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米亞度假村志工計畫 與海豚的邂逅

作者:麥吉他、小希 / 撰文、攝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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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米亞位處偏僻之地,不過因為能親近可愛的瓶鼻海豚,所以這個由CALM督管的志工計畫相當熱門,小希九月分預約時,已經排到隔年一月才得以成行。

住進猴米亞度假村裡新落成的旅館後,我們迫不及待地向管理處報到。小希跟我穿上制服,立刻化身為魚房裡的四個義工之一,專門為遊客跟海豚搭上友誼的橋梁。

每天早上就要向魚房報到,解凍魚兒。

每天早上七點半我們就得向管理處報到,第一個工作是秤出一定分量的魚隻,放進水桶解凍,接著打掃展覽室及影音中心。另外切出跟海灘上大嘴鳥一樣數量的魚塊吸引牠們的注意,以免待會跟海豚搶食物。管理員會先在海邊向遊客們解說,時機成熟後,才會用無線電傳呼我們。

乖乖地列隊等著餵食的大嘴鳥

這時,必須先有一人拿著棍棒敲擊裝著魚塊的黃色水桶,將所有大嘴鳥(鵜鶘)引到一旁,其他人才伺機拿著裝好魚的鐵桶衝到海邊,穿過聚集的觀光客們,每人鎖定一隻海豚,然後挑選守規矩的遊客,請對方將魚兒塞到海豚嘴裡。

與野生海豚的近距離接觸

桶子裡剩下最後一隻魚時,必須以食指指向天空,等到大家都準備就緒,才一起餵食,因為如果讓一隻叫Nicky的海豚先吃完的話,牠會凶狠地衝出來搶其他海豚的魚吃。

最後將空的鐵桶秀給海豚看,牠們瞧了桶子一眼後,竟然真的就能會意並且一起轉身離開。

遊客圍觀海豚餵食秀

每天固定會來報到的海豚有十幾隻,但我們只餵上了年紀的四隻母海豚,牠們的名字分別是Nicky、Puck、Surprise與Picollo。會搶東西吃的Nicky,是最出風頭的女王,明信片上都以牠作為主角。Picollo最年輕,不過牠常嫌棄我們餵食的魚太小,有時還咬一咬再故作噁心狀吐出來,其他義工在外海遇到牠時,竟然張開嘴巴秀出自己抓到的大魚示威。Puck個性比較溫和,最能合作。Surprise則魚如其名,讓人驚喜連連,常常餵食前不見蹤影,在外海聽到我們的鐵桶聲才瞬間趕到。

熟悉流程之後,我們都開始不自覺地跟海豚說話,彷彿彼此是相識多年的老友,牠們也會發出聲納回應,讓我們感動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有時牠們還會用身體輕輕碰觸你,撒撒嬌催促你餵快一點,極富靈性。

爭食魚塊的大嘴鳥

偶爾我也自願去餵食貪婪的大嘴鳥,想想牠們只是長得不夠可愛,無法得到人類的青睞,挺不公平的。這個工作最困難的地方在於,餵食者得想辦法把這十幾隻龐然大物聚集在身邊,不讓牠們打擾餵食海豚的過程。幸好牠們已經被黃色水桶所制約住,因此當我提著水桶站在欄杆前時,牠們往往也跟著在我面前罰站。

雖然牠們大致上只會互相攻擊,不過當較瘦弱的大嘴鳥被驅趕到海邊時,我就得提著黃色水桶衝到數十公尺外的海灘上,穿過面前十幾隻飢腸轆轆的肉食性鳥類,試著再把海邊的大嘴鳥吸引回魚屋前。等到海豚餵食完畢後,我才把魚塊丟給牠們,並且盡量公平,希望每隻鳥都可以吃到。奇怪的是,我後來也開始對大嘴鳥們講話,期待牠們記住萍水相逢的我。

印象最深刻的是,某次協助管理員們做偏好測試時,我拿著兩隻不同的魚給Surprise選擇,牠一口吞下一隻後,我照步驟將另一隻丟回塑膠袋,然後把空的鐵桶秀給牠看,牠卻用牠的肚子輕輕撞我的腳邊幾下,彷彿是說:「喂,少來了!老兄,另一隻勒?」

二○○六年初,在藍天白雲、水清沙細的異國海灘,這場跟海豚心電感應的邂逅,將成為我們生命中無法抹去的回憶。

──轉載 華成圖書《澳洲,打工度假(全新修訂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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