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東南隨筆】跟各族階級兄弟們一起搶飯吃

老毛愛搞階級鬥爭,一輩子殘酷整治黨內外愚民。俺沒有這害人的愛好,就是愛吃一口「播肥。」自然不會坑害任何人。在美多年,出門在外,還是在本鎮,餓了時候,總想找播肥「撮」一頓解饞過癮。

吃播肥,在俺知道的華人圈子裡,口碑不如得牛背兒文學獎好,屬於沒有文化層次的吃法。對此,俺身邊的朋友們多搖頭晃腦地表示蔑視:甚麼年代了還是吃飽第一,餓的跟永貴大叔阿慶嫂似的,這不跟老毛那套階級鬥爭第一的愛好一個樣麼?

對此,俺多半會解釋:喜歡播肥並不就是非要吃撐了才過癮。播肥花樣繁多,俺吃播肥也有獲得牛背爾文學獎潛力的吃法:各種東西都可以淺嚐即止,自己控制量嘛。不過,話雖然可以這麼說,畢竟還是給自己臉面下台,跟大和尚們給泥菩薩身上刷金一個德行樣,其實內裡還是凡胎俗子,難擋口腹之慾。不然,俺怎會墮落到曾經重達二百餘磅的肥胖樣子啊?!

常言說得好,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咱甚麼錢財也沒有,窮光蛋一個。混到這把子歲數,這輩子發財是沒有希望了。文學諾倍兒獎被莫言這廝偷走了,朝廷龍椅被習老大一屁股坐住了,白宮也有奧黑子睡著,連俺們禿城作家協會咱也只是基本會員一個,離禿城作協黨支部書記還差的遠訥。咱這輩子還有甚麼光宗耀祖的希望啊?難道還不讓俺滿足一下大快朵頤的最低層次慾望?再說,吃播肥照樣可以掛著「姓焦的黨的好幹部」和「一心日人民的共和國衛士」的牌子麼。吃的滿足,心情舒暢了,咱的文學激情高漲,接著碼字不綴,不就離獲得牛背兒文學獎就更近了嗎?這麼多年,每次吃播肥之前,俺總想到吃播肥是為了「黨的文學事業」興旺發達,於是內心那點兒「對不起黨的培養」的文學內疚就雲消霧散,驅車殺奔預先看好的文學播肥店醞釀寫作靈感去了。

其實,吃播肥也是被逼上樑山的結果:可以點菜、做的不錯、水平穩定的中餐飯店實在不多。北美各地中餐飯店多如牛毛。扭腰落山雞指甲哥這種大地方,街上滑倒,摔個跟頭,再一抬頭,你很可能會在中餐飯店前爬起來。俺們禿城這種鄉下,也基本上開車進鎮拐個彎兒就聞到老廣的烤金豬的味道了。

問題在於,大部份中餐飯店是目標在於老美吃客群體。對於俺們這些喜歡品嚐味道兒的華人食客就不太對口味了。雖然看著滿街中餐店舖,俺常常不知道去哪家能讓「黨和人民心滿意足。」

禿城有幾家菜做的不錯的中國飯店。比如,俺喜歡的川菜店也常去的「老四川」和「川外川。」另外,幾家粵菜店,也很不錯。新開的「金源」週末生意非常好。我和女兒都喜歡那裏的清淡新鮮菜式。還有一家台灣人劉師傅開的「川霸王」飯店,尤其值得一提:所有菜式非常有特點,水平保持一致。俺二個孩子喜歡去品嚐劉師傅的手藝,從小學吃到大學,直至如今啊。 韓國華僑開的「六福」飯店水平也很不錯。菜式吃著感覺還可以,賣相看著不錯。不過,俺掰著手指頭怎麼也沒有算清楚是哪「六福」,「吃、喝、嫖、賭、毒、網?」俺能想到的也就這幾樣了。

不過,即便口碑好的中餐也不能保證品質一直好。常有這種情況:上次去吃了,感覺很好。再去,那菜式口味就一般般了。這原因,估計是後面的大師傅跑路了。新找來的大師傅將就炒幾下。禿城的中國城附近還有一家叫川甚麼的老牌飯店,估計足有二十年曆史了。俺兒子四歲時候去吃一次,感覺很好。宮保雞丁炒的有模有樣的。過半年再去,那宮保雞丁炒的連湯帶水,黑不溜秋的,裡面居然還有綠葉蔬菜。一打聽,原來廚師是南洋華僑,給俺來個劁過的「太監雞丁。」俺臉皮薄嫩,不好意思要求退款,只好索性打包回家讓俺家的牧羊犬過癮吧。

