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湧幢小品》記載，明代有程、鄭兩位同窗好友。程某先中進士，任咸陽縣令。 鄭某因家貧，求其接濟，誰知程某拒不相見。不久，程某因事被降，調直隸所轄的獲鹿縣任職，在這期間，又貪污索賄，事發，被人告下。正巧前來查處的是已金榜得中的鄭某。程某竭力追述往日情誼，懇求鄭某能給予手下留情。鄭某笑而不答，並於當晚設宴招待程某，席間請優伶演戲，以助興。
這戲，是優伶照鄭某之意，事先編出的：有甲、乙兩虎，甲虎貪婪地吃著一隻羊。餓極的乙虎，在旁邊乞望，甲虎全然不顧，獨自銜著羊走了。
後來，乙虎捕得一頭鹿，而這時的甲虎，腹中空空，便上前要求與乙虎分食鹿肉。兩虎正在爭論：該不該分吃鹿肉？這時，山神趕來，為他們裁判，吟出一首詩，道：
昔日銜羊不睬偢，（從前你吃羊，不顧朋友，）
今朝獲鹿敢來求。（如今你犯法，竟敢來求寬恕；）
縱然掬盡三江水，（縱然用盡三江水來沖洗，）
難洗當初一面羞。（也難洗淨你臉面和心靈的醜陋！）
以「銜羊」諧音咸陽，「獲鹿」： 地名，意含雙關。
戲中將程某的醜惡嘴臉，予以揭露。並表明了鄭某自己公私分明，秉公執法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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