上猛踢猛踩,鮮血滿臉,看不清從哪流出來的。男的一邊拚命護著懷裡的嬰兒,一邊高喊「法輪大法是正法!」

上至白髮蒼蒼的耄耋老者,下至幾歲的孩子,幾乎無一倖免,每個法輪功學員都同時被兩個或多個軍警圍攻毒打。只一會兒,天安門廣場的青石板地面就留下了法輪功學員的灘灘鮮血。

就在惡徒施暴中,在廣場的中央,又別有一番景象:一位細高個的女法輪功學員從大背包裡把法輪功傳單一把一把的掏出來向遊人撒去,遊人爭相接著、揀著、看著。一夥惡人衝過來,大約二、三十人,叫罵著,氣急敗壞地向遊人手中去奪傳單,又彎腰去追趕那滿地飄來飄去的傳單。好幾次,惡人同時追趕一份傳單,咚!頭撞上了,一邊罵罵咧咧各自揉著撞疼的腦袋,一邊繼續追攆那一張張飄忽不定的傳單,顧了這邊顧不了那邊,亂作一團。

女法輪功學員鎮定地撒完了好大一背包的傳單,前後約二十多分鐘。這伙惡人才如夢方醒般的七手八腳把她綁架。

幾個小時過去了。伴隨著如血的夕陽,傷痕纍纍、塵土滿身的法輪功學員被塞進了幾十輛大客車。地上的惡人對著步話機聲嘶力竭地狂喊:快派車、快派車,不夠用。

這一天在北京,我與數以千計的法輪大法修煉者被投入監牢,他們來自西藏、新疆、雲貴、海南島、黑龍江、南京、北京、上海、中原……他們來自華夏大地的四面八方,其中還有很多沒出過大山,沒見過火車的人。

(二)狹小囚室

隨後在刑訊室,一間挨一間,手銬、腳鐐聲、慘叫聲、惡警的叱罵聲,不絕於耳。尤其夜半時分,惡警為了往上爬,為了那帶著血腥的獎金,他們加班加點,一個個酒足飯飽後,漲著豬肝一般的臉,噴著酒氣,瞪著佈滿血絲的眼睛,手裡提著刑具,在漆黑的夜晚,在慘淡的燈光下,在陰森的刑訊室裡,真彷彿撞見了猙獰的魔鬼。

我被非法關押數月了,每天都有大批法輪功學員被抓進來,又有大批法輪功學員被送走,不知送往何方。

一天夜裡,我又被拖出去審問,我依舊談迫害,談申訴無門,近一小時,一個警察站起身走了出去。這時,另一個警察對我說:「你們的師父太偉大了,他有你們這樣的弟子真了不起!」

我對他說:「記住善惡必報,心裏默念大法好,要善待法輪功,盡你的力量保護法輪功吧!」他點了點頭。他又突然站了起來,啪!向我立正致軍禮(他著裝,頭戴警帽)並說:「向你致敬!」

(三)一個堆滿了橫幅的房子

一天大清早,兩個警察給我戴上了手銬,押上警車,呼嘯而去。我以為迫害升級了。

突然開車的警察對我說:「你跟著把你那天打的橫幅找出來,量刑用。」接著大罵,「又不是領導,也管不著我們,連處長還沒說話呢,他倒逼著我們去天安門找甚麼橫幅,那橫幅多了去了,找得過來嗎?」

我被帶到一座類似影院或劇場的大型建築內,這裡每道門都有持槍警察把守,每道門我都被反覆、仔細的搜身,我覺得他們很可笑,又很可憐。一通繁雜的手續後,進入一個至少二層樓高、異常寬大的大房子內。

這裡堆滿了橫幅,幾十米長,乃至幾米長,粗細不等的大、中、小木桿、竹竿,如果不是這樣大的房子還真放不下這麼長、這麼多的東西呢。屋裡到處堆滿了裝得鼓鼓的大編織袋子,大的周長要至少三人拉著手才能合圍,小的也得兩人拉手才能合圍,裡面裝滿了法輪功條幅,然後一袋袋摞上去,直到天棚。他倆看了一眼,又大罵。在這裡要想找出我當時打出的那個橫幅無疑是大海撈針。

我卻得以近距離仔細觀察這些珍貴的條幅了,大的已無法丈量,小的僅半尺多長,一幅幅都是嶄新的紅、黃顏色的布、綢或緞製作,還有不同風格的針織、刺繡、編織和我尚不知曉的其它縫製方法製作而成的。

我看著,輕輕的撫摸著:針針都浸透著對師父、對大法的真情,線線都繡著弟子歸真的心……在這裡,我真的出乎意料的找到了我當時打的那幅一米多長、二十公分寬的紅地黃字「真善忍」橫幅。我彷彿又回到了那激動人心的一刻……我小心翼翼地捲起了它,輕輕地放回原處,讓它與千千萬萬的條幅一起,成為那個歷史時刻的一份見證吧。

太陽已西斜,早已過了午飯時間,兩個警察又餓又累又氣,罵著,擦著汗,隨便揀起一個條幅,對我說:「就算這個吧,這麼多,上哪找!」幾個小時,只翻了冰山一角。

辦著同樣繁瑣的手續,經過了至少五、六個關卡,終於走出了大門。

我們上了車,警車緩緩的向天安門駛去。到了金水橋,我戴著手銬,雙手合十,高高舉過頭頂,向著天安門廣場,用我的生命高呼:「法輪大法好!真善忍!法輪大法是正法!還我師父清白!」

淚水濕透了我的衣襟。除了我的吶喊,好像一切都靜止了,兩個警察被震住了,如木雞一般。

(責任編輯:簡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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