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銀川監獄裡的「生活」(2)貓鼠一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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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8年02月27日訊】(接上文)

監獄裡的「油水」

一次,銀川監獄開大會,監獄長吳忠仁面對犯人、獄警公然說:我喝的酒(每瓶)都是8800元以上的。

在銀川監獄,撈「油水」、「好處」的機會太多了:犯人花錢就可分到不幹活的崗位、花錢就可到「積委會」(改造積極分子委員會),甚而當犯人頭;花錢還可獲減刑分、辦保外就醫、假釋等。

犯人也可用現金高價購買手機、菸酒、食品,甚至是毒品。現金一進一出,獄方都有好處 。

監獄大火

2008年5月11日,銀川監獄大火。一名犯人及時發現和報告。在60多名犯人的協助下,大火被撲滅,巨額損失被避免。此事後被稱作「511事件」。

但是,次日,監獄長吳忠仁命令,迅速清理火災殘留物 、粉刷燻黑的牆面 、用磚封堵庫房大門及窗戶,以掩蓋真相。他還威脅參與滅火的犯人:誰將消息外洩,誰把牢底坐穿。

有人提出異議,立即遭報復。犯人白寶林因抗議,被關禁閉,不能見家人。

這樣的顛倒黑白,讓人感到無盡的絕望。

「貓鼠一家親」

在河東監區,領導、獄警和最壞的犯人「貓鼠一家親」。

在監捨,盜竊犯談如何行竊,賭徒談在賭場如何詐賭、詐騙犯談如何行騙,殺人犯談如何害命。犯人把吸毒當時尚、把流氓當偶像、視竊賊為專家、拜殺人犯為老大。中國的監獄成了培養犯罪高手的高級學府。

獄警還將犯人每三四人組成一個「互監」小組,顧名思義互相監督,實質上就是鼓勵犯人你告我告你、你整我整你。

2002年4月,法輪功學員王玉柱被關押在銀川監獄機修中隊期間,在監室煉功,被「包夾」(即:監視)他的6名犯人報告給值班警察。

第二天,王玉柱被關押進了銀川監獄禁閉室,被紮了背銬、腳鐐,禁閉7天,7天內生活不能自理。

據寧夏法輪功學員史緣回憶,在河東磚場,被迫害最嚴重的是王玉柱,最堅定的也是王玉柱。犯人們很佩服他,給他起了一個外號叫「王鐵人」。

三個「專家」

為了讓堅定的法輪功學員放棄信仰,2009年2月15日,銀川監獄請來三個「專家」。他們其實是北京前進監獄的三個迫害法輪功的警察,其中一個名叫劉光輝,一個姓張,還有一個姓何。

這三人首先對獄警洗腦,「教育」如何轉化迫害法輪功學員。

他們還提供了圖紙、尺寸,在監獄一監區做了10個「老虎椅」,搬到禁閉室作為酷刑刑具。

北京「專家」走後,監獄以「轉化法輪功學員」為名申請專項資金,建立了嚴管監區。

嚴管區監舍每間安有兩個攝像頭,任何地方都能照到,沒有死角;窗戶上掛著深色窗簾,常年緊閉。室內有便池(不是密封的)。

房間的頂燈,一天24小時亮著。嚴管監區備有「約束椅」、「約束床」、「約束服」,實際就是老虎椅、死人床、捆綁物。

減刑和雞蛋

為了調動「包夾」犯人的積極性,獄警先將這些犯人集中培訓,讓他們觀看造謠誹謗法輪功的電視片、書籍、文章,發動犯人「揭批」法輪功。

另一方面用物質誘惑:抽調的包夾人員少干奴工、減刑幅度大於其它監區。凡是迫害法輪功學員有功、每年被評上積極分子者,可減刑3個月。

有一段時間,嚴管區一天還給每個「包夾」獎勵兩個雞蛋,「補充營養」。

這些目的只有一個——迫害法輪功。

謝毅強的遭遇

謝毅強,男,寧夏自治區質量技術監督局勞動安全衛生檢測中心最年輕的高級工程師、副站長,單位的技術骨幹。1996年,開始修煉法輪功。

修煉後,他努力按「真、善、忍」做好人 ,身體多種頑疾都好了。

在大陸人權律師謝燕益眼中,謝毅強 「樸實、正直、善良」。但是,在中共迫害法輪功後,謝毅強被非法勞教3年、判刑4年, 2017年8月,又被判刑3年半,非法關押至今 。