去點菜的中餐吃飯,還有些叫人不舒服的地方。有次去一家老字號,那老闆認識俺,熱情洋溢地自己進廚房開炒。不過,這哥們不是烹調科班出身,就是為了少僱師傅,自己進去炒。那手藝麼,咱們直說吧,跟俺比,基本一個水準的。可是,俺過去花錢吃菜,不是去朋友家作客麼。這口味嘛,可是熱情代替不了的。還是沒辦法,只好照吃,照誇獎。心裏訥,跟被老毛和黨中央打成怨案的紅朝頭目們一樣,叫屈不止,還不敢說。禿城西北有家也叫川甚麼的飯店,號稱過去有紅朝御廚掌杓。幾年前去過,味道很好。後來再去,那御廚早不見蹤影了。老闆給推薦一個冷盤「麻辣鮮蔬」,一盤十元。端上來一看,草,全是便宜的胡蘿蔔、芹菜、海帶絲、黃瓜、黃花菜,外加四川人常用的蔥姜蒜胡椒鹽糖辣椒末。幾口吃下來,滿嘴麻辣,味同嚼草。心中暗道,被這老闆坑矇了一道啊。還好,幸虧是四川人開店,總算沒有被做成人肉包子麼。要不然,換成山東人張二娘開店,老闆請你吃你不敢吃的,你還不敢不吃訥,不然, 自己成了鮮餡了。這麼多年,俺一直不敢和山東朋友們一起吃喝,原因就是怕哪位山東朋友遺傳基因突然發作啊。

一般來說,台灣人、廣東人不喜歡開播肥店。價格太低,食物不少,利潤太低。最多賺份辛苦錢。最近這十來年,福建鄉親們大肆偷渡來美。跳海搶灘,跟海軍陸戰隊似的。長途跋涉偷渡,跟老毛當年長征似的,死活要來美國打工。福建鄉親們這種不怕死只要錢的精神,讓我感歎不已。福建鄉親們搶灘成功後,一頭扎進廚房,苦幹十年,一般都出來開外賣或者播肥店。

播肥店也不需要多好的手藝。油鹽糖醋味精一摻合成為標準佐料,菜洗好,肉切好,稀里糊塗炒在一起,就可以端上來了。所以,吃播肥不是去吃味道和師傅手藝。這一點,在去播肥之前一定要心裏明白。千萬不要評論人家味道一般。要是那樣的話,就有點不厚道,雞蛋裡挑骨頭了。

吃播肥吃的是原料。這是俺多年辛苦吃播肥的經驗。播肥供應不少海鮮,比如三文魚、巴斯魚、蚌殼、蝦、螃蟹、牛肉、雞、排骨、沙拉、燒烤等種類。這些東西,你一個人不可能搞全。成本也不是十元所能搞定。不管味道如何,起碼原料新鮮。對於俺這種平時不做飯週末出來補給一次的懶人來說,這不正好是一次吃多吃好吃豐盛的機會嗎?播肥就是吃原料麼!省去你多少油煙熏烤汗流浹背的麻煩啊。

過去,俺猛吃播肥多年造成點後果:有些肥胖,據說,快成了老毛時代全國三大胖子之後的第四號了。老毛時代那三大胖子是老毛、許世友、吳法憲。最近這半年,俺為了老心臟的和諧跳動,狠心地減肥。平常吃飯跟兔子一樣,只吃蔬菜,夾雜點麵條雞蛋蝦。這肚子裡經常鳴響如鼓,讓俺腦海裡總顯現出烤鴨火腿叉燒肉的影子。每天下班後都要在心裏鬥爭一番:去還是不去吃播肥?還好,這把子歲數了,俺能像老和尚在女人面前那樣不動好色之心那樣,在食物面前也不動凡心,把持的住。這樣,半年下來,俺減肥基本成功,跟老毛當年流竄到陝北那樣,可以喘口氣,開始小吃少吃但是能夠吃播肥了。

禿城一直有好幾個福建播肥店。供應的東西也尚可。唯一讓人覺得不好意思的地方就是吃客中幾乎全是老墨兄弟們。尤其週末,呼家帶口的,擠滿了,讓你感覺跟在墨西哥邊境齊黃哪或者中國某個村鎮似的,倒反而不像在美國了。老墨人家吃飯倒也沒有甚麼怪樣。可是老墨兄弟們能生養,每家都有幾個孩子。那小孩子們不能吃多少,能不停地大哭小叫的。令人厭煩。週末如果去這幾個播肥店,一進去就黑壓壓地擠滿人。播肥台前,過道上,周圍桌子,全是呱幾呱幾的老墨。回首四顧,幾乎沒有中國人和白人。不由得心裏覺得這地方有點怪怪的。基本上所有地方都得排隊。老墨兄弟們喜歡吃海鮮,尤其有螃蟹的時候,他們一搶而光,根本輪不到後面排第十名的。

為此,俺多次感歎,唉,甚麼時候淪落到跟各族階級兄弟們搶飯吃的悲慘地步了?美國夢,成了美國惡夢了啊。不過,看在原料份兒上,俺還是要去。只是改變了時間:週末一開店就去。搶先一步搶飯吃!既然老毛能對黨內同志們下殺手,咱也可以跟各族階級兄弟們玩游擊戰麼:你不在,俺去。你來,俺走。唉,吃點菜,不能保證味道。吃原料,不能保證環境。這他佬佬的美國夢啊,該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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