「在銀川監獄,我被局限在指定的約1米×2米的框框內不得隨意離開。」

「在那樣的日子裡,真是在一分一秒、度日如年中捱過來的。」

「全監區的人不許和我說話,否則扣減刑分。晚上煉功時不時有人用拳打、用棍子搗。」

「一天早晨,我正在床上躺著,被包夾人員從上鋪摔到地上(肩背先著地),包夾趁勢在我的胸口使勁用腳踹。我掙扎著站起之後,他們拳打腳踢,整個過程約半小時。打人者主要是王學俊、王樹忠。」謝毅強自述。

自始至終,謝毅強未還一下手。

隨著時間的推移,總有一些犯人過來悄悄和他說幾句話,聽他講法輪功真相。「晚上,我煉功時的干擾也少了,環境變得寬鬆了一些。」

再後來,銀川監獄加大力度轉化。

謝毅強經歷了包括劉光輝在內的3位北京「專家」指導下的「轉化」攻堅戰。監獄還抽調幹部13名,從各監區抽調殺人犯等數十犯人一起加入。

他們將正常凳子鋸成10公分左右高度,「我被強迫坐在上面,只能挺直腰、胸,兩腿收回,並於身前。夜以繼日地坐著,(不讓睡覺),這叫熬鷹。熬不住自有身前、身後的包夾人員『拳腳照顧』。」

「人若5到10天沒有睡眠,大腦會失去各方面的功能,人會變得瘋狂和愚蠢,亦會由信任變為偏執,由理性變為不理性,並且開始產生幻聽和幻覺。」美國哈佛醫學院精神科學教授J. Allan Hobson在《睡眠》一書中說。

16個獄警(輪班)日夜不停地鼓噪,每天逼謝毅強寫答題,不符合要求就不許睡覺;半夜逼看誹謗法輪功的錄像片,有時強逼喝水,然後不許上廁所。就這樣他們還達不到目的。

「拳頭也越來越多地落在了我的頭上、身上,這時,我意識已有些迷糊了。」

在多日的不讓睡覺等摧殘下,北京獄警劉光輝拿來一張紙讓謝毅強簽字,謝一看,上面寫著他已經精神失常。「我迷迷糊糊中想:即使瘋了,也不能『轉化』,就準備簽字。這時我突然想起靈武一小的陸紅楓老師,很正常的人被送進精神病院後,真的就瘋了。 」

陸紅楓,女,37歲,原寧夏靈武市第一小學副校長兼教務主任,高級教師。

寧夏靈武市第一小學副校長兼教務主任陸紅楓(明慧網)

陸紅楓愛崗敬業,教學優異,曾獲得過全區優秀教師、全區模範教師等稱號及許多市級的先進榮譽。2000年3月兩會期間,由於在上書人大呼籲停止迫害法輪功的公開信上簽字,陸紅楓被市教育局停職,後被強行送入精神病院。

在精神病院,陸被強行捆綁,注射和灌食大劑量損壞中樞神經的藥物。據精神病院一位醫生講:一種德國進口藥,常人吃一片就會昏迷3天,而給陸紅楓每天要灌24片。

飽經藥物摧殘的陸紅楓,於2000年9月6日含冤去世。

回憶起陸的經歷,謝毅強馬上警醒過來,「我告訴他們:你們連天連夜的不允許我睡覺、用各種方法折磨我,太卑鄙了」!

監區對謝毅強的瘋狂折磨依然如故。

「包夾人員李學兵等人用棍子將我眼皮撐開,以防止睡覺;用棍子捅鼻腔;最後用手將眼皮翻開,用手指彈眼珠子……」

2009年6月29日,是謝毅強永遠難忘的一個日子。這天的凌晨,他年邁的母親在孤獨、思念中離世。當時,他在銀川監獄嚴管監區遭折磨。

「母子連心」。每次他被捕,母親姬芝蓮總是徹夜難眠。在多年的磨難中,母親一次一次來到高牆之外,要求探訪,被一次次拒絕。近在咫尺,卻無法相見。思念、艱辛、無望、悲憤終於拖垮了這位堅韌的母親。

2015年,從銀川監獄釋放後的謝毅強向最高檢察院郵寄刑事控告狀,對迫害法輪功的元凶江澤民提起控告。

後來,一位辯護律師看到謝毅強所遭受的種種迫害事實,問道:恨不恨整你的人?

謝答:不恨。按照「善惡有報」的天理,他們也是被迫害的人。(未完待續)

(資料來源:明慧網)#

文字整理:葉楓,責任編輯:高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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